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江海睜大了眼，他的雙眼無神，但眼中的驚恐顯而易見。
「柔柔，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對嗎？」
他不相信自己這麼快就要死了，他也不想死。
「龍太醫就是這麼說的，你若不信，我可以把他叫回來，讓他當著你的面說。」墨柔柔的語氣很平靜。
墨江海搖頭，「怎麼會？我只是生了一場小病而已，怎麼會死？」
墨柔柔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你虧心事做的太多了吧。」
墨江海眼中有錯愣，「柔柔，你怎麼這麼說話？」
墨柔柔嘴角帶著一絲冷笑，「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說話？」
墨江海心底一寒，他之前還挺欣慰的，因為他病了，墨柔柔就帶著太醫來看他，他覺得他在她心中挺重要的的。但直到現在，他才發現，她心中根本就沒有他。
因為，她看他的眼神特別冷漠，特別無情。
「柔柔，你還在怪我嗎？」
「我難道不應該怪你嗎？」
墨江海熱淚橫流，「是我對不起你母親，都是我的錯，可是，我已經真心悔過了，你就不能原諒我嗎？」
「我為什麼要原諒你？」
若做錯了事，悔過了就要被原諒，那那些受到傷害的人的利益要怎麼維護？
「柔柔，我見你之前對我態度有所轉變，我還以為你已經原諒我了。」
「那是我裝的。」墨柔柔坦白。
屋裡沒有外人，外面又有阿念守著，她沒什麼好顧慮的。
「裝的？」墨江海顯然沒有想到她會如此回答。
墨柔柔點頭，「從名義上來說，你是我的父親。我若對你太過冷漠，必定會被人說成不孝，所以，我只能假裝對你好。」
墨江海呆住了，原來之前的那一切都是假的。
「對了，有件事我得告訴你，紅蘿是我安排的。」
墨江海震驚，他雙唇顫抖，「什麼？」
「就是你想的那樣，她是受了我的指使掏空墨家的。」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墨江海胸膛劇烈起伏。
「當然是為了報仇。」墨柔柔勾唇一笑，她的笑容中透著邪魅，透著危險，「我和我母親都間接被你害死了，你說我是不是得來向你復仇？」
墨江海瞳孔劇烈收縮，「你，你說，什麼？」
他是不是聽錯了？不然，他怎麼會聽到她已經死了？
「你沒有聽錯，我確實已經死了。」墨柔柔的話陰森森的。
一股寒意從墨江海心底升起，迅速瀰漫全身，「你是人是鬼？」
他的聲音中帶著顫抖，顯得極為驚恐。
「我都已經死了，你說我是人是鬼？」
「柔柔，你在跟我開玩笑，對嗎？」
「你仔細想想，我原來是什麼樣子的，現在又是什麼樣子的？我前後變化這麼大，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墨江海雙唇顫動，恐懼得說不出話來。
墨柔柔前後確實判若兩人，所以，她現在是鬼魂？
「你害死了我的母親，又害死了我，我實在不甘心，所以回來找你復仇了。可是，直接殺了你實在不過癮，所以我要讓你一無所有，讓你受盡折磨。」
她詭異一笑，「現在看來，這種折磨人的法子還挺不錯的。我就喜歡看你驚恐無助又無可奈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