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約定,出世前!
火荀一眾人,上了商隊馬車后,在老闆熱情的迎接下,加鞭快馬的啟程,一路上疾馳所幸算是暢通無阻。
畢竟一些山匪也有消息,近來地權武鬥賽剛剛散去,這可都是一些修鍊之人,更是有掌門在其中,自然不敢再出來劫道。 ——
幾天功夫他們就到了宗門,在門口打掃的弟子們看到后都是一喜,連忙高興的圍了上來,幫他們背著行李,纏著火尋鶴問他此行的趣事見聞。
而火荀則是吩咐了幾名弟子,讓他們去叫了骨訶他們要去清心觀,九夜聽到了火荀的吩咐后,心中有些一喜,看來這次想得知自己的身世,希望很大了。 ——
清心觀內,九夜和火荀等了沒一會,還是那般枯瘦身材的骨訶,異常壯碩的像小山一樣的雷山行,看他此時身上的灰土泥塵,想必是剛和呂皋武鬥玩。
倆人中間的,還是依舊那副迷人身軀,好看面容的媚九倪,三人聽聞了火荀的召集,急忙的跑了過來,此時看到九夜安然無恙后,算是鬆了一口氣。
三人在九夜一旁坐下,隨後善於察言觀色的骨訶,看著火荀的表情,先開口道:「火老,這次你叫我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火荀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示意了下,九夜連忙拿出聚寶袋裡的木盒,骨訶三人順著眼神看過去,剛好看到了被打開的木盒裡面,那像是一抹月光般的中兵衛二十八武「月見刀」映入了他們的眼帘!
三人從表情一愕,再到眨眼間的激動情緒上湧來看,不難猜出三人認得此刀。且所謂的看物思人,竟被三人表現的如此通透。
只骨訶他先雙手顫抖的拿出刀,顫抖的端在面前,媚九倪和雷山行倆人,也是圍了上前,手上顫抖的撫摸著這把月見刀。
九夜見狀忍不住的馬上就要發問,但在火荀的示意下,他還是沒有打擾三人了。三人的神情激動,許久后,才算是緩了過來。
骨訶雙目有些微紅的道:「火老這把月見,您是從哪得來的。」
「這把刀我問了非明,是當年那次大災不久,在城外的一座荒山上,恰好一個砍柴夫上山時無意間拾得。此人因為看到這是把寶刀,也怕惹禍上身。
便交給了當地的城主,最後被進供給了太祖皇室,也不知道是吹得那邊的風,這太祖皇室居然這般大方,把這刀作為了這次的地權武鬥會獎品。
我本極力想贏得比賽拿到這把刀給你們,但是無奈輸了,幸好丹曦宗的人慷慨送給了我們,或許緣分……。」
火荀剛說到這裡,九夜恍然這幾日的事情,情緒有些微酸的說出了實情道:「那是什麼慷慨,是火老頭你不惜用自己的上兵衛……去換,還有難怪你要拼了使用禁法的,原來是為了……。」
火荀拍了拍眼睛越通紅的九夜,止住他道:「小傢伙無妨的,這也就是緣分。這麼多年過去,九夜已經長這麼大了,我覺得你們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把他的身世告訴他。
如世間常事,是福是禍,終究躲不過。」
「吹什麼風,怕是太祖皇室自己才知道,月見刀他們不可能不認得,能拿出來當武鬥會的獎品,絕對是為了引誘我們出來,他們趁機落井下石,抓住我們可以立軍功不少,一舉倆得吧!」
雷山行聽完后,隨即身上爆出強烈的殺氣,可見他對其中的事由多少有些了解,又有不少怒氣。
但是骨訶聽完雷山行的話后,隨即臉色大驚道:「對啊!火老,那這次武鬥會,你可有見到,我們的族人們?
按照性格,那倆親兄弟肯定會魯莽行事。」
骨訶說完,雷山行,媚九倪隨即反應,會意后無不是臉色緊張的看著火荀,捏緊拳頭,雙唇微微顫。
「你們不要緊張,這次他們並沒有出來,但是九夜有一晚遇到了倆個怪人,還是讓他說一說經過吧!」火荀隨即回復,隨後示意了下九夜。
而九夜得令后,只好先說出了在帝安城,那一晚溜出客棧,結果被厲安民埋伏,好在倆個身穿斗篷的怪人救了自己。
「從尾巴放出如同影子般的靈力,來去如同影子遁形於黑暗。沒錯了,就是夜河,夜炎他們倆兄弟,不過為何,九夜所說,他們的妖族特徵更像是犬族?」
骨訶三人自語自答,一時間也沒能討論出來。但是九夜卻可以肯定了一點,當天晚上那倆個類似犬族的人,就說出了他骨訶乾爹的名字。
而此時的骨訶三人,卻也一樣當即認出那倆人,也說出了那倆人的名字,九夜見狀心中不禁暗道:「看來我猜的不錯,我夢境中時常出現狐妖族。
按照三位乾爹乾媽,還有那日的犬妖族,極有可能自己的身世,關係著一個妖族聯盟組織,我的親生父母,怕是……」
隨著骨訶三人的一番自語后,三人回過頭髮現九夜,正一臉緊張的盯著他們,雷山行和媚九倪倆人,隨即拍了拍骨訶,齊聲喊道:
「老骨,是時候了!火老說的沒錯,是福是禍,躲不過的。」
骨訶看著倆人,又看了看九夜那期待的眼神。心中無比的糾結,又無奈,最後卻還是心中一狠,嘆氣道:
「這些年都過去了,其實我都完全忘記了仇恨,我現在和媚兒想法差不多,希望九夜能開開心心的渡過一輩子。
可是今日看到了這月見刀,我算是明白了,哎.……天意不饒人啊!但不管是不是命運的安排,我們受九修他們所託,必然是要全力支持九夜的。
所以我有一個想法,想要看看是天意不饒人,還是命運的安排,咱們且就先靜觀天道再說。九夜,你先出去會,我們商量一下,再給你答覆。」
九夜雖然著急,但看著火荀的示意,也只好先起身到了山洞口。待九夜走出去后,洞內只剩下,骨訶,雷山行,媚九兒,火荀四人。
「九夜若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仇人,以他的性子,必然是這一生都會執著於復仇。可是他的仇人,已不是普通修為便可撼動。
縱使我們可以幫他號召族人,但面對那群人,我們並不是人多便可。必須要九夜能靠自己,修鍊至那個傳說的古神境界「大道境」不然報仇,只是笑談,徒增仇怨,而最終無法安然的一輩子活著。
九夜現在雖然有玲瓏心的血脈,可你們知道,他到底是幾竅心?未來到底可不可以到達那個境界?此時我們告訴了他,何其簡單,但終究是害他,還是幫他?」
骨訶剛說完自己的想法后,洞內的幾人都隨之恍然,當即一番明悟下,就連火荀這位一開始支持的人,當即掐止了這個想法,神情也陷入了糾結。
半晌的糾結后,火荀最終相通,隨即建議道:「我之所以贊同告訴九夜,是因為覺得緣分使然,怕九夜難以躲過去。
若是我們執意隱瞞,怕日後這大難追來之時,九夜毫無防備,終究還是害了他,你們也看到了。月見刀回歸,九靈城也解開了主城的暗哨,這一條條的預示!
你們擔心九夜的安危,我可以理解。而你們所擔心的,無非是九夜是否有能力,能否與那位抗衡對吧!所以我倒是有一個建議,這一次就讓九夜先出去歷練。
九夜這孩子性子倔,小時候為了學秘技,我給他定了一個修為目標,他日夜兼修,每次都超乎我的預期完成。
我們不妨就和他來個約定,據古見聞錄上記載,當年的妖族首領「九天狐祖」在那亂世中,三十歲之前便達到了鎏級修為,從古第一人,最後才成為了我們大陸上至今,第一位到達那個境界的人。
九夜若是三十歲之前,也能達到鎏級,我們不妨告訴他真相。倘若他三十歲后,沒有如此天賦,那自然是達不到那個境界,也.……也報不了仇。」
「好!火老這個建議好啊!讓九夜有足夠實力的資格,我們在告訴他身世,也不至於讓他好高騖遠,或者受不住打擊而.……。」雷山行連忙就贊同了火荀的建議。
「火老和我想到一塊了,不過這次不能先讓他出世歷練。得要讓他去一趟九靈城,先將他的玲瓏心血脈打通。」骨訶其實一開始就想到這些,索性火荀和他想到了一塊。
四人終於商量出了結果,在對視一眼確認后都點了點頭。隨後喊了九夜進來,而早已經在外面焦急等待的九夜,聽到了呼喚聲后,連忙就跑了進來。
眾人看著九夜期待的表情,心中都有些不忍,但為了九夜著想,他們只能又硬了硬心,骨訶先開口道:「九夜你是不是,無論如何都想知道真相。」
「恩!我想要知道,一定要知道。」
「那好,我們和你約定一個約定,約定是死約,我們要求你三十歲之前突破至鎏級修為,便可以回鼎火宗。
對於這個約定,無論你是否答應,我們也必須這麼做。你今年就要十八歲了,雖然只有大鋼刃的巔峰修為,但日後的成就,都是看出世間的奇遇,歷練猛進。
我們給予你得目標,十二年後你若修為不到,你再怎麼怪我們,我們也無妨。但若是你完成目標,返回鼎火宗之時,我們會知無不言。」
等了半天卻是這麼一個結果,九夜自然心中有不高興,有委屈,但又能如何。看著洞內自己的三位乾爹乾媽,那神情的堅毅,彷彿哪怕是用金剛石也鑽不開那金口和鐵心。
九夜一番糾結的平復后,心中也是因為怒意而狠了一下,隨即道:「不就是鎏級修為嗎!好!我答應就是了,到時候你們可不能再反悔了!」
「好,我們自然不會負約!還有一件事,我們得知火老給了你主城執法隊的邀請函?」
九夜點點頭,從聚寶袋裡掏出了一張金色卡片。
「這個邀請函可以讓你進入主城,無條件的讓你以隊長身份,組建一支執法隊,但你此時卻不能現在就去,因為我們有一個任務要給你。」
「啊?還有什麼任務啊,那不行,這不行的。」九夜隨即有些不耐煩,畢竟此時身世未能得知,此時竟然出世又不被肯許,自然有些怒氣了。
「你先聽我們說,任務並不是阻礙你出世,而是讓你去一趟九靈城。」
「九靈城?」九夜想要反駁,但是聽聞骨訶的話后,有些疑惑起來。
「你是貓妖族,身上又因為血脈變異,獲得了「玲瓏心」當年你剛開始隨著火老修鍊時,因為心中異動,一直沒能突破還記得?」
「恩!最後被我強行安奈那股異動,突破成功了,不過近些年我的修鍊,都沒有感覺心中有異動了。」
「那是自然,你以為我每天晚上,就是為了單純給你緩解穴道經脈不成?為了讓你的修鍊不受阻礙,我將那血脈封印了,沒晚替你緩解穴道時,也是為了加固封印那血脈。」
「啊?原來啊!」九夜這會也突然想了起來,不過隨即又有些奇怪,上次和流火宗弟子燕小客武鬥時,心中異動似乎有了些,且還能讓他控制了燕小客的靈力。
當時武鬥他也沒能想太多,本想這次回來和骨訶說的,現在倒是骨訶先提及了此時。
骨訶繼續道:「這血脈極其逆天,堪比任何空界靈力都要出彩,但是這特殊血脈的修鍊方法,只有去九靈城才可以學習。
所以我們需要你去一趟九靈城,通過他們的測試后,成為他們的內門弟子,完全學習運用之法,打通了這特殊血脈后,便可以出世,加入執法隊也隨你。
且九靈族,他們正好有一脈修鍊三勢刀的,你一直未能領悟左手的變刀,此次去正好也可以完善一些刀法,省去你為刀法花費多餘時間,也有剩餘時間提升修鍊,早日到達鎏級境界。」
九夜聽完后,卻有些好奇道:「可是我都修鍊火老頭的功法了,還能拜入他們門中嗎?」
「這玲瓏心血脈,大陸上只有各貓妖族分支才會出現。而九靈族,全呼為「九竅玲瓏貓」是當年妖族連義盟的十首妖之一。
在妖族的地位極其尊貴,在妖族中,多少也有著話語權。但他們對於同為貓妖族的分支們,極其友好,不僅可以無償傳授這玲瓏心的運用之法,還會無償用族器幫其打通血脈。
所以九靈族在妖族中,向來備受尊崇。雖然九靈族的族人極少,但是他們的門人,卻在每個貓妖族分支都有,勢力極廣,就連如今的太祖皇室,都不敢在其面前放肆。
而如今我會解開你的血脈封印,這期間你的靈力修鍊,會隨之暢通無阻,但是突破中因為血脈為打通緣故會有些阻礙。
但是你入了九靈城,打通血脈后,就不必在擔心這些。但學藝完成,之後你願意遊歷世間,還是加入主城執法隊都隨你。
約定死守,三十歲之後,若是你不能達到鎏級修為,便……安然存活於一世,也並不可。」
骨訶說完后,九夜雖然答應了下來,但卻還是非常生他們的悶氣,隨即便氣鼓鼓的走出了清心觀。剩餘的骨訶三人和火荀各有所思,表情更多的是不舍。
待九夜出了洞室后,骨訶三人相互一眼后,當即對著火荀跪拜起來道:「這次九夜出去后,我們三人也會出世,這些年多謝火老的照顧了,大恩我們一定銘記。」
「啊!你們也要出世,可是你們的身份!」
「剛才聽聞了九夜的事,我們才知道,兄弟們如今在外依舊為光復拚命行事,我們當年未能和他們並肩作戰,如今也更加不能苟且了。
況且九夜如今已經成年,我們也該為他做好鋪路,倘若他完成了修鍊目標,我們也可隨時支援於他。此時我們已決定!」
火荀聽完后,看著三人的表情決然,只好無奈搖頭道:「既然你們決定了,我自然也不好多說。但是.……如今你們要出世了,我也就不在隱瞞了。
這次你們出世后,我建議你們先去一趟太陽 城大陸的「吞炎城」,我聽非明所述,當年天秤主城為了那次大災,召集了一次法官大議會。
因為那次大災,雖然很多妖族法官們都不認同決議,但畢竟人證物證都在,以是無法反駁的,又在太祖皇室們的推波助瀾下,主城只好下了裁決,還通緝了你們。
而妖族十首之一的「吞炎犬」一族,因為不滿決議而站了出來。在他們族長的帶領下,犬族上下以割耳抗議,並且宣稱不下掉通緝令,便會永遠退出天秤執法城,撤離所有的法官之位。
但是……主城的法令向來不會有情面可言。而剛才九夜所說,那倆名黑袍人,耳朵有些奇怪。我想.……你們可以偷偷去一趟吞炎城,或許會有一些線索。」
「啊!伽什(shi)耶,那傢伙!」骨訶,雷山行,媚九倪三人異口同聲,當即心中如同被雷霆一擊了般。
「伽什耶,還要他們犬族真是.……我們.……我們要怎麼才能還得清啊!」骨訶,雷山行,媚九倪三人說著,便因為眼睛的酸痛,洪水泛濫了起來,而心中也記下了一份難以償還的恩情。
「此時非明已經回城,既然你們覺得,我稍後便寫信給他,我讓他陪同設法讓你們去原始之森,然後再去太陽 城。
原始之森是四大陸的共有之地,哪裡全是魔獸橫行,根本沒有執法,和城衛,你們從太祖大陸進入,穿行去太陽 城大陸,是最為安全的路線。」
「恩!只能這麼定了,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會永遠幾下您和非明的恩情。」
「以後不要這麼說了,當年要不是你們,帶著你們的族器「天道火」來,我想我這條老命,早就不復存在了,說到這,你們要出世了,那天道火……」
「存放於鼎火宗,我們完全放心的,待日後九夜真的到達了那個瓶頸,這是讓他可以突破的唯一途經,而我們這一次出世,不知兇險。
只能託付給火老了,日後若是我們不測,還請您告訴他身世,在將天道火傳承給九夜。」
「哎!這世道啊!大難來時,總是無徵兆。天意動向,無法探知之。但還是祝願你們,終有一日可以光復,重耀輝芒。」 ——
九夜回到了自己房間后,就開始連忙打包行禮,生氣的恨不得馬上就要下山去。直到了晚上,他的氣也大致消了一些。
骨訶三人也才到了他房間,骨訶又給了他無數藥瓶,塞進了他的聚寶袋裡。而他的雷山行乾爹,則是因為這些年,經常忍不住的會去山中狩獵。
鼎火宗的大部分伙食衣住,都是靠著那些被雷山行獵殺的魔獸,換來的金珠貼用。而雷山行也一直存著一些金珠,此時一張張的金珠劵,還有零散一袋袋的金珠都給了九夜。
而九夜的乾媽也是非常不舍,抱著九夜一副不忍鬆手的模樣,一直叮囑著若是受了欺負,就回鼎火宗,切不要在白白收了委屈。
女子似水,心軟如棉。讓九夜終於意識到,此時的出世可是分別了。心中突然一股空蕩蕩襲來,讓他瞬間意識下,眼睛一紅忍不住的抱住了骨訶三人。
但隨後骨訶最為一直清醒之人,隨即還是叮囑道:「九夜你可不能,光聽你乾媽的。男子出世若要有成就,吃苦是必須的。尤其是這玲瓏心的運用和打通,必須要完成後,才可以出九靈族,切忌知道嗎!」
「恩!放心吧骨爹!還有乾媽,雷山爹我一定會好好修鍊的,再說他們要欺負我?我可不是吃素的!」
雷山行當即贊同道:「哈哈哈……九夜就是這個架勢!九靈族的人雖然喜團結,但也不乏有些心高氣傲的,畢竟他們是妖族十首之一。
但若是有人真的欺負了你,一定要告訴乾爹,我定會幫你打回去,幫你報仇!」
「恩!」
雷山行的這一番話,不禁惹來骨訶的一陣無奈搖頭,隨後三人叮囑了九夜,有一句每一句的說著,只是九夜卻不知,這一次不知是他要出世,眼前的這三人他日後可不是說能見到,就能見到的了。
而下午飯後,火荀才來了九夜的房間。先是叮囑了他,對大火燒天術這秘法的使用,隨後就和九夜靜靜坐在了院子內。
一老一小都對各自有不舍,但卻為了不讓彼此擔心,又將千言萬語藏於了心,不表於面。
直到了深夜,都到了快睡覺的點上時,火荀才開口道:「也不知道,我這是不是違反了約定。九夜和你說個事,你一定要注意。」
「火老頭你說!」
「你的那三把妖刀,切忌不可隨意使用。尤其是不可太過相信那個怪球一般的器靈!」
九夜聽聞,臉色一震,眼睛猛掙,顯然帝冥那個怪球和自己說,不能告訴火荀和他的三位乾爹乾媽們。此時的火荀,竟然知道其的存在。
不等九夜反應過來,火荀繼續又說出了讓他不敢置信的叮囑道:「其實這三把刀,並不是你夢遊撿回的。而從你出生時,就和你有了聯繫。
但這妖刀太過不凡,我一開始確實不知道是他,直到這次武鬥會你和黑獄宗的厲莫飛武鬥時,我才知道,原來那會是妖刀阻絕了我和你乾爹乾媽們的探測。
雖然不知道那怪球器靈用了何種方法,也不知道你為什麼可以開器。但我必須警告你,切不可在隨意使用了,出世后想辦法用月見刀,或者去購置靈武先用著。
這刀里的器靈非常複雜,從古至今傳承下來,也有幾百年,除了他的第一代主人以外,之後的所有主人,聽聞都是因為使用過度,最終被器靈反噬而亡。
再就是因為這妖刀極強,當時更是轟動了四大陸,若是三刀全部開器下,有逆天駭世之威,以致沒有修鍊者不識得此三刀的。
而若是被人認出來,你極有可能就會連累到,你乾爹乾媽們的性命。切忌這一點,尤其尤其不能在主城裡有任何的使用,不能在任何主城法官面前使用。」
九夜剛一聽就有些吃驚,這火荀居然也知道了他的那三把刀,且說明的這麼細緻,想想自己也沒必要隱瞞。
但更讓九夜有些吃驚的是,這三刀居然有這麼大來頭,還是從小就在自己體內,最為關鍵的就是這妖刀,居然會反噬主人。
這一點,那個怪球帝冥,可從來沒和自己說過。驚濤駭浪般的內心翻湧,讓九夜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但是火荀強調的,不得隨意開器使用,讓人認出后,竟然還會牽著到自己乾爹乾媽們的性命,火荀從來不會跟他開玩笑,更不會那自己的乾爹乾媽性命開玩笑。
九夜隨即銘記,更是有些后怕前不久在帝安城的武鬥會,這所謂的開器,應該就是那黑色火焰的喚出,而這會他也算明白了一些。
原來那個怪球帝冥,就是這三刀的器靈,難怪當時那怪球引導自己去尾巴的鈴鐺內,取出這三把刀。看來那會自己已經被騙了,這三刀原本被鈴鐺封印,是自己受到了蠱惑,所以才拿出的。
越發想起這些年的事情,就越發對怪球有些怒氣,更多的是有些害怕。
火荀隨後看出了九夜的表情端倪,隨即拍了拍他肩膀道:「這妖刀也並非全是惡意,只是切不可隨意開器使用過多,你日後銘記就好。
況且如今你已經有了月見刀,百兵衛的武器,開器后的威能雖然不比妖刀,但也不凡的很。」
「恩,我知道了,我一定注意。」反應過來的九夜,隨即點頭,或者說不由他不答應,畢竟反噬可不是玩笑的,自己的小命可珍貴著呢。
「既然你明天就要走,那我就最後和你說一說,這世間複雜的道。」
九夜聽完這話,卻突然翻了一個白眼。但是突然回想一下,這一次出去歷世,下一次回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索性也就好好聽一聽火荀最後的講道吧。
「火老頭,你說吧!」
「恩,世間繁雜。而世道分善惡,善多壓惡,行正義事,撥善緣種,得善果。有善極之人,願意自己吃盡天下苦,只為換得世間的因果,能讓有一人少吃苦。這便是善為!
但世道分善惡,惡多壓善,做惡極事,種惡果,害人害己。有惡極之人,為了一己之力,不惜拋忠義,破倫理道德,負盡這世間。這便是惡為!
世人皆知,苦海無涯回頭是岸。不是世人不懂其中道,而是世人陷苦海,而不知。易或是為了所願,而自願陷苦海。
又有無奈陷於苦海之中,被苦海蒙蔽之人。你這次出世,我想知道,你是準備做善人,還是惡人?」
火荀深知,一念為之,九夜滿了十八歲,這一念非常重要,一念之差害人一生。他問出后,竟然有些緊張期待九夜的答案,並不是對九夜不信任,而是天下父母心。
九夜想了一會後,笑著回答道:「火老頭,不用試探我了!我好歹也聽道了大半年,你這話尾給我下了圈套吧!竟然只留有,惡,善!
不過我也知道你此舉所想,我的身世極有可能是有仇怨。雖然我不知道其中的具體,你們也不願意馬上告訴我。
其實我也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所以才給我下了修為目標,其目的無非就是,讓我有自保實力后才能告訴我。
所以我這次出世后,不做善太多的人,我怕被惡人所傷,所騙。我也不做極惡之人,但是我卻要留有惡在心中,遇惡時,需要用惡來治惡。
我知道,這一趟出世,便算是自願入苦海,但是在這茫茫苦海里,我不刻意去做善,也不心懷惡念去做惡。
所謂我不渡人,也不捨己救人,這樣是為己,也是為了讓你們安心。更不去害人,也是為己,因為天道循環,自有惡果。
遇惡懲惡,遇善和善!這便就是我的出世!」
聽完的火荀,當即鬆了一口氣道:「好,好,好啊!好一個遇惡懲惡,遇善和善!看來那大半年的講道,你沒有白費了。
天色有些晚了,我也回去休息了。對了!九夜這出去后一定記得,你尾巴上面的鈴鐺一定要保護好。」
「知道了,這是救我命的寶貝唄!」
「哈哈哈,小鬼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