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無神
「切，一群只會說大話的傢伙，指不定到時候出事了兒人都不知道去哪裡。」
「行了，老北咱走了吧，別再和那些不做正事的傢伙吵了。」
「哼，真是不給他們一般見識了。咱走吧老林。」
劉恆和張子聽著身後這幾個人的話為隊長感到不值，兩人看向走在前頭的隊長的背影，感覺到為了他們，他的肩上又多了一份重擔。兩人心裡很不是滋味，低著頭默默地走在曹虎身後。
來到駐點，曹虎拿起一瓶冰水猛地灌了進去，本就入秋的季節，涼意直接從嘴沖入胃滲透到曹虎身上的各個細胞。
「你們兩個要不要也來一瓶？」說著曹虎拿出兩瓶推給兩人。
劉恆毫不猶豫地接過隊長手上的冰水，也跟著一口悶灌。可沒曹虎那麼猛，還是被水嗆了幾口。
「我就不喝了，隊長。我……」沒等張子說完，曹虎把冰水直接倒在他的頭上，張子還沒反應過來。涼意便刺激著他的頭皮。
「行了，沒事都給我回自己的位置去吧。現在都挺忙的，別再惹事了。」說完曹虎自顧自地走上車便走了。
「這？曹隊長一直都這樣的嗎？」張子一臉疑惑的問著劉恆，劉恆沒有說話點了點頭然後也徑直地走了出去。只留下張子一個人在那兒傻愣愣地站著，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憋出一句話「這一隊伍的人都是什麼怪人？！」
……
咚！咚！咚！咚！
「阿姨，你確定裡面真的有聲音嗎？」門外傳來陌生男子的問話。
「當然有的啦，我昨天上來的時候聽見裡面發出哭喊聲。但聽餛飩點老馮說租這屋子的兩小伙一個星期前就失蹤了，我懷疑是不是……」
「是不是什麼？「
「是不是那兩個小伙出事情了，然後回來這個生前呆過的出租屋。嗚嗚嗚嗚。想想太恐怖了。「說著那」阿姨「抓緊了衣服上的領子。
「怎麼可能，阿姨這個世界上哪來的鬼啊！裡面有沒有人，沒人我進來了奧！」那陌生男子聽沒動靜「咚」的一聲撞在了門上。
「靠，這木門還真結實啊。」說著那人揉了揉自己的肩。
「我說小伙，我看你是撞不開這扇門的，咱還是等那物業過來，把門開了看個究竟吧？」
「阿姨，你剛剛不挺怕的嗎？怎麼現在又想看了？」男子還在那兒揉著肩膀，看樣子剛剛是真給傻愣愣地撞疼了。
「怕歸怕，但我還是想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的嘛。」樓梯里傳來聲音，上來一個光頭佬，「喲，常物業來啦。鑰匙帶了嗎？」
「那肯定帶著的呀。」那光頭佬從腰間掏出一把鑰匙，「來，讓開我來看看裡面有什麼牛馬神鬼。」
鑰匙插入鎖孔，光頭佬扭動了一圈，只聽「咔擦」一聲，看樣子是開了。幾個人神秘兮兮地把頭湊向門那裡。
咚。
光頭佬一個頭直接撞在了門上。
「常物業你幹什麼？鎖不都開了，怎麼連個門都擰不開了？」那位「阿姨」看到光頭佬出著洋相，心中偷笑。一個大男人連個開門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會幹了，真是懶慣了。
「不是啊，你們不都聽到了嗎？這門鎖都開了啊，可我擰了這門把手打不開啊。」光頭佬揉著頭，一邊跟兩個人解釋道。
「常物業我來試試。」那用肩頂門的陌生男子手搭在把手上，往下一掰，門開了。
兩人齊刷刷地看向光頭佬，光頭佬抓抓腦袋，尷尬地笑著，奇怪，難道自己真的不行了？幾人慢慢地走進門裡，屋子裡漆黑一片，明明是白天屋子裡卻陰森森的。那位「阿姨」不自覺地向旁邊的陌生男子靠了靠。
「呼呼呼」
「誰？！誰在那裡！？」男子聽到奇怪的聲音，緊繃的神經促使他不斷地揮舞著自己的拳頭。
「小劉，怎麼了，你看到啥了？」阿姨被男子的喊叫嚇到，拉著他的手不停的四處張望，可黑暗的環境根本就看不清。
「有什麼東西在那裡。」男子指著一處牆角，向阿姨說道。
「不，不，不會，不會真是鬼，鬼，鬼吧？！」
刷——
窗帘被光頭佬拉開，光線透過窗戶射了進來，兩人眼睛還沒適應過來光線光頭佬便大叫著
「鬼啊？！」一頭躲在了男子的背後，那陌生男子慢慢緩了過來，看向躲在自己身後的兩人，順著他們的目光看來過去，他也是嚇了一跳，慢慢湊過去一看。一個白頭髮的傢伙蹲在牆角，他眼神無光，整個臉上臟不拉幾的，嘴裡還不停地叨叨著什麼，全身上下衣衫襤褸破舊不堪。
這時，躲在後頭的大媽認出來了躲在牆角的傢伙。
「哎哎，我認得他！」一聽認得，另外兩人齊刷刷地看向了她。
「他就是之前住在著的一個小伙之一，叫什麼凡的來著？哦，叫韓子凡！」幾個人又齊刷刷地看向蹲在角落裡，嘴裡不停地喃喃著的傢伙。
「阿姨，你，確定是那個小伙？他整個人都這樣了，你還認得出來？「那陌生男子一臉狐疑地看向大媽。
「那當然，看他那俊臉，雖然染了個白頭髮，臉還髒兮兮的，但我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他。「說著大媽自豪的挑了挑眉。
不過看在眼裡的另外兩人真是差點兒沒吐出來。
「那這麼說，我們是找到失蹤人口嘍，雖然是在他自己家裡。」光頭佬一臉壞笑著，不知道他在打著什麼算盤。
「嗯，趕快去報警吧。我去看看他怎麼樣了。」說著那男子走向韓子凡。
「小兄弟，我叫劉業宸，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劉業宸把手搭在韓子凡的肩上。
「呼呼呼呼」
「什麼，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可以的話你能不能大聲點兒？」
「呼呼呼呼」
見還是聽不清，劉業宸把耳朵湊到了韓子凡的耳朵邊。
「葉輝沒死。」「葉輝沒死。」「葉輝沒死。」
不斷地聽到同一句話，劉業宸慢慢把耳朵移開，又打量了一番韓子凡，他不知大這個小夥子經歷過什麼，他湊近能看得到這小夥子的鬢角髮根都是白色的，他開始懷疑這小夥子是不是已經沒了知覺。他把手在韓子凡眼前左右揮動，韓子凡的目光沒有任何的晃動，就直直地盯著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