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深藏的珍寶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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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然想也沒想，手直接向後縮，可能是林璟剛醒過來，又或是沒反應過來，他竟能掙脫開。
【目標男主黑化值85】
這時候已經是凌晨了，天沒有完全亮起來，這個季節早晚很冷，早上的太陽照射在地面，地面水分蒸發再遇冷，使空氣中充滿霧氣。
朝遠方看去，城市不再是具有煙火氣的喧囂人間，顯得如夢如幻。
這份美景季然終究是沒有那個緣分去欣賞。
晴姐將車停在林璟家門口，連夜開車已經是疲憊不堪，正準備借個客房休息一下。
可一抬頭對上後視鏡，林璟的情緒幾乎寫在臉上，她實在是沒力氣管了，連想著反正季然在，就隨便找了個借口說自己家狗子要下蛋，自己得回去陪產，拿起包就遁走。
季然爾康手也沒留住晴姐，只能訕訕地轉過頭，對上林璟狼一般的眼神。
眼神狠戾，帶有絕對的震懾力，可又有那麼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在其中。
「我哪做的不好了？讓你上一秒跟我遠程上床，下一秒就逃之夭夭。」
這話說的季然有點尷尬。
「我們不是戀人關係嗎？為什麼你什麼都不跟我說，還躲著我？」林璟的語氣還硬著，但話里話外透著委屈。
季然覺得，如果林璟再加一句「寶寶有小情緒了」，他都不會覺得奇怪。
到嘴邊傷人的話有些難以開口言說，季然承認了自己的心確實被觸動。
可是世界上哪又有什麼人能夠順心而行，任性地將所有真心話都全盤托出呢？
上到最頂層的那群少數人，下到委曲求生的乞丐，誰不是為了自己那個目標而帶著一張假面，說著虛偽的話，生於塵埃，溺於人海，死於理想高台。
而他自己也是其中之一，他想要回去，這就是他的目標和理想。
不是享受這個虛假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崩塌的世界，更何況
誰會希望自己的人生一輩子都被一個見不到實體的系統盯著。
於是。
季然笑了，笑得有些殘忍，眼眶略微濕潤：「我們什麼時候是戀人了？不是炮友嗎？」
林璟像是在剋制什麼一樣，呼出一口濁氣，用平和的聲音問：「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
「炮、友。」季然作出禮貌的微笑，「所以不論怎樣，我去哪裡，去多久都與你無關，當然，如果你因為我受到什麼傷害，我也會遇到麻煩，所以——咳咳咳！」
【目標男主黑化值90】
林璟掐住季然的脖子，在他什麼都說不出口后，手卻慢慢脫了力，垂下來，輕輕拉住季然的指尖。
他小聲說：「我們不應該是這樣的明明我走之前我們還很好的很好的」
季然狠下心用力甩開他，冷笑一聲：「你多大人了？這點事情都不懂？炮友炮友，打炮的時候是朋友，之後就互不聯繫互不干擾。」
【目標男主黑化值92】
林璟沒再說話，季然能感覺到他身上有一股濃烈的負面情緒迅速飆涌。
「是我太沒常識。」林璟自嘲，抬起頭時眼裡浮現一種詭異的色彩，「去我家坐一坐吧，我們也算是好聚好散了，好不好？」
季然偏過頭看著窗外，秋天的植物已經泛黃，灌木叢紅色發艷。
「好不好？」林璟重複著。
「嗯。」
這是季然第二次來到林璟家，一點也沒有上一次的淡然，心中百味陳雜。
林璟跟在他身後，一直直勾勾盯著他的背影，眼神像是伺機而行的獵豹，直到季然彎下腰換鞋，他像是感慨：「我覺得炮友好聚好散的方式，應該是來一炮。」
趁著季然沒有反應過來，林璟抓住他就將人摁在玄關柜上，不由分說地侵佔對方的口腔，舌尖長驅直入像是恨不得吃了對方一樣。
季然被壓制住，手胡亂掙扎的過程中碰到了什麼冰涼的東西，往下一帶，那東西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可他完全沒有閑余功夫去看，林璟根本不管這聲音，也控制著他不讓他動。
「吱呀——」側卧房間被打開，「小璟？」
聽到聲音，林璟明顯頓了下來，這也給了季然機會把他推開，大喘著氣看向聲音的方向，那裡站著一個穿著淺藍色居家服的男人，五官跟林璟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你是小璟的戀人吧？我叫林諾，是他哥哥。」林諾伸手要跟他握手。
季然沒回。
他不是林璟的戀人，所以不應該接受這份問好。
「林諾！」門口停了輛車，不知道裡面的人旁觀了多久，打開車門朝著林諾衝過來，張開雙臂要將人摟入懷裡。
在場的其他人，包括還在車裡沒有下車的家庭醫生都一愣一愣的。
這架勢怎麼看都像前男友認親場景，季然太陽穴忽地開始一抽一抽的，他媽什麼家庭倫理橋段。
林諾根本沒想到在這裡會遇上段譽，手死死地抵在段譽胸膛，神情是林璟都沒見過的冰冷：「我不認識你。」
段譽的神色一瞬間很受傷：「我找了你很久。」
說完他才想起房子里還有幾個人在圍觀，於是粗著嗓子朝季然和林璟說：「小孩子別摻和大人的事，回房間里去。」
林璟摸了一把季然的后脖頸，溫柔道：「走吧，這種事情兩個人才能更好解決。」
語焉不詳，不知道在說林諾和段譽，還是在說他們兩個人。
季然想拒絕，但林璟不給他這個機會，捂住嘴拽著人就進了卧室，順便將門一鎖，內外形成兩個封閉空間。
「你」
林璟掏出手機，撥了通電話。
「s市舊立城嘉苑，地下關了一隻人魚，種類不明，時間不明，性別不明，被關原因不明，大概率已經受傷，住戶姓名夏語。」
季然聽明白了，林璟正在找人救那條被關在地下室的人魚：「是雄性普通人魚，關了很久了，夏語他母親拿人魚做實驗。」
林璟掃了他一眼，隨即收回視線：「聽到了嗎？就這樣。」
室內原本充裕的空氣，因兩人的沉默變得密度很大，讓人感到一陣壓抑。
「那條人魚會得救吧？」季然沒話找話。
林璟靠在窗檯邊，沉默地望著季然下嘴唇上他咬出來的傷口。
「等一下我跟我小舅舅一起回去吧，他」
「他不會帶你回去的。」林靜打斷他，徑直朝他走過來。
「為什麼？」
「久別重逢，乾柴烈火。」林璟用散漫的語氣說，單手摩挲季然領口的扣子，指尖輕輕一挑，第一顆扣子被解開。
季然絲毫沒有發覺：「他們好像有矛盾，你不幫你哥嗎？」
林璟繼續以同樣的手法對付第二顆：「沒法幫，人魚一生只會愛一個人，那個人死了，人魚也獨活不下去，段譽今年三十多歲了，人類平均年齡才七十六歲，這次我幫了我哥，我哥又躲回海底，下次再見面，段譽可能都五六十歲了，那時候他們兩個還能有多少相處時間？還不如現在好好把問題解決了。」
「說的也是。」季然若有所思。
「我們的問題也得好好解決。」
這時肩膀一涼，他回過神，見林璟把他的上衣扔到地上，一句「艹」罵出聲：「你幹嘛？」
「我做的這麼明顯難道還不清楚嗎？」林璟咬上他的鎖骨，故意在虎牙那裡用了點力，季然疼得眼淚都涌在眼框。
季然面上的紅還沒有褪去，雙腿分開在兩邊，褲鏈被拉開，牛仔褲以及白色內褲上的同樣位置都有一塊陰影，內里黏膩到爆炸。
而罪魁禍首林璟衣冠楚楚地站在他面前，像沒事人一樣用紙巾擦乾淨手，一點都沒有要分給他紙巾的意思。
瞪了他一眼，季然動一下都難受。
「好了，我說到做到，最後一炮打完，你可以走了，以後再無瓜葛。」林璟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臉上沒有一絲感情。
季然不可置信：「你讓我這樣走？」
且不說林璟家外面好不好叫車，就說他這褲子上的痕迹，是害怕別人不知道他剛才做了什麼嗎？！
「嗯，有什麼問題嗎？」林璟將紙巾扔進垃圾桶里。
「你不能借我條褲子嗎？！」季然氣急敗壞。
林璟深思熟慮一會兒，開口緩緩吐出兩個字：「不能。」
「一條褲子而已！」
林璟伸出食指左右搖了搖：「褲子這種東西很私人，不能借給炮友。」
「你他媽是不是故意報復我？！」季然想起來跟他打一架，褲子上冰涼的觸感讓他又躺回去撐著腿，他認命地閉了閉眼，「有什麼條件，你就提！」
林璟抱起手臂，看著季然窘迫的樣子，嘴
角緩緩勾起。
媽的惡趣味！季然心裡痛罵，但表面上還得裝孫子：「你提就是，我覺得合理就答應，只要你把內褲和褲子借給我。」
「真的？」
「真的，比真金白銀還真！」
林璟稍作思考：「那你給我講睡前故事吧，我要聽小美人魚那個故事，就今天晚上。」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