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秘辛
「你的父親本可以很強，但是卻選擇了一條別的路，導致終年受到寒氣折磨，靠著鎮主的烈酒，壓制寒氣。」李瞎子沉聲說道，「莫聞嵐，曾經是翹楚，最有希望崛起的刀仙。」
「我的父親是刀仙？」莫塵皺眉問道，他心裡雖然走了答案，但是所想親耳聽到。
「刀祖姓莫，祖地便是北州藏刀鎮，而你父親也姓莫，你覺得你父親不是刀仙又是什麼呢？」李瞎子反問道。
「那我身上流淌著的豈不是也是刀祖的血脈？」莫塵看著李瞎子問道。
「沒錯，而且你還是獨苗，你父親好歹有個兄弟，唯有你這一代，獨苗苗。」李瞎子回答道。
「那我父親在對付帝一的時候，為什麼用的是一柄重劍？」莫塵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
「小莫塵，你這問題可不好回答，錯綜複雜，緣由極多，你聽我慢慢講來吧！」李瞎子說道，隨即他的思緒陷入了回憶當中。
「這要先從藏刀鎮說起，曾經北州刀仙為大，當時的北州可以說的上是世間最繁榮的一州，因為北州有著刀祖坐鎮，穩壓其他八祖一頭。只是九祖不知為何，產生爭鬥，最終刀祖隕落，劍祖飛升，武祖自殺，佛祖圓寂，道祖不知道蹤跡，聖祖歸隱，妖祖被封困，陣祖守護藏刀鎮，至於魔祖，正巧閉關修行。各州隨著變故，分崩離析。尤其是北州，更是大亂，短短千年，刀仙幾乎絕跡，繁榮的北州變得貧困。」李瞎子說著，莫塵聽得皺眉。
「那為何只有刀仙會絕跡？九祖也不光只有刀祖死了。」莫塵問道。
「呵呵………」李瞎子微微笑了笑，「這個問題，就要問問蒼天了，我無從對你解答，因為是蒼天不容，為何不容，也許只有九祖那個級別的人知道。」
「問蒼天？蒼天不容刀仙？」莫塵不由得抬起頭看向了蒼天，怎麼問？抬起頭喊倆嗓子嗎？關鍵蒼天是人嗎？他是什麼東西都沒有人知道。
「而藏刀鎮便是刀仙最後的棲息之地，只是大多刀仙都不服，他們走出小鎮，最終一位接著一位的隕落，甚至連藏刀鎮都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如果我告訴你，起初藏刀鎮有著上萬戶的人家，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李瞎子朝著莫塵的問道，至於問蒼天的事情，他沒有再提。
「我相信。」莫塵點了點頭。
「相信便好，毀滅性的打擊，藏刀鎮差一點便消失，是鎮主出手，解救了下來，那個時候藏刀鎮有著千戶人家，至於刀仙也有幾位，但是卻每隔七七之年，便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我想你也經歷過，不用我太詳細的去解釋什麼吧！」
「便是來些外人，破壞嗎？」莫塵看著李瞎子問道。
「算是破壞吧！」李瞎子點了點頭，「只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相傳你刀仙一脈，有著能夠打破蒼天的秘密，所以不計其數的人，都想知道。」
「可是我並不知道什麼秘密。」莫塵搖了搖頭說道。
「你不知道，你敢保證你的父親不知道嗎？」李瞎子笑了笑問道。
莫塵皺眉，這他不敢保證，從小他都不知道父親原來是一位大修行者。
「你的父親還有一位兄弟，莫問天，他們倆個的遭遇和你一樣，在七百餘年前，七七之年，他們二人被帶出了藏刀鎮，在這北州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你的大伯莫問天，最終死在雷劫之下，而你的父親卻突然專修了劍道，將本命刀化作的重劍，也因為這強行的逆轉，遭受反噬，常年抵禦寒氣，直到多年前回到了藏刀鎮，抱著嬰兒的你，一蹶不振，種田喝酒，家徒四壁。」李瞎子講解道，「而你大伯可以說是最後一位刀仙，至於你父親，也許在藏刀鎮消失的最後一刻，算得上是真正的刀仙。」
「那我的母親是誰？」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莫塵，他才不相信是因為父親喝酒，母親受不了才離開的。
「這個問題，你以後會知道，我不能說，否則那些人鋪好的路，就此變故。」李瞎子沒有回答莫塵的問題，但是莫塵卻知道，李瞎子是知道的。
「其實藏刀鎮很多人都應該感謝你。」李瞎子說道，「也包括我。」
「為什麼？」莫塵問道。
「因為有你和你父親，鎮主才會庇護藏刀鎮，而我們同時得到庇護，若沒有你和你父親，我們早就躲不過了。」李瞎子解釋道，「我們稱呼你為害根，其實你何嘗不是我們的保命鎖，因為你，我們才可以享受鎮主的庇護。」
「鎮主便是陣祖唄？」莫塵在猜不出來，就是個白痴。
「嗯！」李瞎子點了點頭，「陣祖便是鎮主。」
「那為什麼父親小時候什麼都不教我？」大多數的人，從小便開始修行了，既然父親知道有一天會發生，為何不從一開始教他。
「很簡單，陣祖不允許，你從未發現過小鎮的不同之處，也不知道小鎮大多數的人，都是能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吧？」李瞎子問道。
「不！有的時候我感覺很奇怪，就比如說鎮主，為什麼不論老幼，都喊他鎮主爺爺，還有他的驢也很奇怪，還有你，甚至為什麼小鎮的院牆不能修整，還有很多，唯一的便是二虎家，真的很普通。」莫塵說道。
「我們能留在藏刀鎮的代價，便是不能動用滔天的手段和修為，若是用了，便會失去庇護，身死道消，至於那院牆，不能動，因為那是鎮主的手段，一個前所未有的大陣，一個可以困的住九祖，與蒼天論一論的大陣。」李瞎子回答道。
「李大爺，我想問九祖是什麼級別？十五重嗎？」莫塵看著李瞎子問道，他現在很明白，也許讓藏刀鎮出現，最起碼也需要九祖的實力。
「其實他們已經不是十五重的範疇。」李瞎子想了想回答道，「飛升天劫，他們已然度過，已經能去那天外天。」
「那他們為什麼不去？」莫塵追問道。
「不知道。」李瞎子搖了搖頭，「也有可能是不想去，或者有什麼東西不讓他們去。」
「那您現在是什麼修為？」莫塵又問道，留下一道意念便可以存在這般久，那他本人強到了什麼程度？道尊級別？或是更強？
「嘿嘿…………」李瞎子神秘的笑了笑，「小莫塵，你知道這世間有些人，明明同樣是十四重，卻可以隨意抹殺同等級嗎？」
「不知道。」莫塵搖了搖頭，道尊道老五不就是嗎！同等級的妙成子被他簡簡單單便擊敗，而且還跌境。
「因為此十四重非彼十四重，一個遭遇了飛升天劫的十五重強者，若是沒有度過天劫，並且沒有死，那便會跌境，一般都是跌回十四重。」李瞎子說道，「只是十五重的人已經將元嬰與肉體合一，就算跌境，力量與手段也依舊是十五重，所以普通的十四重又怎麼會是對手，恐怕就算是十五重的都難以取勝，畢竟人家還有一個稱呼，散仙。」
「原來如此。」莫塵點了點頭，他今天又知道了個新詞，散仙，雖是十四重，卻比十五重都可怕，「你難道就是散仙？」
莫塵想到了什麼，看向了李瞎子。
「我不配呀！」李瞎子苦笑道，「我至今不敢過雷劫，深怕沒命，修為也一直壓在十五重。」
「十五重？」莫塵一聽，不由得打量起了李瞎子。
「我這十五重，不過是徒有虛名，與那散仙相比，差的很遠，人家有著與天劫碰一碰的勇氣，而我連那個勇氣都沒有。」李瞎子搖了搖頭，自嘲道。
「那小鎮有沒有散仙？」莫塵問道，他很好奇。
「沒有。」李瞎子搖了搖頭，「若是成了散仙，便不用躲了，更加不會藏在小鎮。」
「那我父親是什麼修為？」莫塵有些刨根問底道。
「你的父親本是十四重，但是在哪最後一刻，重劍化刀的時刻，有著刀靈加身，也許可以與祖級相提並論了。」李瞎子道，他雖然瞎了，但是以他的境界，就算沒有眼睛，也能清晰的感受到皺眉的一切。
「父親是十四重。」莫塵呢喃道。
「嘿嘿………」李瞎子笑了笑，「你大伯更強，曾戰過散仙，並且勝了。」
莫塵根本沒有見過自己的大伯，也沒有太多的感覺，但是李瞎子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不過他的大伯竟然打的過散仙。
「若是你大伯出生在九祖那個時代，很有可能又是一位祖級人物。」李瞎子補充道。
「為何？」莫塵問道。
「因為你大伯莫問天的天賦絕無僅有，他初識瞬息便完成，朝初識暮氣旋。」李瞎子說道。
「一日四重？」莫塵有些震驚，他都快五年了，還在第三重停留著，人家只用一日便甩他一大截。
「沒錯。」李瞎子點了點頭，「那一日正是他要和你父親離開藏刀鎮的前一天，快到了極致，小鎮外的人都以為他從小便修行，其實他是離開藏刀鎮的前一天才修行的。」
「那他那個時候多大？」莫塵問道。
「與你現在差不多。」
「那他入七重用了多久？」莫塵追問道。
「這個時間段長了些，十年。」李瞎子想了想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