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茅塞頓開
他們的出現,讓我很意外,不過可以肯定一點,那天晚上我看到的一排人,是和這個男人一起的,並且跟我應該算是半個同行。
我虛弱的短暫昏睡,醒來時我還在原地,不過他們給我墊了些東西。
睜開眼時就看到那個男人在一旁站著。
「怎麼樣?」
他問著我。
「沒問題,謝謝。」
我站起身,把墊著的東西交還給他。
「事情很棘手吧。」
他說著。
「是啊,不過你是?」
在正式交談前,大家還是知根知底的好。
「庄岩,幸會。」
他伸出手。
「竹葉燃。」
簡單的握手,簡單的自我介紹。
「你沒事的話,那我先走。」
庄岩說著便要走,他看上去很著急,可我這心中的疑問還是要問的。
「你們是?」
簡單的三個字,倒也攔住了他的去路。
「異調處!」他回答我三個字,隨後便繼續走著,「小心了,這些大山可危險著呢,有緣再見。」庄岩消失在夜色中。
異調處,這個名字很特殊,我還是*聽說,不過倒也很好理解,他們是一群人,又懂得降妖除魔的手段,自然是某種組織吧。
壞了,楊高樓那邊還等著我呢,我得趕緊去看看。
一路小跑向著他家跑去,可快要跑到的時候,一陣驚恐的喊叫聲響徹方石庄。
壞了,出事了。
我繼續跑著,在進到他家之前,迎面就和一個村民撞在一起。
「老鄉,這是怎麼了?」
我趕忙問著。
「老楊,老楊死了。」
老鄉一臉驚恐的說,與此同時,周遭的鄉民都走了出來,紛紛跑來問著情況。
我現在沒敢直接往裡沖,剛剛的事兒讓我有了教訓,我的能力不夠對付這些厲害的鬼怪。
等村民集結的很多之後,膽大的人也都紛紛進去看,我也就順帶的跟了進去。
進到屋裡,血腥味刺鼻,楊高樓死在自家的床上,一床的鮮血,他的身上有多處被咬的痕迹,和當時張立金兒子的死法是一樣的。
這麼看來,張立金兒子的死和楊高樓的死,是出自一個鬼怪所為。
如此一來,山村遇到的問題完全有了結論,一種人的死是被樹枝戳死,而另外一種則是被咬死。
張立金兒子死的那一晚,我依稀的記得我看到過一個黑色的身影,速度極快,難以捕捉到蹤跡,在結合屍體上有被咬的傷口,這麼看來,那黑色的東西應該是精怪。
除了張麗芳之外,其他事已經超出我的能力範圍,應對起來別說是力不從心了,我自己根本保不住自己。
「你是道長吧,你給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村民問著。
我搖搖頭:「先這樣,有些事不方便說,不過大家也都別擔心,相關部門已經來了,問題不會在嚴重下去的。」
我說的相關部門就是「異調處」,他們出現在這,肯定不是來觀光旅遊的,一定是處理問題來的。
我沒繼續待在他家,都是陌生人,無話可說。
摸黑走在方石庄村的小路上,向著村外走去,我幫不上忙,現在只能先回去。
楊高樓的死我並不意外,當我知道他有事藏著的時候,那他的死,就算是死有餘辜。
走到村口時,我看到了賣菜的青年,他站在樹下,臉色蒼白的看著我,不在偽裝。
「你出現的剛好,我有事問你。」
我說著便要跑過去,可他卻隨風消散。
我心中頓時惱火起來,有點想破碗破摔了,他是個鬼魂,因為一些事離不開這個世界,可為什麼我來找他,他卻消失了。
等等,難不成,是他不能說?他在擔心什麼!
我站在路口,大腦飛速旋轉,楊高樓的死和張立金兒子的死是一樣的,而張立金兒子死的那一天有黑色精怪出沒,那今天這精怪應該也來過這裡,或許這就導致賣菜青年不敢見我。
不對呀,邏輯不對,他那次還送我回去來著。
等等,他不是鬼怪,只是殘留的魂魄,如此一來,他怎麼會有那麼大能力讓我回去的呢?
他當時開著三輪車送我回去的,三輪車肯定是不存在的,那是一種障眼法,他必定是利用其能力,一路帶著我回去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應該是飄著回去的,要不然速度和時間就對不上現實。
想到這裡,我恍然大悟,看來我的方向有問題,鬼怪的存在,想必已經被精怪操控著,或是干擾著。
這樣一來,張麗芳是否也被操控起來了呢?黃大仙是不是在欺騙我呢。
也不是沒有可能的,精怪的話怎麼可以信呢,黃大仙或許就根本沒有相信我,她更沒有理由告訴我實話,我又不信奉她,自然我們之間本就沒有任何情面。
這樣一想,山中精怪最少有三隻,一個是白青青,主動來找我算命看相,第二個是黃大仙,是殺死張大雷的罪魁禍首,第三個是黑色精怪,速度極快。
想到這兒,在結合庄岩告訴我的,他說這山裡不安全,他們又是異調處的人,看來這山裡必定有古怪。
等等,黃天石的事兒呢?黃天石當時非常確信這山中有古墓,難不成是真的有古墓?
古墓和最近發生的事情是否有所關聯呢?
我頓時茅塞頓開,感覺這些事穿在一起了,只是有一點還不明白,張麗芳的死不明白,方石庄也死了幾個人,這事兒同樣不明白,不過好在那個黑色精怪來過這兒,這到讓事情有了一絲共同點。
想通這些事的感覺真好,不在糊裡糊塗的,終於是有了點眉目,當務之急還是要趕快回去,張開鳳和白青青正在我的家中,希望她不會對她怎樣。
「要搭順風車嗎?」
庄岩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嚇的我不由的一抖。
「哈,不好意思,看來是嚇著你了。」
他可沒有道歉的意思,笑的很是開心。
「哦,你啊,有順風車自然是最好了,勞煩了。」
我回應著,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伸手示意一旁的一輛黑色汽車,我就跟著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