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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凈化印記

  邪教基地的門口兩側站著幾名赤著上身、體表滿是烙印的壯碩邪教徒,他們手裡拎著燒紅的烙鐵和棍棒,胸口後背的那些傷疤和羅德身上的很像,估計也是受了不少折磨。

  但他們沒羅德那麼好運,最終沒能承受住折磨,最終陷入瘋狂成為了這群邪教徒的一員……

  或者說,他們比羅德更好運?

  在這座瘋狂絕望的城市,能與瘋狂為伍並不是什麼太壞的選擇。

  除了那幾名看上去就不好惹的壯漢之外,還有一個頭戴深紅色頭巾、臉上戴著暗金色面具、似乎是邪教宣傳員的傢伙,他正在狂熱地訴說著某種精神虐待的場景。

  克萊斯沒興趣聽他說什麼,邁步就要朝大樓內走,進去一探究竟邪教的基地和匪幫有什麼不同。

  最好提前踩好點,找到能夠用作刺殺邪教頭目布萊茲的方法……當然,周澤也不介意用一次讀檔機會去嘗試能否和布萊茲進行溝通。

  他可不會完全相信笑面臉。

  在這座瘋狂虛假的城市,他不會相信任何人,哪怕是臨時隊友也一樣。

  這可是遊戲在一開始就給他的珍貴提示。

  「等等!」

  面戴暗金色面具的邪教徒攔住克萊斯等人的去路。

  克萊斯停下腳步:「怎麼了?」

  「你們身上的氣息有些陌生……你們,真的已經把鮮血與靈魂獻給了教團嗎?」

  什麼鬼!獻什麼鮮血靈魂?邪教還有這種偵測手段?

  面具邪教徒上下打量克萊斯四人:「讓我看看你們的凈化印記。」

  【選項①:凈化印記?】

  【選項②:呃,印記?當然了!我肯定是放在什麼地方了……】

  【選項③:我想報告有一位教團的逃犯,他叫羅……】

  第二條不用說,跟不打自招沒什麼兩樣,傻子才會去選這一項。

  第三條竟然是主動說出惡魔術士羅德的事情?賣掉這位盟友來換取邪教的信任和好感么?

  但這毫無疑問是個純粹作死的選項。

  別忘了克萊斯身上還有禁咒呢,一旦說出有關羅德下落的事情就會死的很慘,具體有多慘不知道,反正這種會毫無意義丟失存檔的事他肯定不會幹。

  雖說第一個選項也不怎麼靠譜,擺明了會暴露他並不是邪教的人,但是,在三個選項里也只能矮個拔高個,就選它了。

  「讓我看看你胸前的凈化印記。」

  邪教徒的聲音中帶著懷疑,他直勾勾盯著克萊斯的眼睛:「兄弟,你捨棄了過去的什麼東西?」

  「等我回來的時候,你就能看見我的印記了,再見,兄弟。」

  克萊斯若有所思看了眼旁邊幾名赤著上半身的邪教徒,他們胸口前都有如同符號的不規則烙印痕迹,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他所說的凈化印記指的應該就是這些烙印。

  面具邪教徒的眼神逐漸冰冷,擺手驅逐他們離開:「快走吧,初出茅廬的幼鳥,在捨棄虛偽生活的一切之前不要再回來!」

  操縱克萊斯離開朝聖者區。

  看來沒有那什麼凈化印記就沒辦法從正面混入邪教祭祀所在的建築。

  「這地方真讓人不舒服。」

  二狗子哆嗦著張望四周:「簡直跟地獄的景色一樣,看那邊,卧槽,那傢伙在吃什麼?地上的屍體?」

  除他之外的所有人都習以為常,沒有被二狗子的大驚小怪吸引注意力。

  在大樓建築附近轉了幾圈,尋找能潛入的密道,或者是其他能悄無聲息進入大樓的方式。

  經過一番尋找……幾乎沒有。

  密道,沒有。

  想從後窗或其他非常規路徑溜進去,卻發現大樓每個角落都圍著邪教徒在頂禮膜拜,他們竟然還輪班!一批走了一批又來,24小時都有人在看守!

  只有正門能進么?

  「看來有必要找羅德問問看怎麼弄一個凈化印記混進大樓里。」

  周澤直覺凈化印記並不是什麼好東西,但為了進入邪教基地弄到更多情報,觸發更多支線展開,他還是不得不去讓主角嘗試。

  回到阿茲卡城南,找到羅德。

  「看看是誰來看我們了,巴扎爾。」

  可以看得出羅德很渴望藥物為他環節身體上的隱隱作痛:「你的包里有什麼給我的東西嗎?或許一針嗎啡針劑之類的?」

  克萊斯問道:「你了解凈化印記的事情嗎?」

  「我了解嗎?我身上有好幾百個這種東西!」

  羅德的臉上帶著痛苦,看著他渾身上下無處不在的古怪烙印,像是被觸及了最不願提及的傷痛。

  他與他隱形的盟友交談起來:「巴扎爾·沙格,有時候我不禁懷疑,你說服我不要殺死他,其實是某種殘酷的玩笑。」

  羅德不滿地解釋道:「對邪教徒而言,這個印記代表你與你的過去、與你曾珍愛的一切徹底決裂……新教徒通常會烙下一到兩個這種印記。」

  「在某些少見的情況下,如果祭祀認為新教徒拒絕他們的教義,他們或許會烙下更多印記。」

  他沮喪地低下頭:「不過我敢肯定,沒人能耐打破我的記錄。」

  克萊斯問道:「能幫我偽裝一個凈化印記么?」

  「凈化印記沒辦法偽裝,邪教徒一眼就能看穿真偽。」

  羅德以嘲弄的口吻繼續說道:「這件事並不容易,新教徒,如果你打算獲得印記,你就必須忍受我當時不得不忍受的痛苦。」

  克萊斯深吸一口氣:「好吧,希望你能幫我弄一個凈化印記。」

  「沒問題,我已經受過這麼多次凈化了,我可以毫無困難地舉行儀式。」

  羅德頓了頓:「不過以全能之名,你要先告訴我,你為什麼想要弄到凈化印記?如果你加入了那些瘋子的陣營,你就不會想要要求我幫你這個忙了,你有什麼打算?」

  「我得進入邪教祭祀居住的那棟樓,在裡面找尋情報,如果有機會就殺了他。」

  克萊斯如實複述周澤低語傳達的內容。

  「殺邪教祭祀?」

  羅德先是一怔,然後大笑起來,就像是聽到了什麼特別逗的笑話,知道笑到他頭疼發作才停下。

  「你?要去殺邪教祭祀?呵呵,我勸你還是放棄這個想法,那傢伙壓根就不是個人類,在這座失落之城沒人能殺的了他。」羅德眼中露出一絲恐懼。

  「你曾經和他交過手嗎?」

  克萊斯見羅德這麼大反應,心知羅德可能比笑面臉對邪教祭祀更加了解。

  「交手?不,我只是被追殺的。」

  羅德臉上仍殘留著一絲恐懼:「就巴扎爾都不敢單獨面對那傢伙,只要被他追上就必死無疑,我連直面他的勇氣都沒有。」

  被追上必死無疑?也對,邪教祭祀的精神力僅次於阿米修斯,他一個念頭就能讓羅德喪失抵抗力。

  所以對付他必須得在其反應過來之前下殺手。

  否則以邪教祭祀強大的精神強度,正面戰鬥除非使用『神鬼辟易』體驗卡,沒有其他獲勝的可能性。

  「在儀式開始之前,你必須做好準備,無論是肉體上還是精神上的。」

  有那麼一瞬間,羅德臉上好像閃過一絲興奮之情:「當然,它一定會對你造成影響。」

  「好。」克萊斯言簡意賅的點頭同意。

  「你真的不害怕嗎?我不認為有任何人能完全準備好接受這場酷刑,不過就當你已經準備好了吧。」

  羅德從角落取出一根鐵棍放在儀式蠟燭上燒得通紅。

  正常的蠟燭溫度肯定無法將鐵棍迅速燒到這種高溫,但儀式蠟燭卻顯然不符合常理。

  「好了,如果你真的想讓這個印記生效的話,從現在開始,你得好好聆聽理解我說的每一個字。」

  「在凈化儀式開始之前,你必須選擇某樣你在原來的生活中深深依戀的某種東西。某種在這種時候會變成弱點,變成負擔的東西,選擇哪種最能阻礙你的感情。」

  「想象一下,假設你遇到了你已經過世的母親,根據教團的教義,如果你不能消滅這種感情,你就無法從過去的束縛中獲得解脫。」

  「如果你還保有這種感情,你就依然是你自己的努力。」

  「仔細審視自己的人格,找到這種感情。找到那脆弱的玻璃房間,找到只要輕輕一碰就會化作齏粉的東西。」

  「印記的模樣會根據玻璃房間里的東西而發生變化。」

  羅德的低語聲逐漸變成了儀式的禱言:「告訴我,那個房間里有什麼東西,孩子?」

  【選項①:友誼。我太看中我的朋友了,這是一種拖累。】

  【選項②:同情心。這就是我的弱點。】

  【選項③:愛情。我依然在試圖彌補心靈的空缺,渴望愛與被愛。】

  【選項④:追憶。我非常懷念曾經的時光。】

  【選項⑤:自尊。如果一味堅持自我價值,想要生存下來就很困難。】

  【選項⑥:好奇心。未知是恐懼的根源,為什麼要去追尋恐懼本身?】

  割捨的東西竟然是某一方面的情感?

  屏幕前的周澤緊鎖眉頭,這六樣情感不論是那種都很重要,都是人性中比較美好的閃光點,不論割捨掉其中一種都會使靈魂變得不再完整。

  幸好他在朝聖者區存過一次檔,大不了這次就作為廢檔處理。

  就愛情吧。

  在六個選項里,愛情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沒錯!女人只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單身狗的手下也老老實實當單身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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