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其實……早就……
虞夏看向封珩,問:「我這個起床時間,是不是不太好?」
兩次了!
每次都是他撞上!
上一次他還因為這事兒挨了好一頓揍!
封珩看都沒看他,抄著樂茗的腰就把她撈進了懷裡:「怎麼了寶寶?哪裡不舒服?」
他說著話,抱著樂茗就回了房間。
虞夏站在門口,琢磨著……他應該不是很適合跟進去,對吧?
嗯,如果作為一個友愛妹夫的好哥哥,他是絕對不應該跟進去的。
但是作為反結婚聯盟的發起人,他必須得跟進去!
挨一頓揍算什麼?
他不能讓封珩趁著這時候忽悠得樂茗嫁了他!
他家妹妹嘛,到個三十歲再結婚都不嫌晚,能多留一天是一天!
虞夏打定主意,跟了進去。
然後……他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都給挖出來。
封珩抱著樂茗坐到沙發上,一手拍著她的背,另一隻手拿了杯水,喂到她的嘴邊。
樂茗喝了一小口水,勉強回過神來,就看向了封珩。
她這會兒也顧不上害羞了,縮在封珩的懷裡,淚眼汪汪的搖著頭:「我、我不知道……我好像想起來什麼了,但是……但是……」
但是又好像什麼都沒想起來。
腦海中有熟悉的畫面一閃而逝,她很努力的想要抓住它看仔細,卻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樂茗又努力的想了想,就感覺像是有根針刺入到大腦似的,頭一陣抽痛。
她低呼一聲,虛弱的靠到封珩的肩頭,眼淚無助的掉了下來:「我不知道……頭疼,好疼……」
封珩放下杯子,帶著薄繭的指腹按著她的太陽穴。
他皺著眉毛,心疼的輕吻著她的額頭:「乖寶,不想了,別想了,不要著急,咱們慢慢來,好不好?」
樂茗的肩膀輕顫著,淚水蹭到封珩的肩上。
他們倆,一個還穿著睡裙,另一個……咳咳,就沒穿。
雖然也沒幹什麼,但這畫面,莫名的有些限制級。
總感覺可以腦補出來昨晚一系列的畫面!
虞夏:「……」我不該進來的,真的。
樂茗小聲啜泣著,像是怕會驚擾到別人,也不敢大聲哭,就那麼小貓似的掉著眼淚。
她這樣哭,看得兩個男人心都揪起來了。
虞夏按了按心口:「我去叫時芮過來看看。」
「嗯。」封珩點頭,一雙手不停的給樂茗按摩著。
樂茗有些害怕似的,又往封珩的懷裡縮了縮,顫抖著小聲說:「封珩……我疼……」
封珩把手指送到她的嘴邊:「疼就咬我,我陪你疼。」
樂茗看著自己眼前的手指,張開嘴,輕輕地咬了一下,連個牙印都沒留下。
她咬完,還抬眼看向封珩,有些緊張的問他:「疼嗎?」
她這招人疼的模樣,看得封珩又忍不住親了她一口:「不疼。」
剛要走的虞夏又停下了腳步,轉回身提醒:「哎,封珩,你要不把衣服穿上?!」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明明是應該擔心樂茗的身體的時候,怎麼莫名的就想抓把瓜子在一邊看著嗑cp?!
虞夏又按了下自己的心口,默默提醒自己:他是反結婚聯盟的創始人!他要堅定立場!!堅定、堅定……有點兒堅定不了啊!
這倆人真的不管幹個啥都自帶粉色愛心泡泡的濾鏡啊!
封珩抬頭,終於看了他一眼:「幫我拿一件。」
虞夏朝他翻了個白眼,快步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隨手扯了件T恤出來,丟給封珩后,他就快步去叫人了。
封珩鬆開樂茗的手,飛快的把T恤套上,就再次把她抱進了懷裡。
樂茗還是有些頭疼,她靠在封珩的肩頭,微闔著眼睛,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乖寶,咱不想了行不行?就這樣吧?」封珩看著她這模樣,心疼得要命。
樂茗扁著嘴,搖頭:「不……」
她的語氣很堅定,哪怕是在這頭痛欲裂的時候。
封珩嘆氣,只能給她擦起眼淚來。
他說:「我猜,你覺得剛才看到虞夏眼熟,是因為之前……」
他這話才開了個頭,秦辭匆匆而來。
他也沒敲門,直接就進來了。
看到樂茗在掉眼淚,他冷眼看向封珩:「你把她惹哭了?」
「沒吃藥?」封珩瞥了他一眼。
樂茗趕緊搖頭,臉色仍舊蒼白,卻說:「不是的秦辭,我是因為頭疼。」
她說著,趕緊抹去了臉上的淚痕。
秦辭隨意的坐到了茶几上,正對著樂茗,問她:「怎麼突然頭疼了?」
「好像想起了什麼。」樂茗老實回答,然後她就看向了封珩,眼中帶著焦急和好奇,「你快繼續說,因為什麼?」
封珩看了秦辭一眼,見他沒有走的打算,索性也不趕人,垂眸給樂茗理了理頭髮,繼續說:「因為今年初一的時候,你一早送我離開你房間時,也碰到了虞夏。」
今年初一。一早。離開。也!
樂茗愣了片刻,臉唰的一下子就紅了。
她又想起來之前封珩隱晦說起的:其實……早就……
難不成是……
她張了張嘴,愣是不知道自己應該說點兒什麼才好了!
咯吱咯吱——
是秦辭握緊拳頭時,關節發出的聲響。
秦辭冷眼看著封珩,終於按捺不住怒意,一拳頭就朝他揮了過去。
「不要!」
出乎他們預料,樂茗竟然比封珩反應還快,她坐直身體,擋在了封珩的面前。
秦辭的拳頭就停在樂茗的鼻尖兒前三公分處。
他看著樂茗微紅的眼睛,皺眉:「讓開。」
樂茗抿著小嘴搖頭:「不要,不要打架。」
封珩勾著她的腰把她抱回到自己懷裡,輕揉著她的額角,他說:「乖寶,老實呆著,別亂動。」
樂茗皺著眉毛,還想坐起來,卻被封珩牢牢地按在懷裡動彈不得。
她只能說:「不許你們打架。」
「好,不打架。」封珩一口應下。
樂茗的眼睛轉向秦辭的方向,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秦辭咬著牙,收回了拳頭,又坐到了她的對面:「嗯。」
他的聲音很悶,儘是鬱悶。
樂茗鬆了口氣,剛剛因為那段記憶而產生的羞赧也在這變故中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