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意思
「提親?」安芷驚呆了,看到裴闕點頭后,臉刷地熱了,側過身子害羞道,「誰……誰說要嫁給你了!」
「你不願意嫁給我嗎?」裴闕看著安芷的側臉,鄭重道,「於很多人而言,我不是一個好人,但在你這裡,我一定會是位好相公。」
頓了下,裴闕把手放在安芷的肩膀上,「安芷,於我而言,你就是這世間所有的光彩。這段日子以來,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一清二楚。而且,你真的不願意嫁給我嗎?」
安芷這會覺得臉熱得像被火烤了一樣,「尋常人家說親,哪有你那麼直白的啊?你這麼問我,我怎麼好意思回答。」
「那你願不願意嘛?」裴闕會那麼直白和安芷說明,就是不希望他們倆之間有誤會,他雖說沒有其他感情經驗,可從身邊人和書上看到的都告訴他,有事就直說,憋在心裡只會造成誤會,讓兩個人的關係越來越遠,「你要是不說不願意,我就當你同意了,嗯?」
其實很早之前,安芷就有了答案。
最開始在裴鈺為了安蓉拋下一切時,她就在想,如果有個人也能如此為她,她會不會動容?
那會只是設想,直到後來遇到裴闕,一開始很不明白裴闕為何這般對她,後來日子久了,這裡邊的緣故也就不那麼重要。
她確實對裴闕動了心。
「眼下離下個月初六還有半個月的日子。」安芷算了下時間,深呼吸一口氣后道,「我父親一輩子軟弱,只要能活著,大部分的東西都不會太在乎,所以我家的規矩並不多。」
說到這裡,安芷已經把頭埋進了被子里,「行了,事情已經說完,你走吧。不然你又要說宵禁了,這會我可不會再上你的當。」
裴闕還沒明白安芷方才那番話的意思,拉著被子問,「你還沒說同意不同意呢?」
「哎呀,你個獃子!」安芷掀開被子,瞪著裴闕,「我都說得那麼明白了,你還要我怎麼說?你要是不懂,就當我不同意吧!」
安芷起身推著裴闕,想讓他走,卻不小心碰到了燭台,蠟燭掉落在了地上。
「小姐,怎麼了?」外頭守夜的丫鬟聽到屋子裡有動靜,忙問。
「沒事,你去忙吧。」安芷可不敢讓丫鬟知道裴闕在她屋裡,忙蹲下撿起蠟燭,對裴闕指著窗戶,壓著嗓子道,「你到底走不走呀?」
裴闕回味了好一會兒,才明白安芷的意思,伸手抱住安芷,「我太高興了安芷,下個月你就是我的了!」
安芷被裴闕緊緊抱著,害怕丫鬟沒走遠,只好由裴闕抱著,感受到裴闕胸膛熾熱的體溫,她的臉很快就燒了起來。
時間慢慢過去,最後安芷還是把裴闕推了出去。
上回裴闕在這裡睡了一晚,安芷就做了奇怪的夢,一早醒來也不安心。她都答應了裴闕的提親,那也不必急於一時的溫存。
把裴闕送走後,安芷站在窗戶后,心情異常澎湃。
重生時,安芷原以為她這輩子都不會再為任何一個男人心動,可現在她不僅動心了,對象還是裴鈺的叔叔。
唉,這以後……算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這一夜,安芷沒怎麼睡著,第二天早早就醒來。
春蘭先進來送水,給主子擰好面巾后,在一旁道,「今兒冰露小日子來了,她有些難受。」
「她這毛病許多年了。」安芷也曾有過這種感受,「去請個大夫來,好好幫她瞧一瞧,不要不好意思,這種事若是不治好,以後可有好多苦頭吃。」
春蘭點頭說是,替主子梳頭,「以前我們就勸過她,不過她麵皮薄,不好意思。」
鏡子里,安芷察覺春蘭似乎有話想說,直接問,「你若有話,不凡直說。」
春蘭嘆了口氣,「倒不是我的事,還是冰露的。」
「冰露怎麼了?」安芷轉身問。
春蘭停下梳頭的動作,蹙眉道,「咱們院子里丫鬟多,一個個年歲也都到了該嫁人的年紀,雖說咱們幾個留下來的自個兒沒有心思,但……但外頭盯著的人便有些多。這一陣子,老爺跟前的福祿一直在往咱們院子跑,冰露明裡暗裡拒絕過許多回了,但福祿依舊不肯放棄。奴婢倒不是說福祿不好,而是冰露拒絕福祿時說您沒出嫁,她就不嫁人。奴婢想著您之前和大傢伙說過的話,就想讓您勸勸冰露,如果她真心喜歡福祿,不凡先定下來。」
安芷仔細想了想,並未察覺到冰露這段時間有異,皺眉問,「她沒與你們說過心事嗎?」
「其他的都會說,唯獨這件事不肯說。」春蘭嘆了口氣,這種事放別人家,丫鬟是萬萬不該來找主子去勸,但她家主子是個好的,她才敢這麼說。
「那行,待會大夫給冰露看完后,我再去看看她。」安芷也希望冰露能幸福,按照年歲來算,冰露比春蘭還要大一歲,以前是覺得她去天高海闊時,冰露肯定會跟著它,所以就忽略了。現在若是冰露能幸福,她也是很願意的。
用過早飯後,等春蘭來回復說大夫給冰露看完后,安芷才起身去找冰露。
冰露是安芷身邊的大丫鬟,所以有自己的獨間。
安芷走進屋子時,冰露正躺在床上皺眉捂肚子。
「小姐,您怎麼來了?」冰露想起身,奈何肚子實在疼,完全坐不起來。
安芷扶住冰露,接過春蘭遞過來的薑糖水,「你先把這個喝了再說話。」看冰露搖頭,她卻已經把湯匙味到冰露嘴邊,「聽話,女人這小日子最是重要,你不用強撐著,這種事大可讓我幫你找大夫。」
冰露感動,「小姐,還是您最好。」
安芷笑了,「傻丫頭,我對你好,也是因為你對我好呀。」
喂完薑糖水后,安芷這才說到主題,「方才我聽別人說,父親跟前的福祿很是中意你,你到底是什麼想法?」
「我不嫁人!」冰露堅決道,「小姐,我要一直跟著您。」
「又說傻話。」安芷看著冰露已然長開的臉,清秀可愛,確實很招人疼,「你跟我說句體己話,你對福祿,到底有沒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