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又議論了起來:
「趙會長一直不願去衙門,該不會是這裡面有貓膩吧?」
「這還用說?這蘇氏茶樓是九爺的心血,他怎麼可能以一千兩的價格賣掉?而且,寫憑據的不是九爺,是蘇老爺,這裡面顯然有問題。」
「大概真的是他逼迫九爺不成,便逼迫蘇老爺,反正這蘇氏茶樓也不是蘇老爺的心血,他把它賤賣了也不心疼。」
「可憐九爺,在蘇家不受寵也就算了,還要被蘇家連累。」
「是呀,九爺太慘了,蘇家有什麼好處落不到他身上,蘇家一落難他就被牽連了。」 ……
「本王乏了,王妃,我們回府吧。」朱元若道。
「好。」墨柔柔扶著朱元若離開了蘇氏茶樓。
趙千恩皺眉,要是早知道蜀王和蜀王妃在此,他今日就不來了,如今他該怎麼辦?
「趙會長,蘇掌柜我送你們去京城府衙。」岳峰道。
「有勞岳侍衛了!」蘇掌柜立馬道。
他正好可以藉此機會見見蘇九生。
趙千恩並不想去,「這位大人,小的要不就不去了吧,小的實在不想給官府添麻煩。」
「趙會長無需多慮,這件事其實並不麻煩,蘇老爺和蘇九生都在京城府,你們去了便可直接對質,很方便的。」岳峰對著趙千恩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趙千恩無奈,只能跟著岳峰和蘇掌柜他們去了京城府衙。
圍觀的百姓很好奇這件事是怎麼回事,也很想知道這件事最後會怎麼處理,於是紛紛跟著去看熱鬧。
白俊業正在為蘇九生遇刺的事頭疼,就聽得屬下來報,說一大群人來了府衙。
他立馬出去察看情況,了解到情況之後,他便開堂審案。
原本這件事不應該這樣解決的,但關注這件事的百姓實在太多,所以,白俊業不得不給大家一個交代,這才立馬開堂問案。
並且讓人把蘇九生和蘇老爺從牢中帶上了公堂。
這一問大家才知道蘇九生對蘇老爺把蘇氏茶樓賣了之事一無所知。
他說蘇氏茶樓是他的心血,別說一千兩,就算是十萬兩他都不會賣。
而且,蘇氏茶樓是在他名下的,不屬於蘇家的產業,跟蘇家沒有關係。
趙千恩見狀,只能死咬著蘇老爺,說蘇老爺缺錢,這才央求著他買下蘇氏茶樓的。
他因為太過相信蘇老爺,所以沒有找他要房契。
他說自己也是受害者。
對此,蘇老爺自然是要為自己辯解的,他說是趙千恩威逼利誘,逼著他把蘇氏茶樓賣給他的。
最後兩人在公堂上爭吵了起來。
蘇九生嘆了一口氣,他道:「白大人,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香皂配方和蘇氏茶樓雖然可以給我帶來財富,但也會給我帶來災禍,有太多的人覬覦它們了。」
白俊業皺起了眉頭,這蘇九生的無奈他懂。
對方都跑到他京城府的大牢來行刺了,實在是太囂張了。
「蘇九生,是你的東西,就是你的,誰也搶不走。趙千恩沒有不是與你交易的,也沒有房契,所以,他與你父親的這筆交易不作數。」
白俊業緩緩道:「本官判決,蘇牧將所收的一千兩歸還給趙千恩,趙千恩手中的憑據作廢。至於蘇氏酒樓,它依舊歸蘇九生所有。」
「多謝白大人明斷!白大人,關於蘇牧營救蘇大勇之事,小的沒有參與,也不知情,你知道的,蘇大勇殺了我的侍女,我對他恨之入骨。我堅持讓他伏法,又怎會救他?」
蘇九生趁機道:「還請大人還小的一個公道。」
白俊業皺起了眉頭,這件事並非他一人能審理的,因為皇上讓他和刑部一起審理,而且刑部尚書周大人才是主審官。
如今刑部尚書不在這,他審理刑部大牢失火以及蘇家救蘇大勇之事不太合適。
所以,他有些為難。
「白大人,我看這蘇九生挺慘的,他要是再關在牢中,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打他的注意,要不你現在審理此案,把事情審個清楚。」岳峰道。
朱元若讓他來此,是有目的的,就是想讓他幫蘇九生。
朱元若和墨柔柔可以在蘇氏茶樓為蘇九生出頭,但不能直接來府衙來為他出頭。
這樣會被人說他們干預白俊業審案。
白俊業其實有私下問過蘇九生和蘇牧,他知道蘇九生多半與此案無關。
但刑部是主審,在刑部還沒審之前,他無權把蘇九生放了。
「大人,你一定要給九爺一個公道,九爺明顯是被牽連的。」圍觀的百姓中有人道。
接著又有人道:「對,九爺肯定是冤枉的。肯定是有人故意害他,然後繼承他的配方和財富。」
「說起來九爺公開配方,是造福百姓的事,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做違法犯罪的事?白大人,你一定要給九爺一個公道。」
「是呀,白大人,你趕緊審清此案,然後把九爺放了,免得他再受罪。」 ……
蘇九生平時結了不少善緣,現在百姓們都在為他說話。
白俊業無奈,他想了想,然後讓人去把刑部尚書請來,打算與他一起審理刑部大牢失火的案子。
刑部尚書得知此事之後,一邊去京城府,一邊讓人將事情告訴了太子。
太子之前的意思是,要把這件事先壓一壓,找出證據證明蘇九生參與了刑部大牢縱火之事。
他想要給趙千恩時間,讓他吞併蘇家產業。
因此,刑部尚書一直沒開堂問案。
可如今,在白俊業和百姓的逼迫下,他不得不開堂了。
蘇老爺蘇牧承認自己有用死屍替換蘇大勇,讓蘇大勇脫身。
他也承認他對著死屍縱火了,但他保證,他縱火的時候特別注意,除了那具死屍,周圍沒有可燃的東西。
而且,他只是朝屍體的臉上到了酒,他的目的是燒毀屍體的臉,讓人無法辨認那是不是蘇大勇。
一個牢房裡一具屍體燃燒,根本不可能把整個牢房燒起來。
所以,他不承認自己縱火燒了整個刑部大牢。
「蘇牧,你明明在我整個刑部大牢都灑了酒,如今卻說只在屍體上灑了,你如此狡辯,是想讓本官動刑嗎?」
「大人明察,小的真的沒有縱火燒刑部大牢,小的的目的只是救出大勇,何必節外生枝呢?」蘇牧帶著哭腔道。
他在牢中關了幾日,憔悴了很多,而且,模樣也很是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