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校園風雲（三）
周末是忙碌的高三生活唯一可以稍微喘息的休息時間，佟雪也讓自己睡了個懶覺，醒來也是9點多了，抱著枕頭在床上發了發獃，起床走進廚房想給自己做一頓午飯，為了方便節約時間佟雪已經吃了一個星期的泡麵，也該給自己的肚子好好犒勞一下了。佟雪炒菜的香味飄到了臨邊的故安家。
言在中剛醒不久，在院子里正在洗漱著，就聞到飯香嘴裡不由絮叨著，「這是誰家在做飯好香呀」。故安坐在院子里曬著太陽喝著茶，院子里的梨花樹和徐徐微風在空中舞蹈，時不時有梨花花瓣飄落。
「是佟雪在做飯」。故安眼睛看向了佟雪的家。
「我聞著香味是從那裡過來的，對了，今天安老師來家訪，我們是不是要招待一下美女老師」。言在中擦了擦臉，頭髮還是半濕的狀態。
「交給你了，反正也是來看你的」。
「看我，你怎麼知道」？
「天機不可泄露」。
「一大早上就神神叨叨的」。言在中一臉的疑問。
安在熙一大早就在衣櫃里翻找著衣服，因為今天要去言在中家家訪，安在熙的內心是悸動的，此行的目的也是去試探虛實，她總覺得故安會知道些什麼，安在熙拿起了衣服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想起了初見言在中時的場景，那時的他還是另外一個名字。
1998年
鬧鐘聲把正在熟睡的安在熙吵醒，安在熙閉著眼睛摸了摸身邊的鬧鐘，按上以後，揉了揉眼睛，半閉著眼走進洗手間開始洗漱，30分鐘后，安在熙踩著高跟鞋走出巷子打算搭公車，卻發現陳大老闆的車停在門口，是來接我的嗎？安在熙放慢了腳步，眼神假裝沒有看見陳辰的車，路過陳辰的車的時候假裝的咳了兩聲，然而陳辰並沒有下車，難道是自己想多了？安在熙又假裝故意摔倒在地上，然而，What？應該是我想多了，人家陳大老闆怎麼會來接我呢，也真的是看不明白自己，假酒喝多了安在熙！
安在熙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自己坐在公交站牌旁的座位上等公車，話說不是來接我的車停在我們家附近幹嘛，家住這裡？但是這裡可是貧困區，而且房子都是搖搖欲墜，真的是坐等開發商來拆遷的房子，他應該不會住在這吧，安在熙想的出神，絲毫沒有察覺到身邊已經做了個人。
「想什麼呢」。言在中坐在安在熙的旁邊，嘴巴里含著棒棒糖，還是一身筆挺的西裝，頭髮的顏色在陽光的照耀下漏出淡淡的棕色，安在熙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得一激靈，差點栽在地上，還好被言在中抓住了胳膊，安在熙立刻站了起來，「陳總好，那麼巧這遇見了，哈哈」。安在熙屢顯尷尬的打了個招呼，裝的像真的一樣。
「「不是巧合，我就是來找你的」。陳辰站了起來，從口袋裡掏出棒棒糖。
「張嘴」。「什麼」？陳辰把棒棒糖塞進安在熙的嘴巴里，公交車來了，陳辰拉著安在熙的手坐上了公交車，安在熙一臉懵，他他拉著我的手！他如果還說他這不是想泡我的話，那麼他絕對是渣男！安在熙被陳辰拉著做到了靠窗口的位置，陳辰靠在窗口閉著眼睛感受著清晨的微風，安在熙坐在他的旁邊看著他，是沒有做過公車嗎？那麼享受，豪華轎車是不香嗎。
「老闆，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如果你不打算和我結婚的話，請你不要來撩我」。安在熙再一次語出驚人的直白，對自己老闆說這種話，也真的是也真的是想做個無業游民了，安在熙眼神悄悄的盯著陳辰，陳辰想著這丫頭自己的工作是不想要了呀，心裡靈機一動。
「安在熙」。「到」。安在熙下意識的回答道。
「我如果撩你你會同意嗎」？「當然不會」。這話說的多少有些心虛，因為自己內心肯定會同意呀，請問作者把你寫的那麼的完美，應該沒有女生會拒絕吧，「有志氣，安在熙」。陳辰邊說著邊摸了摸安在熙的頭髮，安在熙實在理解不了這個男人怎麼那麼隨便，感覺像認識自己很久一樣，「這公車到哪裡下呀」。安在熙看了看說，「還有2站」。
接下來的10分鐘里兩人都沒有在說話，陳辰繼續看著窗外的風景，安在熙僵坐在座位上，時不時偷看著陳辰，心跳一直狂跳不停，皮膚真的好好。
「到站了，還發獃」。陳辰推著安在熙下了車，司機一直跟在後面，陳辰向自己的車走去，安在熙也轉身步行向公司走去。
「安在熙，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安在熙轉頭疑惑的問著：「什麼好消息」？
「你被解僱了」。「什麼」！！安在熙晴天霹靂，還要說些什麼，但陳辰的車已經離自己遠去，只剩自己愣在原地，什麼情況？這是什麼操作，我老闆大早上和我一起坐公車只是為了解僱我！大公司都那麼陰險嗎！安在熙踩著高跟鞋向公司的方向走去，怎麼辦，奶奶一定對我很失望，正在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辦，李雲突然出現在後面拍了一下安在熙，「想什麼，表情那麼嚴肅」。「我被解僱了」！
「怎麼可能，昨天不還好好的嗎」。安在熙實在是太委屈了，明明自己那麼努力，即使自己不是名牌大學畢業，但你們都把我招進來了，現在又把我趕走，我很好欺負嗎，而且我下個月的房租都靠這個月的工資了，想到這裡安在熙站在原地哭了起來，李雲也是一臉懵，拿出紙巾遞給安在熙，還以為有多硬的關係戶進來的呢，現在看了是我李雲想多了，天空忽然烏雲密布，下起了綿綿細雨，「這鬼天氣，怎麼還下雨了」。李雲獨自跑進了公司裡面，安在熙看著天氣一臉的無奈，「不要下了，我不哭了，煩死了」。安在熙擦了擦眼淚走進了公司。主管在辦公區尋找著些什麼，安在熙頂著濕濕的頭髮回到自己的辦公桌，想收拾東西回家。
「安在熙」。「在」。「去頂樓，有人找你」。「頂樓」。都被解僱了，誰找我呀。安在熙按了電梯向頂樓進發。
2006年
佟雪吃過一頓簡單的午飯後，穿著一身運動服騎著自行車向學校進發，午後的風是暖暖的，可能是被陽光親吻過的原因吧，只是柳絮紛飛讓佟雪不敢大聲吸氣，說來也是奇怪，明明都沒有見到柳樹卻在每年三月它總來報到，佟雪把車停在了校門口，步行向校長室走去，即使是周日高三的教室裡面還是有三三兩兩的學生在教室裡面自習。佟雪敲了敲門，結果居然是劉斌開了門，「等一下，我爸爸馬上就到」。
「好的」。佟雪也沒有多想，坐在了沙發上等著。
「喝點水吧，辛苦了，周末還要過來，我爸爸也真是的」。
「沒關係」。佟雪接過了劉斌帶來的水，一路騎行過來的確有些口渴了，佟雪咕嚕嚕的喝了一整杯，劉斌看著佟雪喝完以後開心的吹起了口哨，佟雪看著劉斌有些不安，過了五分鐘佟雪問了句：「校長什麼時間過來呀」。
「快了」。劉斌偷偷的注視著佟雪，佟雪開始有些東倒西歪，劉斌起身走到門口把門鎖死，佟雪發現有些不對勁，打算起身自己離開，只是頭昏昏沉沉，根本起不來，劉斌做到了佟雪旁邊，摸了摸佟雪的頭髮說了句：「還記得我高二第一次見到你時，就覺得你真的很美，只是從來沒有給過我任何機會，聽說你們班新來了個轉學生，你們倆打的火熱，是不是已經睡過了，在我這裡裝什麼清純，女人不都是這樣」！劉斌把佟雪壓倒在沙發上，「救救命」！佟雪虛弱的喊著，眼角流下了淚水。
故安坐在沙發上感應到了佟雪的情緒，忽然站了起來，閉上眼睛感應著佟雪的所在地，忽然想到那天上午邱飛宇和佟雪說的話，瞬間移動到校長室內，看見佟雪被劉斌壓在下面，立即把劉斌抓起來扔到了地上，「故安」。佟雪一把抱住了故安，不停的哭，然後昏了過去，故安抱著佟雪瞬間移動來到了佟雪的房間里。劉斌看到了這一切不敢相信，那傢伙是怎麼進來的，又是怎麼出去的！正在驚恐著，故安又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你徹底激怒了我，恭喜你」。
「怎麼，喜歡那個女人嗎，睡過了嗎」。劉斌變態的笑著，故安沒有多言，直接把劉斌敲暈，奪走了他的記憶，又回到佟雪的房間里，摸了摸佟雪的額頭，故安緊皺眉頭，就在這時，那天出現在巷口的女孩又出現了，「我叫安寒，我也是這所學校的學生，一切都是因為劉斌，我恨他，如果沒有看見他受到應有的懲罰我是不會離開的」。
「我幫你」。故安想著剛剛佟雪被撕爛的衣衫堅定的說著。
安寒向故安說了自己的經歷，還說出了劉斌父親貪污的事情，只是她沒有拿到證據，要不然她一定不會罷休的。
「那本補助金賬簿在哪裡，我上次在他們家的書房看過」。
「好的，我知道了」。
「你等我的消息吧」。
故安消失在安寒的視線里，安寒在佟雪的房間里盯著佟雪看了許久，由衷的羨慕這個女孩，因為她有如此可靠的人在身邊陪伴，而自己…
「這傢伙去哪裡了，剛剛還在客廳，飯都做好了」。言在中在客廳尋找著故安的身影，將菜放到桌子上，圍著一個粉色蕾絲邊的圍裙。咚咚·…「誰呀」。言在中穿著拖鞋走向院子打開門就發現安在熙站在門口，安在熙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搭配牛仔裙，一頭微卷的捲髮，看起來格外的舒服，「安老師」。
「我來家訪，方便進去嗎」？
「方便，方便，特別方便」。言在中把門打開半躬著身子讓安在熙進去，
「你不是和故安在一起住嗎，他人呢」。「不知道，可能出去了」。
「安老師吃過午飯了嗎，我剛做好的，一起吃一點吧」。言在中變得格外紳士起來，幫安在熙推開了椅子讓她坐下，安在熙四處看了看，簡潔的傢具，飯桌上的菜，充滿了生活的氣息，沒想到言在中還挺會持家的，這和她認識的陳辰很像。
故安潛入了劉斌的家裡看著劉夕正在書房裡看書，故安四周看了看劉夕的家裡，看來安寒說的沒錯，一個普通的人副校長住著小別墅，家裡也有許多名人字畫，這是私吞了多少國家補助的資助金。
故安想著一切要從長計議，沒有在劉斌家逗留，直接瞬間移動到家裡的客廳。
「故安同學，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出去了嗎」。安在熙忽然在客廳看到了故安站在客廳里，言在中端著湯一臉的驚恐，「哈哈，他回來了，剛剛回來的」。言在中連忙把湯放在桌子上，推著故安坐下來吃飯。
「我怎麼沒有聽見開門的聲音，你是怎麼進來的」？言在中眼裡里充滿了彷徨，不停的給安在熙夾菜，「這傢伙本來就沒什麼存在感，做什麼事情都沒有聲音」。故安多少也有些尷尬，還好有言在中幫忙遮掩，
「拜託你也用用你的大長腿吧，這樣被發現的話，被抓起來拿去研究，你就不得瑟了」。言在中和故安在安在熙面前竊竊私語著
。
「你們在說些什麼呀」！
「沒事，安老師，多吃一點」。
「你們感覺怎麼樣呀，學習還算吃力嗎」？
「不吃力，怎麼會吃力，我們那麼聰明」。
「那就好」。安在熙吃著言在中夾的菜，這樣近距離的看著言在中都已經是記憶里的事情了，只是剛剛故安到底是怎麼進來的，自己明明沒有看見他進來，如果他和言在中一樣是守護者的話，那一切就說的通了。
安在熙正在吃著飯，忽然感覺到臉上痒痒的，難道，不會吧，「你放蔥了嗎」？「放了呀」。「那我怎麼沒有看到」。「因為我習慣把蔥切的特別碎，炒一炒更入味」安在熙眼淚忽然就下來了，因為言在中剛剛說的話是記憶中的陳辰說過的話，一摸一樣。
你不知道我對蔥過敏嗎」！安在熙忍著癢痛和呼吸緊促回復著言在中和當初一樣的回答，言在中忽然愣住了，腦海里忽然浮現了一段模模糊糊的回憶。
眼角再一次濕潤，「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們家以後嚴令出現蔥這種害人的東西」。言在中不自知的脫口而出，彷彿曾經的自己說過一樣。
「陳辰，你想起來了對不對」！安在熙激動的看著言在中。
「你說什麼呢，安老師」。言在中頭腦一團漿糊，也不知道怎麼了。故安在旁邊看著，彷彿也並不吃驚，因為言在中在來到這裡的第一天看到安在熙的那一刻，就在言在中的記憶里看見了安在熙的影子，這一切的答案風應該會知道，畢竟當初帶言在中來到這裡，他並沒有反對，似乎一切都是在意料之中
。
「我帶你去醫院吧，安老師，你看起來很嚴重」。言在中扶著安在熙向門口走去，「車鑰匙給我」。「你有駕照嗎」。
「有」。言在中把安在熙扶到副駕駛，開車直奔醫院。
劉斌躺在地上到下午醒了過來，絲毫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到爸爸的辦公室，故安吃過飯後，在廚房裡忙活著，做了幾個菜放到了佟雪家的餐桌上，然後躺在屋頂上享受著下午的陽光，腦海里想著怎麼解決劉斌。
「沒多大的問題，自己以後注意一點」。醫生邊叮囑的著邊給安在熙開著葯。
「好的，醫生麻煩了」。
「我去拿葯，你在這等我，安老師」。安在熙沒有說話帶著口罩，看著言在中忙前忙后的身影，真的懷念當初那個深愛著自己的陳辰，這一次換我來愛你，在醫院裡折騰完以後，走出醫院已經是夜色朦朧，安在熙沒有再讓言在中開車，因為這傢伙並沒有駕照，安在熙把言在中送回家以後，獨自開車向家的方向駛去。言在中看著安在熙的車消失在巷子口，停在原地呆了很久，然後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天空中的月亮，推門回到了家中，看著故安似乎在跟誰在說話。
「你願意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事情嗎」？
「什麼意思」？
「我們如果還讓魚上鉤必須要有魚餌才可以」。
「可以，只要能讓他收到應有的懲罰」。
「好的，等我消息」。
「你在和誰說話」。言在中困惑的看著空無一人的屋子。
「秘密，安老師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問題了」。
「趕緊休息吧，明天還有課呢」。
一大早上學校傳開了安寒的死因，有人害怕，有人感到可惜，大部分人只是半信半疑。
「你們聽說了嗎，聽說安寒的死不簡單，他是被人家強姦了，才自殺的」。
「是被誰呀」。
「聽說警察已經介入了，而且聽說在她的房間里發現了筆記」。
「真的太可怕了」。學校里被這個消息充斥著，所有人都在議論著，坐在教室一角的劉斌眼神遊離著，聽到班裡同學都在議論著這件事情，劉斌有些坐不住了，生怕警察找上自己，劉斌背起書包離開了學校，故安在2樓的窗戶口看著走出校門的劉斌，事情顯然向著他想的方向發展著，故安坐回了座位上繼續做著數學題，英語和語文對他來說都不是問題，只有數學還需要鑽研。佟雪下課自己起身向廁所的方向走去。
「有人嗎，有人嗎」。佟雪一直搖晃著門手。
「在裡面呆著吧，以後離故安同學遠一點，你也配」。佟雪聽到外面女生的謾罵聲就知道自己被鎖在裡面了，只能喊著看能不能有人聽見，「你們幹嘛呢，還不回去上課」。安在熙出現在廁所門口，把學生們都打發走以後，把外面的門手上的布拿掉，打開了門，佟雪看著安在熙都快哭了出來。
「還不回去上課」。「謝謝老師」。佟雪一路跑回了教室，眼淚在眼裡打轉，不停的告訴自己不能哭，不能哭，佟雪回到了座位上表情委屈的很，
「怎麼了」。故安的這句怎麼了讓佟雪瞬間崩塌了是一種全世界都與你作對的時候，有人站出來保護你的感覺，佟雪趴在桌子哭了起來，故安看著眼神里充滿了心疼，故安摸了摸佟雪的頭髮。
「沒事吧，佟雪」。江曉萱湊了過來。
「讓她哭一會吧」。江曉萱看了看外面的天氣，心裡想著這是誰呀又把佟雪惹哭了，就應該一場大雨淹死她，讓我們這些沒帶傘的人跟著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