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將計就計
李文昊有兒子這個消息就像旋風一樣迅速的席捲范陽,河北,然後傳遍整個大唐。
但是奇怪的是,人們都是以大公子,二公子來稱呼,確沒有稱呼其名字,這就有點……
畢竟皇家之人,不能因為學文不夠,不知道取什麼名字吧?
然而事實還真是這樣。
縱觀歷史,李世民算是最能打的皇帝了,但是貌似他好像連一首詩詞什麼的都沒留下。
兩個孩子的生日都是正月三十,這也算是挺好記的,而且在古代很少有人給小孩子過生日的。
馬上就要春天了,春耕也即將開始。
同樣,另一邊飛虎軍也要一路北上翻越現在的大興安嶺,北上冰原和冉閔會師,然後滅掉室韋之後,他們直接順著草原西進,把大批量的俘虜都送到薛禮哪裡,他們這次北征戰也就結束了。
這是他們在出兵的時候,李文昊給他們坐的戰鬥規劃。
「殿下,冉閔似乎在極北之地,遇到了一些麻煩。」
「哦?」
李文昊有些不信的拿過冉閔送回來的戰報,那些室韋人之中還有人能擋住冉閔的乞活軍?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李文昊是不信,但是現實確是無情的打臉。
「聽冉閔的意思,他們現在已經後退了百里?」
「是的殿下,我們的戰馬在冰原上行走及其困難,按照哨騎的報告說,虧了冉閔將軍發現的早,及早的退兵,才沒有造成什麼損失,不然恐怕乞活軍有全軍覆沒之危險。」
「的確是我疏忽了。」
李文昊點點頭,雖然大唐的戰馬上都釘上了馬蹄鐵用來保護馬掌,但是同樣也受到了一些環境的限制,其中之一就是冰原。
當時李文昊並不認為他們有冬天作戰的可能,所以沒當回事,現在看來,想要在冰原作戰,那真要給馬蹄鐵安裝一個防滑鏈子了。
「走,和我去匠作監!」
李文昊帶著人來到將作監,將作大匠此時正在針對火槍所需要的高密度槍管冥思苦想。
畢竟,現在所有能有上的力量都用了,包括蒸汽機,但是都鍛打不出來火槍槍管所用的高強度鋼材。
其實在在古代,春秋戰國時期,越王勾踐劍就是合金做成的,只不過當時的人沒有合金的概念,巧了的是,李文昊雖然知道合金,但是他僅僅知道合金,至於什麼比例啊,熔點啊,提煉方式他都不知道。
所以他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匠作監一次又一次的試驗,畢竟他前世只是聽說過一些合金,什麼鈦金,什麼鎢鋼,但是你現在和大唐這些人說鈦金,鎢鋼他們只能罵你啥也不懂。
而且李文昊真的不懂啊,只能讓人手機礦石,讓這些鐵匠實驗性的的把這些礦石中提煉出來的東西往鐵裡面融,至於能融成什麼樣,聽天意吧!
畢竟,系統沒獎勵他元素周期表,也沒獎勵他這些合金的鍛造方法,只能試驗。
但是,說句難聽的,哪怕是這樣,這是不是同樣領先了時間好幾千年?
「殿下,您來了,是來看槍管的進展嗎?」
將作大匠看到李文昊趕緊行禮。
「沒有,槍管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來找你是有別的東西想找你做。」
李文昊和將作大匠來到後堂,揮退身邊人之後,他把冉閔在極北冰原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其實現在的大唐在李文昊的發展下,有些變形了,畢竟自古以來,中原王朝的騎兵在對戰外族的時候都是出於弱勢。
但是在李文昊來之後,直接憑藉自己深信不疑的唯騎兵論,直接把大唐所有的強軍都變成了騎兵,事實也是顯而易見的,騎兵攻無不克……
「殿下,您說的,我們之前在打造馬掌的時候的確沒有想到,只是,我們如果按照您說的這樣打造馬蹄鐵,恐怕戰馬就廢掉了。」
「廢掉?」
李文昊有些不解的看向將作大匠。
「殿下,您請稍等,咱們找個相馬大師傅來就知道了。」
「傳!」
李文昊拿起茶杯和了一口,耐著心在等著,不打半刻,相馬師傅走了進來,見禮之後,李文昊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
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現在打造那些帶尖刺的馬蹄鐵,增加戰馬在冰原上的抓地力,讓戰馬能在冰原上正常行走,想法是簡單的,就像後世的汽車加一個防滑鏈一樣,但是將作大匠和負責養馬的師傅同時搖搖頭。
「殿下,戰馬的馬蹄就和人的指甲一樣,雖然需要修整,但是同樣,他們在釘下馬掌之後,如果不經過一段時間回復,把馬掌取下來,絕對沒有在釘新馬掌的可能,如果要釘新的,最大可能就是這匹戰馬廢掉了」
「就像在木板上釘釘子一樣」
御馬監的相馬師傅一說,李文昊就明白了,說到底,馬蹄就是一個載體,承載著馬蹄鐵,雖然能釘進去馬蹄鐵,但是並不代表他能無限的釘。
馬掌說到底就類似人的指甲一樣,起到的是保護作用,他也需要時間癒合,雖然戰馬沒有反應,但是釘進去馬蹄鐵對他造成了損傷這是不可忽視的。
「那你的意思是?」
李文昊深知,這種技術性的問題,還是問專業的人員比較好。
「用新馬,也就是沒釘過馬蹄鐵的戰馬……」
「好,我知道了。!」
李文昊聽完直接走了出去,這不是想不想辦法的問題,現在條件就擺在這,你不可能忽視戰馬的健康,畢竟戰馬是騎士的第二生命。
不可能讓不健康的戰馬上戰場,可是現在的戰馬除非釘帶尖的馬蹄鐵,不然沒辦法在冰原上行軍。
李文昊揉著頭,回到了自己的書房。
「陸文昭,傳令冉閔先固守忘建河流域和謝列姆扎河流域,讓他出兵托庫爾城,現在哪裡駐防。」
李文昊無奈的下達了一條命令,畢竟神通不敵天數,冰原的確不適合大軍作戰,冉閔能把室韋人給趕到冰原去,已經很不容易了。
「殿下,其實殺人有時候不一定要用刀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病懨懨的杜如晦走了進來。
「哦,杜先生,您怎麼來了?」
「我今天去了次匠作監」
杜如晦笑著說道。
「您快做,您這身體,剛剛有些好轉,朝中誰敢讓您忙碌?」
李文昊親自倒了一杯茶給杜如晦,不為別的,就憑藉房謀杜斷這四個字,杜如晦就值得他這麼尊敬,畢竟這是一個在軍事,在政事上不輸諸葛亮,劉伯溫的大佬,如果不是因為有病死的早,日後怎麼說還不一定呢。
「杜先生,您有什麼辦法?」
「呵呵!」
杜如晦笑一笑,畢竟從小在其當初的秦王府看著李文昊長大,看著他從世子變成太子,杜如晦和李文昊也不像別人那麼拘謹。
「你小子,還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怎麼,我不說,你就只給我喝茶嗎?」
「嗯,這茶還不錯!」
杜如晦笑著品口茶,「殿下,有時候殺人真不一定用刀子的,比如,一鍋肉湯。」
「肉湯?」
「難道是下毒嗎?」
「不不不!」
杜如晦搖搖頭,「要是下毒的話,我今天就帶宋慈來了」
「那你什麼意思?」
李文昊還是有點沒懂,畢竟上一次用肉湯戰術的還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曹老闆。
「呵呵呵!」
杜如晦搖搖頭,「太子啊,你說你平時精明的要死,今天怎麼就沒想明白呢。」
「你想,你讓冉閔守住了敵人南下叢林的路,把敵人封鎖在了冰原上,雖然冉閔不能在冰原作戰,但是同樣敵人也不能南下。」
「先不說這天氣,試問,有那種動物是能在冰原生存的?」
「又有什麼是他們圈養的?」
「沒有糧食,他們能挺十天,還能挺一個月嗎?」
「所以說,到時候破敵的方法很簡單,僅僅是幾鍋香氣四溢的肉湯就行。」
「啊這……」
李文昊直接好傢夥,他怎麼看杜如晦也不像個老陰X啊,但是這字裡行間怎麼有點賈詡的意思。
當然,如果是賈詡,他就會提出往肉湯里加點佐料了。
「你的意思是,咱們和他們打一輪持久戰?」
「沒錯,殿下,反正現在西長城也不缺人,咱們和不用現在的時間,好好的經營一下東北呢。」
「而且,咱們對於東北這些異族可以換一種策略,先是臻選一些身強體壯,思想沒有問題的人補充進我大唐的軍隊,然後剩下的人讓他們以勞工的形勢去修建西長城。」
「並且承諾他們,只要待滿三年,就會成為我大唐的百姓,和普通百姓享受一樣的待遇,獲得土地,牲畜,而且,這三年,我們還會給他們工資。」
「同時告訴他們,一個四口之家,只要出一個勞動力就行,這樣,我既能修建長城,又能讓這些異族歸心。」
「要知道,現在大唐,尤其是河北,異族已經佔據了百分之三十的人口,萬一這群人亂了起來,那後果可不是隨便殺幾個人了。」
杜如晦說道。這種簡單明了的道理其實李文昊也懂,只是在修建長城這一豐功偉績之前,李文昊屬實有點著急了。
頗有一些不拿人命當人命的樣子了,今天經過杜如晦這麼一說,他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差點犯眾怒啊。
別的不說,他河北道的大軍中,比如步人甲軍團,就有大部分都是靺鞨人,而且乞活軍,飛虎軍,血殺軍等強軍也有很多異族壯丁在其中,若是不注意分寸,真容易弄出大問題啊。
「殿下清楚就好,老臣就告退了。」
杜如晦扶著腰站了起來,在李文昊的攙扶下登上了馬車。
「殿下,說句題外話。」
杜如晦掀起馬車的帘子探出一個腦袋說道。
「杜先生,您請講。」
「其實也不算什麼,只是想告訴你,你還年輕,不要太著急,有時候欲速則不達……」
「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夠別人做一輩子了。」
「走!回府!」
杜如晦說完,示意馬夫啟程,而李文昊則站在原地半天,久久不能平靜。
剛剛杜如晦的眼神好像直接照射進了他的心中一般,好似在那一刻他絲毫沒有秘密。
畢竟他從掌兵到現在,好像一天沒消停過,東西南北,他真的用幾年的時間把別人一輩子的事情都做完了。
「殿下,殿下,您怎麼還在這裡啊?」
董海川跌跌撞撞的跑過來大聲呼喊著。
「怎麼了?」
「哎喲,我的祖宗哎,現在陛下,太上皇,皇后,都要因為孩子的名字扭打在一起了,您快去看看吧!」
「哎喲……這幫老的,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
李文昊趕緊跟著董海川往李世民的住處跑去。
「老頭,老老頭,母后,你們這是幹嘛……」
李文昊一看當時那個場面,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
李淵身為公公,自然不能和兒媳婦動手,但是他打兒子沒有人有意見吧?
有意見也得忍著不是?
所以,他揪著李世民的一隻耳朵。
長孫皇後作為兒媳婦,不能對自己的公公動手是吧?
但是他打自己男人,有什麼問題嗎?
誰贊成,誰反對?
順理成章的接管了李世民的另一隻耳朵。
「那個,母后,皇爺爺,你們這是?」
李文昊忍著笑在問了一遍,這不說還好,一說,三個人直接把矛頭對準了李文昊。
李淵心想,大孫子,沒毛病。
長孫皇后和李世民同樣想著,我打我兒子,你們誰贊成,誰反對?
然後……
「父皇,你輕點,親生的,親生的……」
「哎喲,皇爺爺,我這都給你生重孫子了,你怎麼下得去手?」
「今天晚上不帶你快樂了……」
「母后,母后,別,別,親兒子啊,你身上掉的肉啊!」
……
被三人蹂躪了一會,李文昊有氣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你們三個,喊我來,就是為了揍我一頓?你們這長輩當的也太沒正事了。」
「誰說要揍你,我的兩個小孫孫,名字還沒取呢。」
長孫皇后擦了擦自己的香汗,喝了口茶才緩緩的開口,在說話的時候,竟然還不忘記攏一攏自己的頭髮。
「名字呢?孩子都出生好幾天了,你這個當爹的怎麼連名字也不取一個?」
「那個,你們身為長輩……」
「滾!」
李淵,李世民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就因為這個命名權,他們差點父子反目,夫妻離異,如今李文昊還想把鍋推給他們。
「你自己兒子自己取名!」
李世民沒好氣的說道。
「那我自己去了?」
「先說來聽聽!」
李淵拿起茶杯,喝一口,一臉警告的說道。
要是還是李平,李安這種名字,他們幾個就不介意齊心協力大義滅親了。
「那個,打的叫李毋崖,小的叫李乂安如何?」
「山高無涯,忠義平安,不錯,這倒很符合我們李家的氣質。」
李淵點點頭,滿意的說道,那邊李世民同樣也很滿意李文昊取的這兩個名字。
轉頭拿起毛筆揮手把這六個字寫了下來。
「父皇,您看,是不是由您親自添加到家譜中?」
「那是自然。!」
李淵一把搶過毛筆,沒好氣的橫了一眼李世民,「老子還沒死呢,還輪不到你當家做主。」
「是,父皇教育的對!」
看著李淵把李毋崖,李乂安兩個名字鄭重的填在了李文昊名字的下面,這也代表,李家終於有第四代接班人了。
「我去看我的小孫孫了」
長孫皇后瞪了一眼李文昊,轉頭叫人備車朝太子府走去,李文昊趕緊過去扶著長孫皇后,然後兩人同乘一車來到太子府。
此時,府中正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
除了李長歌和阿史那雲之外,李文昊的兒子那裡想到他們還有八個如花似玉的姨娘?
更沒想到,他們還有一個比他們打不了多少的姑姑,以及幾個還沒成年的叔叔。
這下熱鬧了。
李毋崖和李乂安成了眾人的掌心寵,甚至李文昊回來,這群小姐姐都沒搭理他,就像路上見到一樣,打個招呼就風風火火的離去了。
「她們……」
「是不是有點飄了?」
李文昊心中已經在琢磨,晚上怎麼叢震夫綱了,可是一回頭,發現長孫皇后也跟著一起走了。
「喂,你們等等我啊!」
此時在荔枝苑的正廳中,一群人大大小小的圍成一圈,而地上鋪著厚厚的被褥,李文昊的兩個兒子,正光著屁股在哪裡給各位姨娘以及叔叔,姑姑表演睡覺的正確打開方式。
「哇,小孩子睡覺好可愛啊!」
妙妙輕輕摸了一下兩小隻絲滑的皮膚,想觸電一樣,開心的說道。
「是啊,你看,雲姐姐的兒子又尿了……」
「哎呀,你們看,兕子也尿了哎!」
此時在李麗質懷裡的兕子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那個,人家看小侄兒尿尿,一時間沒忍住嗎……」
李麗質無奈的抱起兕子。
「這是嫂嫂新給我做的衣服……嚶嚶嚶!」
「長樂怎麼了?」
正巧這時候長孫皇後走過來,看到李麗質小臉上還掛著兩行委屈的淚水,懷裡還抱著不敢抬頭的兕子。
「沒事,母后……」
李麗質像個懂事的大姐姐一樣,忍著淚水說道。
但是當看到後面跑過來的李文昊的時候一下子就忍不住了。
「大哥,嗚嗚嗚,長樂的新衣服又被兕子尿濕了……」
「這都是今天的第三套了,這是嫂子給我做的,我可喜歡了。」
李文昊仔細打量了一下,這衣服好像還真是出自自己的幾個夫人之手,頗有一點異域風情的味道。
「好了,不哭襖,回頭大哥讓你嫂子在給你坐。」
「不行,嫂子說,這個月,府里的絲綢什麼的都用光了,下個月還要給兩個小侄兒做衣服……」
長樂哭唧唧的說道,凄苦的樣子還以為是那個大地主家不受寵的小女兒呢。
「大哥,抱抱!」
看著兕子伸出小手,李文昊抽了抽鼻子。
這是小女孩啊,怎麼尿褲子不去洗澡?
「長樂,你現代這兕子去洗澡,沒事,咱們家別的不多,就錢多,沒有布咱們買去就行了。」
李文昊第一次拒絕了兕子抱抱的請求,畢竟現在兕子的味道可有些不好聞。
「這是兩個孩子的名字,你們感覺怎麼樣?」
長孫皇后把兩個孩子的名字寫在紙上給眾人傳閱,見眾人都點頭,他才滿意的抱起兩個還在酣睡的孫子,一臉的寵溺。
正被李麗質帶著換衣服的兕子看到這一幕,明顯感覺自己好像丟了什麼比較重要的東西。
所以,愛會消失?
他感覺長孫皇后對他的愛正一點點的轉移到兩個小侄兒身上,但是還好,她也不是沒人愛,最起碼他還有一個好大哥的。
「哎,不知道他們兩個誰能把我這天下無敵的武藝發揚光大呢?」
李文昊看著長孫皇后懷裡的兩個孩子,笑著說道。
「滾蛋,我們才不學武呢,像你一樣,天天衝鋒陷陣嗎?」
「我們長大,是要當迷倒萬千女子的翩翩公子的。」
長孫皇后寵溺的說道。
「對,就跟青雀一樣,天天讀書識字,吟詩作賦不好嗎?」
「看青雀多風流,多瀟洒?」
「青雀……」
李文昊捏了捏李泰肥肥的肚子,瞬間惹的身邊眾人鬨笑了起來。
「殿下,長安那邊的密信。」
就在李文昊難得的在這裡享受著天倫之樂的時候,陸文昭像一個幽靈一樣跑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封用火漆封的嚴嚴實實的信。
「怎麼了?」
李文昊拿出信件,打開瞄了一眼,直接帶著陸文昭來到了書房。
「李承業遭遇刺殺?」
「身受重傷?」
「是的!」
「現在楚王總督關內,楚王已經放出了李承業遇刺身死的消息,但是現在李承業雖然沒死,但是也身受重傷,剛剛蘇醒。」
陸文昭明顯在來之前已經把這些事情都查了一遍,不然也不會李文昊問什麼他都能答出來,這也是身為狗腿子的修養之一。
「我大伯什麼意思?」
「楚王的意思,趁著這個機會,攻略李承業,最好抓出幕後黑手,一戰了結。」
「而且,那邊錦衣衛在查的無名樓也取得了重大突破,可以肯定,無名樓和刺殺李承業那群人,應該是一個主子。」
「這樣……」
「需要我做什麼?」
李文昊抬頭問道。
畢竟現在陸文昭也是一方大員,而且他手中掌握的是大唐最精銳的諜報系統,要說他沒有自己的計劃那是不可能的。
「殿下,您請看,這是錦衣衛在東北查到的消息。」
「嗯?」
李文昊結果陸文昭遞過來的信,僅僅是粗略的看了一遍,李文昊的呼吸就家重了起來。
「你是說,東北這些異族,都是那群人養活著?」
「而且當初楊廣三征高句麗,也是那幫人在拖後腿?」
「沒錯,殿下,我現在眼中懷疑,那群人現在應該隱藏在東北某個不起眼的小城中,畢竟我們對東北的掌控遠遠沒有對關中以及河北那麼透徹。」
「那就搜,一座山,一座城的給我搜!」
「這群人根本不配叫漢人,竟然為了一己私慾,豢養異族當自己的馬仔……」
李文昊憤怒的吼道。
他憤怒的不僅僅是因為現在,如今大唐兵強馬壯,這些人根本蹦躂不起來,但是想想宋朝,僅僅一個燕雲十六州,就成了兩宋畢生的痛,而且,契丹啊,契丹!
現在的契丹,不就是後來的大遼嗎?
至於現在的靺鞨人,不就是未來的女真嗎?
「等等!」
李文昊猛然叫住陸文昭,「去,給我查一查那些已經歸附大唐的靺鞨人,尤其是家中有人在軍中的。」
「殿下,不會吧?」
陸文昭下意識的說道。
「我也希望不會。」
「暗中查,別太張揚,我也不想壞了大軍的士氣。」
「明白!」
「這樣吧,明天我會讓袁崇煥去雁門關,讓徐達兵團會范陽修整,你最多有兩個月時間。」
「明白!」
陸文昭領命下去,李文昊則久久不能開口。
他怎麼也沒想到,東北地區這麼多異族,竟然是有人故意養著的。
不過想想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沒有高人指點,高句麗憑什麼擋住隋朝百萬大軍?
靺鞨,契丹,憑什麼在這白山黑水之間存活?
「可恨,可惡,該死!」
李文昊憤怒的把自己的桌子砸出兩個大洞。
他最沒想到的是,那群人竟然就在東北,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本來以為那群人會在江南,會在巴蜀,會在隴右,劍南道,但是唯獨沒想到那群人竟然在東北,以靺鞨,鐵勒,契丹當成掩護。
好在現在東北已經讓李文昊平的差不多了,而且現在也有了目標,這群人很快就要露出馬腳。
不然想想,李文昊一陣后怕,畢竟他的家人都在范陽,這裡距離東北可是近的很。
萬一出什麼事情,他這輩子都追悔莫及。
現在一切就都想通了,那些室韋人,憑什麼能走燕山小道過來,還不被發現?
這自然是有人帶路,有人前後打點了。
「傳張居正,魏徵,岑文本,房玄齡,長孫無忌」
李文昊對著門口喊道,不一會,幾個大佬就都來到了太子府。
長孫無忌還有點納悶,一般李文昊找他們都會去李世民哪裡,今天怎麼在太子府見客?
「幾位,我要整治吏治,我懷疑,現在河北和關中有很多人都已經變節了。」
「變節?」
幾人有點不解李文昊這句新詞是什麼意思。
「就是背棄了自己的理想,和我們站到了對立面上,和我們的敵人站在了一起。」
「殿下的意思是,他們投敵了?」
「沒錯,投敵了,現在敵人已經變了,你們看看吧!」
李文昊把手裡的幾封信扔給了幾人。
「你們好好看看吧!」
「沒想到,真的有這麼一群人。」
長孫無忌一臉的無奈。
「你打算怎麼做?」
「殺!」
「找到一個殺一個,找到一群殺一群。」
李文昊毫不留情的說道。
「我大唐的官員之中,絕對有被污染的人,上次我在涿郡就感覺他那個郡守有問題,後來錦衣衛為了釣大魚,並沒有動他,現在我把這件事情交給你們。」
「我大唐一切事情都要為你們讓路,一定要讓吏治清明。」
「好,內部的事情交給我們。」
長孫無忌等人答應下來之後,動作不可謂不快,僅僅在第二天就把涿郡太守以瀆職的名義拎到錦衣衛的大獄之中。
「幾位大人,下官到底怎麼了?」
此時涿郡的郡守,這個叫趙志良的人,還一臉的迷茫,瀆職?
什麼時候大唐有瀆職的罪名了?
而且只是讓他回來解釋,並沒有說要下大獄啊?
再說,他一個外放的官員,至於讓朝中這群真大佬過來親自審問嗎?
這待遇是不是有點高了?
中書省的左右丞相,御史大夫,東宮長史,諫議大夫,這都是什麼神仙陣容啊?
「趙志良,你好好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在看看,這都是誰?」
「我勸你一句,最好把你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魏徵直截了當的問道。
「我也補充一下,進入我錦衣衛的大牢,你的生死已經不在你的掌握之中了。」
陰影中的陸文昭也站了出來。
好傢夥,現在這個趙志良徹底的服氣了。
「諸位大人,你們說什麼,下官聽不懂啊?」
「聽不懂?」
「那我就提醒你一下,二年前,養寇自重,放任那些異族劫掠我大唐百姓,屠戮鄉里,然後你和他們分贓,你以為你坐的很隱蔽?」
「我……」
一聽到這件事,趙志良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了那麼一絲僥倖。
只要長孫無忌不提別的事情,單單是這件事,他早已經做好了應對。
「大人,各位大人,冤枉啊,您看,小人不是不想剿滅那伙賊人,可是小人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那群賊子明顯是潰兵,經過訓練,我涿郡的士兵打不過啊!」
「那時候太子殿下還在外征戰,我送上去的摺子石沉大海。」
「並不是下官不想剿滅,實在是不能啊,到後來,為了保護百姓無奈只能和那些賊子達成協議……」
趙志良一臉無辜的說道,好似他才是那個為了百姓鞠躬盡瘁的人。
「演,接著演,知道不知道我們錦衣衛的大牢輕易不抓人,抓了,就代表你不用出去了。」
「說的好聽為了百姓,為了百姓你就能對那些蠻子卑躬屈膝?」
「太子殿下何其神勇,面對敵人百萬大軍都不皺一下眉頭,看看你?」
「我燕趙豪傑之風,在你手裡都丟盡了。」
「我……」
「算了,我趙志良終究是丟了我漢人的臉面,甘願一死」
趙志良一臉的凄苦,好像受了莫大的冤屈一樣。
脖子一揚,不再說話。
「呵呵!」
房玄齡輕笑了一聲,「我們沒有證據會抓你?」
「這是錦衣衛在你家收集到的信件,看不出來,知道把信件藏在茅房下面。」
房玄齡捏著鼻子扔過去幾個信封。
「你要是老實交代,你死,家人可活,不然,三族夷平,九族之內,男子送去西變修長城,女的直接送進教坊司。」
「我!」
趙志良看到幾個還散發著臭味的信封,心中沒由來的咯噔一下。
「趙志良,我勸你善良,不然我錦衣衛的那套審訊人的東西,可就要見血了。」
陸文豪配合的說了一句,身邊的人直接拿出來了錦衣衛的審訊工具。
「你一個文人,何必呢?」
「我……」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