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師尊小被抓高瑜苒成為俘虜,要……
高玥被重越的猜測嚇到了, 又想起在阿布崽幻境里看到重越與行屍走肉廝殺的場面,立刻就問:「師尊,我曾在阿布崽幻境里, 看見你為了守護一座城,獨自與一群行屍廝殺。那是在何處?」
重越看她,回答:「故土。」
高玥震驚, 道:「為何會出現行屍?那這些東西,在修真界叫什麼?」
重越搖頭, 解釋說:「那裡一共四十八城, 最臨界的一座城喚名歸古。那些東西兩百年前突然出現在歸古, 起初是咬傷一人,將人同化為屍。被同化為屍的人越來越多, 為師廢了些功夫, 將他們困在了深淵。」
高玥鬆了口氣, 一臉崇拜地望著重越:「師尊, 你是個英雄。」
重越頭一次被人誇是英雄,他看了眼女孩,良久喉嚨里才發出一聲嗤笑, 伸手『摸』『摸』女孩腦袋, 帶著她往前走。
他們來到敵營帳篷外, 靜靜地站在外面偷聽裡面的軍情。
岳修將軍遲不謝道:
「我軍前去探路的修士和遁地獸,無一倖存, 可他們卻拿到了最珍貴的情報。如國師所料, 正道之軍毫無章法, 不如我軍訓練有素,就是一群宗門修士湊起來的臨時軍隊。若是正面進攻,不出三日, 蘭城必破!」
底下副將說:「將軍,如果真如情報所言,梁國軍隊如此不堪一擊,為何我們派去的遁地軍全軍覆滅?這其中,恐怕有詐。」
遲不謝點頭「嗯」了一聲:「不排除對方有元嬰大能坐鎮。戰場拼殺的是團隊廝殺,並不是個人之勇。即便對方有元嬰大能坐鎮,又如何能抵我萬軍雄獅?」
遲不謝的聲音清朗清脆,擲地有聲。
高玥通過帳篷的縫隙往裡看,之間岳修主將是個英姿勃發,不過二十齣頭的少年。
樣貌奇俊,眉眼深邃,皮膚相對白皙。他身材高大,銀光甲胄著身,英姿颯颯,不像是個久經沙場的猛將。
遲不謝是岳國三皇子,不受父親待見,從小跟著外祖父在軍營長大。他從小就被耳提面命,訓練這支修士之軍。籌備多年,終於有機會率軍出征,他鐵了心要拿下蘭城。
只要蘭城一破,便可長驅直入,攻破梁國。
高玥從遲不謝身上嗅到一股強烈的異獸廢息,靈根突然變得滾燙起來。
遲不謝的靈根里積攢了許多異獸廢息,等著破鏡使用。可他靈根里的異獸廢息,與高玥的靈根發生了一絲衝撞。
兩者就像磁鐵的正負極,相互吸引。高玥靈根處於飢餓狀態,正需要能量來補充,而遲不謝靈根內的異獸廢息卻強烈地吸引她。
高玥的身體一陣熾熱,靈根蠢蠢欲動。
那股異獸廢息於她而言,就像散發著極致香味的美食,不斷勾引誘『惑』她。即便她很理智地告訴自己,這是致命毒『葯』,不要去碰,可還是控制不住地吸了一口。
吸了第一口便欲罷不能,又吸了第二口。她貪婪地吮吸對方的異獸廢息,被隱藏的身體忽然開始顯現。
察覺到女孩異常,重越立刻握緊她的手腕,抑制她飢餓的靈根。
可遲不謝也很快感覺到自己靈根儲蓄的異獸廢息正往外泄,他立刻感知到了高玥的存在,抓起弓箭,拉弓滿月,「咻」一聲朝高玥『射』去。
利箭破開帳篷,從高玥身邊擦過去,銳利的靈息將兩人的隱身結界刺破,立刻暴『露』在軍營中。
四周巡邏的士兵看見兩人,立刻圍剿過來,營中大『亂』:
「由刺客!」
「有人闖營!」
「抓住他們!」
軍士們圍過來,重越摟住女孩腰身,往劍身一躍,帶著女孩飛馳破空。
無數利箭刺過來,剛觸碰到重越的結界卻被焚化成灰燼。
遲不謝從營帳里衝出時,便看見二人已經衝破結界,消失在天邊。而他從高玥站過的地方撿起一塊紅綢。
紅綢是箭簇從高玥身上帶下來的一塊碎布,上面有高玥的濃郁的靈息。
遲不謝將這塊碎布攥在手裡,放在鼻尖嗅了嗅,皺緊了眉頭。
副將看著將軍手中紅布,一臉不解,反問:「少將軍,這是?」
遲不謝看著高玥消失的方向,攥緊了這枚綢布:「有意思。」
少年唇角向上一揚,呵出一口氣冷氣:「很強大的異獸廢息。」
並且她的靈根竟能吸收他體內積攢的異獸廢息,相互吸引,同時也能相互感知。
……
等飛出岳軍營帳,高玥才發現自己胳膊被飛馳而過的箭鏃擦傷,無大礙,少了塊布料,皮肉綻開。
重越把劍降落,找了個有水的地方替她清洗被箭鏃灼傷的胳膊。
他替女孩包紮治療傷口,低聲問:「疼不疼?」
高玥望著師尊清冷的面龐,搖頭:「不疼。」
重越替她將傷口包紮好,問她:「剛才是何情況?」
高玥也不太能準確描述那種感受,思考片刻后,才說:「異獸廢息。對方也跟我一樣,是一個靠異獸廢息生養靈根的人。而且,我能清晰感知到對方靈根里儲蓄的充沛異獸廢息,像美食一樣勾引著我,彷彿還帶著香噴噴的味道,勾引著我靈根的饞蟲,控制不住地想去吸收……」
她想到剛才的感覺,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唇角:「我想控制,可我無法控制。他的異獸廢息太純凈了,像令人上癮的罌粟花般,瘋狂地吸引著我。我沒忍住,就吸了兩口,太香了……」
高玥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那種感覺,打了個比方:「就像吸血鬼對血的渴望,一口下去欲罷不能,上癮。」
重越看著女孩,不知為何,心臟部位「咚」得跳了一下。
那裡瞬間湧上一絲無名的酸楚,居然是一絲嫉妒。
他分辨不清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只覺得這絲情感令他十分聒噪。
眼看就要天亮,高玥道:「師尊,我們回去吧。」
「嗯。」
兩人先回戈壁腹地與小隊會和。他們已經拿到敵軍情報,無需再往前行,小隊便原路折返,返回蘭城。
小隊回到蘭城見到副將高瑜苒后,女孩一臉驚訝地看回歸的修士:「你們怎麼回來了?」
一名修士看了眼高玥和重越,低聲解釋說:「這二位背著我們去了敵營,已經拿到了情報……」
修士講這話時一臉尷尬,早知這二人有如此能力,派他們兩人去不就好了?
高瑜苒看向高玥,沖她拱手:「道友可有拿記錄銅鏡記下敵營情況?」
「當然。」高玥看她一眼:「但是不能給你。」
高瑜苒勾唇一笑,對她做了個請的手勢:「二位請隨我去見榮將軍。」
高玥二人被帶去軍營,把記錄銅鏡交到了榮俞手上。高瑜苒被迫守在營帳外,由於帳篷布施了結界,她壓根聽不見裡面的人說了什麼。
高瑜苒在軍帳外取出銅鏡,和魏姨娘聯繫上:「母親。」
銅鏡里出現魏姨娘那張溫柔的臉,她道:「女兒,軍營那邊,有什麼情況?」
高瑜苒道:「我本想辦法支走了王月,沒想到她又回來了,而且毫髮無損地帶回了軍情,也不知道她是用了什麼法子……」
「果然如我猜測那般……」
高瑜苒聽不懂母親這話什麼意思,反問:「母親您是什麼意思?」
魏姨娘道:「我懷疑,那個王月是你失蹤已久的姐姐高玥。」
這倒是將高瑜苒嚇一跳,她道:「怎、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是高玥?」
魏姨娘冷靜與她分析:「她和你參加試煉門時,只是個平平無奇的無靈根廢柴。只怕是得了什麼機緣,化了身形,才讓你我認不出。之後,她又處處搶你機緣,針對你,對你了如指掌。這世間,除了高玥,還會有誰這般了解你?」
高瑜苒臉『色』煞白,又問:「母親是如何斷定,她就是高玥?只憑這些巧合?」
魏姨娘問她:「你可還記得,她與為娘簽下的血契?」
高瑜苒點頭:「記得。在試煉門內,她說玻璃制方對她無價值,因此血契不作數。至今我都不明白,母親族內的玻璃制方,為何她也知曉?」
「她定是有了不為人知的大機緣。」魏姨娘嘆息一聲,解釋說:「我與她有血誓牽引,總覺得她的氣息很熟悉。我拿出了高玥曾經用過的貼身物品做法,兩廂氣息一對比,竟高度貼合。」
高瑜苒只覺胸口有一陣波濤在攪動,久久不能平息。
她以前從沒想過要殺高玥,也從未想過要殺王月。她始終覺得自己是一個正道修士,不可過於殘忍。
可是這次,她動了殺心。
高瑜苒攥緊了拳頭,道:「我待高玥不薄。替嫁這事,乃父親決斷,我無法左右。她三番兩次奪我機緣,又暗中給我使絆子,使我與岑哥哥越離越遠。是可忍孰不可忍。」
魏姨娘看著女兒,沉默了一陣,才又說:「女兒,這高玥非除不可。若在蘭城有機會,你想辦法,除掉她。」
高瑜苒想到要親手除掉高玥,心裡竟有些糾結。若對方只是王月到也罷,她不會有一絲憐惜。可對方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姐,替她出嫁的姐姐。
即便如今成為仇敵,她也下不去狠手。
魏姨娘又道:「女兒,大道無情。你難道忘記為娘同你說的話了么?想成就大道,就不可手下留情!誰阻你的路,便去將她踩碎!你天賦靈根,即便沒有那些機遇,假以時日也能成就大道,何必拘泥小節?」
高瑜苒沉聲點頭:「女兒知道。」
銅鏡里的魏姨娘沉默了一陣,才又提醒說:「我族長老占卜出此戰凶多吉少,你去告訴榮俞,就說感應到岳軍非常強大的異獸軍隊,讓他集結大軍做好防範。之後,榮俞會更加看重你,聽取你的意見。」
高瑜苒切斷聯繫,將銅鏡收回腰間。
她腰間神玉散發出微微綠光,高瑜苒藉助神玉的力量,也無法突破軍帳的結界障礙,聽見裡面在說什麼。
等結界打開,高玥和重越從帳篷離開,她才掀開帳簾走進去,對榮俞拱手道:「將軍。剛才我母親傳話,火彝族長老占卜到我們此次作戰凶多吉少,對方有強大的異獸軍隊,而我軍異獸匱乏,恐不是對手。將軍,末將請求,早做準備。」
榮俞點頭道:「嗯。我已下令讓人加固城牆,並任命王月為副將,可同你一起調遣兵馬。」
高瑜苒詫異:「王月?」
榮俞以為她在震驚高玥的身份,解釋道:「我早知那姑娘身份不凡,沒想到,竟是忘憂宗的王月。那姑娘在修仙大會上嶄『露』頭角,超越你拿到神器,本事果然不小。她獨自前往敵營,不僅『摸』清了對方的情況,還『摸』清了對方軍隊的異獸等級。」
講到這裡,榮俞又是一頓,嘆息道:「我萬沒想到,岳軍軍隊竟已恐怖到如此境地。此事,一定要上報宗門,好讓宗門早做準備。瑜苒,這將是一場硬仗,你可有懼怕?」
高瑜苒嘴角微抽,立刻將眼底的不悅壓制下去,繼而拿似水柔情的目光望著男人:「榮大哥,我不怕。能與你一起並肩作戰,生死無懼。」
榮俞看著小姑娘那雙堅毅的眼神,心裡微一顫動。
他聲音低了幾分,道:「我會帶你活著回去。」
高瑜苒強忍著眼底淚水,『露』出溫如和煦的笑容:「榮俞,你放心,我不怕死。我怕的是人間被戰火屠戮,從此民不聊生。答應我,這次無論如何不要管我,護百姓周全。」
她一番大義之言令榮俞動容,男人低聲道:「瑜苒,你很善良,也識大體,假日時日,必成大道。」
高瑜苒刻意給男人丟曖昧,讓他有遐想之心,卻又始終和對方保持距離。
她和榮俞之間關係必須有個度,太遠了不行,太近了也不行。
目前這種關係恰到好處,對方願意為她付出,給予她照顧,而她只裝傻充愣就夠了。
*
為了抵禦岳修的築基異獸軍團,接下來幾日,高玥和蕭岑把城牆加固加高,又在城牆上塗抹了厚厚一層驅趕異獸的草汁。
三日後清晨時分,於帳中打坐的高玥突然被一陣號角聲驚醒。
阿布崽也坐起身,豎著一雙耳朵,警惕地看著主人。
高玥和重越對視一眼,道:「師尊,攻城了。」
「嗯。」重越起身,將衣衫穿戴好。
高玥也下榻,給狗子穿上鎧甲,又將擒魔鞭攥在手裡,同重越一起御劍飛往城牆。
蕭岑和榮俞、高瑜苒早一步趕到城牆之上。
高玥師徒二人剛到,榮俞望著城門之下的景象,感慨說:「目前狀況,比我想象中還要棘手。」
天邊剛破魚肚白,晨曦從厚重的雲層里擠出來,不多時,天邊霞光萬丈。
岳軍將領遲不謝坐在一頭三丈大小的巨鼠身上,銀甲著身,鐵骨錚錚。
打頭陣的是一批金丹修士,人均一頭築基異獸坐騎。
這般多金丹修士與築基坐騎集結,真是聞所未聞。年輕一輩的修士,也只有在古籍中記載的那場人魔大戰中見過這種高配置的軍隊。
蕭岑看著城門之外的岳修大軍,蹙眉道:「岳軍到底是如何做到,集結這般多金丹修士和築基異獸?」
榮俞沉聲道:「只怕已籌備多年,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岳國,野心勃發。只憑他們的力量,絕對做不到如此,想必背後有魔界作為助力。」
高瑜苒攥緊了手中玉簫,沖榮俞拱手:「將軍,瑜苒申請作為前鋒先行!取岳軍主將頭顱!」
她當然知道榮俞不會放她出城,只是這麼一說,刷個存在感。
高玥卻不咸不淡地拆穿她:「你不知道將軍只守不攻嗎?你率軍出去做前鋒,嫌自己命不夠長?還是說,只是為了嘴炮在將軍面前刷個存在感?你要是嫌活太長,我這就丟你下去喂敵軍的築基異獸。」
高瑜苒一臉無辜看她:「王月道友,我知你不待見我。可這裡是戰場,為何你還要這般咄咄『逼』人?」
高玥呵了一聲:「誰咄咄『逼』人啊?你的蠱雕吞了二十名築基修士,這筆賬還沒清吧?全天下的人都對不起你是不是?怎麼也沒見你公開道過謙,給那些死去的修士磕頭認錯呢?」
「王月道友……」高瑜苒一咬唇,眼底含淚,更咽道:「在你心裡,瑜苒竟如此不堪?」
對方的眼淚讓榮俞看得心疼,她呵斥高玥:「王月!夠了。」
高玥被這一吼,嚇得雙肩一哆嗦,咬著嘴唇,顫顫巍巍看榮俞,眼淚「啪嗒」就擠出來,聲音委屈巴巴地:「將軍,你凶我做什麼?難道,王月說得不是事實嗎」
重越看著小徒弟說哭就哭的架勢,一臉無言:「……」
蕭岑也對她佩服地五體投地,順便添油加醋:「小妹,你從不輕易落淚,究竟有多大委屈,才這般難過。莫要哭,為兄看著心疼。」
高瑜苒一臉無語看著蕭岑:「……」好一個從不輕易落淚。
這年頭白蓮花還得有人來打配合是嗎?
她差點沒憋得吐出一口老血。
榮俞最怕女孩哭,『揉』了『揉』太陽『穴』,討饒般的口氣:「王月姑娘,我也不是故意吼你,若讓你傷心,我跟你道歉!」
高玥這才拿手擦擦眼淚,紅著眼睛,更咽道:「高瑜苒,我與你沒有私人恩怨。我只希望,你永遠記得自己放進試煉門的蠱雕,莫要忘記那蠱雕爪下,是多少無辜修士的鮮血。你可以覺得你無罪,卻不要覺得這些鮮血淋漓,與你無關。」
高瑜苒下意識攥緊拳,當著榮俞的面,也不好撕破臉,只能憤憤咬牙。
城門之下,遲不謝高舉金斧,望著榮俞吼道:「這場仗本就是岳國與梁國之間的事,和你們正道宗門沒什麼關係。速速打開城門,本將軍饒你們不死!」
榮俞皺眉道:「你岳國違背契約,集結修士大軍破壞人間平衡,為宗門所不容!我勸你們速速繳械投降,莫要做無畏掙扎!」
遲不謝把斧頭扛在肩上,冷哼一聲道:「宗門老鬼,你在想什麼呢?我岳軍修士會怕你們不成?睜大你們的狗眼瞧瞧,老子這裡一百頭築基異獸,五百名金丹修士,怕你們不成?」
榮俞擺手,下令:「放箭!」
遲不謝高舉斧頭,震肺一吼:「攻城!」
頃刻間,城牆之下落下密密麻麻的符咒火箭,岳修立刻開始鑄就結界抵抗。
前方的金丹修士,騎著巨大無比的築基犀牛獸,「轟隆隆」地朝城牆奔去。
這些犀牛的皮宛如銅牆鐵壁,刀劍不入,箭鏃落在它們皺巴巴的皮上,立刻就被折斷。
這些犀牛獸載著金丹修士們很快衝到城牆之下,它們沒有去撞擊城牆,而是直接四蹄一抬,開始撞城門。
在一百頭築基犀牛獸共同撞擊下,城門結界開始出現裂縫,有靈氣傾瀉出來。
城門之內,一群修士正在縫補破裂的結界。
然而就在這時,天空飛來一片烏鴉,密密麻麻朝結界撞擊而去。下有築基犀牛獸,上有築基雅雀,很快這道結界就變得搖搖欲墜。
岳修攻城,千軍萬馬浩浩『盪』『盪』,他們耗盡全力去攻結界。
不到兩炷香時間,結界「砰」得一聲破碎,食人雅雀從空中俯衝而下,開始啃咬城牆之上的守軍。
遲不謝高舉斧頭,大喊一聲:「殺!」他身下的鴕鼠獸立刻揮斥一雙翅膀,載著他飛向空中。
岳修衝上城牆,混『亂』一片。
高瑜苒在一片廝殺中,見重越對高玥處處保護,為了讓二人分開,她催動神玉之力,讓那群築基雅雀像發瘋一樣朝重越飛去。
重越為了保護小徒弟,單手抓住女孩肩膀,把她給扔了出去。
這些雅雀雖不致命,但勝在數量多且難纏。
高玥知道這些雅雀對師尊沒有威脅,立刻從脊骨里抽出重刀,朝攻擊蕭岑的數十名金丹修士劈砍過去。
轟隆隆一陣,她一刀幾乎劈碎了半面城牆。
遲不謝並沒有直衝榮俞襲去,而是朝高玥俯身衝去。
男人身下鴕鼠已至金丹期,從高玥頭頂掠過時,翅膀扇出的勁風差點將她從城樓上拍下去。
阿布崽縱身一躍,把高玥接住。
躲在高玥後頸里打盹的懶鴕鼠也鑽出來,它踩在女孩肩膀上,對著空中的大鴕鼠揮著一雙爪子,彷彿在很氣憤地控訴對方的行為!
高玥抓緊手中重刀,正要朝男人看過去,男人手裡突然撒下一張巨網,竟要把她給罩住。
她再傻也看出來這人是要捉她了。
她翻身上狗背,雙手抓緊阿布崽後頸『毛』:「跑!」
那金『色』巨網罩下來,撲了個空,長腳一般繼續去追高玥。
女孩指揮身下狗子:「阿布崽,往高瑜苒那邊去!」
阿布崽立刻意會,朝高瑜苒那邊奔過去。
高瑜苒正和敵軍廝殺,被『逼』的頻頻往後退,榮俞不斷抽身來救她,被砍了數刀。
高瑜苒危機之中抓緊榮俞的手,淚目道:「榮俞,你怎麼這麼傻!你不要命了嗎!」
榮俞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騎狗飛來的高玥一把抓住榮俞的肩,大喝一聲:「將軍快跑!狗命重要!」
榮俞一個大活人被高玥單手提走,高瑜苒手裡頓時抓了個空,愣在原地,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
緊跟著,一張金『色』巨網朝她撲過來,將她緊緊纏住。
巨網抓到人,很快變成一個小金球,朝主人飛去,最終落回了遲不謝手中。
城頭場面混『亂』,修士鬥法建築俱損,濃煙滾滾。因此他也沒看見金網抓到的人是否是高玥。
遲不謝提取了高玥衣衫里的血之精,金網可以藉此捕捉高玥。而高瑜苒與她同宗同血脈,被金網誤捕了。
與此同時,宗門支援軍趕到,遲不謝見苗頭不對,立刻道:「鳴金收兵!」
遲不謝把金網收攏的小球攥在手裡。
他以為抓到了高玥,認為此行收穫頗豐,竟抓到了一個同他一樣修廢息靈根的人。
回到軍營,遲不謝將金『色』小球丟給副將:「把小娘子放出來,帶下去洗乾淨。」
副將疑『惑』:「洗乾淨送將軍營帳?」
遲不謝抬起一腳踹過去:「送營帳那是對待俘虜的態度嗎?給老子丟蛇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