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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反轉

  安易突然想到一個名場面,戲精上身的對文秀兒說道:「到我背上來,相公帶你出去。」

  「我能走路,為何要讓你背?」文秀兒天真無邪的雙眼忽閃忽閃的盯著安易。

  安易撩起褲子,露出飛毛腿:「因為腿長,跑得快。」

  「哦。」文秀兒這才趴上安易的後背,緊緊摟著他的脖子。

  「秀兒,胳膊鬆開些,勒到脖子了。」安易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嗯,相公,那我輕一點。」

  安易和文秀兒旁若無人的聊了起來,看得牢中眾人無比鬱悶。

  趕到牢房的守衛手握朴刀,站了許久,望著不斷變換著背負姿勢的二人,有種被無視的憤怒。

  安易總算正眼看了守衛一眼,不屑的說道:「你再向前一步就得死,你信不信?」

  「我信你個……」守衛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安易已經貼到了他的臉前,又問了一句:「你信不信?」

  守衛嚇了一跳,手一抖,刀掉在了地上,卻因為害怕安易趁機偷襲而不敢彎腰去撿,只能強裝淡定,死要面子的將剛才那句話委婉的概括了一下:「我不信。」

  安易身後的文秀兒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塊磚頭,出其不意的敲在守衛的腦袋上,守衛軟綿綿的倒下去,安易說道:「恭喜你,答對了。」

  「娘子威武!」安易沖文秀兒伸出大拇指。

  文秀兒甜甜一笑,嬌羞說道:「是相公教的好。」

  地牢內頓時響起一片咒罵,當著這麼一大群單身老爺門兒的面秀恩愛,換誰誰也忍不了。

  安易轉過頭,緊緊盯著叫的最大聲的囚犯,一步步逼近牢門。

  「你……你要幹嘛?」那名囚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自覺的退了一步。

  安易卻緩緩蹲了下去,這奇怪的舉動讓那囚犯更覺驚慌,乾脆退到了牆根,指著牢房內其他六七個囚犯,虛張聲勢的說道:「你敢進來,我們非打死你。」

  安易搖了搖頭,將暈倒守衛身上的大串鑰匙摘下,「噠噠」兩聲打開了牢門,接著把鑰匙扔給那名囚犯:「幫忙放人,大家一起走。」

  那名囚犯哭笑不得,完全猜不透安易到底要做什麼。

  安易眉頭微蹙,有些緊張的說道:「傻站著幹嘛?再不走守衛要來了。」

  那囚犯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把鑰匙分發給牢友,七手八腳的開著牢門,近百重刑犯蜂擁著跑出了地牢。

  「相公,我們為何不走?」文秀兒輕聲問道。

  安易鎮定的回道:「外邊肯定還有守衛,先讓他們出去探探路。」

  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邊傳來激烈的打鬥聲。

  「先躲起來,不要出聲。」安易指了指門口擺放刑具的狹小房間。

  安易和文秀兒蹲在刑具房的鐵架后,靜靜地聽著地牢外的動靜。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來,幾個守衛衝進地牢,望見空蕩蕩的牢房,立馬轉身追了出去,絲毫沒有往正對著自己的刑具房看上一眼。

  的確,一般人這會兒早跑了,怎麼會蹲在守衛眼皮子底下。

  而實際的情況是,新城主有令,安易是頭號重犯,不得任何人與其接觸,定要嚴加看管,倘若出了什麼紕漏,在場守衛均受責罰。

  所以不管那些重刑犯做了什麼,都不重要,只要安易還在,就能給疆無極一個交代。

  可是牢房已空必須,說明安易已經早早隨著人群溜了,必須得追。哪怕把月半城翻過來,也得追。

  此時的地牢確實也沒有再留人的必要了。

  聽著外面恢復一片寂靜,安易這才拉著文秀兒的手,悠閑的走出地牢。來到地面,伸手數了數地上的囚犯屍體,自言自語道:「九十一個,一個不少,全在這裡。」

  文秀兒問道:「相公還將他們一個個數過?」

  安易神秘一笑:「我早就跟你說過,你相公是個神人。」

  但是安易心中卻有一絲凝重,疆無極帶來的人真的很強,那麼多人竟然沒留下一個活口。

  安易將文秀兒送到街口:「回去叫上岳父大人,收拾收拾,必須連夜就走,這裡呆不了了。」

  「那相公你呢?」文秀兒疑惑為何安易不跟自己一同回家。

  安易道:「我得去救兩個人。」

  ……

  城主府內,一片狼藉,疆無極已經命人將府內翻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姜人誠說了嗎?」燈火下的疆無極面色陰沉的問道。

  一個護衛躬身回道:「還是不肯說。」

  「把他的夫人、姨太全部帶過來,我親自審訊。」疆無極轉身邁進府後的庫房。

  姜人誠和費武,被疆無極五花大綁,懸在房樑上,並未用過刑罰,但二人依舊不好受。

  兩個人被一根繩子系在兩頭,繩子中間卡在房梁的滑輪上,一頭是矮胖的費武,一頭是肥肉沒有那麼多但身形魁梧的姜人誠。

  費武在此時終於追趕上了城主大人的步伐,兩個人在這場體重的比拼中不相伯仲。

  不相伯仲的結果就是難受,不上不下的難受。

  費武說道:「大人,你往上邊去點,我歇歇腳,等會兒換你。」

  「挨不到地,沒處借力,你上去一個給我看看?」姜人誠白了一眼費武:「屁話多也就算了,怎麼腦子也不好使了,吊傻了嗎?

  不料費武卻道:「這有何難?」

  只見費武一提氣,緊並的雙手抓住繩子,像一隻鼓氣的癩蛤蟆慢悠悠的爬上了房梁,繩子一松,姜人誠雙腳落在地上。

  費武居高臨下,得意的看著姜人誠:「大人,你看我。」

  「我看你大爺,能爬上去不早爬,害我被吊了半天,胳膊都麻了。」姜人誠怒道。

  費武委屈的道:「我這不是會的太多,一時沒想起來,多虧大人英明神武,方才一席話提醒了我,我才能使出這隱藏多年的技藝。」

  「上樹算什麼技藝?」姜人誠心道,試著掙了掙繩子,奈何藥效沒過,使不出氣力。

  「有人來了!」費武叫了一聲,從房樑上跳了下來。

  兩百多斤的費武往下一墜,剛剛放鬆的姜人誠被巨大的力道一扽,胳膊差點甩出去,咧著嘴痛苦的罵道:「你跳的時候不能說一聲?」

  疆無極推開門,看到姜人誠齜牙咧嘴的痛苦表情,還以為他承受不住,笑著問道:「還不說嗎?」

  「說什麼呀,你倒是問啊,你一來什麼都不說,就問我說不說,我哪知道說什麼?」姜人誠仍在裝傻。

  疆無極冷哼一聲,擺了擺手,姜人誠的夫人、二姨太、三姨太……七名家眷被帶了上來。

  「老爺……」哭的最凶的就是幾人中最為豐滿的五姨太。

  「哎喲小心肝兒,別哭了,可心疼死老爺我了。」姜人誠肉麻的說道。

  費武乾嘔了一聲,提醒道:「大人,這個氛圍不太適合。」

  當著疆無極的面,還在這裡打情罵俏,你弄我哦你,疆無極當然忍不了,右手掐住五姨太的脖頸,沉聲問道:「天書在哪裡,不說我就把他們一個一個殺光。」

  「哼,你以為我家大人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會因為一個女人放棄底線?不可能,我家大人何等英雄,絕不會輕易屈服,除非……」費武正在滔滔不絕,卻聽到姜人誠開了口。

  「我說。」

  費武望著姜人誠,表情愁苦:「大人,你真的是……出人意料,不走尋常路,只是小的有一事不明,大人為何不早說?」

  「把他的嘴給我堵上!」疆無極不耐煩的讓手下把費武的嘴巴封了起來,然後靜靜地等著姜人誠說出天書的下落。

  姜人誠費武,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你先把我們放下來。」

  費武被解下,吐出口中的破布,呸呸呸吐了幾口,退向了一旁。

  姜人誠活動了一下筋骨說道:「天書自始至終就在城主府,疆大人來的時候已經見過了。」

  疆無極想了想,記不起自己什麼時候見過天書的影子,便猜到姜人誠一定有什麼想法,所以才如此拖拖拉拉,掐在五姨太脖頸的手上加了幾分力道。

  姜人誠見疆無極看出自己的拖延之計,只好說道:「疆大人真的以為,就憑你帶來的幾十人,就能在月半城隻手遮天?」

  疆無極眉毛輕挑:「不然呢?」

  「尼瑪,當老子的城衛是軟柿子嗎?」姜人誠怒吼一聲:「吳勇仁,還躲在上面幹嘛?」

  突然屋頂一陣響動,吳勇仁和幾十名城衛,從屋頂破出的大洞跳了下來。

  疆無極略微一驚,他也能想到姜人誠在月半城這麼多年,不可能沒有一點底蘊,但突然這個時候跳出來這麼多人,還是有些驚慌,把五姨太推到前面,和姜人誠對陣。

  費武心道:「城主大人果然留有後手,還好我也不差。」

  「兄弟,是時候了!」費武大叫一聲,庫房的門悄然推開,一個人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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