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6章 ABO之影帝歸來26
「許洲洋來了嗎?」
「沒有。」
管家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
司涅腳步沒停,快步往裡面走去,邊走邊說,「馬上打電話給他,催他快一點。」
懷裡的人身上燙得不像話,眼瞼緊閉著,應該是發燒了,而且溫度不低。
上樓將人放在床上,剛準備轉身去拿溫度計和濕毛巾,袖子的一角就被扯住了。
陸笙睜著一雙不算清明的眼睛看著他,手指緊緊攥著他的衣角,聲音低啞又暗沉,「別走,陪我。」
「乖,不走,我去拿毛巾。」
司涅傾身上前,沒被拽著的那隻手輕輕拍了拍陸笙的手背,低聲哄慰著。
陸笙整個人燒得迷迷糊糊的,身上出了很多汗,黏膩膩得不是很舒服,卻還是聽話地鬆了手,然後滿臉迷濛地看著男人轉身去了浴室。
躺在床上,整個天花板都彷彿在旋轉,弄得人暈頭轉向的。
陸笙使勁晃了晃頭,想擺脫這種暈眩的感覺,但是那種發暈的感覺卻越來越厲害,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
司涅拿著濕毛巾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偏著頭暈過去了,臉上燙得厲害,比之前被下/葯時燒得更紅。
他伸手撥開他額頭上的碎發,濕毛巾敷了上去,一隻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寶貝,寶貝……」
低聲叫他的名字,卻得不到任何的反應。
他的眉頭緊鎖著,怎麼都叫不醒,過了一會又開始輕微的痙攣起來,整個人彷彿很冷似得打著哆嗦。
若是從前那些世界,司涅就直接動用神力,讓陸笙恢復了。
偏偏現在他的半神之體剛剛淬鍊完成,根本經受不住他的神力,所以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此時受苦。
司涅沉著臉,一把將陸笙從床上抱起來,輕輕拍著他背,按摩他的手腳,試圖來緩和這種異樣。
他一張俊臉綳得緊緊的,眉頭高高蹙著,眼底布滿了陰鷙。
幸好此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許洲洋穿著一身白大褂,手上背著個醫藥箱,氣喘吁吁地走進來。
「怎麼樣,聽說陸影帝生病了,什麼情況?」
他額頭上都是汗,身上的白大褂都沒脫,一看就是從醫院匆匆忙忙趕過來的。
他坐在床邊,示意司涅將人放平了,一看陸笙的樣子,那許紅得不像話的臉就皺了皺眉。
「這是發燒了?」
許洲洋拿出耳溫槍,對著陸笙的耳朵「滴」了一下,然後拿出來一看。
「三十九度,這燒得還是有點高的,最近流感爆發也不多注意注意。」他順勢解開季雨沫的襯衫衣領,本想探一探他的頸子,沒想到一眼就看到頸彎上幾枚深紅色的印記。
「嘖嘖……都發燒了,還玩得這麼high!」
他眼底儘是毫不掩飾的調侃,染著濃濃的笑意。
一旁的司涅卻沒有接話的打算,他伸手從口袋裡拿出之前許洲銘在洗手間撿到的那粒葯遞了過去。
「他吃了這個葯,看看是不是副作用引起的發熱?」
許洲洋愣了一下,怔怔地看著他手上的葯,然後一把奪了過去。
「靠,這玩意你哪弄來的,他怎麼會吃了這個東西!」
他拿著藥丸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一臉凝重地從一旁的醫藥箱里迅速地拿出一支液體試劑,敲了玻璃頂端,倒進針筒,對著陸笙的手腕直接注射。
「這東西副作用極大,我打了一支藥劑抑制一下,然後再開點葯掛一瓶點滴看看情況。」許洲洋用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凝重語氣對司涅說道,「他怎麼會吃這種東西?難道跟司凡宇那個混球有關?」
這敢對陸笙下手的,除了那個白痴,估計也沒誰了!
司涅不置可否地看著他,眼神凌厲隱含著濃濃的殺氣。
這眼神,不用回答都知道答案了。
許洲洋挑了挑眉,「還真是不怕死。」
打了抑製劑,又掛了點滴,陸笙的臉色才慢慢恢復了正常,臉色看上去不像之前那樣燒紅了,額頭上也出了不少的汗,細細密密地鋪了一層。
司涅坐在床邊,拿毛巾幫他擦去汗水,動作輕柔小心翼翼的,眼底滿滿的都是憐惜愛戀。
許洲洋在一邊收拾醫藥箱,眨了眨眼睛,眼底儘是調侃,「那藥效是一回事,我看你動作太激烈也有原因,發炎了就容易發燒,對omega嘛,動作輕點溫柔一點,別把人給嚇跑了。」
他一邊說,一邊意味不明地瞄了瞄對面男人不可描述的某地方,笑得賊兮兮的。
陸笙脖子的那幾個種下的小草莓,一看就很用力,估計是動情的時候情不自禁種上去的,就是力道有些過大。
要說司涅這人,要顏有顏,要財有財,但是真的和omega親密接觸,從前可真不曾有過。
陸笙是他唯一的omega,沒經驗嘛,可以理解,不過動作過於粗魯,就容易讓omega受傷了。
司涅薄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眸色暗而沉,狹長的雙眸看著床上的陸笙,眼神沉靜莫測。
「這樣的藥丸,藥性更強的,你能弄到嗎?」
淡漠到充滿冷意的聲音響起,也讓許洲洋詫異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司大總裁,我可是醫生,不是酒吧里賣葯的!」
他說得一臉正氣凜然,說完自己又勾著唇,補了一句,「強上好幾倍的我都能想辦法弄出來,只不過……」
「直接說條件。」
「我那投資的事情……」
「批了。」
「那成,三天之後,叫洲銘那臭小子去我那裡來。」許洲洋滿足地抿了抿唇,這種葯原理就那幾樣,要藥性強,成分比調一調就行了,不算太麻煩。
許洲洋和許洲銘這對兄弟,雙胞胎,那性格真的差不離,就連提的要求都差不多!
司涅微微頷首,淡眸掃他一眼,「東西理好就滾出去。」
點滴掛完了,針頭他自己會拔,用不上許洲洋。
「真沒良心,我可是飯都沒吃就急匆匆趕過來了,利用完了就讓我滾,真是沒天理啊。」
「再啰嗦,投資減半!」
許洲洋無語地撇了撇嘴,「好,行,有錢的是老大,小的這就滾。」
過了大概四十分鐘,吊瓶里才空了,司涅動作輕柔地拔了陸笙手背上的針頭。
陸笙睡得很沉,他幫他掖好被子,手指撥開他額頭上散亂的碎發,俯身在他臉上落下一個輕如羽毛般的吻,才輕手輕腳地走出了卧室。
許洲洋大搖大擺地坐在客廳里,面前的茶几上擺著滿滿一大盤子的水果,已經空了一半。
他挑眉看了司涅一眼,隨手扯了一許紙巾擦了擦嘴角,嬉皮笑臉地道:「點滴掛完啦?」
「嗯。」
司涅語氣淡漠地應了一聲,徑直走上來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就開始撥電話。
「司總?」
莫陽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有些疑惑,之前司涅可是囑咐了今天是私人時間,公司的事情直接授權他處理。
言下之意就是要他不要打電話過去打擾了總裁大人的私事,但是怎麼這會倒是自己打電話過來了?
「司氏旗下的那個珠寶公司你了解多少?」
「珍奇珠寶?」莫陽揚眉,「半年前董事長已經把這個子公司划入了司凡宇的名下,這半年發展倒是不錯,隔一個月會舉辦一次珠寶展和拍賣會,收益都不錯。」
珍奇珠寶規模很小,擺明了就是董事長扔給司凡宇隨他自己折騰的,一般情況下,這麼小的公司司涅是不會在意的。
「三天之內,我要拿到珍奇珠寶的所有權,不管你用任何辦法。」
司涅的語氣很冷,命令式的口吻充滿了不容拒絕的強勢。
莫景楊愣了一下,隨即道:「這……恐怕董事長那邊不好交代吧。」
「這個不是你需要關心的。」
「好,我馬上去準備。」
掛了電話,司涅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擱,抬眸看著坐在對面的許洲洋,眸色極其的淡,一張俊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
許洲洋眯了眯眸,笑了笑,「你這是打算跟司凡宇全面開戰了?」
司氏旗下子公司無數,司凡宇拿到一兩間根本就成不了什麼氣候,看樣子這一次是真的觸到司涅的逆鱗了,否則他不會那麼快對司凡宇下手。
「是他挑釁在先,就怪不得我了。」
「那個二世祖根本不足為懼,我擔心的是,你這樣明目許膽地對司凡宇下手,就不怕司凡宇後面的那位司夫人反彈?她手上可是拿著司氏不少的股份,公司里也安插了不少的人。」
司凡宇是司涅哥哥的兒子,多年前出意外去世,屬於他的股份一直是司凡宇的母親在打理,在整個集團里還是比較有話語權的!
司涅眸光閃了閃,輕蔑地勾了下唇,「那些草包成不了什麼氣候,她手上的股權也撼動不了什麼。」
那語氣里輕慢的態度,半點都沒有掩飾。
許洲洋瞭然地點了點頭,也是,憑司涅的手段,要不聲不響地陰了司凡宇,恐怕都沒人查得到。
這樣明目許膽地做,擺明了就是警告。
某些人,不好好敲個警鐘,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等陸笙從昏睡中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鬱郁沉沉得如幕布一般,看不到一絲的光亮。
他一隻手按著額角,太陽穴的位置傳來一陣接著一陣針扎一般的疼痛,頭也昏沉沉的,半晌都抬不起來。
閉了閉眼再睜眼,努力適應了一會,他才一隻手撐著床鋪,從床上半坐了起來。
床頭點著一盞昏黃的燈,散發著幽幽的光芒,視線所及也是一片陰暗。
陸笙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伸手從床頭柜上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難怪天都這麼黑了。
他這是一睡睡了一個下午嗎?!
他伸手按了一下床邊的燈,點亮了另一盞更亮的燈,卧室里瞬間就亮堂了起來。
掀開被子想下床,眼角一瞥,竟然看到床頭柜上擺放著一個藍色的天鵝絨小錦盒。
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住,他呆愣愣地看著,眼神有些莫名。
這樣形狀的盒子,能裝下的,只有戒指了。
他家主神大人,怎麼忽然趁他睡著搞了個戒指過來,這是準備求婚嗎?
但是求婚,就這麼扔在床頭柜上,是不是太沒誠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