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重傷
這麼耗下去,不等黑袍男子出手,自己就要被這陰魂耗盡內力了。
只是現在也沒有什麼更好的方法,陰魂被無忌擊退以後不過片刻,又沖了上來,和無忌戰到一起,無忌手中斬鬼神劍光四起,竟然與這陰魂不相伯仲,如此架勢,短時間之內無法分出勝負。
「嘿嘿,小子不錯,這麼小年紀就能和我召喚出的幽冥厲鬼相搏,若是長大以後,還真不好對付。」在這黑袍人心裡,無忌二人已經是自己囊中之物,這般看著無忌做那困獸之鬥,對這黑袍男子來說,倒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
「哼,」無忌又是一劍將這陰魂劈退,眼中沉重之色更甚,這黑袍之人來此很久,自己與這陰魂戰鬥所散發的氣息,應該引起聽風樓的注意才是,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半天過去,竟然沒有一人從聽風樓內過來相助。這裡可是聽風樓的大本營,隨便一個長老來此,就將這黑袍男子轟成渣了。
無忌看向聽風樓方向,眉頭緊皺,或許再堅持一會,哥哥或者父親他們就會感受到我遇到困境,會來此相助吧,無忌心中想道。
「小子,不要打算會有人從聽風樓來此救你了,在招鬼之前我早就有了安排,我們這裡不會有一絲氣息泄露出去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今天就是你命不好,怨不得別人。」彷彿是看透了無忌心中所想,這黑袍男人又是一陣陰笑,將無忌最後那一絲希望給磨滅掉了。
「誰勝誰敗言之過早,」將手中斬鬼神向這黑袍男子凌空指去,無忌不再理會身邊那向著自己衝來的陰魂,竟然身化長劍,向那黑袍男子殺了過去。
身後是緊追不捨的陰魂,卻沒有無忌速度快,眼看不消片刻,無忌這一劍就要刺到那黑袍男子了。
擒賊擒王,現在唯一的勝算,貌似只有這麼一條。
「哈哈哈哈哈,真是笑話,連我召喚的夜魂都殺不死,又有幾分把握能傷得了我呢。」黑衣男子看著眼前沖了過來的無忌,很是不屑。
轉眼之間,來到這黑袍男子身邊,無忌將全身真氣運到劍上,向著這陰笑不止的魔道之人,劈了下去。斬鬼神帶著閃爍的赤陽之光,無比的氣勢,誓要將眼前這魔鬼一般的人物斬殺。
「鏘!」一劍砍下來,無忌大驚。
這帶著無忌全力的一擊,竟然沒能近身,被這黑袍之人兩隻手指夾住,再難前進分毫。斬鬼神劍身吟吟作聲,掙扎著要從這黑袍人手中掙脫出來,可是那兩隻手指彷彿是巨鉗一般,無論怎麼掙扎,都無法移動分毫。
劍被這黑袍之人制住,無忌左手握拳,身子向前衝去,一拳朝著這黑袍男子的面門打去。
亦是將自身所有的力量集中在了這一拳之上,回想風凌天之前那毀星辰的一擊,也不過是一拳罷了,若是真練到極致,即便是手中沒有武器,殺傷力也是不容小覷。
只是無忌修行的時間還是太短,眼前之人卻是修行了上百年的老妖精,這一拳在這人眼中看來,估計就是小孩子撓癢罷了。可這黑袍男子連別人給他撓癢的機會都不給。
無忌拳風離這黑袍男子面門還有一尺的距離,這黑袍男子竟然動了。
一腳,簡簡單單的一腳,踹在了無忌小腹之上。
一陣劇痛從小腹傳來,無忌吃痛,手上一松,斬鬼神仍然被這黑袍男子夾在手中,自己竟然被這一腳踹的仰天向後飛了出去。這飛出去的速度,竟然比自己全力攻擊時的速度快了還快。
「砰!!!」重重的跌倒在木木身前兩米之處,左手將自己身子支撐而起,身子有了一絲顫抖。
「噗!!!」一口鮮血從無忌口中噴出,這簡簡單單的一腳,竟然將自己踢至重傷。
又是一陣陰冷的笑聲從這黑袍男子口中發出,將手中斬鬼神向著無忌倒地的方向扔了過去。這把無上神兵,帶著極快的速度,向著剛剛撐起身子的無忌飛去,
「撲哧~~~」不偏不倚,這一劍插在了無忌用來支撐的左手手掌之上。
錐心的疼痛讓無忌忍不住的叫了起來。以往在聽風樓內與師兄弟切磋,不過都是點到為止罷了,所用的武器都還是木劍,沒有那麼強的殺傷力,可是這一次內傷外傷都比以往重了好多,從未有過的疼痛感從小腹和手掌之中傳來,對一個十三歲的小孩來說,當真難忍。
無忌將**在手掌之上的斬鬼神拔出,一股鮮血噗的一聲噴了出來,強忍著劇痛,右手握住斬鬼神,緩緩的站了起來,看向那黑袍男子。
實力差距太大了,本以為可以一戰,竟然片刻之間被轟至重傷,毫無還手之力,毫無勝算。
只是即便沒有勝算,也要戰到最後一刻,身後還有木木,若是自己輸了,木木那不過粗通皮毛的寒冰之術,毫無攻擊力可言,逃都逃不掉。
看到無忌重傷,站在無忌身後的木木趕緊跑了過來,眼角之中淚光泛泛,將無忌左手握住,一道冰封將手掌上的流血止住。
「我們投降吧,」木木看著這一仗在打下去毫無勝算,無忌亦是傷重的很,哭著說道。
「不要傷我無忌哥哥。」木木向前走了兩步,走到無忌身前,向著那黑袍男子看去,帶著哭腔說道。
還未說完,無忌用沾著血的手把木木拉了回來,護在身後。
「我還能打,我們能贏的。」堅定的聲音從無忌口中傳出,胸口起伏,眉頭緊皺,強忍著劇痛,無忌看向木木,認真說道。
「啪啪啪。」一陣掌聲從那黑袍男子處傳來,「真是兄妹情深啊,看得讓人好生感動。」陰邪的聲音從這黑袍男子口中說出,聲音之中,哪有一絲感動在裡面?全然一副看戲的嘴臉。
「又或者,你們不是兄妹,是一對小戀人不成?今天本大爺就做一次好人,一併送你們去那地府,黃泉路上好能做個伴。」這黑袍男子有恃無恐,一句沒一句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