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始料未及被追殺
丹陽原本打算出城,但剛走到城門之時,便看到城門前有官兵把守。不僅如此,那些官兵攔住了所有想要離開盤古城之人。這是丹陽未曾想到之事,就算有人把守城門,可為何突然憑空來了這麼多人?
而且,這些人不像是捉拿什麼人,凡事想要離開盤古城的,皆被他攔住。看來,這不知是奉了何人之命。
丹陽陰沉著臉,看著自己胸前的傷口,就算讓出城門,他現在身上受了傷,鮮血直流,任誰見了都會疑心,若是沒有這麼多人把守,丹陽還可闖出盤古城,可現在怕是自己想出去也難。
他無奈,只能掉頭而回,從窗戶處跳進一家客棧內,這裡是丹陽與雪清、童蛟約定好事後相聚之地。
他擄走落晴,本應該追上的雪清,現在卻帶著童蛟不知去了何地。丹陽無奈只得又回到這裡,可就算如此,他也不知雪清是否還會帶著童蛟前來。
「若是想來,怕早就應該到了吧?畢竟是我帶走那個姑娘,他們一定不會有人追趕,豈不是應該和比我快?」丹陽小聲說道。
「哼哼,看來童蛟與那個面具男子關係一定不一般,不僅如此,雪清似乎也知道不少童蛟的秘密。那人功夫如此之高,不應該是無名之輩。只是帶著面具的武林高手,我似乎並未聽說過。」
不過好在還是將落晴擄走,這讓丹陽心中一喜,不僅如此,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追上自己的一刀竟然不殺他。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等到離開盤古城之後,丹陽打定主意,一定要將童蛟之事告訴慕劍清,到時看慕劍清如何決斷。
就在丹陽在心中盤算時,遠處的雪清將童蛟輕輕放下,問道:「沒事吧?」
童蛟搖搖頭,然後說道:「雪姨,你也見了此人,可認得他?」童蛟看著雪清,而雪清臉上陰晴不定,片刻說道:「不認得。」
童蛟一冷臉,說道:「雪姨,到了現在你還想騙我?他為何也會魔音功法,不僅如此,雖然我當時被他所傷,但也聽得到你們之間的對話,你明明就認得此人!」
雪清苦笑一聲,她確實不認得此人,要說言吐舉止,雪清倒真的一時將他認作一人,可轉念一想,這又如何可能。不僅如此,聲音更是聽也未聽過。
「我確實不認得此人,只是有些淵源。」雪清說道。
「既然如此,那他為何……」童蛟心生疑惑。
但雪清不願再跟童蛟聊此事,轉念說道:「走吧,先去找丹陽。」
童蛟點點頭,他還記得雪清說過,要殺了丹陽,對於丹陽,童蛟自然想除之而後快,聽到雪清要去找丹陽,自然樂意。
「雪姨,我們現在要去哪裡找他?他走時,那幾人還在追趕,我們現在過去,豈不是又要和那幾人對上?」
雪清想了片刻,童蛟說的沒錯,可丹陽帶著那個姑娘自然是走不遠,必定會交給伏龍幫之人。到時,丹陽要一心想走,未必走不掉。只是不知丹陽逃走後又會去哪裡。
「你我先去客棧瞧瞧,說不定他會去那裡。」
現在雪清也只能這般做,否則在城中亂走,碰上那幾人也頗為麻煩。只是得儘快找到丹陽,否則他先回慕劍清那裡,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那麼慕劍清定會找她和童蛟的麻煩。
「嗯,我聽雪姨的。」
二人說著便前往客棧,還未到客棧,雪清突然攔住童蛟,說道:「等等。」
童蛟看著雪清冷著臉,然後問道:「雪姨,怎麼了?」
「丹陽就在客棧內。」
童蛟一聽,說道:「既然他就在客棧,你我剛好進去。」
「嗯。你我現在就出手吧,既然知道他在屋內,就不用給他回擊的機會。」雪清冷聲說道。
在童蛟眼中,雪清一向是對何事都漠不關心,為何突然要殺丹陽?不僅如此,適才所說,也看出她的急迫之情。
雪清深吸一口氣,然後說道:「走。」
說罷領著童蛟衝進客棧之中。
而客棧內的丹陽則在為自己包紮傷口,一刀的那一招用匕首洞穿自己的胸口。可不知是他自己福大命大,還是一刀故意留手,沒有擊中他的要害,可就算如此他受傷仍然不輕。
所以雪清與童蛟二人沖將進來,他始料未及。
「你們!」丹陽又驚又怒,他在客棧之中等的就是雪清和童蛟。可沒想到雪清和童蛟竟然你對他出手。
雪清卻不願跟他廢話,一心想要今早殺了他。而童蛟同樣不會手軟。
丹陽自然打不過雪清與童蛟二人,只能一手掀翻桌子,然後跳出窗外。
「追!」童蛟冷哼一聲,如今丹陽已經受傷,他們二人聯手,怎可能讓他就這麼走了?於是二人追了出去。
再說落晴,昏迷之中被蘇子介待到宅院之中。看著落晴,蘇子介彷彿已經看到自己坐上了伏龍幫的幫主之位。
「幫主回來了嗎?」蘇子介問身邊之人。
現在的話只用防著張子清,不讓他知曉此事,然後在伏龍幫離開盤古城時,將落晴藏在車馬之中,偷偷將她帶離盤古城便可。
「回稟副幫主,幫主與夫人還沒有回來。」
蘇子介一聽,微微點頭,頗為滿意。他看著落晴,嘴角一勾,然後效笑道:「沒想到這個小姑娘長得還不錯。」
彎下身,蘇子介手指挑著落晴的下巴,細細瞧了半天。若不是因為落晴乃是慕劍清所要之人,怕是他蘇子介一定先要快活一番才肯罷休。
「將她帶下去,記住,不得有一點閃失,否則,你們的性命也就沒了。」蘇子介厲聲說道。
那些伏龍幫的弟子自然知道蘇子介如今與方蒹葭的勾搭在一起,又怎敢多說什麼,自然小心照辦。
而就在此時,院外卻有一個老婦人,手提花籃,敲開宅院的大門。
「哪裡來的老婦人,還不快些離開?」伏龍幫的弟子打開大門,一見是一個不認識的老婦人,便呵斥她離開。
老婦人微微一笑,說道:「宅院中可有人要花?」
「買什麼花?也不瞧瞧,這裡是你能來的地方嗎?」伏龍幫的弟子不耐煩道。
「若是買了我的花,可以保住一條命,今日不死。」
聽到老婦人這麼說,雖然這些伏龍幫的弟子不明所以,不過心中譏諷不已,說道:「你一個半截身子埋入黃土之人,還說什麼保人性命?真是笑話,你也不看看我們手裡拿的都是什麼?」
說著,他們將手中的兵器一亮,而那個老婦人,微微一笑,說道:「有兵器又能如何?」
「有兵器又能如何?呵呵呵,你這老婆子,若是不走。我們手上的兵器可就要沾血了。」
「原來是仗著手中有兵器啊,不過也無妨,還是那句話,買我的花,可以保住一條性命,你們可願買啊?」
「真是老糊塗了,我們都說讓你走,你還不走,是不是真的想死在這裡?」伏龍幫其中一個弟子,等著老婦人說道。
老婦人手中拿著一隻藍色的鮮花,搖頭道:「你們有兵器,我有花。你們殺不了我,我可殺的了你們。」
「你說什麼!」那個伏龍幫弟子大為惱怒,不禁吼道。
只是在他話音一落之時,脖子便有一刀鮮血噴出。只見老婦人手中的藍花,變成了血紅之色。
「唉,花,還是紅艷艷的好看。只是就這一隻,不夠啊。」
見到自己幫內的人就這麼被人殺死,其他眾人還沒有明白過來。只見老婦人又走到一人面前,問道:「你可願買老婆子的花啊?」
那人看了一眼老婦人,卻不知為何,背後發涼,他顫顫巍巍地說道:「我……我……買。」
「你在說什麼?」其他人聽到此人這麼說,頗為不滿,只是老婦人拿起一隻藍色的花,只是在空中一甩,手中藍花消失不見,又有一人,脖頸飛雪。
而老婦人的手中則出現一隻紅花。她將那朵紅花遞給面前之人,說道:「紋銀七兩,你可以不死。」
那人上上下下摸著身子,哪裡來的七兩銀子?老婦人看著他面帶窘色。眉頭一皺,說道:「沒有銀子,我的花可不賣,所以,你得死。」
說罷,那人亦如之前二人一般,脖頸飛血。
老婦人看向身邊之人,說道:「你們有誰現在想買花?」
剩下之人就算再愚笨,也明白殺人之人便是這個老婦人。雖然不知她是如何做到,但是若不聽她的話,恐怕自己的小命不保。紛紛掏出銀子買老婦人的花。
有的人身上銀子不夠,看到身邊之人有銀子,便一刀捅進那人的胸口,搶了銀子,遞給老婦人。
凡是給了老婦人銀子之人,老婦人對他們笑著說道:「給了銀子之人,拿上花便可離開宅院。沒有拿銀子的,便留在此地,想要跑的話,儘管一試。」
院中如此嘈雜,這讓屋內的蘇子介走了出來,他看著眼前弟子慌慌張張遞給老婦人銀子,不明所以,大聲問道:「你們都在幹什麼?」
可這些伏龍幫的弟子一個個都在急於買花保命,誰人會理會他蘇子介。蘇子介不禁惱羞成怒,走向前去,一腳踢翻一人,說道:「豈有此理,你們還不快退下!」
「副幫主,若是不買這老婆子的花,便會被此人殺死!」有人對他喊了一句。
蘇子介只覺得甚是荒唐,他來到老婦人面前,居高臨下,說道:「你是哪裡來的?什麼買了你的花可以不死?難道你賣的不是花,是長生不老葯不成?」
老婦人看了他一眼,說道:「我賣花,不賣長生不老葯。」
「既然不是長生不老葯,就滾出去!」
「你可願意買花?」老婦人笑著看向蘇子介。
「哼,我不買,而且你也不能賣!」說著,一把抓住老婦人的手腕,想將他的花籃扯下來。可老婦人神情不變,說道:「你若不買花,就得死。」
「你說什麼?」蘇子介頓時殺心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