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於文澤挖坑
我本來已經做好了大打出手的準備,如果於文澤二話不說直接動手嗎,我反倒不意外,但他現在明顯想玩什麼陰謀,而且演技拙劣的一批,還提出要什麼補償。
而周彩雲很傻白甜的落入了他的圈套:「你想要多少錢?」
「錢?」於文澤張狂大笑:「你覺得我缺錢嗎?我是聽人說你們家這林子里埋了件寶貝,我還挺感興趣的。不如這樣吧,你讓我把東西挖出來帶走,就當我玩一手賭石了,不管這東西值多少錢,我都認了,以後我和這倆人兩清。」
周彩雲立馬拒絕:「家裡的事兒我說了不算,你什麼都不能拿走。」
「也行,寶貝不給我,那我就把他倆帶走,你選一個吧。」
於文澤開始耍無賴,周彩雲被氣的咳嗽,我疑惑的看著於文澤:「這林子里有寶貝?什麼寶貝?」
「干你毛的關係?我也不知道有啥,好像是件古董吧,到底值幾個錢,鬼知道。」
我心裡也忐忑,今天早上我才發現竹林里有地火局,於文澤現在反而說林子里有值錢的寶貝,雖然我們的認知有出入,但位置都一樣。
「未免有點太巧了。」
我小聲嘀咕了一句,於文澤沒聽清,隨口問我:「你剛才說啥雀兒的?」
「沒什麼,我是說,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我女朋友和周小姐是閨蜜,要不我讓她幫你勸勸周小姐?」
我自己也不完全明白其中到底還有什麼隱情,但卻可以利用起來,周彩雲不敢讓我動地下的東西,這會正好讓於文澤這傻帽去趟趟蕾。
於文澤眉笑眼開:「我就說還是你會說話,要不是你那個保鏢二不愣登的,咱們說不定還能一起喝喝酒呢。」
我笑著點頭,讓他先去門外等著,我去幫他勸周彩雲。
於文澤很高興的帶人出去了,我對周彩雲聳了聳肩:「這下你就不用擔心不好跟你丈夫交待了吧?到時候你就說是於文澤強行帶人來家裡挖坑的,這小子的名聲估計也不咋地,你這麼說別人肯定信。」
周彩雲還是為難的樣子,但她也拿於文澤沒轍,只有唐芸和我想到了一起,低聲道:「為什麼你剛想去動那個地火局,於文澤就要來挖寶貝了?」
「不知道,但送上門的強杆子,不用白不用。」
我沖唐芸笑了笑,眼角瞥了一眼門外的人,想要找到剛才最先進門的那個人,不是於文澤,而是章斌陽!
按理說於家和郝家都是本市最頂尖的商賈,肯定會有商業競爭,所以兩家關係不會太好。
但章斌陽這個在他們看來可能不起眼的小人物,為什麼能夠分別和兩家都有不淺的來往?
章斌陽對郝家,體貼到能專門跑一趟來給周彩雲送人蔘,也能給於文澤鞍前馬後的當馬仔,他可能並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
而且今天早上,其實也是他把我引到了竹林里,甚至連陰火石柱,都是他被絆倒之後發現的。
我和周彩雲又聊了幾句,看她已經有了憔悴的神態,就讓唐芸和陳玉穎陪她回房休息,龍敖和於文澤不對付,我也沒讓他跟我出去,一個人去往竹林,看著於文澤帶人幹活。
進去之後和我想的一樣,連位置都沒錯,就是我早上發現地火局的那片空地。
「於少爺,你不會是帶著鐵鍬鎬頭來的吧?這麼快就準備好工具了?」
我隨口調侃,於文澤在人群外抽著煙,也沒聽出我的譏諷,滿面笑容的道:「巧了,我有個小弟車裡正好帶著這些東西。」
於文澤這會也不再對我表現出敵意,準確的說,是他忙著做挖寶的美夢,沒空搭理我。
我搭不上話,就自己四處溜達,他們挖的是那一小片空地,我則是繞著更大的圈子找尋石柱。
半天之後,我終於找齊了六根石柱,除了早上挖出地面的那兩根,其他四根的位置和我推算的一樣。
果然是六地火局,但這種局,是布置在陰宅周圍折磨亡魂的,我暫時也想不通,為什麼會有個墓埋在郝家的陽宅里。
其他的風水局都是針對陽宅里的活人,為什麼會有一個針對死人的地火局?
更讓我想不通的是,周彩云為什麼會受到地火局的影響?她又不是死人,而且住在這裡的保姆傭人一大群,也只有周彩雲的身體出了問題。
兀自沉思良久,於文澤那邊終於有了動靜,我聽到有人喊『挖到石頭』了,趕緊過去看。
於文澤的手下挖坑挖的亂七八糟的,也不規整,有個不著調的傢伙,挖出了一截灰白色的石頭。
「怎麼還有石柱?不是六地火嗎?」
我皺起眉頭,還沒確定是不是我之前的推測有誤,周圍又有人挖出了其他的東西,是一根棒球棍粗細的木頭樁子,隨手一扔到了我的腳邊。
這根木樁裹滿了濕泥,泛著暗紅色,底部有被削尖的痕迹。
我拿起來認真看了看,驚呼道:「桃木樁!」
於文澤回頭看了我一眼,認真看了看我手裡的桃木樁,疑惑道:「值錢的寶貝不會是根爛木頭吧?」
說著話於文澤就想過來奪,我也不打算要,剛想遞給他,這時候又有人在遠處咋呼:「於哥,這木頭還有好多呢,我剛才都挖了倆了。」
又是兩根桃木樁被丟過來,我咽了下口水,還是開口提醒了於文澤:「不出意外的話,這裡會有七根桃木樁,呈七星之位,這是鎮邪的局!埋在地下的,不一定是好東西!」
於文澤一臉鄙夷的看著我:「都什麼年代了,你還懂這些烏七八糟的?」
「你先讓人把桃木樁按照原來的位置插回去,這地下肯定有個墓,最好別亂動!」
於文澤不耐煩道:「有墓正好,說不定還不止一件古董,我又不是去盜墓,周彩雲都答應我讓我把寶貝帶走了。」
我雖然想利用於文澤幫我挖坑,但也不希望他真的出事,很認真的勸他:「信不信隨你,但小心點總歸是沒錯的吧?」
於文澤想了想,點頭:「也是這個理兒。」
但於文澤只是自己和我一起站的遠遠的,還在讓手下人幹活。
過了沒多大會,剛才挖出桃木樁的那個小混混,『哎呦』一聲趴倒在了自己剛挖好的深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