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異化水牛
如果不是天上的太陽，肖穹估計自己這會兒早分不出方向了。鶴城的山與這裡比，只能說是一個小土包。遠遠看到一個山頭，轉著轉著就沒了。一個小時后，看到了山腰。再轉上一個小時 ，發現自己到了這座山的山腳下！
在山腳，有一個巨大的警示牌：異化獸兇猛，請勿停留。警示牌的下面，有一塊路標：雲海寨二十五公里。
路邊的地大多荒蕪了，裡面的雜草有一人多高。偶爾看到幾處成片的大田，也沒看到人。不少房屋東倒西歪，門口掛著請勿靠近的牌子，估計很久沒有人住了。好不容易看到人，也是四五個結伴，手裡拿著勞動工具，身上背著步槍！
這算什麼，亦兵亦農、屯墾戍邊？
看到肖穹孤身一人，這幾位也是非常驚訝。
又走了約十來分鐘，前面是一片開闊地，大部分種著牧草，幾處院落建在牧場一角。十來個人站在路中間，槍拿到手上，如臨大敵。
「請問出什麼事啦？」
其中一光頭扭頭看了肖穹一眼：「一個人槍也不帶就敢亂跑，膽子不小嘛。」
那人正要回答，轟的一聲巨響，遠處兩米高的院牆出現一個豁口，一頭一噸多重的水牛撞了出來。
「外面的人後退、後退。」
十餘個人不由分說，拉著肖穹退上一處小山包。
「一頭水牛怕什麼？」
光頭瞪了肖穹一眼：「知道什麼，這是異化獸。」
肖穹搖了搖頭：「不像。」
「準確地說是普通母水牛與異化公水牛雜交的結果，才一歲就長這麼大。以前很聽話的，這幾天突然發狂。」
「一槍殺了就是。」
「不能殺，這是試驗品種，飼料吸收率提高百分之三十。專家的數學模型預測，雜交水牛一年能長到一噸多，三年能長到四噸。」
「不能殺，你們手裡有槍有什麼用？」
光頭渾身抖了一下，脖子一縮：「壯膽！」
「佩服！」
從院牆裡出來十餘人，手裡同樣拿著槍。
「麻醉劑！」
「用完了！「有人應了一聲。
「哎，實在沒辦法，只能殺死吃肉了。」
一名教授模樣的人跑了出來：「這可是我的科研成果，不行！」
肖穹這段時間，天天練武、吸靈，感覺全身充滿力量，有些技癢，忍不住叫了一聲：「拿繩子來。」
「別玩命……，你是誰，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教授真的拿出一根長繩，在兩名持槍漢子的護衛下，朝肖穹這邊跑過來。
肖穹接過繩子，抖了抖：「這繩子用不上。」
「以前都是用它系牛的。」
肖穹抓住繩子輕輕一扯，斷成兩截。兩截繩子並在一起再一扯，斷成四截。
教授忍不住破口大罵：「哪個缺德鬼吃了回扣！」
肖穹身後的光頭偷偷撿了一截斷繩，使出吃奶的力氣，也沒有扯斷。趁著沒人注意，把繩子扔了。
幾分鐘后，有人從院子里跑出來：「這是起重機用的扁帶，能吊得五六噸重的東西，可以用嗎？」
「可以。」
肖穹用扁帶做了個活套，走上前去。水牛看見猛撲過來，肖穹輕輕經一縱，便跳出水牛的攻擊範圍。一連幾次后，心裡有底了，扔了扁帶，準備徒手捉牛。
「小夥子不要命了。」
他們不知道，拿水牛練手，風險比跟異能者對陣要小得多。
肖穹走上前去，圍著水牛轉。水牛幾次攻擊，都沒也成功。眾人議論紛紛，這小子哪裡冒出來的！
水牛不肯進攻，肖穹就時不時踢一腳，氣得這畜生攆著跑。十分鐘后，水牛隻能喘息的份。
「準備好結實的繩子。」
圍著水牛轉了幾圈，見它沒什麼反應，肖穹從右側沖了上去。兩手抓住牛角，用力一擰。與此同時，左腳對著牛腿一掃。呯的一聲響，這個龐然在物被摔倒在起。周圍的人一擁而上，將牛鼻子穿了起來。
「小夥子太厲害了！」
「哪個單位的？」
「有女朋友了沒有？」
……
就在這時，摩托車突然發出蜂鳴聲，這是此前從未有過的事。肖穹趕緊跑上前去，大屏幕顯示一個紅點迅速靠近。同時，感覺到地面微微顫抖。
「這是什麼功能？」
沒等肖穹弄明白，站在高處瞭望塔的人揮起了紅旗，大喇叭傳來警告聲：「異化獸襲擊！」
一聲吶喊，人們丟下剛捉住的水牛，扯著肖穹，跑進一處院落，並關上門。幾分鐘后，遠處煙塵滾滾。十多頭龐然大物朝這邊沖了過來。最前面的那一頭，足有三米多長，重七八噸。
「難怪小水牛突然鬧，原來是野牛爸爸來了。」
「比大象還大，這還是牛嗎？」
教授看了直搓手：「要是把這貨弄回去研究，盤古國的生物技術要上一個新台階。」
瞭望塔上的人還在揮舞著紅旗，惹惱了大水牛。跑到塔架下，連撞幾次。塔架的一個角變形，整個塔架漸漸朝一邊偏，轟然倒下。上面的人反應敏捷，翻身騎在塔架上，隨著塔架著地，有驚無險。
干倒了塔架，大水牛還不解氣，對著眾人藏身的院子沖了過來。連撞幾下，一米厚的圍牆晃了起來，頂上的石頭嘩嘩往下掉。在公水牛在帶領下，其它水牛一齊朝圍牆撞。
一名五十來歲的男子舉起右手：「聽我口令，瞄準最大那頭水牛，一齊開槍！」
教授慌了：「不要開槍。這頭水牛的皮厚得很，子彈打不穿。此前圍巢三次了，不但沒傷到它，還死了幾個人。」
「再撞次，圍牆就塌了。當初我說要搞鋼筋混泥土牆，不聽……。」
看著圍牆一點點變形、倒塌，眾人臉色大變。
肖穹扯住領頭男子的說道：「你教我怎麼開槍，我去對付大水牛。」
「危險！」
「一個人死，總比一群人死划算。」
男子也不矯情，拿著一支槍做示範：「這是保險，打平是開、橫下去是關；這是槍栓，拉一下子彈上膛，自動步槍只需要在換彈匣后拉一下；按住下面這一點，就是換彈匣……。」
「我知道了。一支槍、四個彈匣。」
中年男子弄一個裝滿彈匣的戰術背心，親自給肖穹穿上：「小夥子，只要你能活著回來，我把女兒嫁給你！」
旁邊的人樂了：「老爹，你有幾個女兒？」
老爹眼睛一瞪：「就你這慫樣，有十個女兒也不嫁給你！」
眼看著圍牆要塌，肖穹助跑幾步，在牆頭點了一下，跳到大水牛身後，對著其中的一頭牛屁股亂射。水牛臀部頓時開了花，倒地身亡。
其他水牛見狀，拚命追趕肖穹。肖穹一邊跑一邊念叨，早知道是這樣，第一槍就該打大水牛。
牧場看是似平坦，其實裡面有許多大大小小的石頭，高低不平。肖穹受到影響，水牛群同樣受到影響。就這樣，一個人帶著一群異化水牛在牧場上轉圈圈。幾次差點被追上，都被他連續拐彎躲開。
「真厲害。」
「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角色。」
「這小子肯定是個異能者！」
「別說了，趕緊拍視頻。」
……
看著肖穹有驚無險，院子里的人稍稍安下心來。
十分鐘過後，牛群跑累了，停了下來。只有那頭大水牛，還不依不饒。那頭剛剛被抓的小水牛，看到同伴，拚命扯著繩子。肖穹心裡一動，跑上前去，用匕首切斷繩子。
小牛犢跑進牛群后，除了大水牛，其它牛無心鬧事，轉身朝深山去了。
肖穹遠遠叫道：「喂，我放了你兒子，該滿意了吧。」
大水牛哼了一聲，低著頭沖了過來。這一次，肖穹沒有逃跑，而是迎著牛跑去。眾人見了，差點把手機扔在地上。
等大水牛衝到離自己有四五遠的地方時，肖穹突然騰空躍起，落地時，剛好掉在牛背上。腳尖輕輕一點，迅速落地，跑到安全範圍內。
「這小子神了！」
「少廢話，趕緊上傳。」
過了一會兒，有人自言自語道：「奇怪，沒有播放，信息提示審查沒通過。」
「我的也沒通過。」
「操，發朋友圈都不行！」
「換個網站發。」
「哇喔……，我被封號了！」
「我收到信息了：立即刪除相關視頻，不得傳播，否則將承擔法律責任。」
「我也收到了一樣的信息。」
教授心裡明白，這小子來頭不小，立即叫道：「大家不要拍了，立即刪除視頻！」
大水牛轉了個身，又朝肖穹衝過來。肖穹也動了，與大水牛對跑。只有這樣，一會騰空高度才足夠。這一次，他在離水牛三米遠的地方躍起，穩穩落在水牛後面。
院子里傳來了一陣掌聲。這小子，在拿異能獸練手呢。
老爹大聲叫道：「小夥子，找個機會，從後面打。」
「不留活的嗎？」
「這貨太野，根本無法控制。」
教授不死心，在一旁自言自語：「這是雜交最好的父本，可惜了。」
聲音不大，一百米外的肖穹聽得清楚。他想了想，把手中的槍扔了，拾起地上的扁帶，朝大水牛走去。一連兩次對撞，沒有成功。第三次，畜生跑不動了，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套住。
得手后，肖穹撲上去，拉一下就跑。反覆幾次，終於勒緊了。
脖子上多了個東西，大水牛非常不適應，甩頭跳躍，沒起任何作用。這個夯貨狂怒，對著最近的院子衝去。轟的一聲，揚塵四起，圍牆被撞出一個大洞。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磚結構的二層小樓被撞倒一堵牆，晃了幾下，轟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