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4章
祁寒臨推開門,面無表情地把裝了紗布和酒精的醫療箱交給林霧。
「你身上怎麼……」雲初驚訝地看著祁寒臨的腹部。
祁寒臨一手摁著腹部,不斷有血從指尖里冒出來。
林霧聽聞也朝他身上看去,見全是血,不禁抿了抿唇,她三兩下把自己的手處理好:「祁寒臨,你躺下我給你看看傷口。」
祁寒臨默不作聲地靠著沙發坐在地上,雙腿很隨性地伸長,人極其慵懶地勾著唇:「林霧,看看這傷口,是別人弄得,還是我弄得。」
林霧:.……
她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是,以祁寒臨的手法,想要做出他人製造的傷也不難。
然而。
當她掀開他的衣服,看到一長條傷時,瞳孔狠狠地震。
「誰做得!?」林霧不由得抬高聲音,拿著器械的手都在抖。
這傷。
幾乎算是致命傷了。
如果不是祁寒臨是去拿醫療箱的,手邊沒有任何急救品,那他……
林霧眼前莫名蒙上一層水霧,但是很快,她就把眼淚憋了回去,佯裝成一副沒有關切祁寒臨的樣子。
祁寒臨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別擔心,他們都會死。」
林霧一句話沒說,沉默而認真地幫他處理傷口。
雲初下意識轉過頭與薄晏卿對視,只見他對她緩緩點頭。
雲初嘆氣:「林霧,這兩天無論發生什麼事,我跟你都不要出去了,任何情況下我們都不開門。」
「好。」林霧聲音有些啞地回答。
這是個不小的手術,因為怕感染,林霧不斷澆酒精,到最後她手心的位置又是一片紅。
祁寒臨看著,唇角的笑意擴大。
顯然。
她盡心儘力為他手術的樣子,十分取悅他。
一個小時過去。
林霧收了手,她近乎虛脫地往地上一趟,還是雲初走來給她背脊上墊了一塊靠墊。
「現在可以說說經過嗎?」雲初盤腿在林霧身邊坐下。
原本很精緻奢華的房間,如今已是一片狼藉。
也就只有薄晏卿還坐在沙發上。
祁寒臨垂眸看著身上的傷,眼底劃過一絲冷意:「沒什麼,被偷襲,沒看到人。」
薄晏卿並不相像他的說法:「你會被偷襲?」
「我有自信,在睡覺的時候,能一秒反應過來是否來到我身邊,但是這個人……」祁寒臨抿了抿唇。
他非常不願意承認,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比他更強大。
或者。
不能說是人了。
簡直就是像幽靈一樣。
雲初聽到這話,一時想起了一部動畫片,裡面的人不是通過長廊移動,而是通過牆壁。
「會不會是這個人,藏在隔音牆裡出來的,所以走路才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雲初將自己的猜測說出。
「他出來的時候,也沒有聲音?」祁寒臨反問。
「應該有靜音裝置吧,如果這個設備,是巴巴托爾做得話,應該不難。」
「兇手是巴巴托爾?」林霧問。
自然不可能這麼簡單。
但是。
目前的問題是,在這裡活下來,而不是找出兇手是誰。
四人一時全都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祁寒臨冷笑一聲:「把其他人全部解決了,不就行了?Spark和牧燒還在。」
「但是現在出門的話,很有可能再遭遇襲擊啊。」林霧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