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臭流氓!誰讓你進來的
不過他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兒,兩個人這麼長時間貼合在一起,要說沒有反應是假的,再這麼下去可不能行,他連忙將魏淑儀往床上攙扶而去。
「誰說……女子……不如男!」魏淑儀沒有聽到回應,噘著嘴,再度嘟囔道。
「對對,你說的對。」蘇牧附和道。
「嘻嘻。」魏淑儀這才安靜了下來,任由蘇牧將自己抱上了床鋪。
蘇牧鬆了一口氣,想要退去打地鋪,但是卻發現魏淑儀緊緊地抓著自己的手,不論如何都不肯放開。
蘇牧苦笑,又餵了她一些醒酒藥,便從一旁拿了一個凳子,在魏淑儀的床邊坐了下來。
期間,魏淑儀喃喃地說道:「為什麼女子不能獨自出街去?」
蘇牧一怔,一時間居然是無法回答,唐朝就是這樣規定的。
"哼,為什麼女子不能參加科舉,為什麼女子不能入朝為官?"魏淑儀再度嘟囔道。
蘇牧沉默。
「為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
「為什麼女子要學什麼三從四德?」
「……」
蘇牧再度沉默,這一條條下來,不正是古代對於女子的不公平表現嗎?魏淑儀果然是一個有思想的女子。
但是這時,魏淑儀忽然說道:「沒有人理解我,我好難受!」
蘇牧心中一糾,下意識握緊了魏淑儀的手,在這樣的朝代,卻讓魏淑儀有這樣本不應該存在的思想,這些東西只能埋藏在自己的心中,沒有人理解,沒有人訴說,想必是十分孤獨的一件事情。
似乎是感受到了蘇牧手掌中的溫暖,魏淑儀漸漸平靜了下來,呼吸也變得均勻了起來。
「唔……奶糖好好吃……」
「等你嫁給我,每天給你做……」
「唔……燒烤好好吃,羊肉串、烤腸好好吃」
「等你嫁給我,每天給你做……」
「唔……飛花釀……好好喝……」
「這個就免了,咳咳。」
「唔……蘇牧……」
「嗯?」
「大壞蛋!」
「……」
不知過了多久,魏淑儀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忽然看到在自己的面前,有一張帥得不像話的臉,魏淑儀先是一怔,旋即猛然捂著胸口坐起了身來。
「他,他怎麼在這裡?」
魏淑儀看著在自己床邊坐著,已經趴在那裡睡著了的蘇牧,有些驚慌失措。
緊接著,忽然想起了什麼,她連忙將被子掀開查看什麼,發現自己還是昨天的衣服,身體也沒有什麼不適之後,才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她豎起好看的眉毛,一雙明眸瞪著蘇牧,臉上充滿了氣惱之意,「爹爹居然真的……」
她自然想起了魏徵昨天說的話,只是她以為魏徵是在開玩笑,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但是緊接著,她感受到了手掌之中的溫熱,忽然發現自己的手和蘇牧緊緊地握在一起,俏臉迅速染上一層明艷動人的紅暈。
「這個壞傢伙,還好他沒做什麼!」
魏淑儀紅著臉,正欲放開蘇牧的手,忽然發現蘇牧的另一隻手裡拿著一些白色的粉末。
這些白色的粉末她昨天見過,這是蘇牧的解酒藥,莫非他是來照顧我的?想到這裡,魏淑儀臉上的曲線變得柔和了一些,居然是沒有放開蘇牧的手。
就在這時,蘇牧感受到了動靜,緩緩地抬起了頭來。
四目相對,魏淑儀如同受到驚嚇的小兔子,臉上的紅霞更甚,就要大聲叫喊,「你……」
與此同時,系統提示瞬間在蘇牧的腦海中響了起來,又到了新的一天,魏淑儀主動和蘇牧說話,打卡完成。
【叮!恭喜宿主完成每日打卡任務,獲得鹹魚值1000!】
蘇牧連忙將她的嘴捂住,說道:「我什麼都沒有做,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在你的閨房中嗎?我倒是無所謂。」
說罷,蘇牧就將手拿了開來。
魏淑儀一怔,知道蘇牧說的有道理,這才作罷,但還是咬著紅唇說道:「臭流氓!誰讓你進來的!」
蘇牧苦笑:「你猜。」
魏淑儀早已猜到了是魏徵,但是依舊憤憤地說道:「爹爹讓你進來,你就進來?你這是趁人之危!」
「魏公說了一些話,令我不得不留下。」蘇牧搖了搖頭,「你應該知道魏公那麼疼愛你,會做出怎樣的事情來。」
魏淑儀貝齒咬了咬紅唇,她自然知道爹爹為了將自己嫁出去,做出一些過激的舉動也不過分,於是她氣鼓鼓地說道:「爹爹太過分了!他等著!」
另一邊,魏徵房間之中,不由得打了個噴嚏,他做了這樣的事情,不知道女兒會生氣成什麼樣子。
「魏公對姑娘如此疼愛,姑娘不可以怪魏公。」蘇牧搖了搖頭。
「哼,他,他都把他的女兒親自送入了狼口,還說疼愛我!」魏淑儀說著,美眸之中一層薄薄的水霧浮現。
蘇牧苦笑,自己怎麼就成了大灰狼了,說的自己似乎要吃人一樣,他正色道:
「我知道姑娘你心中有自己的想法,與周圍的世界格格不入,但是有沒有想過,你已經十八了還沒有出嫁,魏公如何不著急?更何況,其他人會如何議論魏公?」
魏淑儀一怔,對蘇牧說的話,微微有些感觸。
蘇牧見到有效果,繼續說道:「再進一步說,本就是魏公將你保護得太好了,所以你才會有這樣獨立的思想,這樣誰說女子不如男的思想!」
魏淑儀大驚,「你,你怎麼會知道?」
蘇牧笑了笑,「我怎麼知道不重要,而且這個思想本來是正確的,只是我想說的是……這是你自己的思想,而不是魏公的思想,魏公他只是想要讓自己的女兒得到幸福罷了。」
魏淑儀抿了抿嘴,心中卻猶如驚濤駭浪,之前她沒有注意到,現在被蘇牧一提醒,她才發現確實是這樣。
爹爹和她的想法自然是不同的,但是爹爹這麼多年來,一直縱容著自己,不管自己什麼要求都答應……
魏淑儀低下了頭來,想了半天,說道:「你說的對,爹爹也有自己的苦衷。」
但是緊接著,她忽然抓住了蘇牧的耳朵:「我不管!你這個大壞蛋,進入我房間,這該怎麼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