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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穿針樓

  攔路的男子一身貴氣逼人的華服,五官也稱得上端正秀氣,此刻立在二人前方一臉傲然,倒頗有幾分英姿。

  不過在陳辰琛眼裡這人眉宇間有一股猥瑣之氣流動,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好人。

  再加上剛才這人那不懷好意的語氣,陳辰琛瞬間明白過來,有找茬的。

  因為這個情況應該屬於小白的私事,陳辰琛本打算靜觀其變,等待情況不對需要自己時再插手。

  沒想到這攔路男子的目光突然掃到了陳辰琛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語氣有些鄙夷地說道:「不是吧一尺白,這種貨色你也瞧得上眼?」

  空氣有些安靜。

  攔路男子明顯感覺到被自己鄙視的男子身上傳來一股滔天殺意,他剛想開口說點什麼,一抹血光就從脖子上飆射而出,下一秒,他就已經化作白光出現在了復活點。

  三人的爭執剛剛已經吸引了周圍不少吃瓜群眾,看見這一幕人群中也是爆發出一陣驚呼。

  陳辰琛收起手裡的匕首,望著剛剛攔路男子站立的位置,恨恨地說道:「居然瞧不起老子。」

  「你攻擊力這麼高?」一尺白和這男子的關係顯然極差,第一時間的關注點竟然在陳辰琛能把對方一刀秒了這件事上。

  「其實我也沒想到。」陳辰琛摸了摸頭,他本來想先圍觀一下什麼情況,結果對方居然把矛頭直接指向了自己,那他肯定不能慣著。

  想到自己剛好新學了技能{迅刺},正愁沒人練手,直接一匕首就掄了過去,誰想到居然一個暴擊秒殺了。

  「這傢伙誰啊?」陳辰琛想到自己還不知道這個劍下冤魂是誰。

  「這傢伙叫楚公子,也是個裁縫,上周在穿針樓碰見我之後就開始糾纏我了。」一尺白有些煩躁地說道。

  「這名字可真夠自戀的。」陳辰琛吐槽道。

  「雖然我不該擔心,不過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你剛才殺了他,我怕他日後報復你,你多小心些,遇到應付不了的一定要叫我。」一尺白像是想到了什麼,眉頭緊鎖。

  「沒事兒,我你不用擔心,他要是找人堵我,我就先下線躲躲,把老柳叫過來救我。」陳辰琛看得很開。

  突然,一聲怒吼從陳辰琛的背後響起:「臭小子!你不講武德!居然偷襲本少爺!」

  沒想到這個楚公子這麼快就從復活點趕了回來。

  陳辰琛回頭一看,差點沒認出楚公子來。

  此刻他已經換上了一身暗金色的重鎧,左手握一桿長槍,右手持一面圓盾,儼然是一名聖騎士的裝扮。

  看到楚公子這身行頭,陳辰琛瞬間明白過來剛剛自己能夠將他秒殺的原因。

  合著就是這哥們喜歡扮酷,平時走在街上都不穿聖騎士職業的重鎧,一身華麗衣服的防禦力幾乎為零,加上暗殺者的暴擊幾率天生就比其他職業高不少,剛才那一記{迅刺}正好觸發暴擊造成了雙倍傷害,因此才能夠一擊秒殺。

  不過這會兒的情況可不比剛才了,楚公子的等級是一定比剛玩遊戲的陳辰琛高的,他的戰鬥裝備看起來也十分高檔,現在全副武裝的他顯然已經不是陳辰琛能夠抗衡得了。

  再加上聖騎士這類防高血厚的職業其實算是克制暗殺者的,陳辰琛的情況十分危險。

  RPG的老定律,坦克克刺客。

  一尺白肯定不允許自己的朋友因為幫助自己而受到傷害,當即掏出了弓箭嚴陣以待。

  陳辰琛正在考慮是為了面子叫花無柳來幫忙呢,還是仗著暗殺者和神箭手敏捷比聖騎士高直接跑路呢,楚公子就已經一槍刺了過來。

  這一槍刁鑽狠辣,直指陳辰琛身上最重要的部位,看來楚公子心中的怒火不是一般的旺盛。

  「你好陰損啊!」陳辰琛怪叫一聲,剛想閃躲,一點寒芒卻率先刺中了楚公子手裡的長槍,力量之大直接震得楚公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武器脫手飛出。

  長槍砸在青石板鋪就的街道上,發出叮鈴哐當的金石碰撞聲。

  「鎖龍城內嚴禁打鬥!大敵當前人類當團結一心!罰你雲塵時間三日內不得進入雲塵大陸!」炸雷般的聲音在街道上所有人的耳旁響起。

  「我……」楚公子還沒來得及為自己辯解半句,就直接化作了白光,看來是被強制下線了。

  陳辰琛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沒想到替自己解圍的人自己居然認識。

  寧淵看見一臉驚訝的陳辰琛微微一笑,他一如既往地穿著一身低調的破斗笠,在圍觀人眼中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老頭。

  他的身邊此刻還站立著一名守衛,圍觀眾人都下意識地認為剛才的所作所為出自這名士兵之手,紛紛圍過去指望能得到個稀有的隱藏任務,顯然是把這個年輕的小伙當作什麼大隱隱於市的高人了。

  剛才那一記擊倒楚公子的攻擊出手很快,沒有人看清是如何做到的,只有細心的一尺白尋到了一絲端倪。

  寧淵手裡攥著的一枚亮銀色魚鉤。

  她的臉色不由有些扭曲,這是怎樣恐怖的身手?這老者若是想要殺死在場的任何人,恐怕都輕而易舉。

  陳辰琛不知道寧淵使用了何種手段,不過他能分辨出寧淵的聲音。

  被當做替身的士兵身邊此刻已經被圍了個水泄不通,二人很輕鬆地就來到了寧淵的身邊。

  「這小傢伙是我好兄弟的兒子,今天來看望他,沒想到正好碰見了這種情況,倒是辛苦他幫我打掩護了。」寧淵看著手忙腳亂的守衛哈哈笑道。

  「感謝的話就不必了,那傢伙純屬咎由自取。你也算我半個徒弟了,怎能隨便讓一些阿貓阿狗欺負?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倒是你的釣魚技術練得怎麼樣了?學徒級了沒有?有沒有釣到高級魚?」陳辰琛剛想開口就被寧淵一連串的問題堵住了嘴。

  「不論如何還是要多謝寧老先生搭救,說來慚愧,徒弟還沒開始練習釣魚。」陳辰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這兩天他可是忙壞了。

  「哎,你也算是有天賦之人,可別荒廢自己的才能啊。」寧淵也沒多責怪陳辰琛,「待你到達學徒境界,再來尋老夫吧,老夫先走一步。」

  沒再多言,寧淵雙手背在身後悠悠哉哉地離開了。

  「這就是柳巡說的垂釣協會會長?」寧淵的背影從街上消失后,圍一尺白開口問道。

  「是啊。」陳辰琛點頭。

  「果然人不可貌相。」一尺白感慨,一邊和陳辰琛講述了她剛才的發現。

  「竟然能用纏著魚線的魚鉤硬生生擊落楚公子手裡的長槍?」陳辰琛得知后長大了嘴巴,「看來寧老不止在釣魚方面造詣極高啊。」

  「這也太厲害了。」也許是寧淵剛才那雷厲風行的出手震撼到了一尺白,她竟然難得地多說了兩句。

  ……

  小插曲過後,二人繼續上路。

  對於楚公子日後是否會報復,陳辰琛也並不太在意,誰在遊戲里還沒幾個敵人?還是那句話,自己大不了下線喊人……

  他們剛才被攔下的位置已經離穿針樓很近了,這會兒走了兩步就到了。

  穿針樓位於鬧市區旁邊比較安靜的巷子里,樓很高,進去後房屋內的結構也有些錯綜複雜,不過一尺白對這裡的布局顯然已經了如指掌。

  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般,一尺白領著陳辰琛在縫紉機,染房,布料倉庫中間自如地穿梭,很快就來到了二樓一間寬闊的房內。

  陳辰琛進門前看了眼,房間號是2021。

  這個房間比起一路上任何地方都要整潔許多,各類布料被按照顏色質地規律地排列擺放,針線量尺等工具被收拾得整整齊齊,地板上乾淨得連一根頭髮都沒有,彷彿這是一間書房而不是縫衣間。

  「這兒是你的私人房間?」陳辰琛有些驚訝地問。

  小白有些輕微潔癖他是知道的,這個房間的所有權應該十有八九在她的手中。不過能在裁縫總部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擁有這麼大一間房,著實有些不可思議。

  「日租金500金幣,我目前包了三個月。」一尺白的回答再一次讓陳辰琛領略了什麼是財大氣粗。

  一尺白這麼有錢也得益於女性玩家們普遍樂意為了遊戲內裝飾性的物品買單的特點,換作陳辰琛這種坐個傳送陣都要精打細算的老直男,肯定不過為了幾件衣服花這麼多錢的。

  雖然不喜歡花錢,但是誰不愛錢呢?

  陳辰琛開始懷疑人生,自己現在換專業還來得及嗎?要不明天發郵件問問學校?為了物質放棄理想應該不會被人鄙視吧?爸媽會支持自己的吧?掙到錢之後把整個穿針樓買下來豈不是美滋滋嘿嘿嘿……

  陳辰琛雙目空洞,看著面前的空氣出神,嘴角緩緩上揚,一尺白適時地打斷了他。

  「你想好了沒?想要布衣還是皮具?」

  「把整個鎖龍城買下來得多少錢呢……哦哦……咳……那個……布衣吧!」陳辰琛晃過神來,「玩刺客,要防禦力有什麼用?走位好什麼技能都能躲,敏捷最優先!」

  「看在我們倆是好朋友的份上,給你打個五折。」一尺白一邊在布料堆里挑選著合適的材質一邊說道。

  「沒問題,多少錢?」陳辰琛爽快地答應道。

  對於有的人來說,朋友之間不該談錢,不該涉及利益,一尺白幫陳辰琛做件衣服居然要收費會讓他們覺得不可思議。

  但是對於陳辰琛他們來說,有些東西明碼標價,誠信相待才是朋友間最好的相處模式。

  沒有人有義務付出免費的勞動,如果仗著友情白嫖,日子久了身邊的人只會越來越少。

  其實這個道理同樣可以應用於親情,愛情中,總是仰仗著關係要求別人為了自己付出的人最後只會失去更多。

  在每種情感中理智佔據的份量不一樣,人們會為了情感付出,但是沒有人會完全不計回報,只是不同的人不同的感情所能承受的度不一樣,造成了有人願意無私付出的假象。

  白嫖是一種消耗感情的行為,維持感情的最好方法就是互相付出。(聽懂掌聲)

  ……

  「就用這個吧。」挑了兩分鐘,一尺白從布料堆里拿出一匹深灰色的布料在陳辰琛面前晃了晃。

  「【普通(3)】級別的亞麻布。」一尺白效率很高,一邊說著一邊已經開始給陳辰琛量尺寸了。

  「這布料很輕薄,透氣性也好,非常適合暗殺者這個職業,選深灰色是因為你喜歡的黑色用完了,退而求其次吧。」

  一番安排周到完美,陳辰琛只有猛點頭的份兒。

  他發現每當一尺白說起自己專業相關的東西時話都會多上不少,眼睛里像是有光一般。

  也許這是每個人面對自己所熱愛的事物時的常態吧。

  量完尺寸后,一尺白心中盤算了一下,說道:「一共1000金幣,打完折500,一會兒就做完了,你去椅子上坐會兒等著吧。」

  「我現在暫時沒有那麼多,能不能賒賬啊?」陳辰琛如實回答道,他現在渾身上下就100多,比起一尺白來說他就像個要飯的。

  「我知道你沒錢,一會兒陪我去做兩個任務就當作為報酬了。」平時不苟言笑的一尺白這一刻竟然有點兒陰謀得逞的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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