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離開醫院
「幾十年前還有人用鐵棺材?不是只有古代那些當大管兒的才用金屬制棺嗎?」
我察覺到了其中的詭異之處,龍敖一拍大腿:「說的就是啊,而且地是年年種,莊稼一茬接一茬的,連村兒里的老人都不知道,誰在幾十年前埋了九個鐵棺材在地里。」
龍敖又最後說了現在的局勢:「村兒的地是沒人敢去了,莊稼都快爛在地里了,所以我回去之後,才先去給我媳婦兒娘家幹了好幾天農活。村兒里一個老陰陽先生也懂點風水,他說那些專家都是扯屁,堅信地下有個古墓,否則九個棺材不可能按照風水局來擺。」
我馬上介面:「風水局?什麼樣的風水局?」
龍敖尷尬的撓了撓頭:「那個老先生平時就神神叨叨的,我也只是聽說了一點,他說是什麼龍啊象啊的,我也沒記住。」
我有些無語,不過龍敖也不懂風水,而且他這腦子全用在摳錢上了,記不住風水術語也是正常。
「現在村兒這事兒還不好解決,景察來了之後,那個老先生就攔著不讓別人碰那些棺材,說再開棺還得死人,就一直拖著了。現在村兒里正到處找能解決這事兒的能人呢,我尋摸著你就是風水師啊,我這不專門回來找你幫忙的嗎。」
李曉健適時的補充了一句:「剛才我敖哥說了,那個村子的人準備集資請大師,封哥你現在身子也不好,只能我過去看看了。」
我沒想到,居然有一天也會嫌棄自己的身體不爭氣,這種和風水局有關的事情,不僅是我的最大的興趣,而且鐵棺這種東西本身就不常見,尤其是我想到,我外公的鐵棺也是二十年前入葬的,時間還能對的上。
思前想後,我終於做出決定:「明天一早,咱們出發!」
龍敖一臉狐疑的看著我:「老弟,你這身體行嗎?別硬撐啊。」
「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我很堅定的看著他。
說完之後,我就準備順道再去趟廁所,就聽到李曉健在和龍敖的嘀咕:「看到沒,我早就覺得封哥和咱們都是一樣的人,而且他現在為了掙錢都快不要命了。」
我聽到這話差點直接趴地上,不過還是把這口氣忍了下來。
回到病房之後,我就先強迫自己睡了一覺,第二天一大早,我趁唐芸和陳玉穎還沒醒來,就換好衣服拎著醫院給我開的各種葯,輕手輕腳的從病房出去。
電梯里,三個人都是精神不佳的樣子。
李曉健最先開口:「封哥,你都這樣了還真要去啊?沈大小姐知道了不得訓你啊?」
「我會怕她?」我故作強硬:「我那是在外人前面給她面子,幫她維持一下高冷的人設,懂嗎?」
李曉健搖了搖頭,當電梯打開的時候,沈沐冰已經出現在了電梯門口。
我突然心虛,抬頭看了看電梯頂,心道這隔音應該不差吧,她應該聽不到。
「冰妹子,這麼早啊?我正準備出院呢,你就來接我了,真巧。」
我說著話走出了電梯,沈沐冰面色一如既往的冰冷:「我是專門在這兒等著你的,聽說你現在要去給人看風水?」
李曉健偷偷拉了拉我的衣襟:「封哥,是我讓沈大小姐來接咱們的。病房裡那個好說話,可咱瞞不了沈大小姐啊。而且,她本來也得和我們一起去,有她在,安心的多。」
我惡狠狠的的瞪了他一眼:「你丫怎麼不早說。」
沈沐冰揮手讓龍敖和李曉健從我身邊離開,帶著怒意審視著我:「你不怕死在路上嗎?在病房裡住著有什麼不好?」
我努力擠出尷尬的笑容:「好,都好,就是你們要是丟下我的話,我總覺得不安心。」
沈沐冰還是沒有消氣,李曉健終於發揮了作用,突然一嗓子差點沒給我嚇的背過氣兒去。
「大小姐啊,我們封哥是擔心你。昨晚上我跟他說要請您去幫忙,他一個人哭了大半天呢,說不放心你,說啥都要跟著去,守著你,我和敖哥怎麼勸都不好使。」
我把怒火全部發泄在李曉健身上:「你給我好好說話,我還沒死呢,大早上嚎什麼喪?還有,我什麼時候哭過了?」
沈沐冰抬頭看向龍敖,而最善於裝憨憨的他,這次也表現了完美的演技,重重的點了下頭:「哭了!小聲哭的,不想讓我們知道!」
我徹底無語,伸手奪過沈沐冰手裡的鑰匙,就丟下他們三個走了出去。
沈沐冰快速的跟上,也不說話,我現在也猜不到她的具體態度。
在停車場找到她的大越野車之後,龍敖和李曉健還沒有過來,沈沐冰就開口問我:「為什麼非要去?我大早上也沒仔細問李曉健,龍敖老家的村子,有什麼吸引你的?」
沈沐冰說完話就按了下我手裡的鑰匙,打開車鎖拉開車門,從副駕駛拿下來一個手提袋。
我想了想,也沒瞞她:「吸引我的是九口年份在幾十年之內的鐵棺,我懷疑和我外公的棺材,是同一種!而且,九棺布局的風水局,基本都很厲害,我想見識一下。」
「你不需要親自去,我可以幫你去查!」沈沐冰緊鎖著眉頭,把手提袋塞到我手裡,是一隻最新型的手機:「我們可以隨時保持聯絡,你也能夠知道所有的信息。」
我把手機盒子拆開,開機之後連手機卡都給我裝好了。
「肯定有一些細節,是只有我親自到場才能看出來的。小賤賤雖然水平也不一定很差,但這小子滿腦子都是歪點子,我很不放心他。」
沈沐冰抬了下頭:「還有呢?只是覺得他的水平不如你?」
「還有很多!」我坦然道:「首先我是真的不想天天像個廢人一樣在床上躺著,尤其是和唐芸在一個病房裡,她家裡的人都被唐叔帶騙了,我怕再不跑的話,他們都能把病房給我倆當婚房了。」
沈沐冰急聲問我:「唐芸的事,你沒和他們解釋過嗎?」
「解釋了啊,解釋了無數次,但沒人聽啊。」我一著急,又開始咳嗽,五臟六腑像是被刀片劃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