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制禁錮軍閥x落魄少爺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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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北發生了件大事,肖國朗司令的小兒子在華南被擊斃。
這件事任誰都不會說沈遇白有錯。
肖恆原本就是戰敗的一方,逃匿了幾個月,終於被擊斃,對華南以及容城的百姓來說都是可喜可賀的事。
但是人性裡面護短的本質總是抹不去的。
對肖國朗來說,沈遇白做的事情不僅僅是佔領容城,更是殺害了他的小兒子。
他這一輩子里,二兒子戰死沙場,大兒子常年在外,跟他並不算親,也唯有這個小兒子一直陪伴在身邊。
這件事下來,沈遇白跟他怎麼都算是結仇了。
所有人都等著肖司令做出什麼舉動,但是除了聽說他的幾個不作為的手下被美其名曰「升職」,實則安排到前線,其他就沒有什麼動作了。
兩邊都憋著一股氣,天陰沉沉的,像是什麼時候會遭遇一場暴風雨。
季然被沈遇白放出來后,話變得更少了,卻像是一隻黏人的貓,又像是患了肌膚親渴症,黏沈遇白黏得緊。
沈遇白自然不會拒絕,甚至很是受用。
有一次上班時間,他從司令部大廳路過,碰到兩個下屬在划水,說錦城開了家西餐廳,廚師特意到西洋學習牛排製作方法,聽說味道格外美味,除了價格太貴,其他沒什麼缺點。
兩個下屬說完小話準備回去,一回頭髮現司令竟就在身後,也不知道聽了多久。
他們剛想認錯,沈遇白卻問他們新開的西餐廳在哪裡。
第二天就帶季然過去嘗了個鮮。
齊雪倩對兩人這樣和睦的現狀還是比較喜樂見聞的,她自從懷孕之後開始信佛,經常去廟裡燒香拜佛,為孩子求平安。
知道沈遇白和季然和好后,又多向佛祖求了一份,求他們兩人和和滿滿。
大師送了塊玉佩給齊雪倩,說他們兩個本就命中注定,儘管過程會坎坷,但終究會修成正果,這塊玉佩交到他們其中一個人的手上,可保生生世世不分離。
齊雪倩謝過大師以後,就帶著玉佩來到沈宅,想要把玉佩親手交給季然,卻被老管家告知:「少爺帶小少爺去山上看星星去了。」
「沈遇白?」齊雪倩樂了,「他還能幹出這麼浪漫的事呢?」
最近兩人很親密,老管家也舒心不少,帶著慈祥的笑臉,眼尾笑出幾道褶皺:「是呀,他們都為彼此做了不少改變。」
在老人家的眼裡,兩人是越看越登對。
齊雪倩臨走前將玉佩交給老管家,囑咐交給誰都可以。
此時的山上夜色還未至,周圍靜悄悄的,沈遇白親自開車走山路帶季然來的這裡,支了一架帳篷。
周圍樹葉層層疊障,到處都是銀杏樹,樹葉已經完全綠了,斜陽透過樹葉的影子,在空氣中折射出現丁達爾效應。
寂靜的草叢中偶爾傳出蟬鳴,明明還是春天還未到盛夏,蟬卻已經出現了。
周圍樹上鳥時不時叫兩聲,清脆的聲音格外空靈。
沈遇白不知道跟誰學的,還特意買了架相機給季然拍照。
儘管照片沒洗出來不知道拍攝效果怎麼樣,但沈遇白認定了,季然在他心裡就是最好看的。
季然認真地看著山上的風景,每一幕都像是一幅畫。
這是在荒漠化嚴重的幾十年後難以看到的景象了。
他看著風景,沈遇白看他。
到了晚上,山上開始起風,溫度比之前低了不少,沈遇白從帳篷里走出來,手臂上搭了一件外套。
他走到季然身後為他披上。
「然然。」沈遇白怕他覺得不夠暖,又敞開外套,將季然裹在自己外套中,順便緊緊抱住季然。
「嗯?」季然在找北斗星。
「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的未來?」沈遇白左手插在褲子口袋中。
他口袋裡鼓鼓囊囊的,像是塞了什麼東西。
季然懵懵懂懂地回過頭望著他:「什麼未來?」
「就是我們未來會是怎樣的,你有沒有想過?」
季然沉默起來。
沈遇白早就料到他的反應,也沒有生氣,表情還是一如既往。
「我沒有未來。」
季然突然說了一句話。
沈遇白從口袋掏東西的動作頓了下來:「什麼?」
「我說。」季然看著他,「我知道自己不會有未來。」
一陣風吹過
,帶著冷意,灌進季然的領子。
沈遇白琢磨了一下他這句話的意思。
沒有未來?是不知道未來會怎樣走,還是
他不敢再繼續想,生怕想到那個最壞的可能。
「然然,我」
「二哥,你不是想找光鑒嗎?」季然說得很平靜。
沈遇白手從口袋裡拿出來,手中什麼都沒有拿。
「能夠預知未來,知道未來興亡的光鑒,現在就在你眼前。」
沈遇白剛開始沒有反應過來,他還下意識往季然手裡瞅了一眼,這才反應過來。
他嘴巴下意識微張,眼中一片震驚。
「我預知到的內容告訴我,我沒有未來。」季然繼續。
這些當然是季然瞎掰的,他壓根就沒有原主那些能預知未來的功能,只是知道自己早晚是要離開這個世界,自然是個沒有未來的人。
可是這話聽在沈遇白耳中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沈遇白猛地將他抱住:「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季然沒有回答。
這天晚上樹葉被風吹得漱漱作響,皎潔的月光籠罩整個山頂。
兩人相擁無眠,入睡已經是半夜時分了。
沈遇白再睜開眼時,懷裡已經是一片冰涼,沒有一絲餘溫。
那人離開很久了。
「然然,我又被你騙了一次啊。」
他呼吸節拍也沒有變,心情很平靜,將所有東西都收拾好,一起放到車上,獨自開車下山。
三天後,司令部的幾個下屬在碼頭捉拿了一個模樣姣好的青年。
上面下令,要求他們必須將人捉拿,卻不能對對方無理,更不能傷到對方分毫,捉拿到人後,直接將人送到沈宅。
剛開始下屬們都奇怪,還紛紛討論這人到底是個什麼人。
真正見到畫像,他們才閉上嘴。
這人不就是當初華北軍務處的參謀,消失在特製牢房裡的那個人。
季然原本是打算直接乘船逃之夭夭,想著自己跑路后,沈遇白估計會大發雷霆,那最後剩下的五點黑化值也就自然刷上來了。
他還想了p
b,如果真的刷不上來,就給沈遇白寄一封信,裡面放上他自己和其他人親密合影,他就不相信自己做到這種程度,沈遇白還不黑化。
除非他沈遇白是個傻子。
為了讓著這個計劃能夠更好地實施,他還特意買了三天後的船票,想著這樣沈遇白絕對找不到他。
結果人剛到港口,他就聽周圍乘客說司令部在找人,不知道在找什麼人。
「司令部」「找人」,兩個關鍵詞放到一起,不用想都知道是在找他。
於是季然慌了,一絲理智告訴他趕緊走,走了就找不到了。
他奔向碼頭的方向,卻沒想到自己一跑竟讓那些人起了疑心,所有下屬都朝他看過來。
他立刻轉身,卻沒想到船上竟又一波穿著同樣的制服的人。
左右都是海,前後又是要抓他的人。
面對兩難困境,他只好選擇跟著那群人走。
也是好在,沈遇白沒有讓這些人為難他,就只是帶著他到沈宅去。
一進去,沈遇白就在他常坐的椅子上等他了,嘴角揚起微微的弧度,眼中一點笑意也沒有,強硬的拽著他的手臂,拖著人來到一處他從沒來過的地方。
這地方竟跟他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時,那段莫名的記憶重合。
只是這裡少了喜慶的紅色綢緞。
季然心臟開始胡亂跳,他的潛意識告訴他絕對不能跟沈遇白過去,可死活就是掙不開那鉗子一樣的手。
被拖拽了一路,果然來到了那處閣樓。
沈遇白將他朝閣樓的一個小房間里一推。
這裡只有幾扇非常小的小窗戶,頂多只能鑽出去一個頭,人是不可能從窗戶跳出去的。
門外更是有好幾道鎖,而且門又是鐵制的,想要踹開絕對是不可能的。
季然想要往門的方向沖,沈遇白不由分說將人禁錮住,從后腰拿出一副軍用手銬,將季然雙手銬住,隨後是雙腳。
季然再也無法亂動,只能安靜下來:「二」
「噓。」沈遇白兩根修長的手指抵住他的嘴唇,「不管你想說什麼,然然,明天是我們的婚禮,明天起,整個華南都會知道,你季然是我沈遇白明媒正娶的妻子,有可能華北
那邊也知道,我會給你一場盛世婚禮,不是在詢問你的意見,而是告訴你。」
季然睜大眼,肚子里一堆話想要問,不知道從哪問起。
沈遇白輕輕笑了笑,摸摸季然的頭髮:「好了,今天好好休息,等著明天我們拜堂,我們不搞西洋那一套,按照我們祖宗留下的傳統形式來,明天一早我來幫你換上喜服。」
習俗規定,新人在婚禮前夕是不能睡在一起的。
他在季然額頭輕輕一吻:「好夢,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