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大媽的線索

  「請問？」剛下了樓梯，探長和小陳就看到了在樓梯口的大媽。

  「怎麼了，這位阿姨？」小陳走了上去。

  「我想跟你們說一下，就是你們是不是來看那個小夥子的？」大媽合著手。

  小陳看了看探長，探長點了點頭，於是笑著回答道：「是的，他是有在我們那邊備過案的失蹤人口。不過，現在找到了真是皆大歡喜。」

  「嗯，，」大媽在那邊支支吾吾的。

  探長想起來，剛剛在屋裡看到了大媽，她還是被光頭物業給拉走了。

  這時小陳湊近他的耳朵。

  「探長，我記得報案的人是個女聲，應該就是這位阿姨了。」

  探長，抬起頭瞧了瞧她。

  「這位姐姐，是你報的警是嗎？」探長努力讓自己的臉上擠出笑容。但在大媽眼裡卻猥瑣至極。

  她對他鄙夷，越過他對著小陳說到：「我昨天上樓的時候聽到那個屋子裡有奇怪的聲音，，，，」

  「阿姨，你等一下，我記錄一下。」說著小陳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好了，你繼續吧。」

  「就是我昨天上樓的時候聽到那個屋子裡傳來一陣陣鬼哭狼嚎，我當時那叫一個怕啊。然後我就想快點兒上樓回家，但一想，餛飩店老馮說過。租那個屋子的兩個小夥子不見了，最近街區里也有很多人在說誰誰失蹤了，就有人傳出什麼殺人狂魔乾的。」說到這兒，她縮著頭朝四處張望了一下。看到四下無人，她就向小陳靠了靠，把手放在嘴巴旁邊。

  「其實啊，我之前還真有看到過那個什麼殺人狂魔。」

  小陳和探長相互對視一眼，探長向他皺了皺眉。小陳對他點點頭，探長又是瞪了他一眼，小陳只好尷尬地笑笑。大媽看在眼裡。

  「怎麼了，你倆眼睛進沙子了？」

  小陳笑笑，搖搖手：「阿姨你繼續，你是在哪裡看到的，看到的時候那個傢伙是在幹什麼？」

  「我這不馬上要說了嗎。就是在上個星期吧？我那天要去我一個親戚家送東西，我那親戚家離得也有點兒遠，就想坐公交去的。我走出小區，看到兩個怪人，帶著兩個面具。」

  「啊，阿姨你不能說人家帶面具就是怪人啊。現在很多小青年都喜歡什麼cosplay的，穿的制服啊什麼的。現在他們就流行這種的。」

  「哎呀，你這小夥子怎麼這麼著急呢？我這不還沒說完嗎。你還要聽嗎？」說著就要走。

  「哎呀哎呀，姐姐，我的好姐姐，你別走撒。這小子平常就那樣，急得要死的。小陳你要不想聽就先走，要繼續聽就乖乖聽著，你說是吧？我的好姐姐？」探長笑嘻嘻地走到大媽後面，給她揉著肩。

  「對對對，阿姨。我平常就這樣子，您繼續說，我聽著。」說著，小陳跑到另一邊給大媽捏著肩。

  大媽被一句一個「姐姐」叫的那叫一個開心，看看在兩邊給自己揉著肩的傢伙。心裡舒服得沒話說，但臉上卻是沒有表情。

  「行了，行了。還要不要聽，真不要聽，我就真走了？」

  「聽聽聽。」說著兩人像個小孩子一樣的乖乖地站在她面前。

  「真是的，多大個人了還這樣。我剛剛說到哪兒來著？「

  「那兩個帶面具的怪人。「小陳提醒道。

  「哦，對對對。我為什麼說他們怪人，你剛剛說的年輕人的什麼考斯怕得什麼東西的。「

  「cosplay。「小陳又提醒道。站在一旁的探長瞪了他一眼，他立馬低下頭不再說話。

  「對，就那個東西。這個東西我也知道。我有個朋友，他有個孩子也喜歡這東東的。他們年輕人玩的那個東西我是知道的。但那兩人不一樣，他們帶的面具，十分猙獰。像是兩個魔鬼一樣。看到他們兩個我還偷偷地跟上去了，你們猜怎麼著？」大媽一本正經的問著兩人。

  可他們哪知道那兩個帶著惡鬼面具的傢伙去幹嘛？兩人尷尬地相視一笑，對著大媽搖了搖頭。

  「想你們也不知道，」一副不屑的樣子，探長和小陳不好意思地笑著，「我跟著他們，他們兩個明明就走在我的前面，但我就習慣性地眨了一下眼睛，那兩個人就跟鬼一樣地神奇消失了，我問周圍走過的人，都說什麼我眼花沒注意到什麼的，但我是知道的，我跟的那兩個怪人是確確實實地消失了！」一激動，大媽情不自禁地把聲音提高了幾分。

  小陳在手機上記錄著，探長聽完有些失望，這個線索幾乎沒有什麼用處。

  「那姐姐，你是在哪裡看到他們消失的？「

  「這，，，當時沒怎麼注意路牌，我就原路返回了。不過路怎麼走我還記得。喲，老馮來了啊？「大媽招了招手，探長和小陳向後轉頭看到迎面走來的餛飩店老闆。

  馮耕牛激動地握住探長的手，「真是謝謝你們，幫忙找到了他。」

  探長搖了搖手，指了指旁邊的大媽，「你要謝就謝她吧，是她最先找到的韓子凡，然後報的警。」

  馮耕牛又看向大媽，大媽笑笑，「老馮，你就別謝我了，當時是小劉先找到的，我躲在他後面還以為屋子鬧鬼了呢。」

  「嗯，姐姐你剛剛說小劉？那是哪位？」探長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裡掏出包煙，從裡面拿出兩根遞給老馮。老馮接過一根煙也接過話茬子。

  「小劉是住在這兒的一位，嗯……怎麼說呢？應該是准醫生吧？」老馮看向大媽，大媽點點頭，說到這個「小劉「似乎是又來勁兒了。

  「我跟你們說啊，小劉可好了，我有什麼事兒都找他幫忙，他都會非常耐心地幫我，上次我不會用手機讓他教我，他教了我一個小時呢。」

  「那這麼說，這個小劉才是找到韓子凡的。」

  「不，應該說是我們三個一起找到的吧。」大媽糾正道，「小劉就是你們來的時候他先出去了，你們應該有碰到他吧？「

  探長想了想，應該就是在樓梯上碰到的那個男人，他點了點頭。這時馮耕牛詢問道：「那小子現在在哪呢？「

  「在樓上睡著呢？不過，看樣子是經歷了什麼。你上去看看他吧？」

  「嗯，那我先上去了。「

  等老馮上了樓，大媽又一副神秘兮兮地靠向兩人。

  「你們是不是還沒跟那個小夥子聊過？」

  兩人搖了搖頭。

  大媽也跟著搖了搖頭，「哎，看樣子你們還不知道他的情況。」

  「怎麼了，好姐姐？」

  「那個小夥子被我們找到的時候滿臉髒兮兮的，一股血腥味，我找了毛巾給他擦了擦，但有些還是擦不掉。小劉找他聊的時候，他嘴裡就是重複著一句話。」

  「什麼話？」

  「葉輝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