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替嫁小黑洞「狗男人,老色-……
銅鏡里的詭異聲音令人頭皮發麻。
老酒頭乃修仙界排名榜上第二的強者。即便這個世界還有一些元嬰大能未上榜, 老酒頭也算是這個世界巔峰修為階層的佼佼者。
到底是什麼東西,竟讓一個元嬰大能和一個金丹如此潰不成軍?
「師尊,」高玥壓著心口的狂跳, 望著他,一臉擔憂道:「你覺得,他們情況還好嗎?」
重越收了銅鏡, 搖頭:「不太好。」
高玥眉頭壓緊,又問:「到底會是什麼東西?他們到底去了什麼地方?我這就聯繫赤霞宗的弟子, 得趕緊問問。」
她立刻又從乾坤袋裡翻出在軍營里結識的赤霞宗弟子的傳音符。
銅鏡另端, 赤霞宗的弟子很快接通她的聯繫, 興沖沖問她:「高副將!別來無恙!」
高玥直截了當,沒有拐彎抹角, 向赤霞宗弟子訴說了掌門父女可能身陷險境的情況。
赤霞宗弟子聽得眉頭緊蹙, 立刻道:「高副將您稍等, 我這就去找史音長老!」
弟子御刀朝赤霞宗主殿去, 一路狂奔,跌跌撞撞至殿內,把銅鏡遞給宗門代掌門史音。
史音是元嬰級別的力量型女修, 在修仙排行榜上, 她的排名甚至超過月陽宗白筱, 是宗門女修里排名第一佼佼者。
她擁有比高玥還要完美的火辣身材,無論長相亦或風采, 看起來都很年輕。
史音通過銅鏡, 反覆看了數遍酒凌汐父女失蹤前的畫面, 結尾的那段詭異聲音,頻頻令她皺眉。
高玥忙問:「史音長老,老酒頭和酒凌汐離宗之前, 可有說去哪裡?他們的處境,恐怕不太妙,必須趕緊找到他們。」
「西音深淵近期有異動,掌門師兄猜測下面有大機緣出現,便帶著酒凌汐和一眾弟子前往勘察。按理說,兩人早該回來。」史音當機立斷,道:「我這就派人去西音深淵!」
高玥也道:「我也立刻動身。」
西音深淵既有大機緣在,史音當然不希望外宗的人去分一杯羹,她淡聲道:「這是我們赤霞宗內部之事,和你們忘憂宗沒什麼關係,就不勞小道友費心了。」
高玥見自己被撇清成外人,立刻道:「跟我們沒關係?老酒頭跟我拜過把子,也曾拜入我師尊門下,是我的小師弟。同時他又是我師父,酒凌汐是我未來二師嫂,怎麼就跟我們沒關係了?真是想當然。呵呵。」
這關係甭說高玥自己,史音也聽懵了。
史音恰了一把太陽『穴』,暗自罵了一聲老酒頭不靠譜。
常年漂泊在外,竟瞎搞了這麼多關係債!
她抬手掐了一把眉心,低聲道:「得。隨你們。」
跟赤霞宗代掌門通話結束,高玥氣鼓鼓地,小聲嘀咕說:「自家掌門丟了,有人自告奮勇替他們去找,這難道不是好事兒嗎?她怎麼還想阻止我們,難道她不希望我們找到老酒頭?」
重越見小姑娘氣鼓鼓地,竟覺好笑:「你可知,修仙界一份機緣有多珍貴?如今修仙界沒有修士能突破元嬰境,西音深淵之下的機緣很有可能可以打破修士破鏡瓶頸。我猜,西音深淵不僅赤霞宗去了,其它宗門也會去。」
高玥吁出一口氣道:「師尊,那我們忘憂宗為何不去?」
重越回答:「忘憂宗一向消息滯后。」
高玥掏出兩張符籙,於原地畫出一道傳送門:「師尊,既有機緣,那我更要去看看。若是弟子能耐,指不定能給師尊把這份兒大機緣給帶回來。」
高玥轉身走向傳送門,臨走前又轉身囑咐重越:「師尊,我這邊走得急,若三位師兄問起來,你幫我告個別。若阿月此去有個三長兩短,你記得明年這時候幫我轉告遲不謝,我是真的討厭高家人……」
連老酒頭都搞不定的東西,高玥自然不會自信滿滿以為自己能搞定。
老酒頭與師尊關係不深,師尊未必會為了他走這一遭。
上次去蘭城,高玥覺得已經很麻煩師尊,此行不好意思再開口向他求助了,畢竟危險未知。
重越似乎看出她內心的小九九,伸手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他是本宗弟子,為師當然有責任走這一遭。再者,既知道西音深淵有大機緣,為師自然也要走這一遭。」
他預料到此行兇險,從腰間取出一根紅絲線:「阿月,手伸過來。」
高玥把手伸過去。
重越將紅繩的一頭纏繞在自己食指上,另一頭則捆在了高玥右手食指上。
紅繩兩端系好,男人微勾手指,細線立刻消隱。
高玥疑『惑』:「師尊,這是?」
重越手心朝上,當著小姑娘的面,動了動食指。奇妙的是,高玥的食指也不受控制地跟著牽動。
男人低聲解釋說:「此乃千里線。」
高玥覺得好玩兒,也勾了勾手指,師尊的食指果然也動了一下。
通行門就要關閉,阿布崽來到門前,沖兩人「汪」了一聲,提醒兩人進門。
重越低聲對高玥道:「小徒弟,抓緊為師。西音深淵風大。」
高玥點頭「嗯」了一聲,立刻抓緊師尊的胳膊,同男人一起踏進通行門。
這是高玥第一次畫出成功的通行門,陣法不是太穩,兩人一犬剛踏入,就有一陣颶風撲面而來。
風裡夾著冰棱,打在臉上生疼。重越伸手把小徒弟拽入懷中,抬手拿衣袖替她遮住迎面而來的風。
高玥被師尊護在懷裡,抬眼望著師尊冷俊的面容,胸腔里滿漲著溫暖和感動。
師尊偉岸的胸膛,以及無私的舉措,讓她想起了爸爸,竟莫名地熱淚盈眶。
重越注意到高玥微妙的情感變化,心中難掩得意,又拿手勾住小徒弟的腦袋,替她將風冰遮擋得更嚴實。
等走出通行門,重越見小姑娘一臉感動,明知故問:「為何哭?」
高玥仰著小腦袋看他,『揉』了『揉』發紅的眼睛:「嗚嗚,沒什麼師尊,就是覺得師尊好像我爸爸。」
「爸爸?」這個辭彙重越相當陌生,不解其意:「是你何人?」
高玥不想將爸爸和父親化為等號,否則重越會想當然地把「爸爸」和高丞相化上等號。
她想了一下,才解釋說:「爸爸是我最尊敬的人,也是我最愛的男人,也是最愛我的男人。可是,他不在這個世界,他在另一個我可能永遠都無法抵達的世界。」
重越大概明白了,『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以後,為師就是你的爸爸。」
高玥心裡一「咯噔」,而後仔細一想,沒『毛』病。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高玥鼻子發酸,『揉』了『揉』:「師尊,嗚嗚嗚嗚,你和師兄們,都是阿月最親近的人!」
重越頗為滿足地拍了拍小姑娘的腦袋,心裡默念「爸爸」這個辭彙,並在心裡暗自決定要做好小徒弟的「爸爸」。
高玥被一陣冷風吹得直縮脖子,打量四周,竟是冰天雪地,遠處是高聳入雲的雪山,腳下是厚厚的冰層。
不遠處,便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那深淵像惡魔的嘴,不斷往外吹「嗖嗖」地颶風,那呼嘯的深淵颶風,宛如來自地獄的鬼哭狼嚎。
西音深淵入口,站著青峰宗的十長老和赤霞宗的五長老。
顯然,先前青峰宗派去的人也失蹤了。
高玥同重越并行走過去,她率先沖幾位拱手,自我介紹:「各位道友安好,我乃忘憂宗高玥,這位是我師尊重越。我們得知酒刀父女失蹤,特來救援。」
青峰宗十長老王平水,蔑了一眼跟前的高玥,又看向赤霞宗的五長老:「五崔,你們赤霞宗能耐啊!大機緣這種消息,也能不吝嗇地分享給一個小宗門?呵,不愧是小門小派,掌門都親自來奪機緣,這是宗門裡沒人了嗎?」
赤霞宗五長老一臉尷尬:「青十,話不能這麼說。蘭城一戰,忘憂宗可是立了頭等大功。忘憂宗門雖小,能力卻不弱,你倒也不必如此冷嘲熱諷,有失青峰宗體面。」
高玥不怒反笑,直接給懟了回去:「哦,我宗門人是挺少的,不像青峰宗,什麼垃圾都回收,隨便混混都能當個長老。我宗素質高著呢,我宗不要的八千俘虜修士,你宗不是搶著要麼?」
「你!」十長老抬手指著她鼻尖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宗門素來以我們青峰宗為尊為首,你們忘憂宗扣押俘虜異獸不上繳,這筆賬還沒跟你們算,你倒橫起來了?」
他又看向重越,怒道:「忘憂掌門,你們雖是小門小派,可不能沒有規矩吧?你這弟子,真不打算好好教教?」
重越淡淡瞥他一眼:「我的小徒弟便是規矩。」
青峰宗十長老差點沒氣背過去,就在這時,深淵之下吐出一口颶風,赤霞宗五長老立刻上前打圓場:「颶風上來了!快借風下深淵!」
赤霞宗五長老話音剛落,立刻帶弟子跳下深淵。
青峰宗十長老也不甘落後,立刻也帶幾個親傳弟子跳下去。
高玥左手抓重越,右手抓住狗子的大耳朵,正打算帶著他們一起跳下去,卻被重越攔住。
「等下一趟。」
這一趟颶風他們已經錯過最好時機,很容易被卷到深淵的石刺上摔死。
下一趟颶風很快來臨,重越先一腳把狗子踢進颶風,而後摟住小徒弟腰身,縱身一躍,跳了進去。
颶風往下走,兩人一狗的身體往下墜,同時不斷旋轉,翻滾。高玥感覺自己宛如被裝進一隻洗衣桶,整個人的五臟六腑翻江倒海,幾乎要攪成一團。
為了不讓自己暈颶風,高玥緊緊抱住重越腰身,整張臉緊貼在男人胸口,也不知過了多久,翻滾眩暈的虛浮感終於結束,穩穩落地。
深淵之下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高玥感覺自己落到了實處,蹲下身,扶著『毛』乎乎的狗子開始狂吐。
重越手心亮起一團火,勉強照亮四周。
這是一條狹長『逼』仄的石道,頭頂是無盡黑暗,兩旁是堅硬的石壁。
高玥明顯可以感覺到這深淵下面有些缺氧,也更耗費靈力。在這深淵之地,靈根的力量彷彿也被削弱。
前後都是不見盡頭的黑暗,四周靜謐無聲,感覺到有風,卻聽不見風聲,透著詭異。
高玥站起身,下意識朝重越靠近,低聲說:「師尊,這地兒有點詭異。」
阿布崽也夾緊尾巴,因為怕黑,愣是把大腦袋從兩人中間擠過去,讓兩人把自己的狗腦袋緊緊夾住,以此來獲得一絲安全感。
狗子喉嚨里發出怯懦的「嗷嗚」聲,可這深淵之底彷彿會吸收聲音一般,竟無一點迴音。
重越打量前後兩條路,最終選擇身後那條,低聲道:「走這邊。」
『逼』仄的通道不能並排而行,高玥只能緊緊扯著師尊衣袖,緊跟其後。她身後雖跟著阿布崽,可無人擋風,后肩涼颼颼地,很沒安全感。
兩人不知走了多久,狹窄的石道總算變得寬敞,進入一個石洞。
石洞前方有微弱的火光,重越立刻把手裡的火球熄滅。
高玥低聲道:「師尊,應該是四大宗的人,我們趕緊過去。」
此刻高玥覺得,他們的處境像極了玩兒恐怖密室逃脫落單的人,無限恐怖緊隨他們,黑暗和冰冷,以及稀少的氧氣都讓她覺得極度沒有安全感。
兩人步伐加快,很快進入微弱火光範圍。
靠近火光範圍,高玥的腦子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眼前一黑。
等她再睜眼,師尊已經不在身側,而自己居然穿越回了現代?此刻正置身於家裡的客廳?
皮質沙發、實木傢具,父母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高玥在現代的父母是老一輩的知識分子,兩人即便坐在家裡看電視,也坐得十分筆直。
茶几上擺著父親愛喝的茶,茶杯里的水溫吞吞飄著熱氣兒。實木電視柜上的大屏電視里,正在放《巴啦啦小魔仙》?
父親和母親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彷彿注意到她的打量,扭過頭看她,並沖她招手:「阿月回來了,快過來看電視,你最喜歡的《小魔仙》。」
高玥:「??」
一股子違和的氣息撲面而來。
高玥坐過去,隨意坐靠在沙發上,並把一雙大長腿搭在了茶几上,隨後弔兒郎當對父親道:「爸,我想繼承你的千萬家產,你可以把錢全部給我,讓我做一個躺吃躺喝的富二代嗎?」
高父面容慈祥:「可以啊,只要你開心,爸爸就開心。」
高母也一臉寵溺道:「阿月,你想要什麼爸爸媽媽就給你什麼!」
高玥內心「呵呵」,伸手『摸』到後頸,掏出了自己那柄厚重大刀。
在她握緊大刀同時,「噔」地一聲,手腕處被扣上一枚精鐵製作的護腕。緊而,手臂出現護肘鐵甲,肩部出現精緻的肩甲。身體瞬間被精鐵玄甲填滿,緊密包裹。
她額間是鋼製的抹額,額頭白凈敞亮,顯得整個五官愈發深邃。
高玥抓緊大刀,朝兩人劈過去,罵道:「我爸媽會給我很多很多地愛,唯獨不會給我很多很多的錢!我是喜歡看《小魔仙》,可他們並不會同意我看這種幼兒劇!妖孽,受死吧!」
她一刀劈砍過去,父母臉上竟『露』出陰惻惻的笑容。
四周空間開始搖晃扭曲,客廳消失不見,又變回石洞。而冒充她父母的人,立刻朝洞內深處跑去。
兩人一前一後,嘴裡還罵罵咧咧:
「不孝女!不得好死!」
「不孝女,拿來煮湯湯!咯咯咯咯……」
高玥想提刀去追,卻又被前路未知的黑暗給『逼』了回來。那兩人的聲音竟真的同她現代的父母一模一樣,最詭異的是他們臉上的笑容,以及那詭異的「咯咯咯」聲。
與其說是笑聲,倒不如說是拉扯鋸齒的聲音。
隨著詭異幻境的消失,高玥四周也陷入黑暗。重越和阿布崽不在她身邊,她心底立刻漫上一層未知的恐懼。
高玥嘗試用靈力在指尖點火,可山洞裡空氣稀薄,點火亦是難事。她立在黑暗裡不敢挪動半步,總覺得身後有什麼東西,莫名頭皮發麻。
「唧唧……」
小鴕鼠感知到主人的恐懼,立刻從高玥後頸爬出來。它落在高玥肩膀上,拿小爪子揪住她的耳朵,「呼」地一聲,往前方吐了一口火。
小鴕鼠嘴裡的火又猛又大,這是金丹鴕鼠的業火,可燒萬物,竟直接把前方的石頭燒起來。
洞內有了光,四周立刻亮堂起來。
高玥鬆了口氣,而後從石壁上,看見了三個影子。
一個是她的,一個是肩上的小鴕鼠,那麼還有一個是……
高玥頭皮發麻,攥緊手中大刀迅速轉身,朝後面的影子砍過去。
只聽「撲哧」一聲,那影子被砍出濃稠的『液』體,「嗷」地慘叫一聲。高玥嚇得連連後退,竟發現那影子沒有具體形狀,像『液』體一般融入了石壁,變成了涓涓細流,沿著岩壁之間的縫隙逃走。
高玥知道此地不能多留,立刻往前跑,不多久,看見了阿布崽和師尊。
重越一襲紅衣,正盤腿坐在一塊石頭上凝息。而阿布崽趴在他身旁,也進入了一種入定狀態。
四周光線昏暗,高玥低聲喚小鴕鼠:「吱吱,來火。」
小鴕鼠揪住高玥耳朵,把腮幫脹得鼓鼓地,憋足了火吐出去,分別點燃了四塊石頭。
洞內有了火,瞬間亮如白晝。
高玥走過去,分別探了一下重越和阿布崽的額頭,聯想自己剛才經歷的事,立刻打量四周。
果然如她所料,有一個「人」藏在巨石之後。
高玥從腰間取下擒魔鞭,「咻」地甩過去,把石頭之後的人給卷了出來。
可是那人像條泥鰍,從她長鞭上滑脫。
讓高玥驚奇的是,那女子竟與她長得一模一樣,還穿著不堪入目的衣服!
坦胸『露』腿,裙子一路劈叉往上,幾乎到了大腿根部!此女雖跟她長得一模一樣,可眉宇間竟生生比她多了嫵媚和溫柔。
高玥:「……」
草。搞什麼呢?
她一鞭又要抽過去,那女子氣鼓鼓地轉身就跑了,她速度奇快,很快消失在黑暗裡,洞內留下她的小聲抱怨:
「狗男人,老『色』痞,咯咯咯咯咯……」
高玥被那詭異的「咯咯」聲搞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盯著無邊黑暗,壓根沒有去追的勇氣。
總覺得那黑暗深處會湧出無數鬼怪。
高玥覺得此刻的自己就是一孬種。
她是金丹強者!還有神兵傍身!她害怕什麼鬼啊?鬼怕她吧?
即便她不停地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可她依舊克服不了怕鬼的『毛』病。
高玥回到師尊身旁,輕輕拍重越的面頰,低聲喚:「師尊?」
重越面頰微微發燙,泛紅,睜眼一瞬間,眼底竟泄出一絲詭異的紅光。高玥被嚇得往後一退,以為這又是妖魔附體的師尊。
重越眼底紅光散去,低聲道:「是為師。」
阿布崽也拿頭頂了一下她后腰,這才讓她有了一絲熟悉感。
高玥想起剛才那個幻化成自己的妖魔,低聲問:「師尊,方才你看到什麼幻境了?」
若不是重越的耳背在陰影里,他紅透的耳朵必然無法隱藏。
重越低聲道:「看見小徒弟對為師跳舞。」
高玥想起剛才那個替身的赤果穿著,瞬間想找個地縫把自己埋起來!
太羞恥了!穿著如此暴『露』跟師尊跳舞,未免太羞恥了!
即便那替身不是她本人,可她依舊覺得羞恥得要命。
高玥吐出一口氣,打破尷尬氛圍:「師尊,我們接下來,還往裡走嗎?」
重越點頭:「嗯。繼續。」
這詭異的石洞,興許真的隱藏著大機緣。
兩人繼續往前走,淌過一條暗河,來到了一處寬闊的地下岩山。
越往裡走,空氣越稀薄,步子邁得快了,高玥甚至有些喘不上氣。
他們坐在河邊休憩,小鴕鼠燃起一堆篝火,因耗費太多靈力,睏乏不已,又躲回了高玥後頸。
高玥飢餓難耐,從乾坤袋裡取出三塊肉乾,拿火烤熱,一股夾雜著油星的肉香在四周飄散開來,噴香一片。
高玥正要把肉乾從火上取回,面前突然掠過一道黑影,把三塊肉乾給奪走。
黑影躲進巨石后,一邊啃肉乾,一邊發出嘰里咕嚕,悉悉索索的聲音。
高玥下意識朝重越靠近,抱緊了師尊。
阿布崽也下意識朝兩人靠近,把嘴筒子卡在了高玥的胳肢窩,緊緊閉著一雙狗眼,壓根不敢去看巨石方向。
重越是這個世界最強的邪祟,即便是對未知生物,他也無所畏懼。
他坐在原地未動,抬起手刀,聚起一陣罡風,把那巨石劈開,『露』出藏在身後的三隻黑影。
三隻通體漆黑,只有一雙眼睛散發著腥紅的光。它們捧著肉乾,齊齊朝這邊看過來,『露』出一口白牙,笑容陰森,併發出詭異的聲音——
「燉湯湯。」
「吃肉肉。」
「啃骨頭。」
「嘻嘻嘻嘻,咯咯咯咯……」
就在高玥要拔刀看過去時,被重越制止。
男人抽出三張赤『色』符籙丟過去,黑影周身立刻燃起烈火。
三隻黑『色』外殼被焚毀,竟『露』出了人形。
這三人都是宗門弟子,其中一個竟是失蹤的酒凌汐!
酒凌汐手裡捧著肉乾,扭過臉,嘴角『露』出陰惻惻地笑:「留下來,陪我玩,走不掉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