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爺爺和兒子們
爺爺和兒子們
房內——
龐勛在被人架住后剛準備反抗，但他通過時之匕感受到來人時便停了下來。架住龐勛的人將龐勛直接架到到床上。
「別出聲我放開你」來人對龐勛小聲道。
龐勛嗯了一聲后，便被那人放開。
那人剛鬆手龐旭就一腳把他從床上踹了下去罵罵咧咧道：「小子，連你老子都敢綁，大逆不道啊！要不是發現是你你就躺平平的了。是不是不想活了？」
那人一屁股坐到地上，立馬跳起准被反抗，聽到龐勛說的話就停了下來。才想起來此的目的。
「你真是……？」
話還沒說完龐勛就打斷道：「別你真不真是不是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對了，你都來了文輝呢？」
龐勛面前的此人就是當初實驗室的兩人之一，龐勛的二兒子龐文浩。
「你真的回來了？哈哈哈。」龐文浩邊笑邊哭，一下子撲了上去。龐勛躲閃不及被狠狠壓在床上，淚和鼻涕從龐文浩的臉上向身下掉。身下的龐勛使出全身力氣掙脫然而並有卵用，急的龐勛不停的喊停。
這時房間門被打開一個人站在門口目瞪口呆，龐勛看清來人連忙喊道：「文輝，文輝快拉走他。」
門口的人連忙衝進來拉開龐文浩。
「文浩，文浩快下來。」
龐文浩渾身的莽勁兩個人拉半天都沒有拉動，漸漸的隨著龐文浩恢復理智龐勛也順利掙脫。三人坐在室內龐勛看著兩人滿臉無奈。
「都多久了，文浩你怎麼還是這麼莽？」
「我…」看著龐勛龐文浩剛想說話就被龐勛打斷。
「算了，算了。說正事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兒？不對，你們怎麼知道我回來了？」龐勛疑惑的看著兩人。
龐文輝笑道「父親，那個實驗室我們沒賣。」
「嗯，……嗯？」
「您走之後我們兩人一人從政一人從軍。我們將人口庫自動化，利用實驗室機器感應整個星球的空間磁場，要是有新增人口會被自動檢索。當然要是已死之人或者脫離泰耀星，就會消除在人口庫的信息，相對的只要再次出現信息就會再次出現。」
「就是說我再次回來時你們就已經知道了？」
「對對對，老爸你信息出現后我和老哥就私下找你。」龐文輝還未說話，一旁的龐文浩就搶著說道。
「我去，那我遮遮掩掩的不去註冊是為什麼？到頭來還是被注意到了」
龐文輝似看出了龐勛的心事道「父親不用擔心，人口信息庫是機械自動管理而且您並不在信息庫中。」
「什麼意思？」龐勛滿臉疑惑。
「我們曾經做這個的時候是抱有私心的，信息庫中有一個「後門」和「倉庫」。「後門」可以手動改寫信息庫中的內容而且「倉庫」中存著您的信息。您再次回來后您的個人信息會出現在「倉庫」中，除了我們不會有人知道。」
「那就好只要不被人關注就好。算了，不說這些了，說說你們這十六年的經歷。我們的家怎麼樣了？」
兄弟兩人一人一句說著這幾年發生的事。龐勛也不禁感慨自己這十六年變化太多，兩個兒子也變成爺爺輩的人了。老大已經六十多外孫也快四歲了，自己的孫女龐雪也已經三十，想著當初自己離開時沒和雪兒道別，心中還懷有一絲遺憾。而老二這傢伙也是快六十的人了還沒結婚，龐勛心中也就多了一絲氣憤。了解兩人的生活后龐勛笑著問兩人
「你們不對我的經歷好奇嗎？不對我的樣子奇怪嗎？」
龐文浩哈哈哈的笑把龐勛下了一跳，龐文輝對龐勛笑道：「父親身上發生什麼都不奇怪，父親說我們便聽，父親不講我們便不問。」
龐文浩在一旁接道：「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老爸了！」
龐勛一愣心裡自嘲，唉都忘了自己的這兩兒子對自己的尊崇。
老大對自己的盲目崇拜，老二對自己也是言聽計從。雖然在某些原則上老大還能保持理智，但老二就無理由跟著自己，只不過老二愛對自己，常常讓自己哭笑不得。
也因為這些，他的一聲還是很幸福的，儘管都不知道自己當初如何做到的，但貌似更多時候自己給予兩人的是偏袒和過度包容，管教兩人的重任都是被慕顏背負起來的。
「呃，和你們說說吧，自己憋著有點難受，不過你們倆要保密誰都不許說。不僅關乎自己……呃，太深奧了。總之要保密。記住沒？」回過神來他還是決定告訴龐文輝和龐文浩
兩人點頭，兩個人都想知道。身而為人沒有好奇心是不可能的，但若是龐勛不說倆人也不會深問畢竟誰還沒有秘密，況且父親又不會害他們兩人。
龐勛將自己的經歷告訴了倆人，也告訴了倆人自己回來的目的。
「那就是說這個世界真的有神？科學也是神跡的一種表現形式？信息量有點多。」龐文浩滿是震撼。
「也不是這麼說，我們……」龐勛本來想接著說下去，但看到龐文輝一臉凝重像是在思索著什麼。忙道：「文輝？文輝？」
龐文輝一個激靈，看著龐勛道「父親，要是真的像您說的那樣，那所謂「神」做這件事肯定是帶有目的性的，我希望你多注意。」
「這我知道，不過就算他真的有什麼目的，我也無從反抗。儘管可能會有些自私但…但我必須進行下去。唉，別想那麼多現在我們也算小團圓了，開心點。況且你老爸我現在有這些逆天能力以後也能罩著你們。」
「算了吧，老爸我和大哥都是這勞累命，再多活幾年也是打工的，不跟您老在這想改變的人看齊。」龐文浩不可一世道。
「再說了，我現在也已經是中將了，更別說大哥是眾議院十大議長之一，誰罩誰還不一定呢？」
龐勛瞪了一眼龐文浩，龐文浩立馬安靜小聲嘟囔「我說的是實話嘛！」
看了一眼龐勛話鋒一轉「老爸，按你說的你找到老媽了嗎？」
「唉」龐勛深深的嘆口氣道：「找到了。」
龐文浩那股勁又涌了上來「哈哈，那姓名地址？那戶人家？告訴我哥倆。」
龐勛一臉嫌棄的看著面前這個糟老頭子，感覺自己二自己皮。自己的這兒子怎麼還青出於藍了？
「怎麼了？為啥要告訴你？」
「我們哥倆打頭陣，給老爸你提供條件啊！」
「唉！還這真需要你們幫忙。地址在比園路園林小區五號樓一單元0203室。」
「大哥你覺不覺得這個地址很耳熟？」
「的確，我好像去過。」
龐勛有點欣喜，心裡想到既然認識那麼小時候接近就很容易了。接著說道：「剛出生他們家人好像只取了小名，叫依依。他老爸叫趙凱，老媽叫段淑儀。」
老二還在思索，龐文輝一驚隨後便笑了笑。看著龐文輝急轉的表情龐勛就知道了龐文輝想起來是誰了。欣喜道：「知道是誰了？是不是熟人？」
龐文輝笑道：「嗯，但不算太熟，但有一個人和他們特別熟。」
龐勛疑惑道：「誰？」
「嗯，她和您…不對，和以前的您特別熟。」龐文輝笑著看著龐勛。
龐勛耐不住性子不耐煩道：「誰啊？趕緊麻溜說。」
「小雪。」
「小雪？」
龐文浩反應過來哈哈大笑：「我想起來了。」
龐勛還在疑惑就被龐文浩嚇了一大跳「怎麼了？」
「老爸，你這可是親上加親啊！」
龐勛聽到親上加親心裡立馬冒出一個很不好的念頭。
「你倆，別逼我罵人啊。趕緊說到底怎麼回事？」龐勛直接站了起來，俯視著兩人。
「父親，你先坐下。我告訴你小雪是您說那女孩的舅媽。」
龐文輝的話音剛剛落下，龐勛就又從床上彈了起來。「什麼？舅媽？舅媽，舅媽…」念了幾遍后又坐了下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嘴裡念念有詞「沒有血緣關係，還好，還好。」
看著龐勛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而龐勛倒是很釋然這件事情就算只有兩個兒子知道，雖然靈魂本質是慕顏，但要是真的去追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後代自己的心理上也過不去。
「你倆別笑了！嚴肅點，就算我這樣我也是你倆的老爹，就算她那樣也是你兩的老母…呸呸呸！！！你兩的老娘。」龐勛氣急敗壞的喊道。
龐文輝倒還好，龐文浩倒是笑的更厲害了。看著龐文浩龐勛立馬站了起來然後坐了下來暗暗嘆口氣。
「要不是看你上了年紀早一腳踹上去了。」
龐文浩咳嗽了兩聲「等等等等，險些斷氣了，不笑了，不笑了。說正事，那老爸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接下來？」看著龐文浩想剛才發生的事龐勛想著到底要不要說自己的計劃。
「算了，算了告訴你們吧。」龐勛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兩人。
「從今天開始，啊！不，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就是我爺爺了。」
「啊？」龐勛的一本正經驚呆了兩個人。龐文輝、龐文浩兩人面面相覷，空間中兩人的腦電波彷彿已經交融，憑著眼神交談起來。
「文浩，父親這……」
「大哥我感覺老爸瘋了，是不是時空穿梭中出現了什麼問題，雖然身體變了年輕但腦袋受到重創，剛剛老爸說的不會都是自己臆想出來的。」
「有這種可能，畢竟當時是第一次載人穿梭。要不咱們帶著父親去看一下醫生。」
「呃…行，不過他願意嗎？要不架著他？」
「為了父親，行吧！」
「那、、、行動？」
龐勛看著兩人那怪異的目光厲聲喝道：「幹嘛呢？認真聽。」話音剛落龐勛就被龐文浩撲倒又被架了起來。
「老爸，你放心我們倆帶你去看醫生，一定治好你。」
治好我？龐勛一臉蒙蔽，奶奶的又動不了了。「龐文浩，你給我下去！看什麼醫生？老子很正常，文輝快給我把他拉下去。」龐勛無力地掙扎著。
「父親，我知道您沒有病，不過你從時空蟲洞剛剛回來，我們有些不放心還是去找醫生檢查檢查。」龐文輝說著接通通訊器。「王老哥，你在醫院嗎？」
「……」
「我…，幫忙做個檢查，嗯，我馬上過去…」
龐勛見兩人連醫院都定好了。「靠，你們…。」
龐勛看著兩人已經無語。龐文浩依然架著他，龐文輝結束通話后就對他道「父親，我去準備車馬上來接你。」說著打開門便走了出去。
「老爸，你忍耐忍耐啊，我們……哎哎哎哎？」
不一會兒，龐文輝便回來了。開門后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龐文浩不見蹤影，房間內龐勛腿上趴著一個小孩，一隻手來回在小孩屁股上招呼嘴裡還念念有詞。
龐勛看了他一眼狠狠道：「嗯？回來了，過來！」
龐文輝還未反應就不知為什麼到了龐勛身邊，龐文輝詫異自己沒有移動，但自己卻到了龐勛身邊，然後、然後龐文輝自己身體也開始變化，至壯年、青年、幼年。
龐勛「嗯」了一聲「靠，忘記關門了」刷的一下，門就被關上了。
直到被龐勛提領起來龐文輝才反應過來眼前所發生的一切。「父父父、父親？」
龐勛看了他一眼一手提著他一手提著另一個緩緩道：「你們兩個，怎麼樣？還送我去醫院嗎？」
「老爸，老爸我錯了，你快放我下來。我錯了。」龐文浩一臉委屈的叫著。
龐勛一臉壞笑「嗯，行這就『放』你下了。」說著鬆開了手。「咚」一聲龐文浩就坐在了地上。
「我…」龐文浩另一個字還沒說出來就被龐勛瞪了回去。
「父親，我……」龐勛看了一眼龐文輝唉了一聲便將他放了下來。
另一旁坐在地上的龐文浩直接跳了起來「偏心！偏心！我……哎哎哎」
龐勛不耐煩地又將龐文浩提了起來。
「來，想說啥？繼續。」
「我愛老爸，老爸真帥！」
龐勛滿意的點點頭「還有呢？」
「老爸一點都不偏心，老爸最愛我了，最疼我。那帥的風流倜儻，帥的一塌糊塗稀里嘩啦……」一旁的龐文輝滿臉黑線的看著這不要臉的弟弟。
「帥氣的老爸，您願意放我下來了嗎？」龐文浩一臉諂媚。
「好，這就放你下了。」隨著話音落下，「咚」龐文浩穩穩又坐下。而這次龐文浩死死忍著不敢發聲。
龐勛坐在床邊看著兩人，臉上帶著絲絲壞笑。「怎麼樣？信了嗎？這下能聽我把話說完嗎？」
兩人連連點頭，尤其龐文浩那擺動幅度，感覺腦袋都被快甩掉。
「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我爺爺！我會回到嬰兒時期，你們就想辦法讓我靠近趙凱家。」
「從小？老爸我怎麼感覺你有那麼一絲猥瑣。」龐勛說完，龐文浩又開始自己的作死之路。
龐勛怒瞪著龐文浩問道：「哪裡猥瑣？你是不是皮又癢了？」
龐文浩一個激靈小聲嘀咕「真人養成，從小觀察，這不猥瑣？我怎麼感覺都有點變態啊。」
「你說什麼？嘀嘀咕咕的，要說什麼大點聲。」龐勛有些無奈同樣是自己孩子為啥差距那麼大呢？老二這比自己當年更過之而無不及。
「沒沒沒，沒什麼，老爸你繼續。」
看著龐文浩龐勛真是想給他來一腳讓他長長記性，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文輝，你覺得呢？」龐勛無奈地的看著龐文輝。
「父親，說實話的確有一點…」
龐文輝剛說一半，龐文浩又開始搶答「老爸你看看不止我一個人覺得吧，大哥也覺得有一點……」
「你給我閉嘴！」龐勛實在忍不住直接吼了出來。
龐文浩立馬噤若寒蟬，一旁的龐文輝無奈地搖搖頭。看著這憨皮的弟弟，龐文輝也儘是無語。
「文輝你繼續。」
「我覺得可行，但父親身份具體怎麼改？」雖然龐文輝內心有點接受不了自己的父親成為自己的孫子，但父親提出來了自己也沒有理由拒絕，只好接受。
「嗯，我當你的義孫就好，待老二那裡我遲早被氣死。」龐勛看著龐文浩憤憤道。
龐文浩冷汗漸流「父親，我覺得您還是跟著老二比較好。」
龐勛看著他「怎麼你嫌棄我？」
「不是不是，我是覺得您跟著老二比較有正當理由！」龐文輝心虛的回答道。
「什麼理由？」龐勛看著他，臉上的表情耐人尋味。
「老二沒結婚嘛！想找個孩子當後代比較合理，更何況您重孫子我孫子也已經快四歲了。我這時候帶回來一個孩子，您讓孩子怎麼想，讓雪兒怎麼想？」
龐勛思索著，也對不能因為自己破壞自己後代家庭和諧。這麼想的確不能跟著老大。
一旁的龐文輝立刻道「父親你好好想想，不論怎樣我都會支持你的決定。」
看了看龐文輝又看了看龐文浩龐勛無奈地嘆了口氣「文浩，你覺得呢？」
龐文浩可憐兮兮的看著龐勛道「老爸，我說了你別打我啊！」
「我考慮考慮，你先說，我視情況而定。畢竟我是文明人不隨便打人，況且我還是你爹，你見哪個父親老師打孩子的？」龐勛看著龐文浩嘴角微微上揚。
龐文浩看著自己老爹那樣子有點不寒而慄。
「好好好，我說我說。」
「乖，說吧。」
「說真的，我沒別的什麼要說，雖然這個計劃有點猥瑣，而且我心理上還是有點接受不了我爹以後就是我孫子。我……」
龐勛兩個眼睛冒著熊熊烈火，兩眼盯著龐文浩，彷彿將他放在眼中燒烤。
正在說話的龐文浩感覺到那道危險的目光話鋒一轉連忙道：「我當然不會推脫，老爸說啥就是啥！就一個要求。」
「別啰嗦，快說！」
「我現在比較糾結的，畢竟對老爸比較不敬，當然得說仔細點。」說著龐文浩感覺到了那兇殘的目光。
「老爸，你得和我住一塊。原來您就那樣走了，我還沒盡孝，現在您老回來了我也得儘儘孝道。不要離我和我哥太遠就好。」
龐勛看著眼前的兒子們龐勛心頭突然有那麼一點點酸，一旁的龐文輝的眼中也出現了期許的目光。
「平時沒個正行，現在還弄得我挺感動。行吧我盡量，畢竟計劃趕不上變化，不過我會盡量多陪陪你們的。」
龐文浩欣喜連忙道：「這樣就可以了。」
看著兩人龐勛心裡還在感嘆，還是孩子啊！他笑著對兩人道：「好了，我去把房間一退，你們倆把我東西收拾一下，我在樓下等你們。」說著便走了出去。
關上門走到電梯前準備下樓時，才想起來沒讓兩人恢復便又走了回去。
房間內，在龐勛出去幾分鐘后收拾東西的龐文浩突然停了下來，坐在床上大笑連連。一旁，龐文輝一臉疑惑道：「文浩，你怎麼了？」
龐文浩一臉賤賤的回著龐文輝，「感覺今天有點爽啊。」
「被摔兩下還覺的爽，你可真欠。」
「不是啊老哥，我是說做老爸爺爺的事情。你心裡過不去，但我爽啊。」
龐文輝不可置信看著龐文浩，「那你剛才……？」
「哈哈哈，不情願都是假的。但我真的想幫老爸，盡孝道是應該的，不過不妨礙我占老爸便宜嘛。」
龐文輝摸著頭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微微的嘆了口氣略表無奈，繼續收拾東西。而一旁的龐文浩又再次開始。
「唉，想著明天當爺爺，爽！」龐文浩比剛才更興奮了有點忘乎所以。
「你爽什麼？」
「大哥，不是說了嘛，因為明天當爺爺，我才爽嘛。」龐文浩一臉得意道。
「我沒說話呀！」手裡動作停在那裡疑惑的看著龐文浩。
「難道我幻聽了？不是你是……？」誰字還沒出口邊被打斷。
「是我。」伴隨著有力的聲音房間的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