第496章 江燃知道誤會齊稷了,後悔的要瘋了!
齊稷覺得一定是產生幻聽,讓他聽錯了江燃的話。
江燃那麼喜歡他,怎麼可能會罵他賤?
「江燃,你.……」
齊稷探手過去想要去碰江燃的胳膊,但手指剛碰到江燃的衣服就被狠狠甩開。
江燃幽冷的聲音如刀一樣狠狠刺過來:「還想裝可憐博同情?呵,你這一招真是爛透了。齊稷,你照鏡子了嗎?看看你現在這幅樣子,真挺賤的。」
真挺賤的!
這一次,齊稷聽清楚了。
江燃說他賤。
想到今天做的事,齊稷也覺得自己很賤。
明明感覺到江燃對他的反感,還要上趕著被江燃羞辱。
齊稷垂著頭,裹緊襯衫想要遮擋住身上的痕迹。
可江燃一把搶過襯衫扔在地上:「別裝了!你這樣子真挺噁心。」
齊稷身上什麼都沒有,冷風從敞開的窗口裡吹進來落在皮膚上讓他渾身冷的發抖。
不只是身體冷,心裡也冷。
他縮著身體,瑟瑟發抖的樣子讓江燃心都要被撕碎了。
明知道齊稷不值得同情,可江燃卻管不住自己這顆心。
他飛快的撿起衣服,套在身上以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怕自己再慢一點就會跑去安慰齊稷。
聽到摔門的聲音,齊稷慢慢的低下頭,強忍著的淚水終於決堤。
他將臉埋進臂彎里,輕聲道:「江燃,我好冷啊!」
周圍是死寂的安靜,沒人回應他。
以前在聽到他說冷會用力抱住他的男孩被他弄丟了。
走出房間,江燃坐在走廊里眼前晃動的都是齊稷那雙浸著傷痛的眼眸。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能惡毒的說出那麼難聽的話。
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他和齊稷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江燃煩躁的抓了抓頭髮,他想到剛才粗暴的舉動。
齊稷身體那麼弱能受的了嗎?
會不會生病?
可想到齊稷和衛迎親密的樣子,
江燃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在心底痛罵:江燃,你真特么的賤啊!
被齊稷騙成這樣還要想著他。
這一晚,江燃在走廊里坐了一夜。
早晨,他來到餐廳,發現齊稷沒有出來吃飯。
江燃想去查看情況,但想到這應該是齊稷的苦肉計,終究沒有敲響那扇門。
後面兩天的行程,齊稷都沒有出現。
衛迎不放心,給他發了信息。
遲遲沒有等到回應,衛迎撥通了齊稷的號碼。
齊稷縮在床上,發燒讓他意識很模糊,他聽到手機鈴聲響費力的接通電話。
想要開口說話,但嗓子里像是藏了刀片,開口就疼的厲害。
他動了動唇,沒能發出任何聲音。
衛迎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齊稷,你在房間里嗎?」
齊稷艱難的說:「在。」
衛迎聽他嗓音啞的很厲害:「你這嗓子怎麼了?不會吧!你和江燃這麼激烈,嗓子都喊啞了?」
齊稷勾了勾唇角,眼底儘是苦澀。
衛迎沒有聽到他的回應,以為他在害羞。
「戰況這麼激烈啊!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
衛迎跟著同學出去玩,沒有注意到江燃根本沒回過酒店房間。
後續的行程齊稷都沒參與,離開山莊那天衛迎等了很久才見齊稷從房間里出來。
他拖著一個很大的行李箱,帶著棒球帽和口罩。
衛迎走到他身邊,輕聲問:「身體好點了嗎?」
齊稷搖了搖頭。
衛迎看他眼睛里沒什麼神采,心底暗嘆:江燃牛逼啊!
這都三天了,齊稷還沒緩過來。
這一晚上是來了多少次啊!
江燃雖然站的比較遠,但餘光始終都落在齊稷身上。
他敏銳的覺察到齊稷情況不對,想要走過去詢問情況的時候就見衛迎黏了過去。
兩人站的很近,嘀嘀咕咕的在說著什麼。
看著兩人親密的姿態,江燃心底壓抑著的醋意和恨意翻翻滾滾湧上來。
他瞥過頭,不讓自己繼續關注齊稷。
齊稷用餘光看著江燃所在的方向,見他始終沒過來,心都涼了。
他知道江燃這次是打定主意不要他了。
齊稷垂下眼,心底刀割一樣難受。
衛迎明顯感覺到齊稷情況不對勁,但同學都在周圍,他不好問的太明白。
坐上車以後齊稷縮在後排座,上車就歪靠在椅子上。
衛迎想要和他說話,但看他實在太疲憊,沒忍心吵醒他。
走到半路,衛迎見齊稷還沒醒,探手過去想要碰碰他的額頭。
齊稷睜開眼睛,躲開他的動作:「我沒事。」
「可我感覺你很不舒服。」
衛迎不放心:「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齊稷搖頭:「不用,我就是有些困。」
衛迎以為江燃這幾天都在折騰齊稷,他也沒多想。
畢竟做那種事確實挺累的。
齊稷在車上強撐了三個小時,到了京都以後他搭乘計程車回到家。
江燃沒有和他一起回來。
齊稷知道他可能也不會回來了。
他倒在床上,發燒讓他腦子裡沒辦法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他只知道自己現在很疼。
不只是身體疼,心也疼,疼的快要死過去了。
江燃確實沒回來過,他不知道回去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齊稷。
齊稷只要撒嬌服軟,他就會失去原則。
對於這個人,他又愛又恨。
他不想讓愛情佔了上風,可事實上他永遠都在被齊稷牽著鼻子走。
衛迎始終不放心齊稷,他按照同學錄上的地址找過去。
按了很久的門鈴才算是敲開門。
門內的齊稷臉白的像紙一樣,一眼就能看出他身體狀況很差。
「齊稷,你怎麼了?」
衛迎踏進門后開始尋找江燃,發現他根本不在家。
「江燃去哪兒了?他怎麼能放你一個人在家?」
齊稷扯了扯嘴角,只扯出一個苦澀的笑。
衛迎意識到不對勁:「你們沒有和好?」
齊稷搖了搖頭,開口想說話,但帶出來一連串的咳嗽聲。
他咳得特別厲害,身體搖搖欲墜。
「齊稷,你這樣不行,我送你去醫院.……」
衛迎話音還未完全落下,齊稷已經一頭朝著地面栽去。
好在兩人距離比較近,衛迎及時扶住他。
手忙腳亂的撥通急救電話,救護車來的很快,帶著齊稷和衛迎去了就近的醫院。
齊稷直接被送進急診室,衛迎等在門外,拿著齊稷的手機不停給江燃打電話。
江燃正在酒吧借酒消愁,看到齊稷的電話后就給掛斷了。
可電話鍥而不捨的想著,讓他心底生出一股異樣的感覺。
在電話又一次打進來時,江燃接通了。
聽筒里傳來氣急敗壞的聲音:「江燃,你為什麼才接電話?」
並不屬於齊稷的聲音讓江燃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分辨出這是衛迎的聲音。
江燃眼底浮現出怒意:「我接不接電話有什麼關係?」
衛迎焦急的說:「齊稷生病了!你快點來醫院。」
江燃心臟一縮,正準備從椅子上站起來,但很快反應過來這應該是兩人的計謀。
他冷笑出聲:「他生病關我什麼事?」
衛迎眼睛都瞪圓了,對著電話劈頭蓋臉的罵道:「你特么這說的是人話嗎?你是齊稷的男朋友啊!他生病你不來醫院照顧他,你還說這種話。」
「你既然知道我是他男朋友,你還和他勾搭在一起。你特么要臉不要?」
江燃憋了一肚子的火,憋了好幾天,他沒辦法對著齊稷發泄出來,這次一股腦的發泄在衛迎身上:「老子的人你也敢碰,你特么給我等著,我不弄死你我不姓江。」
衛迎被他喊懵了:「你有毛病吧!我和齊稷是朋友啊!」
「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隨便你糊弄。齊稷進了你的房間,你倆鬼混了一晚上。你還敢說是朋友!」
「那天晚上齊稷失眠,他來找我要安神茶。我們是在一起一晚上,但那一晚上我們都在討論應該讓齊稷怎麼追回你。」
衛迎嗓音里儘是失望:「江燃,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啊!齊稷一直在為了那晚和你吵架的事內疚,他在想著怎麼彌補,可你在想著怎麼誤會他。」
江燃表情僵住:「你說什麼?你倆不是那種關係?」
衛迎氣的渾身發抖:「我特么是個零,我和齊稷能發生什麼?」
兩個零能幹點什麼?
除了聚在一起討論自家老公,還能幹什麼?
「不對!那天你和齊稷在商量什麼事不讓我知道。」江燃叫道:「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衛迎胸口漲疼,但為了齊稷他還是說出實情:「齊稷說下周就是你們認識一百天的紀念日,他要我幫他買DK的限量版手環,說要當情侶款的禮物。我姐姐是DK京都總代理,他才會找上我。這款手環有難買還需要我在給你講一遍嗎?」
江燃表情僵住,他誤會齊稷了!
衛迎:「我話說到這份上,如果你還不相信我也沒辦法。我和齊稷行得正坐得直,我們就是好朋友。」
江燃失聲喊道:「齊稷現在在哪兒?」
「江燃,齊稷的事不用你管了。你這種人也不值得齊稷對你好,你不配!」
衛迎直接將電話掛斷。
江燃簡直要瘋了。
他從酒吧里衝出來,攔住一輛計程車在京都醫院尋找齊稷。
他找人查了120接診記錄,終於找到了齊稷所在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