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審判開始
自從出門歷練開始,走到哪裡哪有有妖怪作惡,導致他們一刻都沒有好好休息。幸好是花娘的洗塵宴到了,這才有了好好休息的時間。
路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閑來無事就想出門逛逛,畢竟是充滿回憶的地方,自從她離開之後就沒有好好看看雲渡城了。
路知起床之後就想起昨天晚上溫瓷說的話,一回想起來就頭大,使勁的晃晃自己的頭不再想。誰知出門就看見溫瓷從對面樓梯上走下來。
「少莊主起的可真是早。」溫瓷看見路知,滿眼笑意的走過來,第一句話就是在埋汰他。
「路知哥哥。」路知剛要回話,身後就傳來言婉兒的聲音。
言婉兒看起來心情很好,跑過來挽住路知的胳膊,道:「路知哥哥你醒了,要吃點東西嗎?」
「你也沒吃?」路知問道。
「沒呢,好不容易來趟雲渡,怎麼能不去.……」言婉兒話說半截便笑著看著路知。
路知瞬間明白了言婉兒說的去哪裡,心有靈犀的笑起來。
「溫姑娘要不要一起?」言婉兒看似笑著的邀請道。
「好啊!」溫瓷自然看明白了言婉兒眼底的不樂意,她偏偏就是不想稱了她的意。
「走吧。」路知打頭陣往前走,到了前庭就看見花骨痴痴地看著白祁彈琴,路知喊道:「唉!小白!別閑情雅緻了,帶你去見識見識雲渡城。」
「也好。」白祁不急不慢的走過來道。
雲渡城外竹林。
穿著黑斗篷看不清臉的人背對著上次逃跑的幽靈,一言不發便讓人感覺到壓制力,盛氣凌人。幽靈畏畏縮縮的站在身後,旁邊還有一男一女,男的一身黃衫鬆鬆垮垮的穿著,也沒有腰帶束腰。女的穿著外域裝束,露著纖細的腰肢,依偎在黃衫男子身邊,似笑非笑的看著幽靈。
「廢物!」那人終是說了句話,滿是怒氣,震得身邊人的身體不覺抖了一抖。
幽靈一句話不敢說,唯恐說錯了什麼。
「大人消氣,這幽靈吸了怨氣才能法力,本就無用。這次只是試試他們,接下來就看我們的吧。」那女人上前一步請示道。說話慢吞吞,每一個字都魅氣十足。
「滾!」那位所謂的那人又吼了一聲,幽靈連滾帶爬的消失在眼前。
「山荼大人,路知身邊那個叫花骨的會解蠱毒,我們得找個法子把她解決才行。」黃衫男子道。
「漆蘭說的不錯,當初竟然讓她逃過一劫,這次必須解決掉她!」妖嬈女人玩著頭髮上系著的絨球咬牙切齒道。
「當下重要的是無痕和那個女人,你的私事先放一放,你們儘管去,我自有辦法支開他身邊人。」
「是。」
路知和花骨,言婉兒跑到一個包子攤旁邊,興奮地看著熱氣騰騰的包子。
「來六個包子。」
「好嘞,呦!幾位好久不來了。」賣包子的小哥見是他們招呼道。
「是啊,這不是想念您的包子就來了嘛。」言婉兒接過包子道。
「姑娘真會說話,下次再來啊。」
「好。」
他們三個人一人拿著一個包子,一邊吹去熱氣一邊吃。
「來一個?」路知拿過包子問道。
白祁和溫瓷搖搖頭,路知只好把剩下的包子都給了花骨。
「還是那個味道,真好吃。」花骨邊吃邊誇讚道。
「看來你們很熟悉雲渡。」白祁看著吃的正香的路知道。
「之前經常我們經常來這玩的,不過扶.……」花骨剛想說出口,言婉兒在旁邊碰了一下她的胳膊,她瞬間憋住嘴,道:「不過因為忙著刻苦修鍊好久沒來了。」
白祁和溫瓷都是聰明人,怎會聽不出花骨說的半截話,怎會看不到路知咬包子的動作頓了一下。
「白大哥和溫瓷姑娘應該沒有來過吧?」花骨問道。
「來過幾次,家母遠親的闌風閣正好在這裡。」白祁道。
「闌風閣?就喜歡搗騰機關的那個沈家?」路知回憶了一下問道。
「不錯。」
「沒想到初塵樓和闌風閣竟有這層關係。」溫瓷道。
「溫姑娘也知道?」白祁問道。
「聽過。」
路知把最後一口包子塞進嘴裡,道:「唉,帶我們去看看這機關大家。」
「也好,也有段時間沒來了,走吧。」白祁前面帶路。
路知見溫瓷站在他身邊,低頭看看手上的油,狡猾一笑走到溫瓷面前。
「哇!」路知舉起油手伸向溫瓷想嚇唬嚇唬她,沒想到溫瓷機敏的躲了過去。
「少莊主未免太過幼稚!」溫瓷一臉嫌棄道。
路知抿著嘴看著嫌棄的走開的溫瓷,這態度一點也不像昨天要死要活說喜歡他的人。路知沒勁的跟上去,絲毫沒注意到言婉兒看到他的舉動是黑著的臉。
青衫門。
聞人蘭迦正在練著劍,一個弟子走過來遞給她一封信。
「樂樓主邀我去初塵樓一趟?」聞人蘭迦看完通道:「來人,帶著兩個弟子和我去趟初塵樓。」
「是。」
闌風閣。
「白祁公子,好久不來了。」正好在闌風閣門口的管家看到白祁上前迎道。
「管家,沈畔可在府上?」白祁禮貌道。
「在,公子請跟我來。」管家請道。
進入院中,裝潢富麗堂皇的,一看就是大戶人家。
「唉,你這遠親看起來富甲一方啊!」路知靠近白祁小聲道。
「沈家長輩都走得早,後輩們很少有機關術精通入神,有能力足以撐起沈家的,沈畔是唯一一個。長輩們都很看中沈畔,他還小的時候便把沈家的一切交給了他。不過論起富甲一方,與路兄比還是有些遜色的。」白祁沒有避諱身旁的管家道。旁邊的管家還十分認同的點點頭。
「年少掌權,是個人物!」溫瓷敬佩道。
「你也有敬佩的人!?」路知扭頭懷疑道。
「自然,少莊主也是我敬佩的人,哦!不止敬佩。」溫瓷敬佩的看著路知笑道。
路知被她笑得渾身不自在,又想起昨晚她說的話,砸著嘴搖搖頭。
「唉?這裡之前不是這個名字。」路過一間房子,白祁正好看見門上的牌匾,問道。
「哦,不久前少爺吩咐換成這個名字,說這個名字比較適合這裡。」管家有些避諱的看了眼牌匾道。
「雲與海,天差地別。莫非你家少爺經歷了一段辛酸往事?」路知分析道。
「這.……在下就不清楚了,只是按著少爺的要求更換的。」管家雖然笑著說不知道,但明顯是知道一些內情的。
管家帶他們又往院中走了一段,便看見一個人挽著衣袖在那……鋤地。
「少爺,白祁公子和他的朋友來了。」管家走到那人身後道。
「知道了。」那人直起腰將鋤頭遞給管家,轉身看著白祁道:「好久不來了,還以為你忘了我這個兄弟了。」
白祁溫柔一笑,道:「不總說家事繁忙,專心機關嗎?怎麼有這閑情雅緻了?」
「怎麼!我就不能休息休息了。」沈畔抱怨道。
「許久不見看你滄桑了許多。」待沈畔走近白祁仔細看了看他,之前見他雖然總是在忙裡忙外,但精神很好,肆意洒脫的樣子,現在再見卻是有些變了,眼神沒有那麼自信了,整個人都不想從前那麼風氣了。
「別詛咒我!」沈畔推了一下白祁道:「不給我介紹介紹?」
「聽雪山莊的少莊主路知,花骨;青衫門的聖女言婉兒;臨淵宮的.……」白祁依次介紹道。
「小祭司!」沈畔突然打算道。
「沈公子認得我?」溫瓷問道。
「不算認得,只是在仙法大會時傳回來一張小祭司的畫像,今日一見確實比畫像美上許多。」沈畔贊道。
路知撇著嘴暗暗道:美人皮,蛇蠍心!
「沈公子謬讚,在下溫瓷。」溫瓷笑禮道。
「在下沈畔,久仰久仰。諸位請跟我去前庭小坐,沈叔準備些茶點。」沈畔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