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下帝安城
「鼎火宗獲勝,獲得儀級評定,黑獄宗敗,將收回金色武鬥令,降為銀鋒級。」
聽到費祿洪的宣布,就這樣鼎火宗以完勝的方式,贏得了比賽。全場的百姓觀眾們,都為之的高興,不停為鼎火宗喝彩。
就連明明參與了賭鬥的一些百姓們,此時卻是人生中,第一次因為輸了賭鬥,不僅不覺得憤怒,反而有一種宣洩的高興。
九夜聽到了結果,高興也跳了起來道:「老頭,今天你真的太霸氣了,我們鼎火宗這下子,也算是眾所眾知的,找回了之前的面子裡子,哈哈哈……!」
火荀微笑著拍了拍九夜肩膀,此時的九夜畢竟已經是一米八餘的個子,比火荀都要高出了一些,所以每次都無法再拍他的頭,而是換成拍拍他的肩膀。
「行也安然,坐也安然!這世道混雜下,怕是不可能的。我讓你們修道義,只是養心。但這並不是讓你們忘掉,習武是為了除惡!
你如今十七歲了,馬上也是要出去歷世的人,這正好算是給你上一課。日後出去要記住,不去惹禍,但是咱們鼎火宗,絕對不怕禍惹來,知道嗎!」
「恩,火老頭,知道了!」
不過聽到出去歷世這個詞,九夜多少有些恍然,迷茫是一部分,另一部分,因為這幾年自己專註於練刀,修為已經落下來很多。
九夜以十七歲的大鋼刃修為,在如今大陸上的天驕光輝下,卻是不足以閃出一點餘暉,甚至可以說被掩蓋的根本無法透出。
但若是要了解九夜這些年的修鍊經過,卻又不一樣了。九夜可是中間有近三年,為了自悟刀法,選擇了停滯靈力修鍊,為了就是強韌筋骨,為了三勢刀法。
若是要將那幾年除去的話,九夜早在十四歲時就大鋼刃修為了,這天賦可就不比一些天驕差了。
眾人剛回到了住處時,一個護衛打扮的人,找了上門,竟然是非明派來的。火荀本晚上要去分會找摯友,謝謝他給的金色請帖。
沒想到非明卻先找了過來,隨後護衛就帶著火荀出了客棧,到了附近的一家酒樓包間里。
進了一間酒樓包間后,非明早就在裡面等候,還訂好了一大桌子的酒菜在等火荀。
招呼了所有人退下后,關上門包間里就剩倆人,非明的表情也一下鬆了下來,沒了肅然莊重,而是笑著臉道:
「火老頭,你啊!還是壓不住這倔脾氣,今天這般叫囂,人怕出名,樹大招風,你知道嗎.……」
火荀看到了有段時間不見的摯友,也大笑起來道:「好了好了!你不也是沒有改掉,你這話癆的毛病嗎?不過這次,還真的謝謝你了,給我的這金色武鬥令,還真是好使。」
非明笑著擺擺手道:「這本來就是要給你的,你的修為我還不知道嗎,你當我這個溫王城的正法官都行。
而且你們把溫王山的山匪清掉后,還維護的這麼好,說來這事我也挺慚愧的,我去特殊申請了,但是因為法官議會上的表決,要一視同仁。
我也只好盡最大的努力幫你們,倒是你不要怪天秤執法城,畢竟主城維持著,所有大陸的法規法令,他們也沒辦法依依細分,無法做到絕對的公平。」
火荀喝了杯酒後,笑著道:「我像是這麼小氣的人嗎!」
「你今天把黑獄宗的人,打的這般慘狀,可不是那麼大度的人。」
「那怎麼能一樣,他們若是光明正大的打敗我徒弟,這事我覺不追究,哪怕是他們的錯。
但那天是他們無理在先,打不過後竟然還以大欺小,把我徒弟打傷了,不教訓他們,還真以為我們鼎火宗真的好欺負。
換言來說,我的徒弟受傷了,我還不出面,萬一他過不去這個坎,影響到他以後的心境怎麼辦。」
非明看著火荀這般較真,心裡又覺得好笑起來。但是非明想起了今天是有事情找火荀的,隨後臉上突然嚴肅道:
「護犢子這事咱不說了,我今天在台上,看到九夜使用了妖刀,你這傢伙怎麼沒有提前告訴九夜啊!」
火荀無奈的搖搖頭,知道非明在說什麼,而非明不等他回答,繼續道:「你要多提醒他,以後不能再使用那三把妖刀!
他的祖輩因為使用妖刀后,無一不是遭到反噬,這些見聞可不是說說的,是真的有紀律在主城見聞錄上的真實事情。
拋開這些先不說,尤其是天秤執法城裡的老一代法官面前,這三把妖刀,可是沒人不認得,這要是認出了之後,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是什麼後果吧!
今天好在他只開器了一把,但是莫里斯這老傢伙的空界靈力,非常之敏銳,他雖然看著是個青年模樣,但是他可是黑森者族,活了近倆百多歲了。
這三把妖刀,他當年可是親眼見過的,他今天不停看著九夜,樣子怕是有些懷疑。還有智腦大法官,他的左眼裡,有特殊的靈力科技器,對於這方面也是非常敏感。
這段時間的武鬥會,你可要多加小心些。回去一定一定,千萬的叮囑好九夜。」
火荀對於非明說起九夜的事情,沒有不耐煩,而是耐心聽完后,點點頭道:「恩!當年我們卻是探查過了,我們以為真的是上天安排,小傢伙撿來的刀。
沒想到這妖刀果然厲害,藏的這麼深,我回去就跟九夜說說。」
非明和火荀喝了幾杯后,開始說出了這次來意:「還有就是九靈城那邊,已經鬆了下來了,這次我回來之後,在也不用再去暗查了,這次回去后,你也跟骨訶他們商量下。
他們可以帶九夜去妖都「九靈城」了,這樣對九夜也好一些,我上次回溫王城聽你們說,孩子有玲瓏心血脈。
去九靈城,也算是不能浪費了那孩子的天賦,再說九夜在哪裡,才算是.……」
非明一邊說著,一邊看著火荀的表情變化,突然止住了話語。而火荀腦海里進入了一些思緒,不禁有些回憶不斷浮出。
小時候在整個宗門裡搗蛋的九夜,找到每天看著他修鍊成長,近些年又玩性大開,又開始了滿宗門的調皮起來。
這時間彷彿在指尖里流逝飛快,讓人只能回首不及。九夜現在已經是,十七歲的少年郎了,想著今日拍九夜肩膀的時候,火荀就感慨了他的個子,心中有不少觸動。
半晌后他收回了思緒,回答非明道:「好的,這次回去,我就和骨訶他們商量,看看他們怎麼打算的,再說,再說吧!」
非明和火荀摯友多年,一眼看出了自己這位摯友的心思,笑著道:「別捨不得了,他們若是去了九靈城,你想念的話,可以去看看,再說九夜這麼懂事,肯定會經常回來看你呢!
說到這正好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跟你說,這次各門派的地權武鬥會,其實是主城想趁機會,把各宗門都登記在冊,錄入見聞里。
這樣也可以做出個,門派分級排名的見聞錄。如同當年大陸上的,那本百兵衛相似,記錄了大陸上一百把,舉世無雙的稱號武器入譜。
但有很多像你這樣喜歡隱士的掌門,不喜歡紛爭,拿了地權就走了,主城為了激勵各門派,這太祖皇室倒是大方,自願拿出了一個重頭,這次武鬥的第一名,可以獲得一把百兵衛!」
「百兵衛?這太祖皇室還真是下血本了,這怕不是白給吧!天秤執法城得給他們記多少戰功,又得給他們幾個法官職位。不過我還是不感興趣,我們拿了地權就走了。」
「不不不,你聽我說完,這次比賽你一定要參加到底,且一定要贏!因為這把百兵衛,是中兵衛排行二十八武的「月見」!」
「月見刀?那……那不是.……九夜父親的.……」火荀欲言又止,非明點點頭。
「月見刀的消息,早就被傳開了,其實它還有另一處目的!」
「狐族的誘餌?」火荀當即猜出,隨後搖搖頭嘆息道:「哎!果然世界縱然再大,卻自有天意。從九夜修鍊開始,他的天賦異稟,我就感覺出來了。
上天給與他的天賦,必然會有重任加身。也罷!該來的躲不掉,這刀我一定要替九夜拿到,不能讓他錯過,而後悔一生。」
「其實今天九夜在用出妖刀時,我心中多少有些慶幸,狐族對於妖刀的氣息,肯定會非常敏感,若是萬一他們前來奪刀。
倒正好讓他們看見九夜,知道妖刀。這樣或許能打消他們的念頭。好了,我這正事也說完了,有一年了吧,今晚一起喝個暢快。」
「那是自然,你可別想用主城事物推脫掉,今晚不醉不歸!」
倆位老友,舉杯賽酒,註定一晚無眠 ……
岳陽樓客棧內,比賽完吃過了晚飯,就在自己房間的九夜,本想出去逛一逛,但是被石佛攔下來了,受到火荀的吩咐,只能明天早上在出去遊逛。
九夜只好回到了自己房間,本想靜修,但是突然餘光瞥向了窗戶,心中有些一動。
「不讓我出去?嘿嘿!我可是修鍊者,靈力完全收斂下,石佛應該不會知道吧!」九夜一邊嘀咕著,一邊收起身上的所有靈力,朝著房間的窗戶走去。
他準備打開窗戶,單憑小時候在鼎火宗,熟練的爬牆技巧,順著窗戶爬下樓。這一片是鬧事街,這間客棧的旁邊,是一家茶館。
茶館因為沒有住宿的地方,只要一層,而九夜他們的房間,正是這件客棧的二樓,他只要順著爬到旁邊茶館的頂上,就可以順利下去倆家相連中間的一個小巷子,然後到接道。
躡手躡腳的打開窗戶,隨後九夜豎起自己的妖族特徵,倆只雪白的毛絨耳朵,開始仔細聽著動靜。
「果然,石佛這會肯定在靜修,應該不會發現我。」九夜停了有一會後,果然沒有動靜,順著窗戶就爬了出去。
身為貓妖族,身法靈巧,動作矯捷,在窗戶邊上,躍起身形,就輕輕的落在了旁邊茶樓的頂上。放點全是瓦片,但是九夜落下沒有踩碎它們,一點聲音也未發出。
隨後在九夜繼續輕手輕腳的,到了屋檐邊上,一躍落下身形,到了倆家店中間的巷子,抬起頭看向二樓,果然沒有引起太大動靜。
欣喜之餘,他趕忙的趁時間不多,跑向接道,想要一睹之前在宗門裡,聽聞弟子們所說的,城池的夜間是最為熱鬧的。
從巷子倆邊看著燈火通明,人聲不絕入耳,九夜興奮的連忙出了巷子,融入接道中。
只是九夜卻不知道,就在他剛才到了茶館頂上的時,有倆個如同融入黑夜中的人影,就看著九夜打開窗戶,在到他下巷子,最後去了鬧事街。
「你確定嗎?氣息沒有感應錯?」
「我可以向狐祖起誓,今天的武鬥我觀察仔細的很,就是這間客棧,而妖刀的氣息,我們狐族人,沒人會忘記,就是這個少年,絕不會有錯。」
「可是.……這名少年明明是貓妖族。」
「這.……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回事。」
「算了,你快去跟著他,或許就能發現些什麼。」 ——
天色逐漸也暗了下來,但是這帝安城內,確實越發通明,各類的雜聲越發的在耳邊混雜。
帝安城靠近分會的一處鬧市大街上,正有髮飾有些奇特的四人,二女二男,其中三人的髮飾,完全不似太祖大陸本土的,其中一人美髯長鬍,倒是非常像太祖人士。
四個人族,二男二女,正悠閑的慢步走在這鬧事街上,也惹來了不少一些側目,但從四人的臉色來看,對於別人的一些目光,似乎早已經司空見慣。
而這四人,對於九夜來說,也算是熟悉的四人,只有一指長發的溪龍,齊肩長發散落,有著俏皮客人面容的白影,這倆活寶走在了前頭。
後面跟著是關痴,扎著馬尾,如同一輪冷月般,的映月倆人。
四個也正是科技城的護國羅漢中的四位。
而溪龍一路上,像是在尋找些什麼,此時卻無果的癟嘴道:「你們說太祖皇室的那幾個貨,是不是真的被我們打怕了。
這來了也好多天了,硬是沒看到皇甫雄他們幾個人,就連個皇甫氏的人都沒見著,還有百孤氏,這不是害我白苦練了好幾個秘技嗎,那可都是為他們準備的。」
白影和映月,關痴三人聽完,都被這個惹事精,給弄得無語連連搖搖頭,白影在旁邊扯了扯身上的衣裙子,愜意道:
「還是穿著太祖大陸的衣服逛街舒服,剛來那會,穿著我們科技城的褲子,衣服出來,都被這些太祖大陸的人,像是被看猴一樣。現在雖然還是有些,但是好多了。」
而關痴和映月倆人,對剛進城時的那一幕,還有深深的印象,對白影的話,連連點頭贊同。
溪龍則是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太祖衣袍,抱怨道:「好啥好,那樣矚目多了,而且好多姑娘偷偷瞄我呢!
再說這衣服,一點都不方便,褲子不是褲子,衣服不是衣服,外面非得套著這一層衣袍,捆著這個玉帶,悶死了都。
哪像我們科技城的服飾,褲子就是褲子,衣服就是衣服,而且衣袖,褲腿簡潔,不然這一身太祖衣袍,得怎麼打架啊!
要不是老爺子非要我穿著,才讓出門,我才不穿呢。」
聽完溪龍的抱怨,白影三人早已經習慣了,溪龍這喜歡出眾的性子,搖搖頭沒有接他的話。
而溪龍不停探頭探腦,還是沒有找到他要找的幾人後,只能無奈道:「算了,回去吧!太無聊了,都來好幾天了,還沒看到太祖皇室的人,看來是他們真慫了。」
溪龍說著說著,突然看到身旁的白影不見了,回頭才發現,白影在一個賣冰糖葫蘆的攤位前,停了下來,盯著那些冰糖葫蘆,睜著圓溜溜的眼睛,饞饞的看著。
溪龍見到這一幕,搖了搖頭,有些好笑的對著白影喊道:「貪吃鬼,接著!」
說完就把錢袋扔了過去,白影嘻嘻一笑,接過了溪龍的錢袋,買了四根冰糖葫蘆后,跟小販似乎又聊了會。
四人吃著冰糖葫蘆,繼續逛著,白影一邊嘴巴鼓鼓的塞著,一邊對著溪龍唔聲道:「看你請我們吃冰糖葫蘆的份上,本姑娘也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
我剛聽路人們閑聊,又問了剛才的小販打聽到了,說是百孤蕭河,知道咱們老爺子要來當武鬥會監場,他下令讓皇室們全部撤掉了,所有這次武鬥會上的席位,說拒絕和智腦爺爺一起。
還下令所有的皇室成員,近些天都不得出來。皇甫熊他們幾個,好像是因為,當年天秤主城大議會的時候,他們不是誣賴我們科技城,刺殺了他們的新皇帝嗎!
結果去武鬥場,雷海教訓了他們一頓,他們帶著傷回來后,太祖皇室的,還有那個什麼百孤蕭河,覺得又損了他的面子,就把皇甫雄他們幾個,都給發配到了太祖邊城去了。」
溪龍聽完,側目有些驚訝的看著白影,道:「你什麼時候這麼細心了,再說我這些年,請你吃東西還少啊,你這吃貨,錢袋都快被你吃空了!」
「那當然,本姑娘一直都很賢惠,細心啊!再說,你請我吃這些東西,我每次在智腦爺爺面前,那可也沒少幫你說好話吧,這是公平交易!」
溪龍這會心思都放在了別的地方,拿著手裡的冰糖葫蘆,像是把這一顆顆晶瑩剔透,當成那幾個他想要打的人一樣,狠狠的一口口咬著,嘟囔道:
「皇甫雄他們幾個,居然被趕出皇都。不過這倒也確實是,百孤蕭河的做風。那黑獄宗今天剛輸了比賽,就聽說就撤了他們家的官職。
太祖皇室那群小肚雞腸人!沒度量!還慫!尤其當年,竟然敢往我們科技城身上潑髒水,上次不是雷海留手,換我的話,我要打的他們以後只能喝稀飯。
不過說來,他們當年的那個被刺殺的皇帝,聽說風評還不錯,很多見聞士都誇,老爺子也說那位是明君,還和我們老爺子關係不錯,可惜了,竟然被刺殺了。
我倒是覺得很蹊蹺,皇帝被暗殺,那位唯一的正統太子「百孤豪」為什麼也相繼被大火燒死了,結果剛好由那位原皇帝的弟弟,百孤蕭河來繼承了皇位?
我覺得這裡面肯定有貓膩,指不定就是他們太祖皇室,內部奪皇位搞出來的,那個新皇帝,就是他們暗鬥被殺了……」
溪龍越說越起勁,正當他還準備說著時,但是被關痴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畢竟禍從嘴出,尤其此時他們還在太祖境內。
這溪龍也是快三十的人,但總是和白影一樣,像小孩一樣。這也是之所以,他們倆個活寶出來時,智腦必須讓關痴和映月倆人,陪著一起的原因,不然智腦可不放心放他們倆出去。
隨後因為溪龍喊著無聊要回去,四人的身形也慢步走遠,朝著分會方向,消失在了這熱鬧的接道內。 ——
從進入岳陽樓客棧附近的鬧事街開始,九夜就用靈力注入了一顆靈力石里,靈力石可以吸收靈力,但不能存留靈力太久。
九夜所注入的靈力,他算的剛好是一個小時,隨著他見識到了夜晚的鬧事街后,滿足了好奇心,隨之靈力石的反應下,他隨即開始準備往回走。
「終於逮到這小子了。」隨著九夜剛回頭,準備朝著岳陽樓客棧返回的時候,厲安明那熟悉的微胖身形,身穿華服,用一把扇子遮著臉龐。
就在九夜對面的街道人群中,看著九夜,怨恨的眼神,加上扇子下的牙齒,咯咯作響!足可見他對九夜的怨恨。
今天他們黑獄宗輸了比試后,剛返回宗門,便收到了諭旨,他的爺爺歷驚雷被降了官職,也失去了帝安城北門的守護之職。
那可是他們家族重要的斂財手段,此時官職沒了,如今算是真正的普通門派,以前靠著官職,太祖皇室官員的身份,多少有些權勢。
現如今可是一落千丈,厲安明怨氣下,便吩咐僕人盯著岳陽樓客棧,果然發現了九夜單獨出來。
本來在府上的他,收到了九夜單獨一人的消息后,就連忙帶著幾個修鍊士,趕來跟蹤九夜。
隨著九夜匆忙趕回去,本來有些失望的厲安明,卻突然看到九夜往小巷裡走,他心中大喜,連忙招呼人匆忙跟上。
九夜正當準備躍起身形,先到茶館的頂上,再返回客棧時,卻突然被一道黑色的細針打中,從半空落了下來。
「你……啊啊啊!」剛落下的九夜,連忙看向了幾個飛來的人影,厲安明被他一眼認出,但是他正準備喊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來了。
他連忙拔出插在身上的細針,隨後運靈力準備化解這毒。但是厲安明卻抬手,他身後的幾人,隨後靈力微微放出下,沖了過來。
隨著九夜準備閃躲,但是卻發現,這黑針上的毒,不僅僅是讓他失聲,更加還有化解靈力的作用。
衝來的幾人,修為不下於儀級,但好在似乎怕被發現,壓制了靈力波動,九夜連忙掏出三刀,開始運用刀法,應對倆人的攻擊。
倆人運用的黑色靈力,馭在手掌上,顯然是仙體手段,不過靈力壓制很多,九夜勉強能閃過幾招。
茶樓的屋頂上,倆個身形再次出現,其中一人臉色焦急道:「怎麼辦,出手吧!不然……」
「在等等,我想看看他的刀法,還有這麼危機的時刻,他總會用妖刀開器吧!」
「你……等什麼等啊!萬一真是「修」的兒子,我們賭的起嗎?我們狐族現在還有什麼可以賭的?」
倆名男子,身形如同潛入了黑暗中,讓他們的身形周圍都黑了好幾度。此時倆人的對話,巷子下的九夜,和厲安明幾人,卻完全沒有發現。
「你呀!老是急性子,這少年懂得醫術,根本不會有事的,再加上倆名小儀級的修鍊者而已,若是危機之時,我們可以阻止,不怕!」
「可是.……」另一名男子準備說些什麼,但是被領頭的一位抬手制止了。
黑乎乎只有微弱光芒的巷子下,九夜吃了好幾記危險的掌法,從掌法中好不容易逃脫后,一邊因為要化解體內的毒,身影越發的有些吃力起來。
「我不管了,你要等,你等!」才過了不到半刻,茶館頂上那位急性子的男子,當即忍不住的說完后,不等領頭男子的話語,他的身形就消失在了原地。
於此同時,地下的倆名修鍊者,多少也是小儀級,當即倆記掌法拍出,眼看九夜就躲不過了,儀級修鍊者,極力壓制修為靈力的波動。
但若是一名才大鋼刃修為的人,近身被倆人打上一掌,那也相當於是冥界鬼門前溜了一溜。
「給我起!」不等九夜吃驚,他背後突然閃出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從他的背後竄出六條如同影子般的靈力尾巴,相繼將倆名儀級修鍊者給捆住,定在了半空中。
倆名小儀級修為者,當即被這靈力尾巴給捆住在了半空,隨著尾巴的緊縮,他們突然覺得呼吸開始越發困難。
本想馬上用全力掙脫,但是卻發現靈力竟然被這尾巴壓制,他們倆人這一刻,只感覺自己變成了如同這黑袍神秘人手中的,待宰羔羊。
厲安明看到這一幕,當即準備想要逃跑,但是他的背後卻也突然出現一名黑袍人,一把掐起了他的脖子。
九夜回過神,連忙轉頭看去,通過微光從黑袍兜帽露出的面容來看,無疑是男子,還有露出的耳朵,瞳孔冒著墨綠的光芒,無疑這人是妖族。
雖然他救了自己,但不知他的目的,九夜連忙退到了一旁,從聚寶袋裡掏出他骨爹給的丹藥。
之前他還很煩這麼多丹藥,小時候跟不喜他骨爹所教的醫法,但是通過這次來帝安城,他算是終於明白了他骨爹的苦心。
吞服了丹藥,嗓子當即終於恢復,只是靈力恢復較慢,未完全打開。
「少年郎,不要緊張,我們來救你了。」
「你們是誰,為何救我?出現如此及時,你們肯定不是偶然吧!」
「聰明!我們來此,確實有些事情想問你,我也單刀直入了,你手中的這三把妖……不,這三把黑刀如何來的。」
帝冥一早就說要保密,九夜怎會告知眼下這陌生人,當即輕車熟路道:「小時候在山裡撿的!」
「撿的?妖.……這刀你能撿到?」黑袍人果然如同伴所說,就是個急性子,但事情緊急下,他也知道分寸,當即平復後繼續道:
「我知道,你肯定不會相信我們。我就問,你是認識骨訶,雷山行,媚九倪!」
黑袍人話語剛落,九夜身軀一震,眼神中儘是疑惑,震驚,不解。
用手掐住厲安明的那名男子,性子似乎非常細膩,當即看出了九夜的表情變化,也隨之有些期待起來,追問道:
「你身上的變化,是不是骨訶,骨訶用了什麼奇怪的醫法所致?」
又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九夜的脖子,如同科技城的器械一般,僵硬的扭動,來回看著倆名男子。
「你們.……你們.……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
「九夜!」不等九夜說完,客棧窗戶突然傳來了石佛的聲音,隨之石佛赤紅的身形落了下來。
「黑獄宗的人,好大的膽子!」石佛見九夜逼迫到了一旁,情急下當即靈力爆出,雙手大開,倆道火焰噴出,朝著倆位黑袍人擊去。
「該死的,關鍵時刻!」倆名黑袍人,隨之破口大罵起來。
但石佛如此的大動靜,他們自然似乎也怕被人發現,隨即身形閃爍,急性子那名男子,捆著倆個刺客,那名心細的男子,則是掐著厲安明,一起都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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