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我現在不想到警局，你去幫我叫幾個人吧。”
“羅莫，裴格，還有平時與阿晨關係比較近的人?”
“沒錯。不過，這隻是一般要做的順序。你知道的，一般來說，一般要做的順序都不是最終能夠體現的。但是，卻是必須要做的。”
“所以?”
“所以你還是把他們都叫過來吧，不過我隻要問一個人。”
“嗯。”
過了一會兒，她帶分別帶著她們來到一個房間，隨意的做著口錄。
口錄十分簡單隨意，就很簡單的問了問當時案發的時候大家在做什麽，有沒有什麽覺得可疑的人或可疑的地方。大家都覺得是趙璐璐。
他在一個封閉的房間裏，隻開著幾扇窗，光線也不是明亮。
他難得有興致的打了個招呼：“嗨，你好啊。羅先生。”
“你好。”
霍可城坐在旋轉椅子上，沒有一點偏差的看著他。他往桌子上重重放了一罐東西，發出“啪”的一聲響。
羅莫看了他一眼：“這是酒麽?你錄口供喝酒可不太好啊。”
“哦。這是牛奶。不是我要喝，是給你的。”
“為什麽，我從來不喝這個?”
“喝牛奶可以讓你回憶一下童年嘛。”
“霍先生，我沒有聽說過你的性格，也從來沒有聽說過你的行事作風。我感覺，有點奇怪。是我不喜歡的那種奇怪，也是我不適應的那種奇怪。”羅莫皺了皺眉。“我喜歡直接一點的人，你可以嗎?”
“這是我的時間。我有權利支配，請你配合。”
他覺得羅莫不是一般的沒耐心，簡直要沒耐心到和他一般的程度了。
他也是一個很直接的人，不過，這件事反而不能太直接了。
“我想知道，你以前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和現在一樣嗎?”
“我從前和現在的確不怎麽一樣，我從前性格要比現在衝動多了。自從遇見了她，我才變成現在的我。”
“你和裴格，是什麽關係?”
“她是我前女友?”
“你們以前感情很好?”
“算是吧。我和她是初戀，還是在大學的時候，一下子就維持了四年。”
“她是怎樣的一個人？你們為什麽要分手?”
羅莫也沒有其他的情緒，把他問的直接給說出來：“她這個人有點強勢，自尊心挺高的。她們家是做大生意的，父母又隻有這一個女兒，所以有些慣著了吧。還有，分手的原因是因為我，我覺得她有些不適合我。”
他轉了轉手上的筆：“你在大學的時候，是不是挺優秀的。”
他詫異地看他一眼：“還行吧。霍先生，是怎麽知道的?”
“我上次看到你在大學的演講了，作為成功類型的指導，引導下一代學弟學妹。”
“哦。”他忽然輕鬆的笑了笑。
“我問完了。”
“什麽？”他更奇怪了，他剛剛問了什麽?就這樣問完了麽?好像和整個案子，沒有太大的牽扯吧！
“對了，你說裴格家裏是做什麽生意的?”
“好像是機械生意吧，她現在準備接手她爸的生意。研究高科技的技術，做這個也挺費腦子的。”補充了一句：“我覺得她也不容易。”
他點點頭。
然後玩了一會兒手機，直到她來了。
“可城，你在玩什麽遊戲呢?”
“哦，保衛蘿卜.”
“呃……你交代我的任務我都完成好啦。”
“嗯，我看看。”然後又語重心長的說：“先幫我頂著，我看完再打。”說完把手機扔給了她。她接過手機，不知作何感想。
他拿過她的筆記本，看了看上麵夾著的錄音筆。然後放開聽了一會。
拿著筆記本做口錄根本就是給錢也不相信的事，錄下她們的對話才是他的真正用意。
“我先回去聽。”他站起來，邁著步子走了回去。
趴在他的大床上插著耳機聽著錄音筆裏的對話。
首先是亦雨的聲音：“你們在阿晨被淹的時候都在什麽地方?”
“我在離她大概十幾米的地方遊泳。”
“我在沙灘上呢，那天的太陽特別的好。”
她的目光轉向裴格：“你在做什麽呢?”
“我在屋子裏看電視。”
“哦，那你們覺得警方就這麽抓走了趙璐璐，會不會有點不太好啊。”
夏葉先開口到：“我不覺得有什麽不合適的，那天她和阿晨的關係，不都是已經成那樣了麽?嫉妒心誰沒有啊。”
“就是，就算不是她。警方大不了再把她放出來嘛！”
“唉，阿晨好可憐啊！”
他收起錄音筆，給她打了個電話：“亦雨，最近有沒有人給你寄過什麽東西?”
“東西?沒有啊，不過，前幾天倒是有人讓我轉交給裴格東西。她沒有在，結果快遞就讓我幫忙轉交給她。”
“你知道是什麽東西嗎?”
“不知道。不過感覺那些東西有點重，像是一台小型的機器。”
他曾經去裴格的房間過一次，那還是亦雨拉著他去的，說是鄰居嘛，幹嘛要這麽不和諧咧。結果，就看到了一張單子。那張單子就是普通的簽收單，上麵寫的收貨地址是909號房間，而那個九寫得很像是七。所以，他抱著一絲希望問道她有沒有收到過。
是的，他很想知道，她到底收到了什麽。或者，是很想知道，自己的判斷有沒有出錯。
“今天，你能不能組織一場派對?”
“派對?”她想了想：“可以是可以，隻是，可城你不是最怕吵嗎?”
他平靜的說到：“我也會參加，所以，不覺得吵。而且，我希望可以請到羅莫。這樣吧，你告訴裴格，說羅莫會來，她就一定會來的。”
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好啊，我現在就跟她們幾個打電話。隻是大家心情都不好吧，不知道誰會來。”
“那就換一個名義，可以說是為阿晨辦一個簡單的追悼會。”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她是絕對不會想到派對和追悼會是可以聯係在一起的。對此，她表示十分佩服男朋友的想象力。雖然還不知道他的真正想法是什麽，可還是要盡力幫幫他的。
下午，他來到了他住的地方。
“你相信我嗎?”
“以前不信，現在比以前多一點了。”他把電腦推到霍可城身邊，努力擠出一個笑容：“我看過你的資料了，很厲害。怪我以前對你不禮貌，不過，照片不怎麽像。不過，不管你是不是那個神探，我都希望你能幫我。”
是，照片不怎麽像。因為，那本來就不是他。那是馬唯在招搖撞騙無知少女的時候，求他把照片換陳自己的。他覺得也沒什麽不妥，隻是有一點覺得這樣像是會侮辱自己的形象一點。
“需要我幫什麽忙嗎？”他看霍可城的眼光完全不一樣了起來，甚至是渴求的，“隻要我能做到的。就算是我不能做到的，我也會想辦法做的。”
“嗯，你今天晚上，來參加個派對吧。”
“……”他抽抽嘴角。
“如果你不喜歡這個名字的話，還可以叫它阿晨的追悼會。”
羅莫額邊無數黑線劃過。
晚上，大家都來了一些，覺得晚上辦追悼會有點恐怖，於是建議改成白天。但是，今晚氣氛實在是好，於是真的變成了派對。羅莫一掃自阿晨去時候沒有半分生氣的臉，忽然整個人也都融入了進來。
出乎意料而又十分不道德的是，這個晚上，大家玩的異常happy。
亦雨真不知應該作何感想。
羅莫一直在和裴格喝著酒，甚至，還用雙手摟住了她的肩。
夜深了一點，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隻剩下喝醉了的，並且喝的爛醉的裴格沒有走。
他看著她說道：“幫我找一下她的房門鑰匙。”
“她身上?”
“對。”
過了一會兒，亦雨從她身上找到了一把鑰匙。
“把她放到床上，跟我去她家裏。我要找一樣東西。”
她還沒有問什麽東西，便和他去了。
用鑰匙打開房門，他和她開始進行討論：“我覺得那個東西應該就是一台機器，我們快點找一下。要是有一台可以刻字的機器，還有模型，尺子之類的東西。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了吧。”
“好。”
他們找了接近一個小時，還是沒有什麽發現。
終於，找到了一個帶密碼的箱子。
她有點擔心：“能打開嗎?”
“這個。”他想了想，由於他想的時間有點長，她便以為他可能打不開。
“嗯?”
“我主要是有點擔心要是我不小心看見了裏麵的裝的什麽東西，算不算是什麽隱私被泄露。”
正在她以為他十分有職業道德的時候，忽然又聽得他的一句：“雖然和我沒有太大關係。”
他研究了一下：“這個密碼設計的還算不錯。”
然後，用了幾分鍾解開了密碼。
箱子裏裝了一個包，他把包打開。包上有好幾層拉鏈，拉的他實在是不耐煩。
最後，包裏果然出現一個涼涼的，亮晶晶的東西。
他拿出來，她歎道：“那不是，阿晨的求婚戒指嗎?而且，裴格不是已經給了阿晨嗎?”
他慢悠悠的說到：“不，這不是那個戒指。隻是，一模一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