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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蘇牧祈雨

  次日早朝,李二陛下正一臉玩味的,看著下方臣子的表演。

  現在先秀吧,朕看著呢!日後有你們痛的,哼哼。

  「陛下!那逆子勾結盧氏三公子,私藏弓弩,還帶著其豢養的死士,圖害駙馬,罪該萬死!但臣實不知啊!」鄖國公張亮跪在地上喊冤,還不時靠著眼角的餘光,偷偷看向李二陛下。

  「胡說八道!分明是那張慎之與駙馬有隙,就蠱惑盧承望那叛徒,帶著從軍中誆來的好手,放火襲擊,意圖謀害駙馬。我盧氏才是毫不知情啊!」盧氏官員急忙出列反駁。

  「是啊,是啊!」

  「叛徒真是可惡!」

  「此事還在調查中,陛下勿要聽信讒言啊!」

  世家官員紛紛和起了稀泥。

  兩者看似爭吵,實則都把鍋推到了死人頭上,想來個死無對證。

  「哼!難道此事就真跟你等毫無關係?」杜如晦在一旁冷哼說道。

  「僅憑那盧張二人,就有本事在長安城內,調集三四十好手?我看是有人暗中幫忙吧。」房玄齡也諷刺道。

  「血口噴人!你可有證據?」

  「我等怎麼知曉?···」

  世家官員紛紛反駁。

  「好了!此事真相再查。但你等也有責任,張亮教子無方,罰俸三月,削為縣公!盧氏亦然,管教家族子弟不嚴!沒收長安附近一些田產,補償給蘇牧。」李二陛下裝作不耐煩吼道:「還有何事?無事退朝!」

  眾臣皆退回隊列。

  世家官員見此事這麼容易就揭過,有些人感到奇怪,但有些人又有些蠢蠢欲動。

  「臣聽聞書坊背後,有陛下參與,還有所分成。」

  「啊!陛下與民爭利,將致百姓失職,重困不住啊。」

  「陛下定是受人蠱惑!但書坊乃駙馬所開,改革科舉也有說是駙馬所提,難道···」

  「怪不得河東道災情愈演愈烈,原是有奸佞,模糊聖聽。」

  「災禍不斷,實乃祖宗震怒,天有所示,奸佞肯定不止一人。」

  「天人感應,請陛下剷除眾奸佞,廢除妄改!登壇祈雨,德行複位,上天自降甘霖。」

  世家官員又開始上奏。

  長孫無忌突然上前一步,說道:「你們說陛下失德,寵幸奸佞,導致水災崩發,旱災復凶,

  可若是陛下不去祈雨,河東道也下雨呢?是不是說明陛下有德,奸佞亦是虛妄之說?」

  「呵,旱災如此之久,早已然說明問題了,倘若聖人不祈,怎會突然降雨。」

  「若真降雨呢?」長孫無忌逼問道。

  「何時降雨?若說個數年,災民早就餓死了!」

  「若是,三日之內呢!」長孫無忌喝道。

  「不可能!」

  「就是,聖人不親自祭天祈雨,上天怎會有所感應?」

  「若真有雨,我等自領罪責!」

  世家官員紛紛開口道。

  長孫無忌突然看了一眼李二陛下。

  「好了,那就著禮部,備好儀式,明日祈雨。退朝!」李二陛下扔下這句話便走了。

  長安,盧氏宅中。

  盧氏家主盧冠哈哈大笑道:「聖人也扛不住我等壓力啊!明日就要乖乖去求雨了!」

  「嗯,聖人一求雨,就是自認失德,有愧於民!也是承認朝中存有奸佞!」王氏家主王智也笑著說道。

  「明日求雨之後,再上書要求殺奸佞,停改革。」崔氏家主崔曉說道。

  「哈哈哈,若是真降雨還好,可若是不降雨···」

  「那也與我等何干?是奸佞未除盡,陛下德行沒有恢復罷了。」

  「哈哈哈。」

  次日,玄都觀內,群臣皆已到達,等候著。

  這時,門口微微一陣騷動,李二陛下這才緩緩走了進來。

  「咦!陛下怎麼未著冕服?穿著常服就來了。」

  「對呀,這不是對天不敬嗎?」

  「聖人為何如此呀···」

  世家官員議論不斷,十分奇怪。

  李二陛下等了一會兒,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怎麼還不來!吉時都要過了!」

  說罷招來一個護衛說道:「你快去駙馬府上催下!」護衛答應下來,正要出去。

  只見蘇牧一身白衣,飄然若仙,款款而來。

  「他怎麼來了!」

  一些官員摸不著頭腦。

  「你怎麼還穿著這身,不是已經送衣服過去了嗎?」李二陛下責怪道。

  「太麻煩,懶得穿。」蘇牧漠然答道。一早是有幾個禮部官員過去,不過被他晾在那了。

  「哎,罷了。」李二陛下一臉苦笑道:「快上去吧,希望你觀測的對,不然朕這個鍋可就背大了。」

  蘇牧只是淡然一笑,便在眾目睽睽之下,緩緩走向高台。

  「呼!怎麼回事!駙馬去那裡幹嘛?」

  「難不成是去主持祈雨?」

  「怎麼要他去主持,沒道理啊!」

  「不會是他去求雨吧?」

  「不可能!說好的聖人親自求雨呢!」

  「怎麼能讓這個奸佞上去求雨!」

  世家官員紛紛驚呼,有的甚至還想大聲抗議。

  等蘇牧登上高台。李淳風一臉古怪,站在旁邊說道:「駙馬,開始吧。」

  他也是今天一早才得知是蘇牧來求雨。

  「嗯。」蘇牧點點頭,拿起玉芴板看著天空。

  按理說皇帝祭天祈雨,該說些什麼萬方有罪,罪在朕躬,無傷百姓之類的。

  官員或民間則可以搞一些奇怪的儀式。

  蘇牧卻哼起了一些奇怪的調子。

  都是些什麼。

  「雨淋濕了天空,毀得很講究。」

  「雨下整夜,我的愛溢出,好像飲水。」

  「我的世界已狂風暴雨。」

  「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地拍。」

  「雨一直下,氣氛不算融洽。」

  一首接一首,聽得眾人百臉懵逼。

  唱完蘇牧便下台,也沒跟李二陛下打招呼,出觀回家去了。

  李二陛下也很懵逼,他知道只是走個過場,但就想著蘇牧念點官方用詞就行,這算啥?

  群臣也紛紛議論,古時,祭天祈雨這種儀式是很嚴肅的。

  「不敬蒼天啊!不敬蒼天!」

  「果然是奸佞啊!如此亂來!」

  「聖人不來也就算了!竟讓那奸佞亂搞!」

  「我這就回去寫奏摺,明天參他一本!」

  「那個···有沒有人覺得,駙馬唱的曲子,還挺帶感的?」

  「滾!!!」其他人怒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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