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臉色很差
辜戚寒給皮修探班就好像是打開了一個神奇的開關，將之前皮修跟簡一言的緋聞給一下子沖刷了個乾淨。
皮修看到網上鋪天蓋地關於他跟辜戚寒的緋聞新聞時，就是篤定，這絕對是辜戚寒故意的。
否則按照辜戚寒的本事，媒體根本不可能輕易獲得這麼多手資料。更不可能把消息發的全網皆知，辜戚寒背後的團隊肯定會出手阻止。
但現在辜戚寒背後的團隊沒有動作，胡海峰這邊也沒有阻止的意思。媒體簡直就是有恃無恐，這怎麼看都不正常。
除了是辜戚寒故意的，皮修想不到其他可能。
要說有人背後搞辜戚寒，那更不可能，當戚家是吃屎的？
不過皮修也沒有多少精力去跟辜戚寒算什麼賬，《問道》劇組那邊一切都安排妥當，原本皮修簽約時，劇組是等著其他的演員到齊，現在卻變成全劇組等皮修這邊結束進組。
一瞬間，所有壓力都集中到了皮修這邊。
皮修不得不把《蜜戀》之後所有男配的戲份都集中到一起，儘快結束。
導演跟編劇很好說話，得知皮修這邊的難處，立馬就把皮修的戲份又往前排了排。
劇組其他人沒有什麼意見，也輪不到他們有意見。但總歸是有人對這個安排感到不滿，於是處處針對皮修，故意拖後腿。
小宗跟皮修原本都以為，第一個感到不滿的會是遲越。但沒想到跳出來給皮修使絆子的居然是已經沉寂好長一段時間的韓菲。
「卡！」
片場內一片安靜，沒人敢說話，所有人都是一副大氣都不敢出的模樣看著場中的兩人。
主要是看著眼中含淚，一臉無辜的韓菲。
韓菲這樣子看著確實挺楚楚可憐的，但可惜在場的人都清楚明白地從她臉上讀出一個意思：裝的。
是的，她裝的。
她故意NG，就是為了拖慢皮修的進度。明知道皮修趕時間，但因為心中不爽，所以她跟皮修的對手戲，韓菲都故意NG很多次，NG到導演忍不住想砍人了，才勉勉強強過。
一次兩次，大家或許還不會覺得韓菲是故意的，畢竟韓菲的演技本來就糟糕。
但次次如此，大家就不免多留了幾個心思。這一注意就發現了問題，韓菲果然是故意的。
前面的無數次NG都是她故意的，為什麼確定她是故意的呢？因為在最後一遍過了的那一次，因為被導演下了最後通牒，她就跟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一次過。毫無過錯。
如果說這種情況發生一次可能是巧合，可以說韓菲是被導演的最後通牒給嚇到，所以超常發揮。
但兩次三次，甚至次次都是這麼個情況，那就不可能是什麼巧合。
導演看著韓菲，臉色黑沉沉的，看著就嚇人。韓菲原本還得意地看著皮修，這會兒也終於後知後覺氣氛不對，跟著忐忑起來。
「皮修，你下去休息一會。」導演聲音平靜，沒有罵人，讓皮修先下去休息。
韓菲下意識地問道：「那我呢？」
導演沒搭理她，低頭盯著監視器。
換做平時皮修這時候怎麼也會開口調和一下氣氛，但這會兒皮修什麼都沒說，聽到導演的話後點點頭，走向場外自己休息的椅子。
小宗趕緊迎上去，扶住皮修：「修哥，你怎麼樣？沒事吧？」
皮修搖搖頭沒說話，但慘白的臉色明顯地在對眾人訴說，他此刻並不好受。
小宗把人扶著在椅子上坐下，又忙著給倒了杯熱水遞過去：「修哥，喝點熱水！」
皮修接過來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后捂著自己的胃部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他現在不想說話，或者說根本不敢說話，感覺自己一開口就能吐出來。
小宗看著皮修這樣擔心的不行，在邊上急得團團轉，又不知道皮修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只能道：「修哥，要不咱們還是去醫院吧？你的臉色真的好差啊！」
皮修皺著眉搖搖頭，緩了好一會兒才虛弱地開口道：「我沒事，就是有些反胃。」
「反胃？怎麼會突然反胃呢？這今天也沒吃什麼不該吃的東西啊？」小宗神色慌亂，努力回憶今天早上修哥吃過的東西。發現都是些平常經常吃的食物，沒有什麼異常的東西出沒。
皮修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幾天胃一直不太舒服，吃什麼都感到一陣反胃。但是不吃肚子又餓的厲害。
皮修一直覺得，可能是前段時間簡一言送過來的東西裡面又讓他吃了不舒服的食物。又或者是因為這段時間吃的太雜，導致胃部有些消化不良。
「不知道，你去幫我買點胃藥吧。」皮修說。
小宗卻不太贊同：「這葯也不能亂買啊，修哥，聽我的，咱還是去醫院一趟吧。」
皮修想了想，覺得小宗說的也是。他這個身體本來就毛病多，萬一不是簡單的胃病呢？
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小宗的提議：「那等今天的戲結束了，去醫院一趟吧。」
小宗立馬道：「別等什麼結束了，現在就去吧，你這個樣子下面的戲還能拍嗎？」
皮修卻搖搖頭：「沒事，問題不大，只是反胃而已，又不是不能動了。」
小宗見皮修眼神堅定，知道自己勸不動，只能無奈鬆口。
心想，胃不舒服這個確實是挺常見的問題，只是小毛病，應該問題不大。而且那邊導演跟編劇的臉色看著也不太好，要是這個時候修哥請假，確實會又不好的影響。誰知道到時候劇組裡會不會有人出去亂說，又給修哥惹麻煩。
當時的小宗想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覺得反胃而已，應該只是小毛病。誰都沒想到，就因為這種僥倖心理，差點兒釀成大禍。
韓菲一直被導演晾在場上，也不罵她，也不說她。就跟完全沒看到這個人存在一樣，坐在自己的導演椅上，盯著監視器里的畫面，研究的認真。
最後還是韓菲沒忍住，開口喚道：「導演？不拍了嗎？」
導演這才抬頭看向韓菲：「拍啊，這不是等你調整好狀態嗎？怎麼？調整好了？」
「我……」韓菲哽住，傻子也看得出來導演現在對她很不爽。
「要是還是做不到一次過，那就繼續等著，等你什麼時候能不浪費大家時間了，咱們再繼續。」導演說完指了指在場的工作人員跟場外休息的皮修，「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反正大家都習慣了，你浪費多少時間都沒關係。」
言外之意，咱們就這麼耗著，陪你耗著。
韓菲頓時覺得自己被無數道目光鎖定，如芒刺在背，整個人渾身僵硬，表情不自然。
心中卻越發憤恨，她也不知道到底該恨誰，便只能將所有的恨意都悉數對準了皮修。
如果不是皮修，她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境地？
她的戲份被削減，結果全都加在了皮修的頭上。
她跟皮修對戲，結果因為皮修的演技比她好，所以她就一直被導演罵。
她的戲份那麼少，想早點離組導演都不肯將她的戲份提前，現在皮修要提前離組導演就為了皮修讓所有人陪著皮修加班。
皮修！皮修！皮修！全都是皮修！
皮修有什麼好的，一個個都那麼舔他？
就因為有辜戚寒在背後給他撐腰嗎？
大概是傳說中的仇恨使人強大，韓菲居然在這樣怨恨的情緒中，迅速穩定了自己的心神。對導演再三保證自己沒有問題后，皮修再次上場。
小宗看著皮修重新走到場中，雖然努力表現出沒事的樣子，但小宗總覺得他修哥好像隨時會撐不住。
沒忍住還是拿手機給胡海峰發了個消息，說明了皮修的身體狀況。
場中，皮修跟韓菲之前的對戲漸漸進入佳境，韓菲確實減少了NG的次數。就是偶爾有NG，也不是故意的，是真的沒拍好，被導演指出后，也迅速改正。
因為韓菲的配合，工作進度瞬間推進不少，周圍的工作人員也跟著臉上露出笑意。
「卡！這條過！」
「準備下一條！」
皮修回到旁邊休息，等待這現場的工作人員布置場地。化妝師拎著化妝箱過來給皮修補妝。
化妝師的拿著筆刷靠近時動作一頓：「修哥，你的臉色怎麼這麼白？」
人家化妝都是把膚色往白了刷，化妝師看著皮修這個臉色，糾結不已，他這是要給皮修往黑了刷？
皮修微怔，問道：「很白嗎？」
化妝師跟小宗齊齊點頭。
皮修摸了摸自己的臉，讓化妝師給他把臉色化的好看些。
化妝師點頭應允，隨後想到什麼，說道：「其實也沒關係，下一場戲應該是外景雨中戲，到時候修哥跟越哥還有韓菲你們三個都要淋在雨中，臉色白一些倒也沒什麼。」
皮修一想也是，點頭道：「那你看著辦吧。」
小宗在一邊聽到下一場居然是雨中戲，頓時愁得不行。
「修哥，你行嗎？要不然下一場戲推一推吧？」小宗實在擔心皮修的身體。
皮修笑著搖搖頭：「沒事，別擔心，你去再給我倒杯熱水吧。剛才喝了熱水好像好了一些。」
「好！我這就去！」小宗連忙抱著保溫杯跑了出去。
……
喝了熱水，皮修的臉色確實稍微好轉了一點。
只是很快，小宗就知道自己放心的太早。
這場雨中戲是三個人的對手戲，必須保證三個人都在鏡頭內，且不能有一個人出現差錯，不然就要重新拍。
開拍之前導演再三叮囑三人要注意走位，注意表情，爭取一次過。先不說人工降雨的費用和麻煩，演員一直淋在雨里身體也會受不了。現在的天雖然不冷，可也不熱。
三人位置站定后，小宗看著場中的三人，突然就有了一種很玄但很不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