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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夫妻一體,理應同甘共苦

  聽到慕暖焦急的聲音,慕氏衝進了房間,南依提溜著王大夫走了進來。

  瞧著這一幕,熟悉感湧入慕暖的腦海。

  只是提溜著王大夫之人由慕氏換成了南依。

  想著裝病的回憶……

  那一次她可是喝了兩日的黃連。

  想到黃連的滋味,慕暖的心裡生出一種大事不好的預感。

  早知道會這樣,她就不讓陸時宴裝病了。

  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不過……娘親應該會給憨厚老實人一點面子吧!

  想罷,她給陸時宴使了一個眼神后,便給王大夫騰出位置。

  緊接著她全程深受慕氏和南依兩人的目光洗禮。

  她很想說這時候的焦點難道不應該在陸時宴的身上嗎?

  擔憂矛頭立即指向她,慕暖選擇了沉默,焦心地等待著王大夫診脈結果。

  診脈后,王大夫捋著鬍鬚,道:

  「這肚子疼的癥狀分很多種,我一時間沒想到是哪一種,待我回去研究研究再開藥。」

  臨走時,王大夫意味深長地瞧向慕暖:孩子自求多福吧!

  察覺到王大夫的目光,慕暖低頭裝死。

  等南依跟著王大夫離開后,慕暖偷偷瞥向陸時宴,給了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陸時宴:「……」

  有一種合作「胎死腹中」的感覺!

  「娘親我上學遲到了,我先去…」慕暖邁著小短腿往門外走去。

  「暖暖,今日你不用去上學了。」

  慕氏拉著慕暖的后衣領,阻止了她離去的腳步,道:

  「這夫妻本是一體,時宴生病了,你理應留下來照顧。」

  看著笑得跟只狐狸似的慕氏,她猜想著這裡面肯定有貓膩。

  慕暖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暖暖喜歡上學,時宴哥哥也希望暖暖去上學,所以暖暖不能讓時宴哥哥失望……」

  陸時宴:「……」

  沒義氣!

  慕氏見慕暖的樣子,心裡發笑。

  兩人謀划裝病的全過程她都知道,給了他們一個晚上的機會,現在想要逃跑,晚了!

  慕氏一臉心疼地道:

  「不行,萬一肚子疼會傳染,我家暖暖跟著生病了怎麼辦?」

  慕暖:「……」

  這是親生的嗎?

  竟然期待自己孩子生病!

  在母女兩「對峙」中,南依提著幾包葯回來複命。

  「主子,王大夫說小姑爺的病情嚴重,需要靜養三日。」

  「還有什麼嗎?」慕氏著急地問道。

  娘親你就這麼希望你家閨女也跟著倒霉嘛!

  同時,慕暖心裡頗為懊惱,這算不算偷雞不成蝕把米!

  她故作可憐巴巴的模樣向南依使眼色,希望南依別把王大夫的話說出來。

  南依看到慕暖賣可憐的模樣瞬間心軟,剛想把話給噎回去就收到了慕氏威脅的目光。

  權衡利弊——得罪主子還是得罪小主子,她最後兩相權害取其輕,道:

  「王大夫說這肚子疼會對小孩子傳染,他很負責任地給小主子開了三副葯。」

  「娘親,這是葯三分毒,我沒病沒痛,能不能不吃?」

  她身體好得很,不需要這苦巴巴的葯,慕暖打著商量道:

  「我熱愛學習,喜歡上學,一天不上學我就難受,娘親你還是讓我去上學吧!」

  慕氏一臉關心地看向慕暖道:

  「如果暖暖生病了,娘親會心疼死的,暖暖希望娘親死掉嗎?」

  慕暖抿唇不語,心裡對自己是個小孩子頗為無奈,尋思著要如何回應慕氏。

  慕氏又道:「暖暖,你看時宴剛來我們家就病了。

  肯定是因為人生地不熟的,水土不服,思念家人。

  這時候他最需要陪伴的時候,也是培養感情的好時候,你留下來好不好?」

  慕暖眨巴眼睛打量著慕氏,瞥向陸時宴:「……」

  她現在一點都不想與他培養感情!

  陸時宴半眯著眼睛,打量著母女兩:「……」

  這母女兩可真有默契,病的原因竟然說的一模一樣!

  他現在後悔裝病了,還來得及嗎?

  最後的最後,慕暖請假在家陪伴陸時宴。

  談完此事,慕氏開始跟慕暖清算另一事:

  「暖暖今早因為時宴病了,你沒有蹲馬步,你是要明日補回來還是扣零花錢?」

  慕暖往後退了一步,小手捂著自己的小荷包:

  「我明日蹲一個時辰的馬步。」

  陸時宴:「……」

  合著這零花錢是用在了這個地方!

  不過這慕氏的教育方式還真特別!

  要是母女兩知道陸時宴的想法,慕氏肯定會說打蛇打七寸。

  而慕暖會說她想要恣意的紈絝生活。

  奈何有慕氏這座「大山」壓著,動彈不得!

  ——

  用過早膳后,慕氏交給了慕暖一個任務——讀書給陸時宴聽。

  陸時宴聽著慕暖那死氣沉沉的讀書聲,覺得傷耳朵。

  他剛要開口把人轟出去的時候,南依送來了兩碗葯。

  慕暖把書一扔,立即從軟塌邊緣躍下,朝門外跑去。

  陸時宴看著奔跑得比兔子還快的慕暖剛到門口就被慕氏拎雞崽一樣給拎回來的時候,他不厚道地笑了。

  慕暖真真無語了。

  她一邊揮舞著小手,倒騰著小短腿,掙扎著要下地,嘴裡一邊抗議道:

  「娘親我是你親閨女,你用得著這麼提溜著我嗎?」這樣子好難受啊!

  南依抿著嘴,憋著笑意,顫巍巍地把一碗葯遞給陸時宴,又端起另一碗遞給慕暖。

  慕氏把慕暖放下地,威脅道:「暖暖你要是敢把這葯碗給摔了,我請你吃竹筍炒肉。」

  心思被戳破,慕暖穩穩噹噹地接過葯碗,沖慕氏討好地笑了笑,扭頭看向陸時宴。

  兩人互視一眼,慕暖端著葯碗上前,軟糯糯地問道:

  「時宴哥哥你怕苦嗎?」

  陸時宴猶豫了一會子,搖搖頭,乖乖地端起葯碗,一口把葯給喝完了。

  苦味蔓延,小臉緊皺成了小包子——這是他吃過的最苦的葯!

  慕暖把自己碗中的葯全部倒進他的空碗。

  「時宴哥哥,我們夫妻一體,理應同甘共苦。」

  這兩碗葯不知放了多少黃連,既然陸時宴喝得下去,就給他喝吧!

  誰讓他出的主意連累自己呢!

  陸時宴:「……」

  他一點都沒有感受到夫妻一體,到是感受到了大難臨頭各自飛!

  陸時宴抬眼看向,觀察著慕氏神色的變化。

  慕暖抱著慕氏的大腿,癟著嘴,淚眼婆說地道:

  「娘親你說絕世好夫君什麼都聽我的……」

  慕氏瞧著委屈巴巴的慕暖,沉默不語,任其發揮。

  陸時宴掃了一眼在場的三人,心裡尋思著此時慕氏的態度。

  她是希望他喝下這碗葯還是讓慕暖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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