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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美人入懷 笑對武夫

  「諸位怎麼說都是出來混江湖的,怎麼還要一直這麼演下去?是不是太不拿自己當回事了。」李道禪見眾人遲遲不說話,不免嗤笑一聲。

  「李道禪,你還真是好大的口氣,真的以為是自己打敗了王有道不成?」有一面帶刀疤的男子,將手中酒杯捏的粉碎,抬頭望向李道禪。

  李道禪嘖嘖嘴:「終於有個喘氣的了。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南湖洞呂中!」

  「夠豪氣!你是在座這麼多人中,一個敢回小爺話的人。」

  「我也不跟你廢話,實話跟你說,我從南疆不遠萬里前來,就是要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本事,竟然坑害王有道。」

  「坑害也好,光明正大也罷。如今王有道死了,最後與他交手的人是小爺。所以人就是小爺殺的。」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像你這樣的小人,江湖上多了去了。今日我就要你現出原形。」

  李道禪深吸一口氣,只感到一陣清香,他低著頭看向懷中的若離,笑道:「好香。」

  若離紅著臉。

  「那麼剩下的諸位呢?難道都是來看戲的?」李道禪莞爾一笑,頭也不抬,問道。

  見終於有人開口,虎曲早就已經忍不住,說道:「看戲?什麼樣的好戲,值得我們這麼多人前來?」

  「呵呵呵,又有一個喘氣的,怎麼雞骨頭沒吃夠?我啊,只見過路邊的野狗整日叼著雞骨頭,視若珍寶的。沒想到也有人喜歡。」

  「你找死!」虎曲甩手丟出一把長刀,寒光一點,正好砍向若離。

  一旁的紫槡看到后,臉色鐵青,連忙大喊:「若離,小心!」

  李道禪將最後一口酒喝完,手腕一抖,酒碗飛了出去,明明只是一個瓷碗,與長刀相撞之後,竟然完好無損,而那把長刀應聲折斷。酒碗飛回李道禪的手中,高下立斷。

  「大鬍子,小爺問你,剛才那一招是有意砍向我懷中之人的?」

  虎曲見李道禪隨意破開自己一招,心中本就不服,又聽李道禪問他,他笑道:「我怎麼知道長刀飛向誰?砍中誰就是誰。」

  李道禪盯著虎曲,輕聲問若離:「沒事吧?」雖然若離被剛才虎曲的一招嚇得不輕,但她只是搖搖頭。

  李道禪如何不知她心中所想,畢竟若離的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衣服。

  「碗中沒酒了,你去幫我倒一碗。」

  「可是……」

  李道禪微微一笑:「可是什麼?你怕這些傷到我?他們那點本事,給小爺提鞋都不夠。」

  「我這就去。」若離這才鬆開手,走到桌子旁,為李道禪倒酒。

  「傻丫頭,快做好,不要再過去了。」

  「可十三還要酒呢。」

  紫槡聽到若離的話,氣不打一處來:「你怎麼這麼死腦筋,十三就是不想你再有何危險,才讓你回來的。你怎麼還要過去?」

  「我一定得去。」若離端著酒碗又回到李道禪的身邊:「十三,你要的酒。」

  這一次李道禪沒有先接酒碗,而是直接將若離摟入懷中:「靠我近點。」

  「好。」

  柳若妃見樓下的那幫人終於開始露出自己的真面目,手指在酒碗上輕輕摩擦,而另一隻手則放在腰間,那裡有一把軟劍。

  「唉,你們吶。讓小爺怎麼說,小爺都替你們害臊。當年王有道活著時,也不見有人前去挑戰。如今小爺殺了王有道,說破天,也是小爺跟王有道之間的事。問劍山莊來尋小爺,小爺認了。就算是審刑司的來找小爺,小爺也無所謂。何時輪得到你們來管?」

  「殺了王劍聖,還想一走了之?李道禪,你在痴人說夢吧?」

  「到底是小爺在做夢,還是你們在做夢?難道真的以為,小爺是軟柿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沒想到到了現在,你該敢這麼張狂?如此多人,還殺不了你?」

  「不知你又是哪位?」李道禪瞅向開口之人。

  「福元山陶蔚然!」

  「小爺若是記得不差,福元山不是一群專門給人算卦的江湖術士,怎麼也來這蹚渾水?」

  「既然是江湖之事,為何我福元山不能來?」

  談到算卦,李道禪想起了不通,不過福元山算卦可比不通准多了。

  「你們福元山來不來,小爺管不著。不過你來之前,可曾為自己算上一卦?」

  陶蔚然說道:「沒給自己算,倒是給你算了一卦。」

  「那就跟小爺說說卦象如何?」

  「卦象極好,因為你難逃此劫!」

  「那我小爺今日就借你吉言了!多謝。」

  陶蔚然說道:「不用!」

  「那咱們是現在就動手,還是再等你們喝上幾杯?」李道禪一臉戲謔,大聲問樓下眾人。

  可樓下再一次陷入沉默。

  李道禪喝著酒:「不管你們何時動手,該付的銀子,一份都不能少。咱們青樓是小本生意,經不起各位爺這般折騰。對了到時候,打壞的桌椅板凳,也是要賠的。」

  「事到如今,你居然跟我們談這個?還是擔心你自己的小命吧。」虎曲一臉不屑。

  「談這個怎麼了,性命是小,銀子可是大事。說到算賬,小爺想問你們,如果小爺死了,是算你們一同殺的,還是你們要論功行賞呢?」

  「此事不用你來操心!」

  「唉,小爺一片好心,居然還不領情?到時候可是要死上不少人。如果將功勞歸於某人,那麼有些人可就白死嘍。」李道禪長嘆一聲。

  這句話讓那些武夫心中思量,李道禪說的沒錯。如果真的如此,豈不是為他人做了嫁衣?原本已經準備動手的幾人,又將兵器收了起來。

  李道禪看在眼裡,心中暗諷:一群烏合之眾。他大聲說道:「這件事不著急,等你們想好了,再動手也不遲,正好小爺的酒還沒喝完。」

  說著李道禪走到椅子前,往上一靠,若離則打算坐回自己的椅子,可李道禪拉住她的手:「坐到我身邊來。」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亦如剛才一樣,李道禪一把將若離拉入懷中。紫槡見若離羞澀不已,走到李道禪的身邊,將手搭在他的肩頭:「相公,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呦。」

  李道禪笑道:「都稱小爺是相公了,小爺又如何不好生疼愛你?」

  「那就好。」

  「對了,小爺還忘了一人。」他掌心一用力,柳若妃的椅子碎裂而開,柳若妃躍到空中,輕飄飄落了下來。

  「何事?」

  「無事,小爺心冷,需要你來給暖暖。」李道禪笑道。

  「難道這麼多姑娘還不夠?」

  「是。」

  柳若妃白了李道禪一眼,側躺在他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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