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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領結婚證

  成煜和容序之間的關係助理是清楚的,他完全沒想到老闆會讓調查未來老闆娘。

  這是感情破裂了?

  助理心底燃氣熊熊的八卦之火,但在容序嚴肅的表情之下硬生生的將火苗熄滅。

  「容總,我這就聯繫私家偵探。」

  「不要驚動成煜。」

  容序說出這句話后,有些不安和愧疚。

  情侶之間應該信任,可他卻讓助理去調查成煜。

  容序很矛盾,

  他想知道成煜的身份又覺得這樣很不妥當。

  最終,心底那點懷疑還是佔了上風。

  助理從辦公室出來,聯繫最有名的私家偵探。

  *

  成煜從醫院出來,坐上停靠在路邊的黑色轎車。

  「九爺,您的病情怎麼樣?」

  吳暢心急的詢問:「教授這邊怎麼說?」

  成煜的病是肖家和成家最關心的頭等大事。

  這病折磨了成煜二十多年,現在全家都將所有希望寄托在京都這位教授身上,只盼著他徹底根除的辦法。

  成煜淡淡道:「保守治療。」

  吳暢怔住,慢慢的垂下眼:「成先生還在等消息。」

  可誰也沒想到,等來的結果並不值得期待。

  「給兩位父親說一下。」

  成煜挽起唇角,似乎對診斷結果沒有太大的反應。

  吳暢給家裡兩位長輩打電話。

  成煜拿著手機和容序簡訊聊天。

  轎車平緩的刑行駛在公路上,

  吳暢接了幾通電話,最後這通電話讓他頻頻看向身側。

  結束通話以後,他欲言又止:「九爺,我剛才.……」

  成煜抬眼看過來,「有話直說。」

  想起剛才的通話內容,吳暢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這事要是說出來,成煜這個脾氣能接受嗎?

  成煜挑眉:「怎麼不說話?」

  吳暢咽了咽口水,很小聲的說:「剛才接到消息,容少他.……」

  「序序怎麼了?」

  成煜眼眸陡然沉下:「有人欺負他?」

  「這倒不是。」

  吳暢知道這事瞞不下去,他心一橫:「容少他找私家偵探調查您。」

  成煜目光一顫,淺灰色的眸子逐漸變得暗晦。

  他微微垂眸,幾秒鐘后,笑了起來:「他懷疑了。」

  吳暢:「九爺,現在怎麼辦?需要讓私家偵探這邊繼續隱瞞您的身份嗎?」

  「他早晚會知道。」

  成煜低頭看著手機屏幕,對話框里幾秒鐘前容序還給他發消息,問他看病的情況。

  後面還跟著一個摸頭的表情包,又奶又萌,特別可愛。

  成煜眼底浮現出笑意,他手指摩挲著屏幕上那個可愛的小兔子,對吳暢說:「讓家裡把辦好的手續送過來,我在京都領結婚證。」

  吳暢驚訝,

  這就領結婚證了?

  「領過結婚證,他就跑不掉了。」

  成煜笑容很溫柔,但吳暢卻打了個寒顫。

  突然就挺同情容少!

  吳暢顫顫巍巍的問:「那私家偵探這邊怎麼辦?」

  容序要是知道成煜的身份,還能結婚嗎?吳暢同時也為成煜捏了把汗!

  「拖幾天,領過結婚證以後序序知道我是誰。」

  成煜想起前段時間定製的婚戒:「戒指做好了嗎?」

  吳暢:「做好了,今天就會空運到國內。」

  成煜:「一切剛剛好。」

  吳暢嘴角抽了抽,在心底吐槽:恐怕只有您覺得一切剛剛好。

  轎車停在公司樓下,成煜走進電梯間。

  吳暢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嘆息出聲:「九爺,您可千萬別翻車。畢竟,老婆好追不好哄。」

  容序捧著手機等成煜的簡訊,可遲遲沒有等到回復。

  他開始擔心,不知道成煜今天做檢查怎麼樣?

  容序正準備打電話過去,辦公室的門從外面被推開。

  挺拔的身影出現在他面前。

  容序抬眼看過去,這一眼就沒能收回目光。

  雖然和成煜認識有些時間,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過,可每次看到他心悸的感覺從未停止。

  這就是愛一個人的感覺吧!

  哪怕看過千百遍、哪怕認識很久,再見時仍舊和初見時一樣美好。

  容序凝視著成煜的身影,眼底不自覺浮現出笑意:「你回來了!」

  成煜走到他面前,放下手裡特意買回來的奶茶:「路過你最喜歡的奶茶店,這是新品,嘗嘗看好喝嗎?」

  容序摸了一下奶茶杯,發現是冰的:「怎麼沒有買溫的?」

  奶茶這麼涼怎麼和成煜分著喝?

  成煜挽起唇角:「我總有辦法喝到。」

  他的目光凝在容序唇上,炙熱的眼神里是藏不住的衝動。

  容序讀懂他眼神的含義,拿起奶茶杯,喝了一口后吻上成煜的唇。

  濃濃的奶茶香味在彼此的唇齒間傳遞,最後化作令人心悸的感覺。

  大半杯奶茶都是用這種方式喝完的,

  成煜沒辦法繼續下去了。

  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在辦公室亂來。

  容序被吻的臉紅心跳,眼神透著迷離,那模樣軟的讓人把持不住。

  成煜微微鬆開他,用指腹抹掉他唇角沾著可疑痕迹:「序序,下午的會議能取消嗎?」

  容序一愣,反應過來后臉頰更紅了。

  他瞥過頭,輕聲道:「別在辦公室了,助理進進出出的很不方便。」

  「序序,你在暗示我嗎?」

  成煜眼底瀰漫著笑意,表情里的邪氣讓容序腿都軟了。

  他大腦當機,脫口道:「你不是想在辦公室做嗎?」

  這句話落地之後,容序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又忘掉「矜持」這兩個字怎麼寫了。

  他飛快的補救:「我……我就是猜測!難道你不是這麼想的?」

  「是!」

  成煜回答的坦坦蕩蕩。

  反倒讓容序有些難為情。

  自從有過親密接觸之後,他就發現成煜變得。

  不再是那個高嶺之花大美人,變得好直接。

  但是他好喜歡。

  容序被這句話撩的死去活來,恨不得撲過去大戰八百回合。

  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他拉住成煜的手,問道:「今天在醫院做檢查結果怎麼樣?教授怎麼說?」

  成煜:「保守治療。」

  「這是什麼意思?會影響身體健康嗎?」

  容序不清楚成煜得了什麼病,成煜從未和他說過,他也不好意思問。

  但他始終都擔心愛人的身體情況。

  「序序,你覺得我身體不健康?」

  成煜單手撐在座子上,隔著桌子用淺灰色的眸子他。

  修長的手指扯開領口,這動作邪魅異常,讓容序雙腿發軟。

  想到成煜的兇猛,容序用力搖頭:」不不不,你誤會我了。你身體很健康。」

  不健康能一晚上折騰那麼多次嗎?

  要是不用安全套,他都不知道生出幾個孩子了。

  「別緊張,不在辦公室里碰你。」

  成煜知道分寸,不想讓容序覺得難為情。

  他握著容序落在桌面上的手指,捏在掌心裡細細把玩。

  他覺得有必要將自己的事情告訴容序。

  成煜道:「序序,我不是得病。」

  「不是得病?那你是?」

  生怕碰觸到成煜不想說的心事,容序忙道:「你不想說可以不說,我尊重你。」

  「中毒。」

  成煜臉上沒什麼太多的表情,提起中毒時也很平靜。

  但容序卻不能平靜:「怎麼會中毒?誰給你下毒?」

  他恨不得把中毒的人大卸八塊。

  「不是給我下毒,那人給我母親下毒。」

  成煜摸了摸容序的頭髮,溫聲道:「這是胎毒。」

  二十一世紀,聽到「胎毒」這個很古早的吃,容序徹底懵了。

  這是什麼鬼?

  科技如此發達的現代,怎麼會有這種鬼東西?

  「胎毒是什麼?能治好嗎?」

  「我母親生我那年,家裡很不太平,他被人綁架注射了毒劑。那是私人科研所里研究出來還沒問世的毒劑,對方想要讓我父親承受失去妻兒的痛苦。我母親獲救之後,父親收購科研所開始研究解毒劑。半年後,解毒劑研製成功。我母親渡過危險期,恢復健康。」

  成煜勾了勾唇,有些無奈的說:「但沒人知道,毒劑通過臍帶傳給了還沒出生的我。」

  容序心疼的要命,他從來不知道成煜這麼可憐。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成煜面前,抱住他:「這麼多年,你一定很痛苦。」

  成煜總在他面前表現的很正常,但不能吃冷飲、甜食,時常以輕食為主。

  或許還有很多不能做的事,

  或許身體還有很多不舒服的時候,

  而他都不清楚。

  「序序,如果我的病治不好,你會嫌棄我嗎?」

  成煜低低的嗓音讓容序心都碎了,他用力搖頭:「不會!我怎麼可能嫌棄你!如果你的病治不好,我會照顧你一輩子。」

  成煜:「那你願意和我結婚嗎?」

  「我當然願意!」

  容序激動的說:「我們明天就去領結婚證。」

  成煜淺灰色的眸子里迸發出濃濃的喜悅:「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早就想和你結婚了。」

  容序捧起成煜的臉,吻上他的唇:「領過證,我們就是合法夫夫了。」

  成煜挽起唇,流露出笑意。

  他擁住容序,撫摸著他的頭髮:「那我們明天去領證。」

  領過證,你就跑不掉了!

  成煜很了解《婚姻法》,同性婚姻一年之內不能領結婚證。

  即便容序知道他的身份也沒辦法和他鬧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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