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陰天
照片上另一個人居然是江珂路，兩個人在照片中笑得非常開心。與少女截然不同的，江珂路身上多了份女性成熟的美，少女的美更加青澀活潑，而江珂路的美像那冰山閑人勿近。韓子凡看著照片，心想：這兩人在一起是真的養眼啊。
整個房間被整理得十分整潔。書柜上的書整整齊齊。他又快速地看了幾眼沒什麼線索，就要離去。剛打開門，門外一雙小眼睛盯著自己，韓子凡做賊心虛腦袋飛快地運轉著想著合適的借口，小女孩卻率先出口
「怪叔叔，你在我姐姐的房間里幹什麼？」
韓子凡想了想，先關上了房門，蹲下身子盡量做出自己最和善的表情「我在和你玩捉迷藏啊，現在你抓到我了，輪到我當鬼了。」
「當鬼？哥哥你為什麼要當鬼？」
韓子凡一陣頭疼，看樣子這麼小的孩子還沒玩過捉迷藏。韓子凡看著小女孩天真無邪地看著自己，實在不忍心撒謊
「哥哥是在給你家修東西，我現在就下去了。」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韓子凡見她不再追問便打算先奪取先機「哥哥抱你下樓吧。」
小女孩聽到張開雙臂，韓子凡抱起她撲鼻而來的奶香味，實在是滿滿的罪惡感啊！我真是畜生！韓子凡內心不斷地罵著自己。
來到樓下看到葉輝用古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對自己比了個「OK」的手勢，韓子凡點了點頭輕輕放下小女孩朝裡屋喊了一句：「江女士，已經好了，我們先走了。」那位江女士便圍著圍裙從裡面急急忙忙的跑出來
「這麼快啊，我還在給你們做點心呢。」
「嗯，你連上試試，沒什麼問題我們先走了。」
江女士拿出手機點了幾下發現確實已經好了，笑著對韓子凡說道「真是謝謝你們了，要不吃點點心再走吧？」
韓子凡推著真打算吃點心的葉輝「哦哦，不用了，下次再有什麼問題可以聯繫我們。」
兩人一出門就向自己的出租屋過去。回到屋裡，韓子凡直接倒在床上，葉輝關上門急忙問到「怎麼樣，有什麼線索沒？」
「嗯，這個初中生和江珂路的關係確實不一般。」
「怎麼個不一般？」
韓子凡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翻出照片遞給葉輝。
「哇！」
韓子凡被嚇的做起，忙問「怎麼了？」
「這兩位簡直就是仙女啊。」
韓子凡翻了翻白眼又躺了下去。
「所以，韓少她們兩怎麼個不一般法？」
「如果如你說的江珂路是教女孩跳舞去的，那她們關係怎麼會好到出去玩而且一起拍照的？而且你應該也聽到了，那位女主人姓江。」
「也許是湊巧呢？」
「湊巧？好，這算他湊巧。那我記得你進門前說過你覺得那個小女孩眼熟說在哪見過她。」
「對，到現在我還有那感覺，但我不是說了應該是錯覺吧。」
「不。剛開始我沒注意，但你說了之後我就關注著小女孩，我跟你有同樣的感覺，覺得她在哪見過，我們現在需要好好回想一下我們兩在哪進過她？」
兩人陷入沉思，不斷地在記憶碎片中尋找著。
「韓少，你，不覺得她像個人嗎？」葉輝嚴肅地看著地面，
韓子凡不耐煩的回了句「我在想呢，別吵我。」突然韓子凡像是被點醒了，坐起來，看到葉輝手中的兩個手機，一張是江珂路的照片，一張是那個小女孩的照片。兩人對視，眼裡都充滿了震驚。 ……
「辰岣，你在哪？辰岣，辰岣？！他媽的！」電話那頭沒有回應，他掛掉了電話，看著前面屏幕上失蹤人口的圖案，胸口裡怒火衝天。他步伐沉重地走到了外面，辦公室里每個人都忙得焦頭爛額。
「有誰他媽的知道辰岣在哪？！」
辦公室里所有人齊刷刷的抬起頭看向他，他用目光掃視著，每一個人回答自己的問題
「都他媽的一群廢物！飯桶！」
「小陳，立馬組織人員，十五分鐘后全員會議室集合！」說完他轉身走會屋裡。
十五分鐘后，男人冷靜下來，走進會議室走在了中間。
「探長，我先來彙報一下，，，」
「彙報？又是彙報誰誰失蹤的報案？我現在他媽要找的是線索，短短几天內失蹤了多少人？」
小陳立馬接上「報告，1571起報案，確認1325人失蹤沒有線索。」小陳將整理的資料遞給男人。
男人看著資料，呼吸沉重，眉頭不由的緊皺。整個房間內的人都被他壓的不敢大口喘氣。
「你們當中最後一個看到辰岣的是誰？」
此時一個帶著眼鏡的一副弱不禁風的男子站了起來，探長看著他
「你知不知道他去哪了？」
見探長問自己他趕忙扶了扶眼鏡「報告探長，他，他，他，，，」
「他媽的，我記得你也不是結巴呀，快說。」
「他說他去撒泡尿！」男子似是為了說這句話用了全部力氣，直接坐了下去，會議室里其他人聽完全部差點兒笑出聲，可看到探長那快爆發的臉又全憋了回去。
探長強忍著怒意繼續問道「失蹤人口有沒有什麼相同點？」
眾人全都低著頭，探長看著他們搖搖頭嘆了口氣。局裡面能力最強的傢伙不在其餘的人又都一籌莫展，上頭不斷地對自己施壓，再這樣下去自己的位置不說，手底下的這幫人也要解散，多年辛辛苦苦的努力就全要白費。
想想就氣，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己管轄的區域里居然一下子失蹤了這麼多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一點線索都沒有。探長又看了看眾人，一個個委屈的樣子。
「行了，解散都去忙吧。」留下一句話便想走出門去。
「探長，您沒事吧？」小陳叫住他。
男人轉頭看到大家都投來關切的目光，嘴角勉強翹起，
「嗯，我沒事，都去忙活吧。」說著男人便走出門去。
外頭，男人思緒萬千，起手點了支煙，抬頭看著天上烏雲密布。吐出一口煙，已經，好久沒出過太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