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哪裏來的壞人?
第399章 哪裏來的壞人?
我笑了一下,點點了頭表示自己一定乖巧聽話。這裏四周全部都是花草樹木,哪裏來的壞人?何況來人開的是綠色的軍用車,否則離得老遠也一眼就看見了。
看我不在意的樣子,李毅歎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沒說什麽,上了警車離開了,我有些無聊的蕩了蕩,很快便失了興趣,又起了風,我捏著鑰匙,幹脆起身準備去車裏休息。
突然聽見了一聲細微的聲響,扭頭一看才發現別墅的門漏了一個縫,似乎是被風吹開了,我愣了一下,難道是沒有鎖門?
這麽說來李毅他們不是白走一趟?我想給李毅打個電話叫他回來,才發現出門的時候並沒有帶手機,猶豫了一下,我還是耐不住好奇心,想先推門進去看看。
這個別墅一直沒有鎖門的話會不會進過小偷?現場會不會已經被破壞過了?最讓我疑惑的是,警察既然來勘察過現場,又怎麽會忘了鎖門?
我想不通幹脆就不想了,順應內心一步一步向別墅走去,及時是遲鈍的大腦在我推開門的那一個霎那已經感覺到了有什麽不對勁,卻還是僅僅愣了片刻就走了進去。
屋子裏很黑,所有的窗戶都被厚厚的窗簾蓋住了,我看不見林雪在哪裏,直覺告訴我有危險在臨近,但我卻依然天真的以為隻是對未知的恐懼。
我壯著膽子摸索著牆壁,想找到什麽開關把燈打開,屋子裏似乎開了冷氣,凍得我一個哆嗦,但也沒有多想,拉上窗簾和開冷氣在我看來可能都是為了保存屍體而已。
我想看看林雪的樣子,從李毅告訴我女屍的時候開始,雖然表麵上我沒有什麽反應,但心地還是難過的,即使一段時間沒見了,但是明確知道她離開了我還是覺得沒法接受。
奇怪的是這家的主人也不知道怎麽想的,我摸索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開關,猶豫了我一下,我準備退出去老老實實的在外麵等李毅他們回來之後在一起進來。
“你是在找這個嗎?”突然響起的聲音把我嚇了一大跳,沒想到房子裏真的有人,不是林雪,聲音是個男人,也不是小偷,這個聲音讓我覺得很熟悉。
燈光大亮,我下意識的眯起了眼睛適應了一會,聲音又再次想了起來,“怎麽,我看你剛剛一直在牆壁上摸來摸去,難道不是在找開關嗎?怎麽我好心幫你開開了,你又閉眼了?”
聲音裏的揶揄讓我覺得有點不太高興,抬眼看過去卻愣在了原地,這個人出現在這裏是我完全沒有想過的。
“嶽致?你怎麽在這裏?”思考了一下,我接著開口,“是也接到通知了嗎?其實這件事已經很麻煩你了,你不用特意跑過來一趟的……”
“我在這裏很奇怪嗎?”嶽致打斷了我的話,嗤笑了一聲,“這裏是我名下的一處房產,我在這裏不是在正常不過的嗎?”
我又愣住了,現在的情況我完全無法反應。嶽致卻笑了笑,狀似好心的解釋,“你還不明白嗎?我不是接到了通知,而是通知那群廢物女屍在這裏的人,就是我啊。”
看著嶽致的笑容,我感覺背後一陣陣的冷汗,他的眼神太犀利了,像是在享受獵物最後掙紮的鷹。
下意識的轉身想要離開這裏,卻發現門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鎖上了,我抓著把手拽了幾下,卻發現除了晃動聲以外沒有任何作用,終於還是放棄了轉過身來麵對這個男人。
“你不問問我怎麽知道女屍在這裏的嗎?”即使我不說話,嶽致也沒打算放過我,他的笑容越來越擴大,“因為這個女人,就是我殺的啊。”
我順著嶽致的目光,才發現我心心念念尋找的林雪此刻就躺在不遠處的沙發底下,兩個眼睛睜的大大的,身上都是刀傷,膝蓋處更是血肉模糊。
一瞬間我連逃跑都忘了,隻能站在瑟瑟發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死狀淒慘的人真的是前不久還在堅定的告訴我要替雯姐報仇的女人。
我沒學過醫,但是林雪膝蓋處的傷口卻和其他傷口明顯不一致,甚至看起來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
“你在奇怪她的傷口嗎?”嶽致一直在看我的反應,自然沒有錯過我一閃而過的疑惑,“很簡單啊,因為那裏的傷,是一個星期前的,當然快要愈合了。”
我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麵前這個男人的嘴裏說出來的,我一直以為他雖然心裏有些扭曲,但是至少本性還是好的,隻是一直在被何婉婉利用,曾經對他還有些同情。
所以當他說要幫我找林雪的時候我也沒有多想,即使默認了李毅一次次的小心謹慎也隻是為了讓他們安心,心底裏還是認為他小題大做的。
事實證明我錯的有多麽離譜,到了此時此刻我才明白,嶽致早已經不是心理扭曲的程度,他和那個麵癱醫生,早就已經晉升成了大變態。
“……你對她都做了什麽?”我感覺自己的大腦都已經不會思考了,渾身上下的血液都開始朝一個方向聚攏,手腳冰涼,傷口也開始隱隱作痛,終於顫抖著蹲下身來抱住自己。
每次遇上無法接受的事情,我總是下意識的做這個動作,好像能給我更多的安全感。
“做了什麽?我想想,做的太多了。”嶽致笑的更大聲了,“這個女人想要盜取公司機密,我怎麽能輕易的放過她呢?原本隻是想簡單的教訓一下她,沒想到她倒是有膽子。”
嶽恒頓了頓,冷哼一聲,“這個賤女人居然罵我死瘸子,既然她罵的開心,我就讓她也體驗一下嘍,於是我削了她的膝蓋骨,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裏自生自滅。”
“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個女人倒是命大,這樣都沒死,還企圖用手機求救,正好被我發現了,我就殺了她,給她個痛快,她該謝謝我讓她不用再繼續受折磨。”
我大口大口喘著氣,光聽著這些話我就可以想象出當時的林雪有多麽痛苦,她的眼睛睜的那麽大,似乎在講述她的不甘心。
再被這個男人剃了膝蓋骨扔在這裏的時候,該是多麽強大的求生欲望才能讓她堅持下去,如果是我,也許早就忍不住用腦袋撞了桌角,替自己做個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