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投壺

  一盞茶的功夫,棋局接近尾聲。

  慕暖看著棋盤笑著道:「三皇子,承讓了。」臉上沒有絲毫謙虛的意思。

  三皇子維持著僵硬地笑容,沒有任何輸了的惱怒神色,「表妹的棋藝如此精湛,本殿自愧不如。」

  慕暖瞥了一眼偽裝的三皇子,看向托盤那裡,「現在大家可以瓜分彩頭了。」

  「好嘞。」梅兒特別興奮地去拿彩頭。

  李妙妙道:「王爺,你的丫環不是說你下棋不行嗎?」一副你就是騙子的神情。

  梅兒一邊挑選彩頭,一邊道:

  「李小姐你可不能胡說,我壓根就沒有說過這話,好嗎?」

  「我外祖父不是說王爺不用下棋了嗎?」王欣兒回憶道。

  梅兒撇撇嘴,沒好氣地道:

  「不用下棋就是不行嗎?你們應該回家好好學習一下文字了。」

  慕新怡幫腔道:「這句話明明就是暖暖沒有對手,或是對手難找的意思。」

  梅兒對慕新怡贊同地點點頭,表示她有眼光。

  「你…」王欣兒此時才知道她們上當了,但事情是她們挑起的,她們只能理虧。

  慕新怡拍掉王欣兒的手,不悅地道:

  「你什麼你,本郡主是你能用手指的嗎?」

  切,輸了就要有輸了的樣子。

  眼見要爭執起來,陸夫人趕緊走進涼亭勸說。

  「三皇子,王爺,宴會在正午開始,這之前安排了戲劇,請兩位移駕去瞧瞧。」

  把話題中心人物請走,應該就爭執不起來了吧?

  慕暖也不願意繼續這些毫無營養的爭執,便給了慕新怡一個眼色。

  收到眼色,慕新怡沒再與王欣兒爭執。

  慕暖道:「本王對戲劇不感興趣,就在花園閑逛,三皇子你請便。」

  說罷,她拉著慕新怡走了。

  陸夫人瞧著慕暖離開的身影,皺了皺眉,心中有些懷疑此人正適合她的兒子嗎?

  在身邊嬤嬤的提醒下,她回過神道:

  「戲台在花園的西面,感興趣可以去看看,也可以玩投壺,作畫……」

  隨後,大家紛紛散去。

  慕暖與慕新怡在花園的北邊假山處的石凳躲清靜,另一邊陸時宴與陸寒成為了話題的中心人物。

  「你們說投壺誰會贏?」

  「這難說,若是陸大公子識趣,應該會讓著陸二公子。」

  「想要在陸府混下去,是得讓著陸二公子,嗐,好好的嫡子變成了庶子,如今嫡子又有沐親王府撐腰,嘖嘖,這陸寒的日子恐不會好過。」

  「這都是命,我們在這裡說說就好,別忘了,瘦死駱駝比馬大,陸寒心狠著,又記仇,我們還是別再說了……」

  聽著圍觀公子哥們的議論,陸時宴眼中閃過一抹陰翳,而陸寒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溫文爾雅的站在那裡。

  兩者相比較,很多人都發現他們的不同。

  有些人還以為陸寒行事變低調了,而陸時宴仗勢變得高調了。

  不管怎麼樣,兩人相視的眼神中閃爍著噼里啪啦的火光。

  陸時宴道:「沒想到我們有朝一日,還能做回自己,可惜你卻沒有機會再接近心愛之人。」

  忽略心痛,陸寒勾起唇角道:

  「我也以為我們在平行線上不會有交集,沒想到還會再次換回來,不過你害死陸家一家三口之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陸時宴覺得十分好笑,他也笑了,「你別忘了,不管我以前干過什麼,現在都是你在背鍋,你確定你要毀掉你自己?」

  明晃晃的挑釁眼神:你捨得嗎?

  陸寒緊握著拳頭,面色不變:「那你就等著瞧。」

  長久與暖暖朝夕相處,暖暖又是重生而來,他不信暖暖不會發現換芯子的陸時宴。

  陸時宴看到陸寒那堅定自信的眸子,心慌了,又想到此時他是陸時宴,心中的慌亂暫時穩定了下來。

  「那我就等著,看誰先死。」

  這時,前方的一個公子問道:「你們兩誰先投?」

  陸時宴道:「這個可有什麼彩頭?」

  公子道:「誰輸誰喝酒,你們以為如何?」

  剛剛才進行了一次賭棋,大家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沒了,現在又掏彩頭,大家下次恐不會再來陸家了。

  陸時宴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難道不怕大家對陸家怨念頗深嗎?

  陸寒也想到了這個,「可以。」

  陸時宴道:「你不會是輸不起吧?」

  陸寒像是看白痴一樣看他一眼,若不是他為了陸寒這個人設,為了留在陸家幫暖暖搞垮陸家,他也會成為他的神助攻。

  不過,白痴不是他白痴,等陸夫人怪罪,也不用他背鍋。

  「願賭服輸,何來輸不起,只不過我身上沒有什麼值錢的玩意,抵不上二弟和各家公子,這豈不是很不公平。」

  陸時宴道:「不會,只要能拿出來,或多或少都是心意,我想大家都不會介意。」

  他一點都不在乎這些玩意,只不過純粹是想要陸寒丟人罷了。

  陸寒一眼就看出了陸時宴的心思,不動聲色地道:

  「二弟真不考慮考慮?畢竟…」

  陸時宴不耐煩地打斷,「大哥,我就一句話你敢不敢與我比試?」

  陸寒一臉為難,沒有回應陸時宴。

  有些人為了討好沐親王府,出言起鬨,想讓陸寒趕鴨子上架。

  在百般託辭下,陸寒勉勉強強地同意了。

  陸時宴率先將一塊玉佩放入托盤,以作為彩頭。

  緊接著,大家迫不得已也拿出了彩頭。

  瞧著眾人神色不一的表情,陸寒眼中閃過一抹嘲諷,將腰間玉佩摘了下來。

  作為裁判的公子說了投壺規則,然後,投壺開始了。

  抓鬮后,陸時宴先開始。

  十支箭進了九支。

  正當陸寒投箭的時候,慕暖與慕新怡來了。

  看著陸寒投壺的動作,慕暖一陣恍惚。

  慕新怡拉了拉慕暖的衣袖。

  她才回過神來,慕暖問:「怎麼了?」

  「我還想問你怎麼了?」

  看著陸寒發獃走神,就不怕陸時宴吃醋嗎?

  慕暖迷茫地道:「我沒有怎麼啊!」

  算了,她還是別說了,以免引起沒必要的麻煩,慕新怡道:「沒什麼就沒什麼吧!」

  語氣很是敷衍。

  慕新怡以為話題就此揭過,梅兒卻耿直地問道:

  「姑娘你為何看著陸寒發獃,他有什麼不對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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