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終於再見到張麗芳
這樣可不行,她既要算卦,那就得說點什麼,看面相也得說點什麼,她什麼都不說,而面相又晦澀難懂,這讓我很困惑。
女子微微抬頭,緊皺的眉頭放鬆,再次喜笑顏開,隨後拿出一張紙,紙上寫有運勢二字。
這樣一來便可,有一個方向足矣。
既然是運勢,那主要還是看命宮,也就是印堂之處。
我仔細看著女子印堂之處,盯著看了許久,可依舊遲遲無法做出準確的預判。
那層朦朧感始終還在,就像玻璃後面的東西,雖然能看清,但畢竟還是會受到影響。
我思索再三,而後說道:「再下不才,您這面相屬實難辨,不過也大可無礙,以您的氣質來看,定是非同凡響的,印堂之處雖然朦朧,但透出的那股明亮還在,往後數日,乃至數月,您的運勢自然不會太差,不過若有大事要做,還需謹慎,您面中所帶朦朧,我實在看不出是因何而來,至此也只好說這些。」
說完,女子點點頭,面帶微笑,起身便要走。
「稍等,您也餓了吧,這我看得出,這隻大野雞是您帶來的,我又吃不完,不如我們分了吧,給你看面也沒能看個仔細,我自然不能全數收下。」
我說著,趕忙拿出一個飯盒,在裡面裝了許多雞肉,遞給女子。
女子微微一笑,她開始有些猶豫,可奈何這雞燉的實在是太香,太*,女子之後便也收下。
收下后,女子轉身從袖中拿出一張紙,上面寫有『三日歸還飯盒』字樣,之後便轉身走出我這小院中。
我沒當回事,坐下自顧自吃著,吃飽之後才反應過來,她那字是什麼時候寫的呢?只見一個轉身工夫就拿出一張紙,也就一個轉身,紙上能寫那麼多字?想不通緣由!
匪夷所思的一天,匪夷所思的晚上,今天這算破了自己規矩,說好的晚上不算命,可偏偏還是給她算了,希望日後不會有麻煩。
歇息會後,我拿出傢伙事,繼續上街,張麗芳已經接連兩天沒有出現,這讓我很是坐立難安。
走在山村街道上,一切都很平靜,晚風輕輕吹著,路面被人家反射出的光線照亮著,路邊還能看見擺放著修路燈用的木杆子。
想到前幾日公安局來過,張立金獨生子一死之事,案情不知道進展的怎麼樣,想到這,我向著張立金家走去,他們家應該是明天下葬,屍體不知道有沒有運回來。
走到張立金家,今天他家人額外的多,大多都是來這玩牌的。
我走進張立金家院子,一路筆直向著屋裡走去,來到屋裡,裡面坐著很多人,都是張家一家大院的。
我沒說話,看了一眼木板床,屋子裡擺有兩張木板床,看樣子屍體是給送回來了。
張立金見到我,從地上坐起,走到我身旁。
「案情有結果嗎?」
我輕聲問道。
「沒有,說是懸案。」
張立金不甘心的說著。
既然是懸案,那就沒辦法了,不過這也確實是懸案,兇手畢竟不是人。
「節哀。」
我說著,隨後走出院子。
張立金跟著走了出來,把我拉到一旁說道:「你幫我解決那丫頭,替我兒報仇,我給你錢。」
張立金說著便準備先掏些錢給我,被我給制止。
「我儘可能解決她,不為了誰,我畢竟是干這個的,不能看著村子出事。」我輕聲說著,「不過你也知道,村子這兩天很安靜,平安著呢,她一直沒出來過,我也找不著,這事暫時不好乾。」
我只說了這些,剩下的就靠張立金自己品。
他要能告訴我些信息,我或許還能找到張麗芳的藏身之地,如果什麼都沒有,我都無從找起。
「那丫頭沒在墓地?」
張立金這麼問著。
「沒有,前些天去看了,她被我打傷,自然不敢在那樣顯眼之處。」
我這麼解釋著。
「她的屍體在那,她不附在屍體上,會去哪?能去哪?」
張立金忽然這麼問著。
我一聽,這事兒不對,看來他還懂點這事呢。
也確實是,化鬼的冤魂得有一個寄宿的地方,多為本體的屍體,但也可以是其他物件。
不過張立金怎麼會知道這些?定是有人告訴他的,我沒問是誰,問也白問,他不會說的。
「她能力很大,事就是這樣,不過對她的事你也不會說,我也不在問,就等吧,等她什麼時候出來,這事才能什麼時候解決。」
我簡潔明了的說著。
張立金點點頭,沒在接話。
話都說成這樣了,大家只好各自散去,我走在小路上,一路走回家,拿好手電筒和鐵鍬后,我再次走出家門,一路就向著張麗芳的墓地走去。
上次去的時候,張麗芳墓地特別干,干到出現裂縫。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的,這也就是我拿鐵鍬的原因,我想挖開來看看。
這事沒辦法經過別人同意,只好晚上看,看完之後在把土填回去,不知道一晚上的工夫夠不夠用。
我走的相對偏僻的小路,走了沒一會,張麗芳赫然出現,她在樹上盤著。
我倆四目相對,只是她的眼眶裡什麼都沒有,看上去空洞洞的。
張麗芳的皮膚乾裂到爆,皮粗糙的像是枯樹皮,一層一層的,掛在臉上,有些則快要掉了。
忽然間,她頭髮猛的快速生長,順著樹榦一路蔓延下來,向著我纏繞過來。
有了之前的教訓,我現在出門身上必定都帶傢伙事,我迅速掏出袖口中的符咒,一陣咒語過後,將符咒扔出。
符咒碰到她頭髮的一瞬間,猛然燃起,火勢順著頭髮一路蔓延。
張麗芳大手一揮,一陣陰風吹起,頭髮上的火被吹滅,她繼續盤在大樹的頂端,用著沒有眼珠的眼眶盯著我。
居高臨下,對我不利,我猛然後退,儘可能保持安全距離。
幾日不見,張麗芳的能力居然有所提升,她飛舞在半空中,從一棵樹跳到另外一棵樹上。
她的頭髮像是活物一樣,沒有散落的無序,而是漂浮著,纏繞著,伺機而動的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