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苗王嫁女
這邊所有人都蹲了下來，捂著耳朵。肖穹聽不明白老爹摻雜著當地苗音的盤古話，愣愣站著。
怪東西噴出一股火焰，一個煙圈騰空而起。半秒種后，一聲巨響，整個大地都在顫抖。在城外草地上覓食的小鳥，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直接兩腳朝天！肖穹瞬間喪失聽力，耳朵嗡嗡直響。一分鐘后，古城上空出現一個直徑超過三十米的巨大煙圈。
緊接著，苗族壯漢排成兩排，舉起手中的火銃朝天開槍。一分鐘后，兩排身著節日盛裝的少女列隊而出，手裡端著竹筒、牛角和酒杯。
「苗王城的最高禮儀，是苗王嫁女……，肖同學，剛才你沒捂耳朵？」
肖穹聽不見巡警隊長在說什麼，只是傻笑。
兩分鐘后，肖穹耳鳴癥狀漸漸減輕，能聽到身邊的人大聲說話。
少女身高都在一米六五以上，個個貌美如花。她們喝著祝酒歌，給每一位賓客敬酒。肖穹一看，覺得這些人是選美選出來的。
輪到肖穹時，少女們一個個笑嘻嘻的把酒收起來。
「為什麼不讓我喝酒？」
「人家這是體貼，你今晚有重要任務！」
「還有異能獸要抓嗎？」
「比抓異能獸還要厲害！」
肖穹不作聲了，老老實實進了城門。一群人連忙捂住嘴，生怕自己笑出聲來。
進了城，肖穹才明白，雲海城的女人隨便拉出一個，都是百里挑一的美女。
隊長在身後捅了捅肖穹的腰眼：「看花眼了吧。」
肖穹點了點頭。
「雲海寨是苗人的聖地，是苗族少女嚮往的地方。所以，苗王的後人擁有最優秀的基因……。」
還沒來得及看風景，四名美麗少女連扯帶拽，把肖穹拉進一間房子里。
「你們要幹什麼？」
「吃了你！」
不用這麼直白吧！肖穹嚇得倒退幾步。
「小妹，別開玩笑。哥哥，我們請你沐浴、更衣。」
「喝個喜酒還得沐浴、更衣？」
四名少女笑得腰都彎了！客隨主便，肖穹初來乍到，只能任人擺布。半個小時后，當他穿著苗人盛裝出現時，四名少女驚呆了。
聞著遠處傳來的酒肉香味，肖穹咽了咽口水：「我可以去喝喜酒了吧。」
「你等著，給你端來。」
十分鐘后，屋內小桌子上擺滿了酒菜。四名少女陪著肖穹一起坐下。
「這米酒不錯，我倒一碗。」
一名少女把竹筒拎到一邊：「新娘有交待，今晚你不能喝酒！」
肖穹有些不高興了：「我又不認識她，憑什麼管我！」
「咳、咳……，一會兒就認識了。」
四名少女喝酒吃肉、猜拳行令，哪裡還有剛才的矜持！
夜幕降臨，遠處響起了喜樂。
一名中年婦女推門進來，拎起一名少女的耳朵就罵：「時間到了，還喝！」
「今天高興，就喝了三碗！」
「趕緊。」
四名少女趕緊下席，去裡面洗了把臉，重新塗了胭脂。肖聽不懂苗話，人家說什麼就做什麼。
「哥哥，把你手機拿出來。」
肖穹掏出手機，解了指紋鎖，交到少女手上。
少女調到攝像模式后，叫道：「吉時到，新郎倌，該拜堂了！」
肖穹嚇了一跳：「誰是新郎？」
「哥哥你啊！」
「這不是鬧著玩嗎？」
「哥哥，白天老爹是不是說要招你為女婿？」
「說過這話，可我連他女兒都沒見過呢。」
「說過就行，趕快走，別誤了吉時。」
「我才十八歲呢。」
「十八歲不小啦。我家阿哥十八歲，孩子都兩個啦。」
肖穹站在原地不肯動。這算什麼事嘛，難道苗王寨還停留在封建社會嗎？
四名少女見肖穹不肯走，放出大招。雙手背在身後，胸部往前挺。
「這是幹什麼？」
「苗寨的規矩，你只要碰了這裡，就得娶我！」
肖穹徹底傻了眼。之前他在網上做足了功課，沒有碰瓷賴婚一說。他不敢造次，只能舉手投降。
十分鐘后，肖穹在四名少女的引導下，出現在一間超過三百平方米的大廳。大廳里人頭攢動，每個人都喜氣洋洋。正中間，苗王和一名中年美婦同樣身著盛裝，端坐在椅子上。
看到新郎現身，頭戴鳳尾帽的司儀大聲叫道：「有請新娘……。」
對面的一扇門打開，兩名伴娘牽著一名身著錦服，頭罩紅布的女子。緊接著第二個同樣裝扮的女子被人攙出，不僅肖穹，就連苗王夫婦、在場的賓客也傻了眼。
「怎麼回事？」
「今晚有兩對新人成婚？」
「沒聽說過。」
讓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出現了：第三位、第四位新人現身……，兩分鐘后，大廳內十名新人一字排開！十個人個個身材均稱，身高都在一七米左右，這在女子普遍不足一米六的西雲非常少見。
一名後生沖著肖穹叫道：「外面來的小子聽好了，這裡有十名苗家姑娘，其中一位是苗王的女兒。能不能選中，就看你運氣了！」
全場嘩然，這不是鬧著玩嗎？
老爹怒氣沖沖，騰的站了起來，被一旁的妻子生生按了下去。
肖穹原本想放棄，聽了這話，立即玩心大起，走上前去。人們紛紛往前擠，想看看啊苗王僅用了半天功夫就選定的女婿眼力如何。年輕姑娘、後生紛紛拿出手機，等著新郎出醜。
「新郎倌，請吧。」
對於別人來說，這是一個天大的難題。可在肖穹眼裡，跟玩一樣！他運起瞳術，看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女子，笑出聲來。女子的腳上穿著一雙高度超過十厘米的高跟鞋，頭上帽子同樣頂起十厘米高。
「這位姐姐辛苦了，請回吧。」
在伴娘的攙扶下，這名女子原路退了回去。
看到第二名女子，肖穹頓時火起，想讓老子當冤大頭啊！女子小腹微微隆起，顯然已經不是原裝正品。再掃一眼其他幾位，竟然又發現了三人！
「第二位、第四位、第五位、第九位，四位、姐姐妹妹請慢走……。」
「這位阿姨，您就別來湊熱鬧了。」
女子不僅沒有後退，反而向前走了一步：「為什麼單單叫我阿姨？」
眼角紋都有了，難道自己心裡沒個數嗎？
剩下四人，個個堪稱美人，特別是眼角帶淚那位，容貌、身材、氣質，驚為天人！
「四位姐姐，如果你們當中哪位已經有了心上人，就不要玩了，萬一挑中你，不好收場啊。」
其中兩人咯咯一笑，扯去紅頭巾。
肖穹走上前去，直接拉住眼角帶淚的那名女子，走到苗王夫婦面前。雖然他從未見過苗王的女兒，可她的面容與自己的岳母大人神似。
「新郎倌，選中新娘子啦？」
肖穹點了點頭。
「不後悔？」
肖穹又點了點頭，後悔也是將來的事，現在吃了再說！
頭戴鳳尾帽的司儀聲宣布：「吉時到，新人拜堂……」
「選中了沒有？」
「不知道啊。」
「我也不知道。」
「急死人了！」
「你又不是新郎倌，急什麼。」
……
賓客們的心思不在拜堂上，而是交頭接耳，到處打聽。苗王夫婦也弄不明白這一位是不是自己的女兒，坐在那裡苦著臉。
肖穹聽不懂啊，只能在四名少女的指點下，像提線木偶一樣折騰……。半個小時后，兩名新人被送進一間五十平方米的大卧室。賓客散去，整個雲海寨進入夢鄉。
「我都選中你了，還哭什麼？」
女子破啼為笑：「哥哥，我叫阿依朵，你叫什麼？」
「我叫肖穹，你叫我小蟲好啦。」
「哥哥，你是怎麼選中我的？」
「這叫千里姻緣一絲牽。」
對於這話，此時的阿依朵是一百個相信。
「阿依朵妹妹，這個婚禮是不是旅遊公司為遊客組織的活動？」
阿依朵臉色一沉：「你希望這是假的嗎？」
肖穹趕緊擺手：「感覺好像在做夢一樣，太不真實了。」
阿依朵牽著肖穹的手，來到鋪著大紅新被子的大床邊坐下：「這是真的，我阿爸看上你了，我也看上你了。我們雖然舉辦了婚禮，可還沒有領結婚證。如果你不願意，明天就走。」
「那你怎麼辦？」
「還能怎樣，成為苗寨的笑話！」
「那你們怎麼不早說？」
「我阿爸說了，你來了，也沒有表示反對，還換上新郎裝……。哥哥，你不會是嫌我長得丑吧。」
肖穹頓時目瞪口呆。如果阿依朵算丑的話，世界上其他的女人全是猴子沒有經過猿人、類人猿階段，而是直接穿上衣服變成人的！
「你多大啦？」
「十八歲，比你小兩個月……。哥哥，你已經有女人啦？」
「沒有。」
「沒看上朵朵？」
「也不是……。妹妹，野雞求偶還有一個儀式，獻殷勤、唱情歌、築巢，然後才成雙成對入洞房呢。」
「你是不是想說我連野雞都不如？」
這玩笑開大了，肖穹撲通了聲跪在地上：「我不是這個意思！」
外面傳來一陣鬨笑：「姐姐，你也太厲害了吧，半個小時就把姐夫搞定！」
肖穹暗叫慚愧，面對驚為天人的新娘，今天的感知力直接降為零！
「外面的阿哥還沒走，趕緊找一個！」
四名少女笑嘻嘻，一路唱著情歌走了。
「哥哥，我們這裡跟外面不大一樣。先試婚、生孩子、結婚、再談戀愛。像我們倆這樣，算慢的啦……。」
「打住，讓我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