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我便是槍
看著落秀吉,落晴搖搖頭。
落秀吉這才放下心,點點頭,說道:「我家閨女果然是練武的奇才,竟然能夠一人擋住三黃庭。」
「你不用說這些話哄我開心,一人連三個黃庭都打不過,什麼練武的奇才?」
「哎,話不能這麼說。已經很強了。」
落晴一把將落秀吉的手掃開:「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說的也是,不過有你在,爹啊就可以很強,所以不用怕他們。」
「胡說,我天天在你身邊,無跡崖頂也是,怎麼你不說這話?」
落秀吉一時語塞,想了片刻,說道:「唉,那時候爹不是沒出手嘛,不代表爹不強。」
「行了吧,這話還是說給別人聽吧。」
落秀吉看著落晴,眼神中儘是慈愛:「你不喜歡聽,爹便不說了啦。不過,晴兒,現在你也長大了,日後要多體諒你母親,莫要惹她生氣。爹啊,雖然不願意你嫁人,但也想能一輩子陪在你身邊。可是爹啊,總是惹我閨女生氣,實在是虧欠你。」
落晴不知為何落秀吉要說這些,彷彿一場暴雨即將前來。
見轉輪王正在疲於奔命,薛自雄心中暗罵一聲廢物。雖然他心有怒火,單也不能見死不救。來到轉輪王身邊,將他一掌推開,自己運轉內力,手腕之上黑龍爪向下一砸,「長槍」崩碎。
「雕蟲小技。」他嗤笑一聲,隨即又連連將剩餘長槍擊碎。薛自雄救了轉輪王,便沖向落秀吉。
落秀吉將落晴向後輕輕一推:「來,今日讓你看看,爹是不是很強!找個地方躲好。」
「爹!」落晴雖然表面厭煩落秀吉,但他心中咯噔一下,急忙抓著落秀吉的手。
落秀吉微微一笑:「沒事。」
然後輕輕將落晴的手甩開。
「薛自雄,你以為用了如此下作的手段,就能殺了我落秀吉?」他將長槍一橫,擋住薛自雄。
薛自雄嘿嘿一笑:「本殿主以為槍王沒有發現,看來,倒是本殿主想得太過簡單,不過就算槍王發現,又能如何?現在為時已晚。」
「不得不說,你所用之毒確實厲害。要是我適才沒有動用之中的『九天追雷』,當真是發現不了。也可見薛殿主是報了必殺之心。」
薛自雄與落秀吉打在一團,旁人根本無法插手。
「槍王就算再厲害,終究也不過是人而已。本殿主所用之毒,雖說是毒,也不是毒,只不過是當體內運轉內力之時,會隨之在經脈中流走。不過體內經脈眾多,中毒不深時,一般難以察覺。」
「薛殿主下毒,不會只是跟在下開玩笑的吧?」
「唉,本殿主怎麼敢戲耍槍王呢。到了你我的境界,便知道沖開任督大脈可使練武之人修為一日千里,但也不過是指玄人字階而已。若是修為再想精進,就要掌控體內那些細若牛毛的經脈。道家中說練至化境才入微,而這『入微』在武道之中一樣如此。本殿主這毒,可阻塞那些經脈,讓其內力蔽塞不通,若是強行使用,只怕會經脈盡爆。」
「多謝薛殿主為在下解惑,不過那又如何?」落秀吉嗤笑道。
薛自雄看到落秀吉還是如此雲淡風輕,冷聲回道:「既然槍王不信,那就當本殿主是危言聳聽,儘管試試。」
落秀吉哈哈大笑:「在下不是不信,只是現在想問一句,不知你薛自雄做了如此之多的事,當真的能夠殺了在下,全身而退嗎?」
薛自雄不明白落秀吉的意思,他眉頭微皺:「難道槍王還有什麼後手不成?」
「薛自雄,你可曾想過,今日你和我誰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裡?」落秀吉笑道。
他用長槍將薛自雄推開,將長槍插在一旁。
「人人都知道在下的,才叫在下槍王。但是我落家槍決不需要槍,因為我便是槍。」
薛自雄見到落秀吉身上彷彿有奔雷銀電,真的如同落秀吉所說,他現在就如同自己手中的那把長槍。落秀吉伸手在身上的幾個穴位點了一下。
薛自雄一見,驚怒道:「落秀吉你瘋了不成?」
「瘋?你說的沒錯,我落家最後槍決的名字,便叫瘋雷!」
說話間,落秀吉只是隨手一揮,空中出現一把把長槍,如他剛才一般,那些長槍如黑夜之中從九天之外落下的星辰。
那幾位閻羅眼見如此,心中忌憚,不敢上前,薛自雄呵斥道:「你們若還想活命,就莫要有臨陣脫逃的雜念,否則,咱們幾人今日都要交代在這裡。」
說罷,一向小心謹慎的薛自雄竟然獨自對上落秀吉:「無相功!」
落秀吉一拍天靈蓋,身上氣勢陡然攀升,那幾位閻羅也知薛自雄所說不虛,不能再拖下去,一個個往自己口中丟進一顆藥丸,運轉內力沖向落秀吉。
「落秀吉,別痴心妄想了。本殿主承認,雖然你我都是指玄,但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竟然妄想一腳踏過指玄以求半步地仙?呵呵,那樣只會讓自己死的更快。」
「半步地仙也是地仙,我若是就此死了,也算了了夙願。」
落秀吉臉上帶著微笑,他感到自己體內經脈已經猶如風刀吹紙,眼見就要保不住。可他不捨命一搏,難道真的束手就擒,讓落晴性命不保?
「晴兒!躲好了嗎?」到了現在,落秀吉心中惦記的仍是落晴。
「爹!」落晴大喊。她已經聽到薛自雄的話,知道落秀吉此舉凶多吉少。她雖然氣惱落秀吉,可又如何捨得落秀吉出事?
落秀吉聽到后,心中一笑:「這聲爹,不管何時都聽不夠啊。」
「身化長槍奔雷電,九天穹頂一洞開!」落秀吉話音一落,空中長槍卻全部沒入自己體內,他身上銀光大作,閻羅殿內死搖八晃,滾石落塵。
站在石門外的燕莜霜雖未見到閻羅殿中的場景,可閻羅殿所在山峰震動不已,她輕咬嘴唇,顯然已經知道發生了何事,眼睛微紅,卻未曾落淚。