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店長心虛地道,「是的.……宋小姐,我知道這件事讓你很為難……」
雲初打斷了她,「沒什麼。既然他喜歡,那便給他好了,不過,告訴他,這件禮服,開價兩千萬,低於兩千萬,別想肖想,如果他真要買,煩請他轉賬兩千萬到我賬戶。」
「宋小姐,真的可以嗎……那可是Ashlsy設計的『米蘭之夜』啊?」
她沒想到雲初那麼大方,竟割捨心頭愛。
「無妨,他們既然那麼喜歡,那麼便拿去吧。」
反正,她對這件禮服也不是很滿意。
店長千恩萬謝。
掛了電話,店長轉達了雲初的意思。
「兩千萬!?」
雲政業一聽到這個數,頓時大驚失色。
他沒想到一件禮服這麼貴!
林淑也氣得不行,「兩千萬,這是她開的價嗎?」
店長點點頭,「這禮服是高訂,獨此一件,有市無價。況且,這是Ashley是封神代表作,一件禮服,耗時整整一年才完成。」
雲蔓道:「爸,這件禮服的確值這個價格的……太貴了,算了,我不要了。」
一聽她這麼說,雲政業來了脾氣。
「兩千萬而已,你這麼喜歡,爸爸哪有不滿足你的道理。」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他已經放出豪言。
只是,他沒想到,雲初真的願意退讓一步,把禮服轉給他們。
如今,雲政業也是騎虎難下。
兩千萬,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哪!
他又不好添加還價,於是,只能狠狠心割肉了。
雲蔓感動得掩唇,「爸爸.……」
她心裡是知道的,Ashley的封神之作,絕對值得上這個數!
一想到她能夠得到這件禮服,雲蔓滿心歡喜。
「兩千萬是嗎?」
「是的。」
雲政業拿出卡要轉賬。
林淑仍舊氣得肝疼,她心疼這兩千萬。
不是捨得給雲蔓買那麼好的,而是,這雲初絕對是故意的吧!
她一定明知道雲政業買這件禮服是送給雲蔓的,所以故意開這麼高的價碼!
想到這裡,林淑沒好氣地道,「她和她那個當舞女的媽,簡直是一個德性,幾輩子沒見過錢一樣,兩千萬,她掉錢眼兒里了嗎?她怎麼不去搶呢?」
「媽……」雲蔓好聲好氣地勸,「她也是你的女兒啊。」
林淑沒好氣地道:「哼,我才沒這樣狼心狗肺的女兒!」
雲政業很快轉賬好了。
一下子划走兩千萬,他的臉色並不是那麼好看。
一件禮服,兩千萬,他即便見多世面,也沒見過這麼貴的禮服!
但,為了蔓蔓!
他咬咬牙,給了!
雲蔓感動地道,「謝謝爸爸!」
店長微笑著道,「這件禮服是送到您府上嗎?」
「是的。」 ……
十字路口,雲初手機提示轉賬匯入兩千萬。
她勾了勾唇角,從扶手箱里拿出另一個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
那頭傳來琳達的聲音,是一口正宗的義大利語,「Ashley小姐,您好。請問有何吩咐嗎?」
雲初以義大利語回:「下周有一場酒會,你今天晚上,將『巴黎之淚』空運寄給我,麻煩了。」
「好的,Ashley小姐,願意為您效勞。」
雲初掛斷了電話。
在時尚圈,Ashley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人物。
她年輕出道,卻憑藉「米蘭夜色」,在時尚圈一夜封神。
然而,不管是權威媒體,還是時尚圈名流,沒有人見過Ashley真容。
因為,不方便。
在國外多年,雲初以「Ashley」的名義,設計了許多受時尚圈追捧的高訂。
她的設計前衛,獨特,風格獨樹一幟,很快,她設計的時裝,成了各大時裝周的寵兒。
但設計對於她而言,純粹的玩票性質。
當初米蘭夜色,是她夜遊米蘭的時候,突發靈感設計的作品。
耗時一年,終於完成。
這件禮服,她是以自己為模特量身定製的。
在時裝周上,無數超模爭相想要憑藉這件禮服走秀。
隨後,雲初相中了與她身材相仿的薩沙波莉,薩沙波莉也憑藉這件作品,嶄露頭角,一躍成為頂尖行列。
但,她真正得意之作,是「巴黎」系列。
其中,「巴黎之淚」設計稿問世,轟動整個時尚圈。
這件禮服至今沒有在任何場合露面。
雲初對它尤其喜愛,既然雲蔓那麼喜歡米蘭夜色,那麼,不妨讓給她。
米蘭夜色歷經一年製作完成,耗費五百萬。
兩千萬,無疑是狠狠在雲政業身上割了一塊肉。
宋氏酒會,是時候讓「巴黎之淚」,展現在眾人面前。
雲初踩油門,宋景硯突然打來電話。
「雲初,音音在你那嗎?」
雲初握著方向盤,擰了擰眉,「不在,怎麼了?」
「我剛到幼稚園,老師說,音音被人接走了。我以為是你……」
雲初驚得瞪大了眼眸,下意識踩了剎車,差點引起後車追尾。
「什麼?被誰接走了?」
「不知道。老師送一個小朋友上車,回來就發現音音不見了,我已經在監控室調取監控,看看到底是誰接走了音音。」
「.……」
雲初頓時方寸大亂。
音音突然不見,讓她有些亂了陣腳。
然而很快,她的腦海里瞬間閃過一個名字。
薄晏卿! ……
「砰」的一聲。
總裁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薄晏卿剛結束遠洋視頻會議,抬起頭,便看見雲初氣勢驚人的走了進來。
他有些意外。
他沒想到,雲初竟然會來柏岳。
不等他開口,雲初率先發出了質問:「音音在你這?」
「什麼?」
雲初見他反應,慍怒更甚,「薄晏卿,我警告過你,音音是我的底線!你有你的底線,我也有我的底線!你把音音藏哪兒了?」
薄晏卿反應並沒有多強烈,「你女兒不見了?」
雲初怔了怔,「你還和我裝什麼!?是不是你叫人帶走了音音?」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薄晏卿身子微微向後仰靠,「這麼做,對我有什麼好處?」
「我要聽真話!是不是你——帶走了音音?」雲初的語氣已經很危險。
薄晏卿冷笑了一聲,淡淡地勾了勾唇畔,「我做的事,從不否認,我說不是,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