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易和裁判在台上站了許久,只見平日里無比尊貴的城主大人和謀士費先生一直在竊竊私語,還做出聞屁這種不雅的舉動,都是一臉黑線。
「喂,兩位,我這算合格了嗎?」安易沖著台上的姜人誠和謀士費武喊道。
「嗯,合……」城主話未說完,就被費武打斷:「城主大人,這年輕人好像作弊了。」
「媽了個巴子,讓你說你不說,老子說了你又不早說,你說!」姜人誠氣的吹鬍子瞪眼,坐回了位子。
費武輕咳兩聲,清了清嗓子:「這位少俠,方才使的可是江湖上失傳了一百年的『魔術』?」
「魔術?這麼矬的名字,什哪個傻缺作者設定的?」安易見費武憋了半天就憋出這麼個破詞,無語回道:「愛叫什麼叫什麼,你說了算。」
姜人誠心道:「這費武雖然廢話連篇,但是眼光還算獨到,竟然一眼就能看出這年輕人使用的不是武功。」
費武嘿嘿笑道:「城主大人過獎了。」
姜人誠不解的看著費武:「我剛才說話了嗎?」
費武道:「城主大人忘了,小的曾經也是巴月大陸排名千名以內的魔術師,能夠讀懂人心所想,大人心裡想什麼,我可是一清二楚。」
姜人誠聞言,趕緊收起了原先計劃選拔結束去找十姨太的念頭。
安易望著費武:「聊天的時候能不能有個先來後到,跟我說了一半又把我撂在這裡?」
費武這才繼續說道:「城衛比的是武藝,按照規定,魔術師是不能參加城衛選拔的。」
安易已經猜到費武要像裁判那樣來個大喘氣,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望著費武說道:「然後呢?但是呢?」
「好傢夥,竟然讀到了我心中所想,看來功力在我之上啊。」費武道:「但是你可以做城主府上的門客。」
「門客有錢拿嗎?」不管是在穿越前還是穿越后,安易暴富的夢想從未改變過,問的也是一針見血。
費武說道:「每月赤金五錠。」
「五錠是多少?」安易問向身邊的擂台裁判。
裁判徐徐說道:「錢財終是身外之物,多少又有何區別,人生短短數十載,縱然換得千萬金銀,又能受用幾何,想我……」
「說人話!」安易瞪了裁判一眼。
裁判立馬改口說道:「今日行情,一錠赤金可換千斤米。」
安易立馬在腦子裡進行了單位換算,當結果出現時,安易大喜過望:「月薪過萬?」
費武問道:「你可願意?」
安易連連點頭:「願意是願意,但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姜人誠見選拔到了尾聲,起身接過話茬。
安易道:「可否預支一月?」
費武看向姜人誠,姜人誠說道:「看我幹嘛?我什麼時候出門帶過錢?你給。」
費武心疼的從袍袖中摸出三錠赤金,說道:「我就這麼多了,要不你先拿著?」
「好嘞。」安易飛快的跑向一臉不舍的費武面前,搶過金錠,向姜人誠連連道謝。
姜人誠將城主府的通行手令交到安易手中,緩步走下看台,說道:「明日一早,到城主府見我。」
「恭送城主大人!」廣場眾人齊聲歡送城主離開,安易收好金錠和令牌,朝文史家中走去。
還未走進院內,安易就聽到屋內文秀兒在哭哭啼啼,好像還有幾個男人的聲音。
「動我媳婦兒?」安易破門而入,看到屋內幾個官兵拉扯文秀兒,當即出聲阻止:「你們是什麼人?」
看到安易回來,文秀兒哭著躲到安易身後,身軀仍在隨著抽泣陣陣抖動。
為首的官兵看到安易,笑著說道:「喲呵,有男人,這樣正好,你們兩個,都跟我回去做肉餌。」
「啥是肉餌?」安易不懂就問。
文秀兒邊哭邊道:「肉餌就是用來引誘巨妖族的誘餌,他們要抓我去喂妖怪,相公救我。」
安易努了努嘴,對官兵說道:「你聽到了,她叫我相公,你們知道相公是什麼意思嗎?相公不是一個稱呼,一個名詞,而是一種責任與擔當,是她一個弱女子對美好生活的憧憬嚮往。」
為首的官兵拔刀出竅,罵罵咧咧:「這人比費先生還啰嗦。」
安易問道:「你們認識費武?」
「大膽!竟然直呼先生名諱!」
「放肆!先生的名諱也是你等賤民配叫的!」
安易掏出城主給自己的令牌,在官兵面前亮了一下:「那你們認識這個嗎?」
幾名官兵當時就愣在原地,過了一會兒,一個官兵突然跳起,一拳打在為首官兵的頭上:「竟敢對城主的貴賓無理,兄弟們打死他。」
幾個官兵對那個官兵頭頭一陣拳打腳踢,直到官兵頭頭口吐白沫,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行了。」安易叫停幾人:「把他抬走,我數三個數,趕緊滾!」
「三!」安易不按套路出牌,沒想到幾人跑得更快,只數了一個數,幾個官兵就消失在安易眼前。
剛好回家的文史看到一隊官兵從自己家跑出去,還以為家中出了什麼大事,火急火燎的跑進院子,看到安易和文秀兒安然無恙的站在門口,才放下心來,轉頭卻看見只剩一塊木板的大門,心疼的痛呼:「老子的門呢?哪個王八羔子乾的?」
安易想到自己破門而入的情形,從懷裡掏出一錠赤金,氣派的遞到文史眼前:「拿去修門。」
文史活了大半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錢,一把奪到手裡,放在嘴邊咬了一下,看著金錠上的牙印,又有些驚慌:「你沒做什麼殺人放火的惡事吧?」
安易將手中的城主府令牌拿給文史看了一眼,嚴肅的道:「我當了城主府的門客,這錠金子就是我預支的月餉。」
「嘖嘖嘖。」文史將安易迎進屋內,拍起了彩虹馬屁。
「我女婿果然有出息,我早就看出你不是池中之物,想不到出去半日,搖身一變竟成了城主大人的座上賓,厲害啊厲害,天佑我文家啊。」
安易扶著文秀兒坐下,問道:「那些官兵抓肉餌,為何不抓別人,偏偏來抓你?」
文史說道:「女婿有所不知,這巨妖族和我們人族不同,他們嫌肥愛瘦,所以.……」說著,文史的眼中現出擔憂的神色。
「這巨妖族的三觀倒是很正啊啊。」安易想了一下,看見文史神情古怪,不禁問道:「老丈人,你沒事吧?」
文史長嘆一聲:「我是怕你進了城主府,見過那些美貌的胖小姐,就看不上我家秀兒了。」
「這是哪裡話,我怎會瞧得上那些水桶,老丈人放心,超過兩桶,我絕不會多看一眼。」安易回道。
文史聞言,趕忙給安易倒了杯茶,對一旁的文秀兒說道:「聽到沒有,以後少吃點,超過兩桶我女婿就不要你了。」
文秀兒不停的點頭:「我以後每日只吃一頓飯食,相公放心。」
「別聽他的,我信口胡說,該怎樣就怎樣。」安易突然對文秀兒生出一陣憐愛,心想這是什麼世道。
文秀兒破涕為笑,眼含深情,感動的望著安易。
文史瞧見女兒熾熱的眼神,趕忙側臉迴避:「那什麼,我出去買些酒菜,待會跟女婿喝上幾杯。」
見文史快步跑出屋門,安易將剩下的兩錠赤金全部交給文秀兒,說道:「明日你去買些胭脂水粉之類的東西,女孩子總要學著打扮。」
文秀兒乖巧的點了點頭。
安易打了個哈欠:「昨晚沒有睡好,我進屋躺一會兒,老丈人回來了叫我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