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破衣爛衫瞧不起
「去去去,哪裡來的乞丐,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有銀子嗎?」一個胭脂鋪子的夥計將三個穿著破爛之人感觸店外。
陳盡仇看到此人的這副嘴臉,便要動手,李道禪笑道:「這位小哥,凡是進了店便是客觀。他們買得起,小爺我為何買不起?」
「還小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樣子,你要是小爺,我就是老太爺!」那夥計可不聽李道禪的話,在他眼中,若是有銀子,能傳的如此模樣?不僅如此,渾身惡臭,店裡幾位買胭脂水粉的小姐,都被拒李道禪三人給熏走了,這哪裡是來買胭脂水粉的,明明是來砸攤子的。
「小爺呢,確實是小爺,小哥你呢,卻不是什麼老太爺。最多也就是個奴才罷了。」李道禪嘿嘿一笑。
「你說什麼?臭要飯的,也敢這麼跟我說話?」夥計一聽便惱。
「大哥,跟他費什麼話,又是一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得教訓他一下才是。」
「教訓什麼啊?你小子就會打打殺殺的。」李道禪白了一眼陳盡仇,然後手就往懷裡掏。
「這位小哥,小爺我只要拿出一件東西,你就知道自己是個奴才了。」
「拿東西?就你還能拿出什麼東西來?除了你身上的破衣服,我看也沒什麼了吧!」
李道禪掏了半天,嘴角一勾:「你瞧,這是什麼?」說著,手裡面有一荷包,打開,不是別的東西,正是銀子。
那個夥計一瞧,竟愣在原地,他如何也想不到,李道禪身上竟然有如此多的銀子。
看到夥計這般模樣,李道禪笑道:「怎麼樣,小哥,你現在知道自己是個奴才了吧?」
可那個夥計既然羞辱了李道禪,為了自己的臉面,自然不會將話收回,他說道:「哼,你這叫花子,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銀子,一定是偷來的、搶來的、又或是騙來的。走走走,我們不做你這樣人的生意!」
「老大,別攔著我,我今天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慢著,你小子要是真的動手,你老大我還得賠銀子呢。」李道禪仍是不打算讓陳盡仇出手。
不過他伸頭就往店裡瞧。
「瞧什麼瞧,快走!」
李道禪正看到掌柜的,然後大聲喊道:「掌柜的,你傢伙計為何不願做生意啊?」
那胭脂鋪的掌聞聲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李道禪三人,眼神與那夥計一般無二,可看到李道禪手中的銀子后,便立刻變了神情。
「哦哦哦,這位小爺要買什麼啊,快請進,快請進。」說著就將李道禪往店裡請。
「掌柜的,他們這樣子,手裡的銀子肯定不幹凈,咱們要是做了他的生意,惹上麻煩那可就壞了。」
「你胡說什麼!」胭脂鋪的掌柜的瞪了店小二一眼,呵斥道。
店小二立刻不敢作聲。
李道禪笑道:「這開門做買賣,有人拿了銀子,就得接客。為何還要管銀子的來處?若是這般,那天底下的生意還如何做?」
「是是是,這位小爺說的是,只是我的這個夥計才來沒幾日,他不懂這個道理,我日後一定好好管教他。」
胭脂鋪的老闆立刻叫李道禪小爺。
而李道禪則看向那個夥計問道:「怎麼樣,小爺是小爺吧?」
夥計低著頭不吱聲。李道禪也不管,領著陳盡仇與一刀大搖大擺的就往店裡走。而店裡還有幾個姑娘正在挑胭脂水粉。看道李道禪三人,不禁吾主口鼻。
「掌柜的,您瞧,這幾位小姐可有些不滿了。」
那掌柜的看著極為姑娘,說道:「管她們做什麼?已經在店裡這麼久,到現在也不買。這樣的人讓她們走便是。」
而一刀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幾個姑娘,還忍不住流出口水,那幾個姑娘心中害怕,於是轉身就走。
李道禪一拍一刀的腦袋,說道:「咱們現在可不是在村子里偷看寡婦洗澡,神不知鬼不覺的,你就不能含蓄點?」
一刀哪管李道禪說的,恨不能這就追出去。
看著一刀如此模樣,就連掌柜的也拿不定主意,李道禪三人是否為好人。
夥計見掌柜的臉色不好,小聲說道:「掌柜的,您聽見了吧?他們絕對不是什麼好人,現在讓他們走還來得及。」
胭脂鋪的掌柜的又怎會不知夥計的話有他的道理,可為了李道禪,原來的客人也趕走了,現在趕走李道禪,那豈不是虧了。
「掌柜的,是不是您也想趕我們走啊?」李道禪嘴角一勾,問那胭脂鋪掌柜。
「小爺說的哪裡話,我都將幾位請進來,怎麼又有將幾位請走的道理。可見我的誠意,所以,小爺儘管挑。」
胭脂鋪的掌柜的畢竟比那夥計要有心思,一句話,反倒是變成了奉承李道禪的話,不禁如此,言外之意甚是明了。那便是讓李道禪多買些胭脂水粉。
李道禪怎麼聽不明白?他來胭脂鋪子,就是為了買胭脂。要不然,他才懶得進來花這銀子。
為何一定要來胭脂鋪,那是因為,落晴第一次讓李道禪給她買東西時,要的便是胭脂水粉。李道禪只以為落晴喜歡的便是這個。
又加上,他曾經與凰鳶、張女俠一起逛廟會時,她們二人也是買胭脂水粉。李道禪自此在心中銘記,給姑娘們買東西,胭脂水粉便夠了。
「掌柜的,咱們廢話少說,你們店裡好的胭脂水粉,都拿出來!」李道禪極為爽快。
而那胭脂鋪的掌柜的一聽,更為爽快:「沒聽到小爺的話?還快去拿東西!」
那個夥計一聽,這李道禪還真是來買胭脂水粉的,加上掌柜的又吩咐了,他急忙去拿最好的貨來。
李道禪則坐在椅子上,翹著腿,哼著小調,他對一旁的一刀說道:「一刀啊,看見喜歡的姑娘,你不能就那麼盯著看,再好的姑娘也得被你嚇跑了。你得動姑娘們的心思。」
「姑娘的心思有什麼好猜的,老大,咱們買這些東西也沒用啊。」陳盡仇在一旁說道。
李道禪哈哈一笑:「誰說沒用?那可是有大用。你瞧瞧,姑娘們最喜歡的就是這些網臉上抹的東西。你只要買了給她們,她們啊,就會高興。遇到啥事呢,也不會跟你計較,你說,多省事?」
「省事倒是省事,可是,老大,銀子不心疼嗎?」
這句話直戳李道禪的要害,他胸口一痛,可話已經說了,便得打腫臉充胖子:「這點小錢,有什麼可心痛的?真是小家子氣,盡仇啊,你日後要跟你老大我學,咱們花銀子,不算賬!」
一刀點點頭,只覺得李道禪說的極為有道理。
陳盡仇問他:「一刀,你點頭,可聽明白了老大說的什麼?」
一刀立刻搖搖頭。
陳盡仇著實無奈,只得嘆了一口氣。
「對了,盡仇,咱們的糞車還在門外,你去瞧瞧,別讓人給偷了。」
「老大,就拿糞車,怎麼可能有人來偷?就是送人,他人也不要啊。」
「這話怎麼說的?那也是銀子啊。快去!」
陳盡仇只能出去守著牛車。
而夥計聽到李道禪的話,心中譏諷不已,就這樣的人,又怎會捨得花銀子?最多也就是嘴上說著痛快罷了。
可里倒茶這一次實屬反常,他看了一眼面前琳琅滿目的胭脂水粉,隨手點了七八下:「這這這……都給小爺包起來。」
「得嘞!」胭脂鋪老闆心中估摸著一算,就李道禪買的這些東西,他一天也賣不了這麼多,可是遇到了一位財主。
「愣著做什麼,快去給這位小爺包起來!」掌柜的夥計遲遲不動,極為惱火。
李道禪則笑道:「掌柜的,咱們有話好好說,就算這個夥計他不懂,慢慢教便是,不至於這般訓斥他。」
「客觀說的,小爺說的是。」胭脂鋪老闆急忙賠笑。
「不過啊,適才,這位小哥攔著不讓小爺進來,說什麼小爺若是小爺,那他便是老太爺?」李道禪摳著耳朵說道。
「真有此事?」那胭脂鋪的老闆原本被李道禪一勸,不想責罰夥計,可這一聽,頓時又上了火。
「你個混賬東西,怎麼敢如此跟這位爺說話?」
「掌柜的,不是……我……我」那店小二欲哭無淚,如何辯解都是無用啊。
「給這位小爺賠不是。只要是來咱們店裡,那都是爺,是咱們的老太爺!」
「掌柜的這話我喜歡聽,哈哈,還是您會做生意。」李道禪哈哈一笑。看著那個夥計,眼神玩味。
夥計無法只得給李道禪賠禮認錯:「這位小爺,老太爺,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就當我剛才放了一個屁。」夥計說著,自己心中憋屈。
李道禪一擺手:「好說,好說。不過啊,小爺剛才說過,我是小爺,你不是,而且你還是一個奴才,可記得?」
夥計楞了一下,李道禪這是打算難為他,可話是他說的,他自然不能否認,只能擦著額頭上的汗水,說道:「記得,記得。」
「哈哈哈,這麼說,你現在認了不成?」
「認認認。」夥計連連點頭。
那胭脂鋪的老闆也趕忙在一旁說道:「這位爺,您看,他已經認錯。咱們既然是來買東西的,可不得高高興興?不要因為一點小事傷了和氣。」
「傷和氣的事,小爺自然不會做。不過嘛,小爺只想讓這位小哥明白一個道理。」
「是什麼道理,爺您說出來,讓我也聽聽。」
「也沒什麼,這話可不能亂說,既然說了呢,就得認。認了之後呢,有時候,可不是人人都像小爺我一般寬宏大量的。」
「這位小爺,您說的太對了,這小子啊,是得給他些教訓,否則日後真不知會惹什麼麻煩。」胭脂鋪的掌柜的急忙說道。
而李道禪則一拍手:「行啦,也不要太怪罪他。小爺我啊,難聽的話聽得太多,多他這一句不多,少他這一句不少,行了,東西買完了,小爺也該走了。」
說罷,李道禪一拍一刀:「走著,咱們除了胭脂水粉,總得給那對夫婦買點東西,看來又得被人趕出門外了!」
李道禪不再乎這些,一刀更是不在乎,他呵呵呵的直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