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九章 隕落
混沌虛空中，兩朵永恆之花一起綻放，那盛開的一朵朵花瓣，極致的絢爛，好似吸收了整個混沌界的精華，正在進行終極一躍，攀登那至高的永恆階梯。
混沌虛空中，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看向這兩朵永恆之花，每個人的眼中都充滿了期待，儘管前面很多證道永恆的人都失敗了，但他們依舊抱著期待的心理，畢竟他們也只能如此了。
隨著大寂滅的力量蔓延而來，所有人都知道，他們這個混沌紀元，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就如同前面的九個混沌紀元一樣，若干年後，再無人記得他們。
只有少數人，能夠在永恆之墟苟延殘喘，形如活死人。
「原來如此……」
蕭雲此刻以上帝視角看著面前逐漸綻放的永恆之花，那一朵朵花瓣，都承載著他對混沌大道法則的感悟。
沒錯，蕭雲最終選擇的還是以混沌大道證道永恆。
畢竟，他擁有永恆之體，而這座混沌界也是永恆混沌大道。
所以，蕭雲覺得以混沌大道證道永恆的成功率最高。
不過，此時他腦海中突然多出了許多記憶，讓蕭雲有些震驚，也有些恍然大悟。
他原來還有兩位師尊，是天帝和通天教主。
原來他還有個好兄弟，叫張小凡。
還有斗聖，原來他們曾經並肩而戰。
還有楊眉老祖、萬妖皇、鴻鈞這些人曾經都是與他並肩而行的戰友。
所有的記憶都回來了。
但蕭雲心中卻沒有絲毫喜悅，只有無盡的悲傷。
因為他知道，這些曾經的道友們，都已經倒在了永恆之路上。或許，他們現在已經融入了永恆之墟，等待著後世有緣者去模擬他們的人生。
「就讓我繼承你們的遺願，替你們走完這條永恆之路。」
蕭雲的心神恢復堅定。
或許，等自己證道永恆之後，說不定還能復活他們，或者是幫助他們轉世。
畢竟，永恆是更高層次的存在，誰知道有什麼能力呢。
蕭雲看向面前的混沌大道永恆之花，又感受著自己的心靈境界。
此時，他感應到自己的心靈力量非常龐大，就如同面前這朵永恆之花所紮根的土壤一樣，似乎也能支撐一朵永恆之花綻放。
「心靈大道原來可以單獨證道永恆。」
「這麼說，就算我的混沌大道失敗了，心靈大道還能進行第二次證道永恆！」
「不過，若是我的混沌大道證道永恆成功，那麼心靈大道還能證道第二次嗎？那如果都成功了，我豈不是擁有兩條永恆大道？」
蕭雲有些迷惑，永恆不是唯一嗎？難道一個人，還能擁有兩條永恆大道。
不過，蕭雲暫時也沒時間考慮這些，他此刻全身心投入到混沌大道中，培育著面前這朵永恆之花的綻放。
和鴻鈞那次一樣，蕭雲的這朵永恆之花盛開的非常順利，一朵朵花瓣逐漸盛開，所有的大道法則，都彷彿融入了混沌大道。
事實證明，萬道歸一這條路是正確的。
至少前半程是正確的。
不過，蕭雲並沒有絲毫大意之色，因為他已經恢復了記憶，知曉了鴻鈞、斗聖乃至天帝他們都是走這條路的，甚至鴻鈞還比他走的更遠，但鴻鈞卻失敗了。
按照永恆之墟第一老人的推算，萬道歸一還不是最完美的答案，還缺少了一個關鍵的東西。
「究竟是什麼呢？」
蕭雲認真觀察，快速思索，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如果能夠在此刻領悟，或許就能證道永恆了。
當然，即便眼前這朵永恆之花枯萎了，他還能以心靈大道證道永恆。
但即便如此，留給蕭雲的時間也不多了。
一朵……兩朵……三朵……
眼前的混沌大道永恆之花逐漸盛開花瓣，承載著蕭雲的感悟，朝著永恆之路的終點前進。
此時此刻，昔日的諸多感悟，全都浮現在蕭雲的心靈之中，幫助他進行快速推演。
時間與空間的徹底融合，那塊石板上的陌生文字，以及盤古大神留下的太陰母火和太陽母水……這一切的感悟，不斷地在蕭雲的心靈中碰撞著，衍生出更多的靈感。
轉眼間，眼前的混沌大道永恆之花已經綻放到了三分之二了，一如既往的極致絢爛，證明著蕭雲的永恆之路並沒有走錯。
到了此刻，蕭雲即便證道失敗，也會融入永恆之墟。
但這不是蕭雲的追求，他要的百分之百，完美的成功。
忽然，蕭雲心靈一顫，看向不遠處，另外一朵永恆之花。
那是趙無極的永恆之花。
但此刻，在蕭雲的目光中，趙無極的這朵永恆之花有一朵花瓣正在枯萎。
趙無極失敗了。
蕭雲一怔，恍惚間，他腦海中不禁浮現了以往和趙無極經歷的一幕幕，這個好兄弟，終究還是要離他而去了。
此時——
旁邊那朵枯萎的永恆之花上，隱隱浮現了一道模糊的身影，正在和蕭雲招手。
那是趙無極，他望著蕭雲，嘴巴動了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而後，趙無極沖著蕭雲齜牙咧嘴笑了，笑的很開心。但緊接著，他的身影就越來越淡，直至消失不見。
那朵枯萎的永恆之花，也朝著永恆之墟的方向飄去。
【趙無極本紀：趙籍者，荒古聖地人也，字無敵。生有荒古聖體，年十八拜荒古聖地，年二十八晉陞荒古聖地聖子，年四十八於真龍巢隨蕭無敵，后萬年，種馬後宮，戰洪荒，證不朽，成界主，於紀元末期崩於永恆之路。】
枯萎的永恆之花越去越遠……
「放心吧，等我晉陞永恆后，就給你安排個系統，讓你也當一次主角。到時候給你安排個後宮系統，征服一個女人就獲得一次頓悟，這也正好符合你種馬的風格。」
蕭雲朝著那朵枯萎的永恆之花揮揮手，隨後，他強行壓制著心中的無盡悲傷，繼續推演永恆之路的終點。
此時，蕭雲的永恆之花也盛開到了十分之九了。
剩下的花瓣已經不多了。
時間越來越緊迫。
但蕭雲卻遲遲望不到永恆之路的終點。
究竟缺少了什麼？
蕭雲心中極速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