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豹子先生……」溫喬深吸一口氣,尷尬的轉過頭,白皙的臉頰早就已經染上了一層紅色,「咳咳,豹子先生,我不能摸你那裡。」
聽到溫喬說不給自己摸,豹子失落極了,眼裡還有著濃濃的委屈。
為什麼不給自己摸啊,本豹好難受,癢死了!
豹子才不管呢,它渾身滾燙滾燙的,又全身都好癢,好像從骨頭裡傳出來的那麼癢。不止如此,那個菠蘿還讓它渾身都起滿了疹子,血液也加快了流動,更加刺激了自己的那裡,又讓它發·情了。
豹子上半身趴在溫喬肩膀上,已經蠢蠢欲動,腰背弓起,前肢壓著溫喬的後背,小腹一下下的緊繃,在溫喬的身上摩擦。
這種感覺就跟被一根熱騰騰的大棍子戳到,又詭異又疼。
溫喬想要躲避,但豹子可不會給他機會,這個時候豹子就像是一堵銅牆鐵壁,真正的雨林霸者,力大無窮,又野性又霸道,把溫喬堵在庇護所一樓的角落裡。溫喬雙手撐在它的胸膛,卻一點都撼動不了它的位置,只能憋紅了臉別過頭去,不肯讓豹子舔舐在自己的臉和嘴巴上。
豹子不甚滿意,舔舐不到人類青年的嘴巴,只好更加用力到舔舐他白皙纖細的脖頸。
濕漉漉的舌頭帶有倒刺,一下下的刮蹭過皮膚,加上豹子過敏身體發熱,導致舌頭上的溫度更加升高,所以落在啊脖頸上的感覺更加炙熱。
溫喬頭皮發麻,腦子裡的神經繃緊。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過詭異了,必須得停下!
溫喬深吸一口氣扭過頭去,「豹子先生,你停下來,先冷靜一下——」
話沒說完,豹子就趁他說話的時候嘴唇開合,舌頭舔舐了過去。
溫喬臉一綠,連忙用袖子擦嘴巴。
豹子直勾勾的盯著他,一雙獸瞳的瞳孔是豎直的,冷峻的臉寫完了固執,溫喬竟然還覺得它有一點幽怨。
一人一豹大眼對小眼安靜了兩秒鐘,豹子又開始一下下的啃他的脖子了,而且力道加大,像是發泄不滿一樣,用牙齒磨他的喉嚨。
喉嚨是人體非常致命的地方,暴露在一隻充滿了野性的豹子面前,這種感覺非常不好,即使溫喬對豹子有了信任,但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在豹子的磨咬下瑟瑟發抖。
「好……吧……」溫喬最終無奈開口。
豹子身體僵硬了,停下了動作,直勾勾的盯著他,瞳孔眯成了一條直線,尾巴興奮的甩來甩去。
溫喬扶額。
這到底是一隻什麼樣的豹子啊!
他看著豹子近在咫尺的臉頰,「你先放開我,這樣壓得我很不舒服,我的手都要麻了。」
不放。
豹子舌頭舔舐過鋒利的牙齒,看著溫喬的目光非常堅定,就像在看一塊美味可口的肉一般。
溫喬佯裝生氣,用力推了推它的胸膛,然後雙手環胸,「好吧,你不放開我,那我也無所謂了,我現在要睡覺了,你別煩我。哼,也別再幻想我會繼續幫你撓痒痒!」
他惡狠狠的瞪了豹子的棍子一眼,「癢死你!」
豹子委屈的嗚咽了一聲,爪子拉著溫喬的手,往自己小腹方向送。
眼看著就要碰到了,溫喬用力把手抽了回來,冷著臉,「休想。」
豹子煩躁的撓了兩下地,尾巴甩得咻咻響。
溫喬拉下臉,「讓開。」
豹子哭唧唧的往後退,靠著牆,給溫喬讓出一塊空地,不過眼睛還是巴巴的看著溫喬,隨時都想撲過去。
好了本豹讓開了,現在你也該幫本豹「撓痒痒」了吧!
豹子躍躍欲試,又有點興奮了。
溫喬心裡很緊張,暗暗地想笑,又端住了,拉著臉表現得很不爽的樣子,推了一把豹子往庇護所外面走去。
豹子頓時警惕起來,緊張的攔住溫喬不讓他離開。
「我去看看外面有沒有別的人類,這種事情,難道我不要面子的啊?」
似乎……似乎也有道理。
豹子猶猶豫豫的鬆開了溫喬的衣服,爪子放回到地面上站穩,還不太放心,非常嚴肅的看著溫喬,似乎是在警告,也似乎在說你這個遭人類別騙豹。
溫喬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又很快的隱了下去,頭一伸往庇護所外走去了。
豹子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
它現在癢死了,根本沒有什麼思考的能力。
直到它聽到一陣人類青年發出來的腳步聲,才知道自己被耍了!追出去看見人類青年蹭蹭蹭的三兩下已經爬上了梯子,在自己面前重重地甩上了二樓庇護所的門!
豹子氣急敗壞,跳上去爪子勾了一下門,裡面應該是被綁住了,用巧勁是弄不開的 ,除非是大力破壞掉這個門。
豹子碰了一鼻子灰,在庇護所下面無能狂怒,狂躁的走來走去,氣炸了,一根尾巴蓬成兩根那麼粗。
氣死豹了!
啊啊啊啊啊!
狡猾的人類!
豹子氣得鬍子發抖,抬頭瞪著二樓的門。
「哈哈哈哈哈!」溫喬從門縫看見豹子氣急敗壞的樣子,被它逗笑了。
他的計劃就是這樣的,進行得很順利呢!
給豹子擼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當然要逃跑才能保持節操這樣子~
溫喬在床上躺下,雙手枕在腦後,聽著下面豹子氣憤的從喉嚨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也能想象豹子此時的表情,於是嘴角的笑容一直都沒下去過。
他之所以敢這麼做,還是因為心裡對豹子充滿了信任,也是打賭吧。
他賭豹子不會破壞他的庇護所,也不會想要傷害他,所以才敢這麼有恃無恐的戲弄豹子~
不是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嘛,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就讓他恃寵而驕一回吧,哈哈!
結局告訴溫喬,他賭對了,豹子確實沒有強硬的把庇護所的門撞開,也沒有攻擊庇護所,只是幾次試探,確認用爪子無法輕巧的打開門、溫喬也不會主動給它打開之後,在下麵糰團轉了一會兒,便氣呼呼的走了。
豹子的動靜消失之後,溫喬繼續等了幾分鐘,確認豹子真的走了,才打開門探出頭去。
這一看他又笑噴了,只見在庇護所下面有十幾個大小不一的坑,都是豹子抓狂之下刨出來泄憤的。
豹子確實走了,溫喬笑眯眯的跳下庇護所,用大砍刀把豹子挖出來堆成小山包的土埋回坑裡,把一個個坑填好踩平,心情好得情不自禁的吹起了口哨。
不知道為什麼,欺負了一下豹子,心情變得好好哦!
豹子吃癟的可愛樣子,簡直逗死人了,哈哈!
很快溫喬就把十幾個坑填平了,地面恢復如初。
豹子挖坑這件事倒是給了他提醒,溫喬這才想起來自己弄的老虎皮還埋在旁邊樹底下呢,應該也漚得夠久了,可以挖出來進行下一步製作了。
溫喬拿著大砍刀找到埋老虎皮的地方,把兩張老虎皮都挖了出來,頓時一股惡臭撲鼻,這是因為老虎皮上面黏附的血肉殘脂已經腐爛,發出的臭味。
用大砍刀蹭一下老虎皮內里靠肉的那一層,已經很輕鬆就能除去那些殘留的肉塊,只要自己把它弄去河邊,狠狠的刮一層,就能得到一張製作不怎麼精緻、但是還是很溫柔又比較柔軟的虎皮!
想想穿上一身虎皮衣服還有蓋虎皮毯子的畫面,溫喬心中充滿了期待,扯了兩根藤條把兩張虎皮捆好,然後用一根竹子把兩張虎皮一邊一張挑起來,朝河邊走去,順便把攝像機帶上。
來到河邊之後,溫喬首先把豹子發·情那一段刪掉,才重新錄製。
鏡頭后,溫喬笑靨如花,「豹子先生生氣氣了,今天不陪我一起幹活啦,所以只有我一個人。啊,還是豹子先生陪著我比較有趣,一個人幹活總覺得好無聊啊,想豹子先生。」
這是真的,一個人幹活非常無聊,溫喬是真的挺想豹子的。
尤其是兩張虎皮在地里吸飽了水非常沉,剛才挑過來,他的肩膀上都有點被竹子硌破皮。
「唉。」早知道就不把豹子氣跑了。
不行,就算早知道,也要把豹子氣跑。
「對一隻豹子我可下不了手,」溫喬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音量低聲嘟囔,「要是個人還好說,以我們的交情,說不定我就幫了……」
這麼想著,溫喬又覺得好笑,他怎麼總把豹子往人的方向想啊?
不過溫喬倒還真的有點開始想象了,要是豹子是個人,應該長成什麼樣呢?可能是又酷又有點傲嬌,還有點可可愛愛的樣子吧?肯定還非常霸道。
兩張虎皮溫喬處理起來,花費了兩個多小時,還出了一身汗。
看了一眼攝像機,現在是下午四點鐘,離天黑還有一點時間,溫喬決定洗個澡,免得晚上睡覺時身上的汗臭味熏到了豹子先生。
想著這些,溫喬把攝像機關掉,脫了衣服放在河邊的石頭上,走進河裡。
「嘩啦!」一陣水聲響起,來自河中央。
一個男人從水裡面站了起來,渾身赤·裸,眼睛布滿了血絲,那兒雄赳赳的昂揚著,劍眉緊擰,幽怨的看著溫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