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路人
「轟—」地鐵快速的行駛著,一節一節車廂擠滿了人.在這人群中一個不起眼的少年帶著耳機背著一個古怪的箱子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叮咚—」
「您好,列車已到站.……」
這是列車的最後一站,人群蜂擁而出唯獨那個少年仍保持著原樣.直到列車上空無一人,他終於動了,走到車門旁從身上取下箱子緊緊拽在手裡重重的吐了口氣跨出了車門,瞬間周圍的牆壁漸漸隱去,一個血色的世界取而代之,少年熟練的從口袋裡掏出盒口香糖往嘴裡塞了兩顆。紅色的煙霧開始變得濃密,少年皺了皺眉放下了箱子立在一邊。
一個黑影從霧中顯現出來、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少年沖向前去,如同一把利刃刺開煙霧,那些黑影的主人裸露出來,雙腿如獸,上肢形如人卻沒有手取而代之的是一雙獸抓且左臂比右臂大了一圈。再往上,兩雙鷹眼下一張血盆大口,排排泛黃的尖牙又印著殷紅。它們看見少年猶如羊入狼群各個蓄勢待發,奇怪的是卻又全不衝上去。少年沖入其中,怪物們又迅速堵住缺口,一隻更大的怪物從霧中出來,踏上一塊高石,這個怪物還比其他的傢伙多張了雙角,看樣子他就是首領。他低頭俯視著少年,少年與他四目相對。
「喝!」少年一聲大吼直接跳起,掄起拳頭直擊首領面門,首領撇了撇嘴從那噁心的臉上露出一絲譏諷,揚起左臂要迎接少年攻擊,雙拳即將碰觸,少年拳頭表面開始產生一絲空間波動。
「轟」雙拳相觸,怪物首領直接被轟了出去,轟退幾十米勉強穩住身體站起來,臉上噁心五官扭曲在一起,對著其他怪物狂吼一聲,怪物們如獲重令蜂擁撲上少年,少年甩來甩右臂,怒吼著沖向怪物群,怪物一個接一個的從中心被甩飛,但後面的馬上就會補充空缺,怪獸首領扭曲的臉上咧開嘴發出陣陣譏笑,身子在煙霧中漸漸隱去。
少年一邊用雙手抵擋著怪物們的攻擊,一邊身子向後退去。
「叮咚,列車已到站,,,」
身後那輛來時的列車再次出現,熟悉的場景人群再次蜂擁而出,不一會兒就走光了,靜悄悄的,車門仍然敞開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什麼時候十二宮的招人下限這麼低了?」
從車裡走出來一位碩壯的青年,就在腳碰到車外地面時,周圍的一切褪去,來到了少年所在的空間,他也背著一個箱子,不同的是纏滿了古怪的白色繃帶。
青年一臉嘲諷的看著眼前與怪物戰鬥的少年,少年卻無暇理他一個縱身跳到自己的箱子旁邊,抓住上面的帶子又一躍,來到了青年身後,站了起來。
怪物們也跟了過來,青年扭了扭頭,從背上掏下箱子用手一震,繃帶落下箱子打開裡面的東西裸露出來。是一柄大刀!刀寬柄粗,與青年魁梧的身材相相吸引。他又撕開雙臂上的衣物,一雙肌肉感爆棚的手臂與少年纖纖雙腿形成對比。
「好好看著差距,這,才是十二宮者。」
青年從箱子里掄起大刀做出衝刺動作,「喝!」怒吼一聲,便如炮彈一般轟入怪物中,怪物們咆哮著但一片片的倒下,青年發出陣陣狂笑,手起刀落間怪物便又倒下一排。少年看著眼前屠殺著怪物們的青年一言不發,默默向來時的方向走去,煙霧淡去他的身影,慢慢消失,,,,
「叮咚」
「喂,喂,韓少,韓少,別睡了。下課了都。」
「嗯?哦,哦。」韓子凡揉揉眼睛,望了望牆上的鐘,已經五點鐘了,抄起那做樣子用的書包躲開兄弟葉輝的勾肩,走出了教室。走出了學校,一臉睡眼惺忪的他從口袋裡掏出包煙,抖了抖,跳出兩根煙遞給從身後追上來的好兄弟,葉輝也心領神會的掏出打火機遞給已經把煙叼在嘴上的韓子凡。
「咔擦」,點著火的倆兄弟深深吸了一口朝天上吐去。
「韓少,沒想到一晃一晃我倆都大三了已經。」
「嗯。」韓子凡抖了抖手裡的煙,望向天空,有的沒得回著葉輝,倆人照例走到路邊幾乎24小時開著的餛飩店,找了倆個位置坐下。老闆看到他倆來了,對他們點頭笑了笑。
「老樣子哦?」
「今天多加兩個煎蛋,哦,我是說倆碗都加兩個煎蛋。」葉輝笑著擺出手勢對老闆比了比二,便又把頭轉了回來。看著眼前的人,一頭蓬鬆的頭髮長時間沒剪劉海已經快要遮住他的眼睛,後頭有的沒的用皮筋幫著點頭髮,實則不綁也沒什麼區別。其實韓子凡並不醜,只不過,,,
「哎,我發現命運有時候真的有意思,讓我們這兩個孤兒居然相遇,而且還活得這麼瀟洒,你說是不是,韓少?」
正抽著煙的韓子凡,聽到好兄弟說的話,在桌上的煙缸里掐滅了煙,翻了翻白眼佯裝嗔怒。
「我可不是只有一個人。」
「哦對對對,你不是一個人,我們是兩個人。」
老闆端了兩碗餛飩,按要求在上面加上兩個煎蛋,準確的說是四個煎蛋。韓子凡從筷斗里取出兩雙筷子遞給葉輝。
「加上老闆,三個人。」
「我可有老婆,跟你們兩個小東西不一樣。」老闆故意加重「小東西」,臉上布滿猥瑣的笑容。
「老闆,你過來說清楚,誰是小東西?」
韓子凡看著好兄弟想去爭理,搖搖頭,他這兄弟什麼都好就是愛理。
「行了,吃東西,吃完我要去打工了。」
葉輝乖乖的哦了一聲,便坐下狼吞虎咽。店長在裡邊望著兩位少年,回想起前年剛來本地,相中了這個店面,沒幾天便整理好準備開業,誰知開業前一晚,來了幾個紋著身的混混,嚷著吵著要他交兩萬的手續費,他本想報警,料想一個混混奪過他的手機往地上一砸,他心如死灰,大半夜的街邊也沒有人,他馮耕牛前半生辛辛苦苦打工賺了些錢打算跟妻子來這養老,誰能想到竟會碰上這種倒霉事,混混手裡舉著刀逼著他讓他快點把錢交出來,他一邊擦著臉上跟鼻涕混在一起的淚水,一邊移動到櫃檯。
「喲,韓少我們今天運氣可真晦氣,居然得著一群老鼠。」
這宛如天籟之音流入馮耕牛的耳朵,幾顆頭將目光齊刷刷的望向門口,兩個身形瘦削的年輕人站在那兒。老馮看到他們希望又瞬間破滅眼神又暗淡下去,起身準備去取錢。
「你他媽的,小東西還想逞英雄。」拿著刀的混混對另外兩個使了使眼色,他們便朝門口走去。拿刀的混混將目光收了回來看著老馮在那兒取錢。「哎呀。」混混頭子看著兩個兄弟倒在地上,一臉不可思議,不過他馬上回過神示意另外三個上去,自己拿著刀跟在後面。葉輝、韓子凡因為身世為了保護自己從小便要跟別人打架練就一身技巧,纖瘦的身體確是一身腱子肉,兩人迎著幾個混混沖了上去,葉輝佯裝提拳,走在最前面的混混伸手去擋,一個刺拳便擊中他的肚子,他捂著肚子吐出一口口水倒在地上,另外兩個混混見狀便趁機使勁朝葉輝面門打去,說時遲那時快韓子凡一個箭步跑到葉輝前頭,一手抓住一隻手往左側身一拉,地下腳使暗勁,直接給混混來了個過肩摔。
「可以,韓少。」葉輝用雙手護住面門,擋住了混混的一拳便立馬提退朝他襠下一踢,又倒下一個。混混頭子看看只有自己還站著提著刀朝韓子凡砍去,韓子凡側身一躲,一拳轟在他肚子上,混混頭子吃痛後退,但馬上調整好從口袋裡掏出電話準備搖人。
「咚」,葉輝、韓子凡看著倒下的混混頭子,又看看滿臉淚水鼻涕的老闆手裡拿著啤酒瓶,笑了起來,就這樣三人將混混捆了起來。第二天老闆讓鄰居用電話報了警,兩位小夥子也被警局表彰為優秀青年,餛飩店便在這樣的一天開業了,老闆本想重金酬謝,誰知遭到兩小伙拒絕,可實在磨不過老闆的嘴皮子,老闆便想了個折中的法子以後兩人來店裡吃飯免費,兩小伙想了想便也答應了下來。
老闆回神,兩人已經走了,上前收拾碗筷拿起碗便看到了壓在下面的錢,搖著頭笑道:「有這樣的兩個兒子,也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