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度擇第一眼看到周沂看向度柔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了在這個男人對度柔沒有投入他完全的真心。
在交往的初期,他是這樣的態度,以後再改變的可能性未免也太小了。
而且,之前他已經查過周沂了,他知道了周沂以前交往的每一任都是在父母的屬意下才在一起的。
不過就是一個商業聯姻、強強聯合的原因罷了。
這樣的男人,他會願意娶的女人,只會是那個會幫助他事業的人。
所以,他會願意娶度柔也是在意料之內的事情。
雖然度柔在商界沒什麼聲望,但是她的哥哥是他,只要娶了度柔,那麼以後的發展就一定會一帆風順。
在度擇來看,周沂對於度柔,比起愛情,更多的是在利用。
他不過就是想要從度柔的身上得到好處罷了。
這樣自私自利的男人,他怎麼可能願意把度柔交給他呢?
但是,度擇沒想到度柔對周沂居然這麼執著,不過就是交往了短暫的時間,度柔對他的感情怎麼就這麼深了呢?
不應該啊。
周沂的身上到底有什麼吸引度柔的呢?
分明就是一個除了家世一無所有,只能靠家庭的混小子富二代,到底憑什麼得到度柔的愛?
明明有那麼多的好男人,怎麼度柔就一個也看不到呢?
之前,度擇曾經給度柔介紹過他覺得好的青年才俊,但是度柔都只會跟他們說幾句話,連熟悉起來都不願意。
他還以為度柔是對和男人交往沒興趣,就放任了度柔。
他沒想到就因為他的放任,度柔就認識了周沂,還深深地陷了進去。
他能怎麼辦呢?
事到如今,再想想辦法分開他們,好像已經不太可能了。
難道就這麼成全了他們,讓度柔陷入周沂的陷阱嗎?
不!
他絕不!
這可是他的妹妹啊,他好不容易養大的妹妹,怎麼能讓她走上自取滅亡的道路呢?
可是他應該怎麼做才好呢?
怎麼才能讓周沂退縮呢?
度擇的腦子裡快速地運轉了起來,他看了看哭個不停的度柔,又看了看沉默不語的周沂,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柔柔,如果你們能夠保證絕對能夠堅持自己的決定的話,我就同意你們的婚事。」
「什麼?真的嗎?」度柔淚流滿臉的小臉一下子就愣住了,她盯著度擇驚訝地問道。
她沒想過剛才還那樣態度的度擇居然會這麼輕易就妥協了。
「當然了,柔柔,你覺得我會眼看著你那麼傷心難過,無動於衷嗎?我可是你哥啊。」度擇無奈地揉了揉度柔凌亂的頭髮。
「好,哥哥,你說吧,我一定做到。」度柔擦著眼淚,眸光微亮。
「好,我的條件就是,直到你成年為止,你們兩個人都不許再見面,你生日那一天才能見。」度擇說道。
度柔不悅地擰起了眉毛,撅起嘴巴,說道:「哥哥,你怎麼這樣呢?不行,我不願意。」
她本來就是因為太過不安,害怕會失去周沂,才會想要跟他結婚,靠譜地把他綁在自己身邊的,他們要是這段時間分開了的話,周沂要是移情別戀了,她可怎麼辦啊?!
「柔柔,這是唯一我能夠同意你們的條件,你確定不願意?」度擇挑眉問道。
聽了度擇的這話,度柔一下子就噎住了,她抿著唇,說不出話來了,隨後,她無助地看向了一直都沉默不語的周沂。
周沂注意到兩個人掃過來的視線,深思熟慮了一番,開口堅定地說道:「那個,柔柔,我可以答應你哥的條件,我有那個自信。」
度柔有些懷疑地看著周沂,有些難以置信。
周沂真的能夠做到嗎?
度柔知道周沂以前一直都是一個花花公子,喜歡玩、喜歡浪蕩,這樣的他真的能夠為了她守住自己嗎?
她真的有些不敢相信。
「柔柔,你相信我吧,我對你是認真的,在你之前,我從來沒有堅定地想要選擇誰,但是你出現了之後,我突然覺得你就是我這輩子最想要的人了。」周沂信誓旦旦地看著度柔一臉柔情地說道。
看著周沂那堅定的模樣,度柔不免被迷惑了,她半睜著眼睛看周沂,只覺得面前的這個男人在說出自己承諾的時候,是如此的迷人和帥氣。
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
所以,她應該要相信他嗎?
度柔猶豫地看向了度擇,眼裡滿是不確定。
「柔柔,難道……你是對他沒有自信嗎?」度擇輕聲問道。
他就知道,他看的那麼清楚的事情,他的妹妹又怎麼可能會完全看不清楚呢,果然,度柔也明白周沂根本就沒有他嘴上說的那麼認真。
「沒有,怎麼會呢,哥哥,我就是……就是捨不得他,你怎麼能提出來這麼殘忍的條件呢,我只要一天不見到他,我就難受死了,你居然讓我一個月都不見他。」度柔委委屈屈地開口。
「不過是一個月而已啊,柔柔,只要你們兩個人都能堅持到那一天,那你們的婚事我就一點兒意見都沒有了,我不會再反對了,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度擇淡然地說道。
「好吧,我知道了,哥哥,我要證實給你看,我們兩個人是真心相愛的,不會因為一點困難就被擊倒的。」度柔篤定地說道。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柔柔,我一個月後,等著你們的結果,可是如果讓我發現了你們期間偷偷聯繫,那我可就要反悔了,知道嗎?」度擇颳了一下度柔的鼻尖。
「我知道了,哥哥,不會偷偷聯繫的,因為我們以後會光明正大地聯繫。」度柔眼泛淚光,笑的燦爛。
「那都已經說好了,周沂,我看你也應該回去了,告訴你,我一定會偷偷監督你的,你如果移情別戀了的話,我一定會發現的。」度擇冷冷地警告著周沂。
「不會的,放心吧,我會讓你看到我娶柔柔的決心的,哥哥。」周沂微微一笑,將杯子里的紅酒一飲而盡后,很快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