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你無賴,我裝死
「你敢殺我老大?」陳盡仇見李道禪一動未動,雖不相信,自己一拳就能給打的半死的齊公子能傷的了李道禪。
可他不管如何試探李道禪的鼻息,一絲沒有,陳盡仇不禁慌張。
「一刀,老大怎麼了?」他轉頭望向一旁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一刀,急忙問道。
可一刀平日里就不說話,現在又哪裡會回答陳盡仇?
看到一刀如此模樣,陳盡仇心中越發煩躁,他轉臉惡狠狠地看著那位齊公子。
那齊公子見李道禪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自己也在驚訝,他看了看自己的拳頭,不知自己何事也變得如此神勇?
心中正在自得,可他身邊你的那個狗腿子則走到齊公子身邊,說道:「齊公子,這可出事了!」「能有何事?本就是他們先出手傷人,再說,本公子也是無心之舉,誰知這個短命鬼自己撞到我的拳頭之上,真的是老天有眼。」
言語中儘是暢快之意,巴不得李道禪早些死了,才能解他心頭的惡氣。而那個狗腿子的心眼要比那個齊公子好用的多。
「公子,就算是他們先動的手,若真是把人打死了,官府若是查起來,你我都逃不了干係。」
黃衫男子冷笑一聲:「打死他又如何?」
狗腿子嘆了一口氣,心想這個齊公子今日怎麼如此糊塗?平日里蠻橫一些也就算了,如今地上躺著一個人,被他一拳打的不知死活,人命關天,難道以為能夠輕易了事?
「齊公子,要死人啦!」狗腿子無奈,伸頭在齊公子的耳邊說了一句。
「死人?」齊公子小聲嘀咕著,這才回過神來。急忙向李道禪那裡看去,卻看到陳盡讎正冷冷地盯著他。
對於陳盡仇,齊公子可怕得很,畢竟剛才那兩下,打得他現在還有些頭暈。
「現在該如何是好?」齊公子問身邊的狗腿子。
狗腿子微微一皺眉,然後說道:「這樣,公子你且聽我說。咱們裝作是他想要訛錢,故意撞死的,然後你我二人趕快離開此處。」
「要是有人來問又該如何是好?」齊公子頓時沒了主意。
不過狗腿子可不就是這是能夠排上用場?他眼珠子軲轆一轉,然後說道:「此事,莫慌。」
「各位鄉親父老,這三人,先是有人仗著自己會武功,傷我家齊公子。齊公子臉上的傷還在,容不得他狡辯。這樣的人,此時竟躺在地上,想訛我家公子。還請諸位鄉親父老給做個見證,不能讓歹人無法無天!」泥腿子說罷,看這種人議論紛紛,他只需讓這些人改變心中的意思便可,既沒有物證,若眼前些人也站在他們這一邊,連人證也沒了。
陳盡仇聽到狗腿子的話,實在忍無可忍,就要動手,可剛抬腿,便發現一刀死死拉住他。
「一刀,快將我放開!」陳盡仇現在就算是一刀攔著他,他也不聽。
可陳盡仇畢竟不如一刀的武功境界高,就算他再如何用力,也是無用。而一刀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不成樣子,像根本沒有攔陳盡仇一般。
「一刀,你到底想做什麼?老大都被他傷成這樣,難道你還想攔著我不成?」
「你們看吶,這個小娃娃,說不得是什麼妖孽,竟然還敢如此猖狂!」
狗腿子又將自己適才污衊陳盡仇的無聊言語拿了出來。
齊公子見時機差不多,他說道:「好啦,本公子大人有大量,今日就不跟他們這幾個小丑一般見識,咱們走吧。」
「哎呀呀,齊公子真的大人有大量,沒想到對這些人,心胸竟還如此寬廣,真的是大善人啊。」狗腿子見縫插針,急忙奉承。
二人一唱一和,真是演了一手好戲。
「不要再說了,適才本公子也有些失態,不過看他們三個,都已經如此落魄,想來做出這種歹行,也是情有可原,本公子就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你找死?我老大現在躺在地上,你竟然還說不計前嫌?信口雌黃的是你們!」
「呵呵呵,本公子不跟你一般見識。」說著,齊公子領著狗腿子轉身就走。不是他齊公子想走,只是狗腿子見時機差不多,怕再說下去,只會適得其反,這才趕忙給齊公子使了一個眼色,讓他趕快離開。
陳盡仇想追,可一刀根本不願鬆手,自己也毫無辦法。他也索性坐在地上:「鬆手吧,人都走了,你還怕我追上去?」
一刀斜眼一瞥,看不到那個齊公子,這才將手鬆開,然後一把將臉上的淚水擦乾淨,推了推地上的李道禪。
「老大都已經這樣了,你就少折騰他了。」陳盡仇看著地上的李道禪,有些心疼。
一刀嘿嘿一笑,背起李道禪就跑。陳盡仇一時沒有回過神來,他急忙起身,跟了上去:「一刀,你快將老大放下!」
一刀彷彿沒聽到一般,只顧向林子中衝去。
等陳盡仇跟了上來時,一刀則停下身,將李道禪放在地上,讓他靠在樹旁。
陳盡仇想質問一刀,為何這般做時,只看到李道禪搖了搖頭,然後說道:「真是的,非得讓小爺扮死人,真是晦氣。」
陳盡仇微微一愣,看向李道禪,臉上露出驚喜:「老大,原來你沒事啊?」
「誰說沒事?」
聽到李道禪這麼說,陳盡仇上下打量起來李道禪。
「看什麼看啊,臭小子,看得我心中發毛。」李道禪無奈地說道。
陳盡仇撓撓頭:「老大,你不是說自己有事嗎,我這看看你哪裡受了傷。」
「受傷還不至於,就那個什麼不什麼齊公子,還真傷不了我。」李道禪嗤笑一聲。
「那老大你剛才為何一點呼吸脈搏都沒有?」陳盡仇心中疑惑。
「哈哈哈,這件事啊,說來話長,原來在藥王谷的時候,跟鼎仙學了兩招,你還別說,他這龜息之術,還真是有些玄妙。」
對於藥王谷,陳盡仇所知不多,但見到李道禪無事,他便放下心。
「盡仇啊,你說說你,無事去惹那種小人做什麼?要不是你老大我機智,說不得又是一件麻煩事。」
「我也沒想到,誰知他們二人是如此無賴。」
「哈哈哈,若不是咱們現在得裝孫……哦,不,是得低調行事,小爺可不會受這份氣。不過嘛,若是論計謀,他們跟小爺比,還差得遠呢。」李道禪頗為有些得意。
他笑著走到陳盡仇的身前,揉了揉他的腦袋,說道:「日後做事切不可意氣用事,你瞧瞧,今天就吃了虧吧?」
「我記住了。」
「哈哈哈,行了,咱們回去繼續逛,你不是想知道那什麼比翼鳥有什麼用處?這夜幕垂落之後,你就知道嘍。」
「當真?」
「你老大我什麼時候騙過你?走吧。」
說著三人走出林子。
而那個齊公子帶著自己的狗腿子,此時正得意地在酒館中喝酒,二人推杯換盞,喝的極為盡興。
「我說陸冬,剛才若不是你,本公子說不得今天還得吃虧了。」
「齊公子說的哪裡話,你我二人的交情,我自然不能眼睜睜看齊公子吃虧。說來也是他們幾人蠢,空有一身拳腳功夫。」
「哼,要是讓本公子再遇上他們,一定得好好收拾他們!」齊公子摸了摸頭上的傷口,惡狠狠地說道。
而陸冬則笑著臉,奉迎齊公子。而此時酒館內又走進來一個都帶斗笠的老翁,那老翁一不小心碰倒了齊公子的酒杯。
「老頭,走路不長眼的?」陸冬瞪著眼睛喊道。
那老翁呵呵一笑,然後說道:「二位可是想要報復何人啊?」
齊公子一臉晦氣:「什麼報復不報復,本公子聽不懂你這老頭兒所說何意,走走走,趁本公子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見識。」
「公子既然有,為何不敢說啊?」
「說什麼說?還不快走?」齊公子早就已經沒了耐心。
而陸冬則對齊公子說道:「齊公子,你且聽聽老人家如何說。」
老翁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放到桌子上,然後說道:「這裡面乃是一種南疆毒蠱,只要能將此蟲放到人的身上,它便會自行鑽入人的身體之內,而那人必死無疑。」
「當真?」陸冬拿著瓶子看了又看,然後就要打開瓶子。
老翁嘿嘿一笑:「我勸你還是不要現在打開的好,否則蠱蟲上身,老夫也救不了你。」
嚇得陸冬又將瓶子放下。
老翁說道:「二位可想好了?若是想要的話,老夫可以做順水人情。」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吧?」陸冬自然不會輕易相信老翁。
而老翁也不置可否,然後將瓶子收了起來:「既然不信,老夫走便是。」
那老翁要了一壺酒,獨自坐在一旁喝了起來。
「齊公子,不如試上一試?」陸冬不知心作何盤算,對齊公子說道。
「你還真心他說的話?」齊公子嗤之以鼻。
陸冬搖搖頭,然後說道:「反正也是不要錢的東西,姑且當做今日的餘興也不錯。」
「這樣也好。」說罷,二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